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那几日日子还算过得正常,虽然我被苏谣通知最好不要自行外出,幸好这小区够大,什么都能自给自足。
我除了做饭就是思考,思考累了就会午觉,午觉饿了就会做饭,然后依次循环,周而复始。除了在小区小菜市买菜的时候会引起保养良好的婆婆大妈一阵又一阵的窃窃私语,内容不外乎"长得有点玄奘的味道"或者"她妈应该长得还好吧,你看女儿也没漂亮到貌美如花,当年我可是那么那么漂亮,为何玄奘就没看上我"以外,其余时间我都一个人,有大量时间思考我刚刚经历过的这一切。这一切的平静打破在第二个星期二的下午。
我吃了午饭,正在沙发上进行新一轮的午睡活动。
有人在门口徘徊,这让我后脑勺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接着是钥匙掉在地上去捡的声音,还捡了两回,再就是插钥匙进钥匙孔,试了三四次都没正确。我想如果是来抓我走的衰人也不会派个这么弱的。应该是谁喝醉了走错了门牌。本着上前看看又不会死的原则,我开了门,一个身影就这么跌跌撞撞的进来,无视我后趴在了沙发上。
原来是喝醉了的苏谣。我问她还好吧,她就挣扎着站起身把我压到墙角,问我是谁,是来偷钱还是来偷人的。逼得我隆重的介绍自己,她听后表示十分满意,却死活要把酸水吐在我的身上,胡言乱语的讲这叫做做记号,有了她的气味,以后牛鬼蛇神一律不得侵犯。"没事,姐姐照着你,你放心大胆的在这里住着。"我看着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T恤,也确实,没有人会侵犯一个浑身酸臭的衰人。
个人觉得,《大话西游》里的那句著名的"人和妖精都是妈生的,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后面可以再加上一句---神仙也是神仙他妈生的,吐的东西和人吐的一样腥臭难闻。作为一个打过一次照面的陌生人,我可以就把她扔在客厅的沙发上,让风吹她一个下午,直到她自己醒来,头痛欲裂的发现自己的丑态,但作为一个算是一般意义上的房客,我可能应该把她叠巴叠巴,随便扶到哪个客房里睡着才好。
善良的我选择了第二种方案。
可刚准备把她放倒,又看到她家那洁白如玉的床上用品,又赶紧把她哆嗦的拉了起来。这床单洗起来可费劲了,每隔三天打扫她们家已经累得我不知如何是好了,再加上这床上用品三件套,洗了还得晾干,晾干还得收好。得,我还是先把她洗了再说吧。
那就牵涉到我在当事人无法告诉我同意不同意的情况下,看到她的裸(体。其实一个女的脱另外一个女的的衣服根本就不算个事儿,上学时一排女生□裸的从宿舍这头跑到宿舍那头我都淡定的围观过,为何手还是会有点哆嗦。
大概,在没人围观的情况下做接近猥亵但不是猥亵的事情的时候,心中就会心猿意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明日可能有事。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更哦~~先贴在这里咯-----------下章肉,和谁呢,反正,猜猜看
39 坚贞的道长(小肉渣)
但没有情-欲作祟的肉体还真没啥好看的。
她有的我也有,只是大小、发量、颜色深浅不同而已。我保持着相当克制的淡定,甚至在脑内回荡起了“红莓花儿开”等一系列前苏联歌曲来配备我的高风亮节。
可别人并不这么认为。
“看够了吗?”苏谣半张微闭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又觉得晕眩的继续把眼睛闭了起来。
这让本来其实挺淡定的我,因为她的加入而忽然害羞了起来:“你。。你。。你。。醒了,那你。。。你。。你自己洗好了。”我想赶紧站起身,扔下好似发烫的淋浴头,想赶紧逃开这是非之地。
“小孩儿,扶着我。”苏谣抓住正推开浴室门想躲开的我:“你想让我摔倒然后偷看我的哪里?告诉姐姐,你还有哪儿没看到。”这话从上午还在微博上转发一地萧索的落叶——借此感叹人生的崎岖转折的白莲花嘴里说出,怎么都是赤-裸裸的挑逗还是挑衅。
我只好用力的抓着的手肘,眼睛则怒视着一瓶还剩半罐的沐浴液,嘴里淡定的吐出几个字:“你喝醉了。”
“嗯,我知道。”苏谣湿漉漉的贴着我:“所以你可以吻我,在这种时候,我不会呼你巴掌。”
似乎好些女人喝醉了就特别荡漾,而身为众人女神的苏谣则带头证明了这铁一般的事实。如果我单身,那我铁定会尖叫着对苏谣大声讲:“请你自重。”,只因为没遇上冯安安,没被开发过,不懂得性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也可惜我不是单身,虽然我女友已经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但我那颗包裹在胸罩下的心脏也只为她狂乱跳动,这样讲是不是有点感人?只是我面对苏谣说出来的话却有点乏味,永远是那句:“我有女朋友了。”
“这又如何?”苏谣的乳-头轻轻划过我手臂内侧,我的皮肤感到了一阵酥麻,汗毛根根立起:“你女朋友早就不记得你了。而我也有男朋友,前不久还有女朋友,可是他们都不在这儿。今天有空勾引你,难道这样的安排不好?”我嗅到了她嘴里酒精的气息。
这味道让我想起冯安安和我最后在饭店的那一晚,扔满四处的香槟瓶,冯安安似笑非笑写满不舍的脸,我流连在她的唇齿和毛发之间酒精升腾的味道。我悲哀的发现,我还是不够□,不能够对一个不是冯安安的人产生强烈的欲望。
“行了。”我伸手从架子上取下大毛巾,手脚麻利的把她结结实实的围起来:“睡觉去吧。”我拉着她走向客房,任她挂在我身上。
如果按酒品来算,苏谣还算好。没有许多人喝完酒就会又哭又闹出门就要裸奔的毛病。我把她拖到床上安放好,再给她掖了掖被角,她就能安稳的准备睡去。只是在我要离开时,她故意轻轻抓住我的中指,再一点一点的滑脱,中间停顿数次,让我不得不站在她的面前,侧头研究性的看着她。她见我表情,便用近似耳语的声音对我讲:“真的不想尝尝我里面的味道?”
我摇了摇头。
“你不会全身而退的”她闭上眼睛笃定的说。
是吗?
我关上客房重重的木门,站在阳台上望着一年到头有三百天都是这么雾蒙蒙的天空。没有人相信这就是我留在这个城市的原因。
曾经我也有机会和众多兄弟姐妹一般一起北上淘金,当时他们意气风发的邀请我的时候告诉我,那片热土上到处都是机会、尔虞我诈和阴*茎粗大的男人。我想了许久还是表示对此兴趣缺缺,大家都觉得我太与世无争,有世外高人的气质。连我自己都这么认为了。到后来我才发现,事情并不是如此,如果那片热土上到处都是机会、尔虞我诈和私*处鲜嫩如蜜桃一样的女人的话,说不定我就屁颠颠的去了;可是到现在,我又不得不再次推翻这个观点,为什么我会一直留在此地,唯一原因只是冯安安觉得她会在这里再次遇到我,被我爱上,最后不由自主却洒脱的忘记我罢了。
就像这个城市雾蒙蒙的天空,很少能让人看到夜空里的星星,但每见过一次,总是让你记得半辈子那么长的时间。
所以,我喜欢这个城市,只因为这个城市的天气。
我的晚饭并没有因为客房里多了一个人而显得食不下咽。我依旧按部就班的吃了晚饭,看着《新闻联播》。健美男在和师父出发之前偷偷的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告别,他提醒我如果想知道他们有没有事,就得注意各大中小电视台新闻里的细微末节。如果出现了不寻常的小事就需要特别注意。有很小几率是他们特别为了留下来给我的线索。这使我养成了收看新闻的习惯,不过看其他新闻台的时候我都容易神经紧张,生怕真的出现什么奇观与他们有关。后来发现只有在看《新闻联播》的时候我特别放松,反正前二十分钟就是各个长得不甚帅气的领导轮番接见长得都差不多的外宾,剩下十分钟各族人民都欢天喜地的不知道在假嗨些什么。
直到我坐在沙发上几乎睡着。
关掉电视,这一天才算是结束。
人说所谓的初老症就是一沾着沙发就困得不得了,一躺上床就睡不着。我听着隔壁邻居一声大一声小一声长一声短的争吵,接着是另外一家邻居养的好狗一条,正亢奋得对着另外一只女狗叫,剩下的就是零星的爬梯声音从远处传来,我花了两小时四十分的时间才迫使自己走入梦乡。
在一片温暖与困顿之间,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站在我前面二三十米处,她一脸笑意,她详装怒意,她大声的叫我:“呆子。”并朝我挥挥手。
这熟悉的动作让我发足狂奔,可是不管我怎么用力,我总是和她有二三十米的距离,精疲力尽之后,我耍赖似的蹲着,对着冯安安讲:"你过来,我跑不动了。"
我喜欢的冯安安,从来都不扭捏做作。于是我盯着她朝我走了过来,于是她站在我面前,于是我一时语塞,哽咽半天却说不出山盟海誓海枯石烂,只诺诺的问:"你还记得我是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