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未经殿下点头答应,便私自挟持殿下于府中,又合适吗?”
“镜澜!你别欺人太甚。你是国师没错,皇兄去世以前是让你掌权也不错,但皇兄可没准许你随随便便就带一群人来我府上搜人!”
“那王爷便将人交出来,镜澜绝不多留片刻”
“哈哈哈,你说殿下在我的府中,你有什么证据?有人证吗?有物证吗?”
向伯怀冷笑一声将茶杯放下
“若是找不到人,你该给我一个什么交代呢,国师大人?”
“当然有人证!”
“马桓!”
镜澜身后走出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手持一把纸扇,风华气度,样样不失。
“我亲眼看见殿下下了马车,进了向王爷府。而且我以亲王的身份笃定,殿下一定在王爷府。若是冤枉了王爷,本王下跪,端茶致歉”
“搜”
一行人得了镜澜的命令也不管向伯怀什么反应,分散在府中个个地方找寻。
到最后,一众人在一个偏僻的房间里找到了湿漉漉的胡言,向伯怀虽不甘心却也只能瞪着镜澜。
找到了人镜澜果然也未多留片刻,转身出了王爷府
“啧啧啧,你说谋害皇家子嗣,是个什么罪过呢?”
“亲王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看殿下无聊,让他来府上做做客罢了,殿下不也没伤着么?”
“呵,王爷硬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反正殿下很快就要登基了。这朝廷吧,是该清清人了。那些奸臣,佞臣,是留不得的,你说对不对?”
马桓也笑了笑,没在多说什么,转身出了府坐马车走了。向伯怀此时才发作,将茶杯摔碎在了地上,茶水流了一地。
胡言湿漉漉的上了镜澜的马车,与他坐到了一个车厢里,彼此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到了皇宫
“跟我进来”
镜澜说完也没有看他,径直走进了紫庭阁里,胡言见状便跟在了镜澜身后。
不曾想,才进屋,胡言就被镜澜一个巴掌下来打的眼前都黑了黑,胡言了脸也立马红了一块
“谁让你私自出宫的!”
胡言下意识捂着脸,愣了两秒
“怎么,国师大人害怕我找到一个好帮手,恼羞成怒了?”
“胡言!”
镜澜还未说话,一辆马车又停在了殿门外,走出来的人正是马桓
”好了镜澜,人也没事了,你回去歇息吧,我来教育教育他”
镜澜没说话,也没有走
“啧,折腾了这么大半天,好好回去休息一下吧。呐,我好歹帮了你个忙,你就让我和他聊一聊总行吧?”
镜澜这才走了出去,留下马桓和胡言两个人
“你是?”
“先去洗个澡吧”
胡言看了看自己,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衣服都是湿的,便自觉的去洗了个澡。
待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的时候,马桓还未走。
甚至还在房间里自顾自的泡起了茶喝
“坐吧”
“喝不喝茶?”胡言摇摇头
“也对,那我就好好介绍一下我自己吧。嗯,我呢叫马桓,是殿下父皇封的亲王”
“我父皇...你和他,很熟吗?”
“嗯,简直不能用很熟来形容,我和伯宇...哦对了,殿下的父亲叫向伯宇。我与他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呢。”
“你一定对他很好奇吧?”
胡言看着面前笑的一脸和煦的人,点了点头
“嗯...伯宇走的有些久了,怎么说呢。他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总是笑眯眯的,看谁都没有脾气的感觉。我从来没见过他生气的模样,也许也是因为这个关系,镜澜才会对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吧”
“镜澜和父皇小的时候也认识?”
“也不能这么说,镜澜其实是个孤儿。我和伯宇十六岁那年出去狩猎,就在山里发现了镜澜。那时候的他才十岁,野蛮、暴躁,而且对谁都充满敌意,我和伯宇都被他咬了好几口呢。我叫伯宇不要带他进宫,但伯宇偏不听”
“后来呢?”
“后来啊,镜澜就变了些许,但是也只爱跟在伯宇身边。之后伯宇登基...便娶了殿下的母亲”
“我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马桓却愣了愣,似是找不出一个能形容的言语
“殿下的母亲,叫归习皇后,也是我和伯宇从小认识的。”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知道殿下有很多想问的,但是今天要和殿下说的,是镜澜的事情。改日我再与殿下说您父皇母后的事,好吗?”
“镜澜,会有什么事?”
“殿下听我继续说吧。在伯宇登基几年后,他就身染了重病,到后来便卧病在床,连早朝都上不了。病症持续了一年,伯宇他,便走了。”
“那天之后,镜澜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出过自己的房门一步,就连我也不见,我也只能听送饭的宫人说,他的身体在一天天消瘦。”
“直到...殿下降世,我才看见镜澜如死水的眼神,终于有了一点点的起伏。我便趁着这个机会,加以劝说,激起了他的求生欲。但是他每天也只守在两位殿下身边,不见其他人。”
“即便他小的时候对我再好,他让我们手足相残,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殿下,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有资格怪罪镜澜的,就只有你”
“什么意思?”
“殿下和大皇子两三岁的时候,便和伯宇得了一样的病症,太医诊治的时候,两位殿下已经没有呼吸了。镜澜用了双生引让殿下手足相残确实不错,但如果没有双生引,殿下早就不在这人世间了”
“什么?...”
“这件事,当年的太医都可以作证,殿下不信,可以去问,任谁给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胡言抓着茶杯,没有说话,马桓知道胡言也已经对镜澜动摇了
“本来,镜澜的求生欲只停留在守住伯宇的国家这个层面上,但是没几年,向伯怀欲夺.权,蛇国也有攻来之势,于是镜澜索性决定让列尔图塔完成大一统”
“因为在他看来,这样列尔图塔,就永远不会灭亡了”
“怎么可能,即便再盛世的王朝,也会有衰亡的一天,这根本就不可能”
“镜澜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所以我要请殿下做的,是救救他”
“我能怎么救他?”
“镜澜他从未留恋过王权,他此前谋划的那些,不过是想辅佐殿下上位罢了,他想让伯宇的孩子,成为天下霸主”
“所以殿下登基以后,还请不要追究镜澜的过错。就算他做了什么事,但是殿下也确确实实欠了他一条命”
“我只希望,殿下能赶在事情不可控以前,改变镜澜的想法,不要让他再执迷不悟下去了”
胡言无奈
“您也说他不会轻易做改变,我又能怎么办?”
“殿下尽力而为就好”
“......”
“好吧,我会尽我所能,改变他的心意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那本王便先回去了,晚些要是镜澜来看你,殿下也不要与他置气了”
“放心吧,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幼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白天捉虫,晚上定是更喽 嘻嘻
第34章 执着(二)
马桓与胡言一番交谈下来,天已经黑了。胡言用过晚膳,便在房间里思忖着要不要去看看镜澜。
想来也是无事,如果要改变镜澜的想法,确实该多亲近些,胡言这么想着就出了紫庭阁。
他是认得路的,但是走到了镜澜的住处,胡言又不知道该怎么进去。以什么理由呢?毕竟前两天自己还想掐死他来着,这个时间来寒暄,好像也不大合适。
然后胡言心虚的没敢敲门,自己悠悠的爬墙进了去,也没有宫人看见。晚上风大,桃花吹的更甚,胡言又揉了揉眼睛,确定桃树下,确实站着一个人。立马躲在了就近的一棵桃树下
“大人,起风了,您要不要进屋?”
镜澜摇摇头,但接过了宫人拿来的外衣,宫人见状便退了下去
“已经没有人了,殿下”
胡言有些困窘的从树下走了出来
“呵呵...天黑了,找不着路”
“无事,殿下想来,当然可以来”
镜澜走近,将外衣披在了胡言身上
“你是不是,很喜欢桃树啊”
“不喜欢,太脆弱了。”
“那为什么你在望明阁和这里都栽满了桃树?”
“秘密”
镜澜扭过头来,那微微地一笑将漫天的桃花都比了下去
胡言似乎有些懂得,斐凡的那种心情了
“殿下想不想当天下共主?”
“不想”
“为何?”
“因为当天下共主的人,要有足够的野心,我没有。要有足够的胆识,我也没有,我只想安安静静的活下去。不管我父皇是个怎样的人,但是他也一定不希望我做着自己不开心的事情”
“你又不是他...”
“但我是他的孩子啊,知子莫若父,倒过来也是可以用的吧”
镜澜没有说话,只是又开始像之前那样,伸开手接住落下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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