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悠出了神,他在想一些事情,他又想到了那些五光十色交织着的碎片回忆。
坎坎坷坷,一路似乎怎么也找不到方向。
于是,出神的他没有听到脚步的声音,也没有听到门再次被关上的声音。
直到他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抚摸着自己的脸,他才猛的回神抬眼看去,子车弓良。
徐悠下意识的拍开那只手,目光闪烁,然后缓缓的起身行了一礼,“陛下。”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曾几何时,这个称呼他只对武英帝交过。
子车弓良只是沉默的看着他,然后转身又看向上方的灵牌,过去点起了一炷香。
徐悠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这么晚了,子车弓良来这里做什么。
徐悠是个惜命的人,他跟子车弓良的关系算不上多亲近,早些年的记忆变得模糊,这些年却全被武英帝占领了。
“陛下,天色已晚,臣便告退了。”徐悠行礼,他不太想跟子车弓良对上。
尤其之前子车弓良跟他的关系的确算不上多好,况且之前武英帝还在之时还有谣言传出说要立他为帝,若不是武英帝下了旨说若他无后便是子车弓良为帝,不然这事闹开了估计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徐悠是从未想过那个位置,他也根本不想去坐那个位置。
只是到底出了这些谣言,估计子车弓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介怀。
“怎么,你不想见到我。”子车弓良反问,似乎带着几分不明情绪。
“臣不敢。”
子车弓良看着徐悠,然后缓缓上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他。
徐悠微微皱了皱眉,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子车弓良却是强势的上前一步,再次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陛下。”徐悠出声提醒,他似乎生出了一分畏惧,不知道是为何。
子车弓良上前,伸手捏起徐悠的下巴,逼迫徐悠抬头看向他,那双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
“原先还以为先皇为何总是留你在身侧,现在看着这张脸,倒是知道是为何了。”子车弓良轻声说道。
灯光闪烁,黄橘色的屋子里面带着几分妖治,衬得徐悠那张脸莫名带着几分艳丽。
本就是一直养尊处优的人,哪怕跟随武英帝四处征战也是被武英帝保护得好好的,连手掌之中都没有生出一分细茧。
徐悠目光露出几分害怕,连忙退后几步,“微臣告退。”
“怎么,你怕我?”子车弓良拉住徐悠的手腕就将人死死的压在门上,木门发出沉重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尤其响耳。
“陛下!”徐悠加重了语气。
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
“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子车弓良缓缓靠近,声音低沉的说道。
徐悠侧头,全身微微颤抖。
“那我就告诉你,我现在想干什么。”子车弓良死死压住已经无法动弹的徐悠,然后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徐悠猛的睁大了眼睛,似乎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子车弓良直接扯下徐悠的腰带,然后死死的绑住了徐悠的双手。
“子车弓良!”徐悠大声喊道,声音带着几分强硬。
子车弓良却是直接捏起徐悠的下巴就一口吻上,这是一有点强制性的吻,带着侵占的味道,子车弓良直接咬破了徐悠的嘴唇。
徐悠反击,挣扎,拒绝,却在绝对力量压制之下根本没有一点作用。
“放开我,你怎么敢在武英帝面前这般对我,武英帝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像是被逼急了最后的奋力一击,徐悠红着眼睛喊道。
子车弓良动作僵硬了一下,然后抱起徐悠就朝着那灵堂之下,刚好将徐悠压在那垫子之上。
“那我就在他面前上了你,我倒要看看他能如何不放过我!”
徐悠被压在子车弓良身下,他的挣扎在子车弓良面前没有一点作用,只会让自己更痛。
直到被子车弓良撕碎衣服,直到被子车弓良强势进入,直到被子车弓良彻彻底底的占有,徐悠眼里一点又一点被绝望渲染。
他看着灵堂之上,眼角流出眼泪。
武英帝,你走了之后,连子车弓良都开始欺负我了。
同时,徐悠终于认清了现实,武英帝真的走了,真的不会再出现了,也不会再为他提供一分保护。
那个晚上,徐悠被子车弓良压在灵堂之下,被□□一次又一次,子车弓良像是要留下什么印记一般,不停的是在他身上留下一层又一层的痕迹,到了后面,徐悠已经痛得麻木。
可是他神智又变得无比清醒。
雪夜,外面风雪交加,灵堂屋内一片旖旎强横。
直到天色开始蒙蒙亮的时候,子车弓良才放过他。
那天过后,徐悠便对外称病,不出门,也不去上朝,甚至子车弓良的登基大典他也没有去。
管家在他回来的那天就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只是隐晦的去请了大夫,然后细心照顾他。
他开始闭门不出,谁也不见,一直自称养病。
很多东西大概是会随着时间变得麻木,徐悠再一次出门是立夏的事了。
他似乎想开了一切,也似乎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时间会磨平一切的。
大概,是会的吧。
第25章 前尘往事——子车藏
一生能有多长。
如果不到死前最后一刻,你永远不知道你的一生能有多长。
子车藏抬起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南方的冬天很少会下雪,即便如此,南方的冬天依旧冷得刺骨,是那种缠绵的,像是细丝一般的寒气,慢慢侵入你的骨髓,让你的骨头彻底开始被侵蚀。
往梦依稀。
子车藏突然觉得南方的冬天跟徐悠很像,总是那般冷淡又缠绵。
“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会成为我的哥哥照顾我吗?”当年,那双湿润又小心翼翼的眼睛看着他轻声说道。
子车藏握住他的手,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狂喜。
年少时的欢喜总是来得这么不留痕迹,小时的亲昵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变成了说不出口的欲望。
是的,子车藏心悦徐悠多时。
他把徐悠带在身边,为他披荆斩麻,为他浴血奋战。
我知道你喜欢依赖强者,我也喜欢你的归顺只是想活着,没关系,我会成为最强大的人,所以,我允许你依靠在我的胸膛之上,甚至是与我一同站在最高的位置。
子车藏知道自己是个无比自私的人,于是他自私的将徐悠强行的留在了身边。
他以为,徐悠至少也能对自己生出一分情意。
但是没有,徐悠变了。
性子变了,变得冷静,变得淡然,变得冷漠。
他称帝那天,本是满心欢喜,想要第一眼就让徐悠看到他穿上龙袍的样子,然而欣喜的话还未说出口,便换来了这人疏远又恭敬的一声称呼。
“陛下。”
那一刻,子车藏突然就明白了许多。
果然,他的徐悠依旧没心没肺,依旧不肯为谁付出一丝感情。
像是固执的孩子,子车藏发现自己想要的,不仅仅只是徐悠的人,他还要这个人的心。
你一无所有,你无权无势,你无欲无求,但是你想要活着,我给你职位,我给你财富,我给你想要的一切,但我绝不会给你权势,这样,你才会永远依附于我。
子车藏也一直以为,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他们的未来还有很长。
于是,他便随了这人变得清冷的性子。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自己的心意,总有一天你会清楚,谁才是跟你携手到白头的人。
身份,地位?
子车藏明白,徐悠对这些完全不屑一顾,如今只是仗着这身份有别才拉开两人的距离。
子车藏当然也明白徐悠不爱他,或许有过那么一分模糊的感情,但却分不清自己的心意。
当子车藏把想要的东西延长为一生的时候,就注定了他的可笑。
他南下征战,其中凶险万千,若是换了以往子车藏依旧会把徐悠拉在身边,要生要死都当一起,可现在子车藏不敢了,他不会让徐悠有一分的危险。
临走前他召见了第九朝暮,那个男人依旧那副冷清摸样。
当时他们在城外清凉山上,那处是个好地方,后山园亭内,他跟第九朝暮对弈。
“他走了吗。”子车藏执黑子,面孔带着几分称帝后伴随着的威严。
第九朝暮伸出如玉的手指,捻起白子,想了想,下了一步,“算是安稳。”
“他让你照顾徐悠,对吗。”子车藏似笑非笑的看着第九朝暮,似乎想要从对方脸上看出几分情绪。
然而第九朝暮却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微微蹙眉,似乎在想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陛下今日想要说的,臣已知晓。”
子车藏挑眉,带着几分嘲讽,“你倒是聪慧。”
“什么都瞒着他,却又想要对方什么都知晓,痛苦或喜悦都当由那人决定,”第九朝暮盯着子车藏的脸,缓缓开口,“陛下,你下错棋子了。”
子车藏目光在那一瞬微微闪烁,其中一闪而过的还有一分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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