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开口,没想到山洞外传来了秦越和白洛离的脚步声。
这么快就回来了?穆寒陵心想,看来打猎这事是不用自己费心了。
“萧珩,你猜我们捉到了什么?山鸡啊哈哈哈,这下有肉吃了……咦?花莺?”白洛离人还未踏入洞内,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代替他传了进去。
“花莺姑娘?”秦越疑惑的看着和穆寒陵并排坐的花莺,止住了脚步。
“咳,这事事后再解释。”穆寒陵忙对秦越说:“你回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萧珩。”
“萧珩?”二人这才注意到在一旁睡得人事不省的萧珩。
“萧珩这是怎么了?”白洛离最紧张,第一个冲过去捏住他的脉搏,不过他捏了捏后又立刻起身让秦越过来,自己这半吊子的医术,治治小病小痛还差不多,在这种鬼地方如果是中毒可就不能乱来了。
“怎么样?”
“萧珩他怎么了?”
“放心,”秦越向穆寒陵和白洛离点头示意他们不用担心,接着才说:“萧珩的确是有些雾林里中毒的迹象,不过我给大家的那块布已经帮他去除了体内大半的毒性,此次发热,应该是近来劳累没休息好,受寒又体表不固导致的,现在也退了热,睡过这一觉后就可大好了,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唉……”白洛离松了口气,一边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给萧珩盖上,坐回火堆边,叹口气道:“萧珩在山上的时候每天都去练剑,身体是最好的了。这回一下山,他肯定又在心里胡思乱想,而且,我总感觉他比以前更不爱说话了。”
穆寒陵也没说话,来到火堆边,捏住自己一直烤着的水壶,打开喝了一口。火光忽明忽暗,一时间大家都没怎么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唉……存稿正式用完了。。。接下来。。。就是不定期更新的日常……小伙伴们别抛弃我😂😂😂
第34章 一只烤鸡
萧珩是在一阵熟悉的肉香中醒来的。他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还感觉自己被包围在暖洋洋的阳光中,舒适得让人想再睡一觉。
不过现在他还不太想再睡一觉,因为久久未能进食的他闻到了浓郁的烤肉香。
“嘿,还真会挑时候。”白洛离见萧珩醒来,立刻打趣他:“你是不是之前都在装睡啊,等我们把鸡也洗好了,火也架好了,连肉都烤熟了,你才醒来?”
萧珩脑子还有点懵,也不理白洛离的玩笑,兀自坐了一会儿,才掀开身上不知哪儿来的好几件外衫,把自己的挑出来披在身上,剩下的团吧团吧的叠在了一起,放在角落里,自己麻利的跑到火边,盯着火架上的烤肉。
“……”正在烤肉的秦越感觉手上的肉似乎有点重……
“额……”秦越出声提醒:“萧珩啊,你刚发完热,最好还是别吃这种烤肉,容易不好消化。”
“我已经好了,能消化。”
“……”
“哈哈哈,”白洛离大笑,拍拍秦越的肩让他放心,接着说:“你放心吧,萧珩身体很好,醒过来了就几乎说明好了,不会有问题的。”
有了白洛离的支持,萧珩就有了底气,跟着点头:“嗯。”
“……”秦越无奈,不过想想也对,萧珩毕竟有功夫在身,这种小病痛应当没有大碍,点点头:“好——”
“不行。”
秦越“好”字还未说完,就遭穆寒陵打断,他十分坚决:“就是因为疏忽大意,才导致连病了都不自知,秦越是大夫,得听他的。”
“喂,你也太霸道了吧?你说不行就不行?”白洛离见此,立刻反对。
“我说不行就不行。”穆寒陵坚决不让步,冷着个脸以气势唬人。
“哼!”白洛离一声冷哼,仰着头道:“那我也是大夫,我也能说了算的。”
“黑心大夫而已。”
“你!?”白洛离气急,忙跳起来就想和他拼命。
“额……那个,”花莺弱弱的在这剑拔弩张的二人间插个话:“鸡汤快熬好了……”
“恩?”白洛离一懵,疑惑的问花莺:“什么鸡汤?你什么时候熬的鸡汤?我怎么不知道?”
接收到质疑,花莺忙将视线转向一旁冷着脸的穆寒陵,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穆寒陵依然面不改色,坦然的说道:“花莺熬给萧珩的,他就吃这个。”
“哦。”白洛离坐下来,他眼睛在花莺和穆寒陵身上转了几圈,“哦”了一声后没有继续,好像不擅长应付这种场景。
“鸡汤好啊,”秦越笑呵呵的,忙出来解围,对花莺说:“萧珩大病初愈,最适合的就是吃点鸡汤这种既滋补又不油腻的汤水。花莺姑娘真是心思细腻,果然出门还是要有姑娘在场啊,几个大男人还真是没有办法想得这么周全。”
花莺也不太好接他这话,她虽然平日里喜爱逗弄人,可这种容易引起误会的玩笑话却不太敢胡说,毕竟这鸡汤虽然是自己炖的,可是是穆寒陵让她炖的啊……花莺忙起身去把火架上烫热的小铁壶拿下来,递给萧珩:“那个……萧大哥,这是我出门时带的一个铁砂壶,勉强用来熬一点鸡汤,你将就着用吧。”
“谢谢。”萧珩拿着这隔着布还火热的砂壶,只能认命的走开,在一边喝着汤汤水水……
“肉烤好了。”秦越忙将火架上的肉拿下来,平分给在座的人。因为打了两只山鸡,大家就烤了一只,倒也还算够分。
这顿吃完,大家都养足了精神,开始商议要怎么引蛇出洞。
“玄目蝮蛇有没有什么特性?就是比如说喜欢待在什么样的地方啊?喜欢吃什么啊?这些?”
秦越问的是花莺,他听穆寒陵解释了花莺要和大家合作的事,没有反对,他原本就赞同和花莺合作,只是之前迫于大家目的相同而不得不放弃,如今既然自家教主决定取两枚蛇胆,那自己这个做属下的只能尽力完成任务了。
“唔……”花莺想了想,如实回答:“其实玄目蝮蛇虽然是我们苗疆的一个神物,但是也只是从前苗疆族长带领的后辈们会来到毒林,才有和蝮蛇接触的机会,了解得也很多。现在苗疆族长失落多年,很多关于玄目蝮蛇的记载和传说都已经被遗失殆尽。”
“这么说的话,我们除了瞎转悠,根本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也不能这么说。”花莺一笑,也不和他们卖关子了,说道:“你们中原人讲求万事万物相生相克,在我们山里也是讲究大自然彼此克制的。”
“彼此克制?”秦越来了兴致,问道:“难道还要能克制玄目蝮蛇的东西?”
“嗯,自然是有的。”
“可别给我们说也失传了……”白洛离忍不住打岔。
“呃……”花莺一顿,俏脸一红,有些无话可说。
“啊?”见此情形,白洛离都要感叹造化弄人了,“不会真失传了吧?”
“也……也不是失传啦,是……”
“是什么?”众人着急。
花莺见大家都看着她,叹口气,认命般把自己的小布袋拿出来,取出来一个小瓷瓶,拔开塞子,递给在座的几人。
“这是什么啊?一只白肉虫子?”白洛离现在是一看见苗疆的肉虫就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忙丢垃圾一般把手中的瓶子递给一旁的萧珩。
萧珩接过,扫了一眼,又递给穆寒陵,最后到了秦越的手里。
“这是……苗疆的蛊王?”
“哼!”花莺将自己的瓷瓶小心的收好,对白洛离的反应嗤之以鼻,却对秦越表示了肯定:“还是秦大哥比较有眼光。只不过……我技艺不到家,它暂时还没有厉害到能成为蛊王的程度。”
“这……”
大家犹豫间,花莺却忽然话锋一转,笑道:“不过虽然它还算不上蛊王,但是用来引诱玄目蝮蛇是足够的了。”
“如果是蛊王和蝮蛇是我们苗疆的两种神物,它们彼此克制,又互相吸引。所以我们苗疆人练蛊都是在毒林外练,就是害怕会引来玄目蝮蛇。虽然我这只蛊王还不成形,估计对玄目蝮蛇的吸引力可能不够,不过玄目蝮蛇对它的吸引力是足够的,只是它爬的慢,我们只能根据它来找方向,而不能让它来引诱玄目蝮蛇。但是,因为它还没有完全成长,所以虽然抵不住蝮蛇的诱惑会主动去寻找蝮蛇,可是它也会害怕蝮蛇,所以这家伙估计只敢到玄目蝮蛇的附近,不敢靠近。至于这距离相差多远嘛……我也不是很清楚……”
“……”
大家都对她总是一知半解的状态表示彻底无语,连穆寒陵都忍不住说:“你为什么总在关键时候啥都不清楚……”
“这……这能怪我吗?这些东西都几乎失传了,我能知道这些就不错了……”
“好吧,有半瓶子醋好歹比啥都没有强是吧?”秦越出来解围,道:“不过这蛊虫好歹能让我们知道玄目蝮蛇的方向,也不用满山林子的找了,也算是有些收获。”
商议好大致方略后,大家决定明天一早,再行出发。
下午时,秦越与白洛离便拉上花莺外出继续觅食,萧珩和穆寒陵依然守住洞口,他两把洞里洞外在收拾了一下,又去捡了些干木柴回来,不过这次意外的是,柴是由穆寒陵背着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