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乱伦就吓成这样?皇家的丑闻多了去了,乱伦算什么?别说太子,就是当今的皇上...”
宋远紧张的捂住了白之的嘴,磕绊道:“别、别说!那可是皇上。”
白之弯了眼睛,他的宋远怎么这么可爱呢。
他伸出舌头在宋远的掌心舔了一下,谁知宋远太紧张了根本没注意到,于是他眯起眼伸出舌头慢慢的又舔了一圈。
宋远瞪大眼看着他,快速的收回了手,耳朵通红,“你、你...”
白之换了个手撑下巴,笑道,“谁让你捂着我嘴的?这里又没人,离京城也十万八千里,皇帝听不见。”
“我今天就跟你讲讲皇家的那些事,让你开开眼。皇帝当年跟他的母妃有一腿,他能登上皇位就有那个母妃的一份功劳,然后他的大儿子继承了他的传统,也跟他的母妃有一腿,恩...好像是德妃?还有,皇后跟她的宫女...”白之顿了顿,决定不说这个,女人跟女人,说给宋远听没什么意思,于是他跳过了这个,道:“皇帝后宫里还养了一批男宠,这些男宠有的长得比女子还美艳。”
宋远愣愣的张了张嘴巴,“男宠?”
“是啊,京城的权贵人家大多数家里都养了男宠,皇帝更是养了一大批...男宠你知道什么意思吗?跟妃子一样,只是是男人。”白之勾起唇角看宋远。
宋远有些明白了,“他们是断袖?我在书中看过,就是男人喜欢男人。”
“不太一样,但是你理解了就行。”白之敛了一点笑意,紧紧的盯着宋远,“你怎么看呢?断袖,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感情。”
宋远突的眸子颤了一下,他手指有些发凉,白之说这么多,原来是想说这个。
“你...”
“话题跑太偏了,我们刚才还在说你父亲的。”白之打断了他,语气跟往日一样,含着淡淡的笑意,“现在的情况就是你父亲没有生命危险,你不用担心他们了,至于你要不要去找他们,全看你自己。”
宋远嗯了一声,偏过头看窗外的院子,“不找了,我还是去河北。”
比起这个,他现在想的是...
已经扰乱的他都无法平静下来了。
这之后一直到八月底,元宝伤势痊愈,宋远告别白之,他们之间的氛围都十分古怪,白之更多的时间用在了练功上,宋远一个人看书,两个人相对而坐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出来。
这夜,宋远看时候差不多了就把书放在桌案上起身准备洗漱,明日就要走了,他什么都没收拾,本就是只身来的,连如今身上的衣服都是白之的,所以根本不用收拾。
手指划过腰间的绸带时宋远失神了一瞬,距离上次见到白之,已经五天了,而明日就该离开了,他想起之前白之说要亲自护送他去河北,不知道还作不作数。
宋远抿了抿唇,垂眼解开腰带,宝蓝色的外衣褪至腰间时房门被推开了,宋远刚回过头望过去,白之就已经走到离他很近的地方了。
“准备沐浴?”白之喝了点酒,桃花眼比平日更迷离勾人了,他冲宋远笑了笑,“我没敲门就进来了,你不会生气吧?”
宋远摇了摇头,门被推开的时候他就猜到是白之了,在这里只有白之会找他。宋远把外衣重新穿上,张了张嘴,竟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白之没在意,直接上前一手放在宋远的肩膀上,一手撩起了宋远的头发,“已经这么长了...我帮你剪?”
白之靠的很近,宋远下意识绷紧了身体,他感觉白之说话时呼出的气息都打在了他耳朵上,“也不是很长...不用了。”
“宋公子是不想我给你剪还是真的觉得不用剪?”白之有些不依不挠,皱着眉把头放在了宋远的肩膀上,他喝的挺多,这会儿有些晕。
宋远这下呼吸都滞了,他一动不敢动,轻声道:“白教主...你醉了,我送你回房间。”
喝酒的人最听不得自己醉了这种话,白之当即就抬了头不满的看着他,“我没醉!我要给你剪头发。”
“...”宋远往后躲了躲跟白之的脸拉开距离,“那剪吧。”
白之这样子宋远怎么看都是醉了,他有点怕白之把他的头发全剪了,要是再剪到耳朵...
白之把宋远拉到梳妆台前坐下,在抽屉里摸出把小巧的剪子,白之把剪子放到眼睛底下看了看,皱眉,“这么小,怎么剪啊?”
“...白教主,要不还是...”宋远担心的看着白之手里的剪子,“不剪了吧?”
白之没理他,抬手就剪断了宋远的一缕头发,宋远吓了一跳,他真怕白之不小心剪到他耳朵了,刚才那一下就离耳朵很近,忙坐好不再动了。
等了一会,没感觉到白之再剪他的头发,宋远困惑的稍稍侧了侧头,“怎么不剪了?”
白之沉默的看着宋远露出的那一小侧脸,把剪子扔到梳妆台上,俯下身一手盖住宋远的眼睛一手挑起了他的下巴,静静的看着那因为惊讶而下意识颤动的唇。
“白...”
白之低头吻住了宋远的唇。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吻住的唇十分柔软,还有些湿润,让他的弯下的腰更弯了。
第12章 第十二章
第二日,元宝看着宋远垂在肩上的一缕短发,瞪大眼睛惊呼道:“少爷,你头发怎么了?这怎、怎么还短了?剪了?”
宋远抿唇,没说话,他看向马车前的男子,眸色隐晦不明,昨夜白之附在他耳边的低语此刻还萦绕在耳畔,他注视着白之俊美的脸庞,有些头晕目眩。
这是昨夜睡的不踏实造成的结果,宋远在心里叹了口气,举步走向马车。
元宝在身后顺着宋远的视线看到白之,登时眼瞪的更大了,他跑到宋远旁边,压低声音惊慌道:“他给你剪的?!我的天,少爷,我不是告诉你他那人心思不单纯吗?你、你怎么还让他给你剪头发?是共处一室吧,肯定是共处一室,少爷!你...”
宋远有些烦躁的看向元宝,元宝立时噤声,只瞪着眼看他,一副不罢休的模样,宋远无法,只好解释了句,“只剪了那一缕。”
元宝还想再说几句,但他突然意识到宋远此刻的神情,那种情绪被影响,无法再保持平静冷淡的烦躁,他跟在宋远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这种表情,元宝闭上了嘴,默默跟在宋远身后。
宋远走到马车跟前,白之就站在一边,他不知道这时候要不要上前跟白之说话,而又说什么,昨夜那个吻已经打乱宋远的心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在这时候面对白之。
他的确知晓白之的心思,也许之前没想那么多,最多觉得奇怪,别扭,但断袖一事他已经完全知道了,可这知道和挑明是两回事,他们心照不宣了那么久,昨夜白之突然干脆直接的亲了他,这就是挑明了,所以他现在该怎么做一点也不知道。
感谢白之的收留之恩?可白之也不是单纯的收留,再说两人现在的情况...
宋远太阳穴阵阵刺疼,他垂下眼,手指在衣袖里无意识的捻着,心里郁气更重,昨夜白之若是不亲他,他可以不用这么烦恼的。
白之一直看着宋远,眼里没有平日懒散的笑意,他背对阳光站着,脸上表情模糊一片,他开口,“宋公子,怎么不上马车?”
宋远听到这声音,一愣,下意识看向白之,看不清他的表情,宋远点了点头,弯腰坐进马车里。
想那么多做什么呢,反正都要离开了,以后说不定也不会再见面。
宋远闭上眼靠在榻上,突然身体很无力,疲乏,胸口那点莫名的感觉让他头更晕了。
白之于他来说,是很奇特的存在,他们原先没有一点交集,他甚至不愿跟他有半分关系,可到现在...白之对他很好,跟他以前遇到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同,他本身就像平静的潭水,而白之就是被人往他潭水里扔进一个石头后荡起的层层涟漪。
宋远喜欢白之,这种喜欢包括有一时没一时会冒出想就这么跟白之待一辈子的想法。
可这喜欢不是那种喜欢,宋远皱紧眉,他想叹口气,乱了,真是乱的一点头绪都没有,满脑子乱糟糟的,没等他叹出声来,突然感觉眉心处被人用指腹慢慢抚平,他睁开眼,就对上白之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
“白...”他愣愣的看着白之骑着马在马车外,把手伸进来抵着他眉心,觉得眉心那处有些痒,“...”
白之收回手,递进去一个包袱,他笑了笑,“送你的,是那些画卷。”
宋远不解,“给我这些做什么?”这画的可是镇教之宝。
“之前不是说了吗,可以给你看,只是那时不是好时机罢了...现在也不是什么好时机,但是只能给你了。”白之一笑,突然凑近了些宋远,压低声音,“不过,我先说,你看可以,可这毕竟是教里的机密,你要是看了,就是我教的人了。”
白之说完又拉开距离,眼里带着笑,“要不要看,什么时候看,你自己决定,当然,你偷偷看了我也不会知道,全凭你自己。”
宋远眼看着白之驾马悠悠然到了前面,久久不能回神,觉得怀里的东西都是烧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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