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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 (荷包蛋超人)


  而后宫女人除却吃喝睡,别无他事,千心万念牵挂于帝王,自然铆足劲头收买公公宫女打探小狐媚子的消息。
  虞子矜浑然不知他一人宛若入水的石子,激起圈圈涟漪,动荡后宫。
  他不过知晓玫瑰酥甜软可口,不应错失。
  “姐姐,有没有桂花糕呀。” 虞子矜甜甜一笑,眉眼灵动。
  婴贵妃不由一愣,惊艳之色自眼眸中划过。
  暗叹风华绝代,她牵拉住虞子矜的手,引他朝寝宫走去,温声软语同他交谈:“你唤何名呀?”
  “虞——” 虞子矜红润的唇中吐出一个字,随即没了声响。
  贵妃侧头只见他微微顾着脸,苦难的拧起眉头,一幅苦恼为难的模样。
  不过问及名讳,为何露出如此神色?
  难不成传闻是真,此子心智不全如稚儿,竟答不出名?
  心绪翻腾不显于色,贵妃恰到好处的转了话头,“虞儿郎年岁几何?!瞧着不过□□,比喜乐公主还小些。”
  喜乐公主是婴贵妃所出长公主,亦是幺公主,十三年华,天性活泼可爱,稍嫌娇纵。
  她是玄北唯一子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哪怕是冷面冷心如玄北也颇为疼宠这位公主殿下。
  虞子矜像模像样板起手指,笔画出一个数来。
  “本宫眼拙,竟没看出虞儿郎足有十四呢。” 婴贵妃不动声色垂头看去,发觉少年双腿脚腕各挂一只银圈铃铛,用红线细细缠绕,难怪行走间没有声响。
  传说铃人手足较常人小巧柔嫩,尤其双足皎白无暇,不适多行,起舞时曼妙轻盈步步生莲,脚腕银铃清脆作响,美不胜收。
  婴孩时挂上脚铃是铃族独有习俗,终其一生无法取下。
  竟是铃人。
  贵妃心想:难怪王这般娇宠。
  自古以来,多少英雄折损美人关。铃族扬名天下源自千百年前一代妖后月姬,后继出无数引男女争夺的绝代佳人。
  铃人本是不可劳不该作的种族,素以歌艺为生计,稀里糊涂一个万人小族竟存活千年之久。
  可惜铃人一个更塞一个娇贵,最终还是归附于邺以求活命,当下多沦落至以色事人。然而邺国之外,尚有不少人以铃人为宝,不惜千金求一舞。
  今时今日,邺国宫中现铃人,不知是否又将沦为祸国美人一桩事?
  婴贵妃与虞子矜一同在秋千上坐下。
  虞子矜像是不曾荡过秋千,当他人推动时惊吓得瞪圆眼睛,机警得犹如踏入陷阱的幼崽,满心戒备。数十下下来,少年郎才莞尔一笑,粲然夺目。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虞子矜玩得尽兴,额头沁出一层薄汗,一边享用糕点,欢喜得眯起眼眸。
  “可是玩得欢畅淋漓不知归处了?”
  直当玄北冷冷的声响在耳畔炸开。
  虞子矜这才想起他原先是翻墙而出的。但他从前就独来独往来去自理,也从未将玄北寝宫与正清宫看作归处,故而并不放在心上,不觉有错。
  此刻见了玄北,他照旧迎面而去,扬起手中精致糕点,洋洋得意。
  “臣妾见过大王。” 婴贵妃盈盈一拜,“方才与虞儿郎玩得忘了时辰,竟也未听得一声通报,实在失礼。”
  “倒是劳烦雅贵妃伴他玩耍。” 玄北面色微沉,“此子顽劣,多亏贵妃及时制止。”
  婴贵妃心思细腻百转,顿悟少年左右暗中应当有人看守,还将她言行举止样样汇报于王。
  于是心上又将虞子矜身份往上拨了一层。
  “臣妾不过偶遇儿郎,一见投缘,便请他来寝宫一坐,不想竟是大王身边之人。” 雅妃笑吟吟道:“王既是来了,不如留下用膳?虞儿郎喜爱糕点小食,但也不该多食,还须用主膳才是。”
  婴贵妃口上不过一说,实上不奢望玄北应下。不想玄北点头应允,“孤留此用膳。至于子衿——”
  颜老公公静待吩咐。
  “颜诸,带小主子回正清宫罚抄一百遍,何时毕何时用膳就寝。”
  虞子矜闻言茫然无辜的眨眼,仰头只望见玄北线条冷硬僵直的下颌。
  他尚未回过神来,颜老公公便半拉着领他离去。
  虞子矜擅长知悉他人情绪波动,却不明为何一直宠溺待他的玄北骤然变了模样。
  他一眼也没有看他,高大的身形强壮有力充满威慑,俊美眉宇狭长眼现出冷寂与煞气。
  他高高在上,不可攀。
  作者有话要说:
  不虐
  促进一下感情啦


第6章 美人呀美人真可爱
  “公公……这、这该如何是好?
  人高马大两个侍卫按压住犹如野兽般,不受控制、不住挣扎的虞子矜。
  满心满眼都是为难。
  颜诸环顾四周:漫天纸张胡乱散落于地,乌黑墨汁东来一笔西横一画。
  好歹没摔了大王喜爱的白瓷瓶。
  老公公无可奈何地叹口气。
  王无子嗣,宫中有喜乐公主无论如何娇蛮也断不敢在王跟前无理取闹,更别提搅乱大王处理政务的书房重地。
  谁也不能预料到往常安静乖巧、少有言语的虞子矜会这般桀骜难驯,不但不听从王的旨意乖乖罚抄,反倒一次次试图破门而出,一次更比一次凶狠,硬生将侍卫面上抓出几道红痕。
  这回是侍卫半个时辰第五回 捉住他了。
  虞子矜浑身野性,侍卫可不敢失轻重,小心翼翼施巧力,生怕在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半个小红印子,谁知王是否又会震怒?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王对虞子矜动怒不过罚抄,看来还是有几分喜爱他的。
  颜老公公神色莫辨地盯着发狠的虞子矜,心想这就像是御花园小白老虎,稀罕物。
  一身皮毛光鲜亮丽,瞧着乖顺无害。然他一朝张牙探爪,尖利无比。
  他想:生性冷酷如玄北王还会喜爱这只小老虎多久?三五十日抑或一年半载?后宫多少女子承欢,挖空心思讨好帝王,日日夜夜翘首以盼一夜恩宠,终究抓不住男儿心。
  这虞子矜,又能如何?
  此子天生反骨,并非常人可收复,像极了养不熟的狼崽子,一时不如意便反目成仇。
  颜老公公着实不知他这把年纪还是否该在此子身上押注。
  伴君如伴虎,若能有帝王身畔红人一席恩情,无异于一枚保命金牌。
  颜老公公脑中思及活泼鲁莽的义子小今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尔等且退下。”
  两位侍卫忙不迭离去,徒留虞子矜趴伏在地,发丝凌乱,宛若蓄意待发的野崽子。
  真真是不念旧情!
  公公心中一凛:多亏王不在此。
  他扪心自问待虞子矜不薄,那双大眼悍戾如斯,真真是叫人心寒。
  “小主子。”
  他慢慢蹲下身去,松弛的眼皮坠下,眼珠周遍布血丝。他在深宫活下大半辈子,这两对昏花老眼将无数风尘收进去,再丢出来。
  漫长岁月缔造出谨言慎行,一汪沧桑凝作透彻通达之气韵。
  “小主子,且听老奴一言。” 颜老公公直往他心里看去,“王曾问,王是什么,您可记得?”
  虞子矜不为所动,圆溜溜的眼珠子一动不动。
  “主子或年少不知事,今日老奴斗胆谈论一二,还望主子姑且一听。”
  老公公坐落于地,“老虎山中王,这王一字即是至高无上,非猪狗牛羊可比拟。老虎尚且威风,何况吾王乃人上人。他啊,是站在山间天边的人,睥睨众生。这天下,他喜爱的,是他的;他不喜爱的,亦是他的。”
  虞子矜歪头,青丝纠缠贴面过,似是专意听着。
  “若王喜爱您,天下好物便都可赠;惹王不悦,莫说小小糕点,连千万性命也由王定夺的。小主子可省得?”
  虞子矜不点头,不摇头,光光盯着他。
  颜老公公翘手一指,又说道:“老奴跟随大王十年又八,头一回见大王如此人次。这回王稍有动怒是真,对主子尚有情谊也是真,不过让主子罚抄百遍罢了。”
  老公公眼角瞥见白纸黑字,心尖一阵颤动,他心知话实在不可再多,最后只道:“事已至此,老奴只能劝小主子服个软,切莫闹性子,平日也罢,只是这闹性子是万不可闹大的。”
  说罢,他便站起身来,恭顺弯腰退下。
  颜诸不知一番话中不中用,好赖不再闹腾,只不过一声不吭呆在宫殿里,不知是否别有打算。
  这一夜,玄北不曾现身正清殿,也并未留宿如梦阁,只身一人就寝养心殿。
  前无旨意,后有虞子矜挡门扉。颜老公公是王近身大太监,自得伺候王左右。
  留守小公公没胆推门,又恐出事,整夜守在窗下,估摸时辰偷偷看上两眼。
  饶是如此,第二日早朝刚毕,正清宫便有人传话来:小主子昨夜着凉,清早发热,不知该不该传唤御医。
  颜诸心知虞子矜缺名分,自然没有由头传唤御医,还需大王恩准。
  偏偏虞子矜清晨发烧,正巧是三日一朝时辰,下人不敢打扰必然拖延至此。
  老公公心中有数,架不住早朝足有两个时辰。
  早朝散去,礼部尚书又留在殿中与大王请示三日后年宴的主持大事,指不定何时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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