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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垢 完结+番外 (牧葵)


  「你很不满?」
  「不,属下只是……」
  他在不适宜的地方顿住,努力地克制住了情绪、保持声调平稳。再来便像寻常那样单膝跪了下来,把表情藏在低垂的脑袋下。
  说出的却是与动作相违背的称呼──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样,小谕。一直受伤、一直做些疯子一样的事、一直一直按照违背常理的方式去做。你要这样活……」
  他的语气到最后竟咬牙切齿,沉沉的痛压下来,抑制了他绷紧的声线:
  「有时我会想:你这样活,不如让我杀了你!」
  梁谕一时被慑住了,忽地失去言语的能力。这话从不停告诉他会效忠于他的人嘴里说出来,有多么好笑?他了解到自己危在旦夕。从他必须肃清内部才得以坐稳当家之位……不,明明知道,更早之前就开始了:从年幼的他无知地穿上洋装与父亲展示炫耀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是梁家门里的──怪物。
  「那你倒动手呀?」
  梁谕久久才出声,语气仍然轻挑。他挑衅地望着愚鸠,就彷佛他们不曾青梅竹马。
  愚鸠当然不可能碰他。
  即使那很简单,就凭他们的体型差距、以及训练的时间长短。愚鸠甚至不需要任何武器,在他喊保镖进来之前便能扭断他纤细的脖子。
  不可能的。
  梁谕看着他,心里也清楚。挑衅的话也就算了,他长舒了口气:
  「让我先把妆画完吧,等会清理一下,我还得换衣服……你可以待着,等会让你看看。」
  梁谕笑了笑,话到尾音,竟然放得柔软了些。拿了手边的丝巾简单地擦去自己腿间的血。结束后他便无视愚鸠,接着把自己要做的事做完。
  愚鸠呆呆地看着,他扑粉、描眉……直到完妆,脱下了睡衣,愚鸠才看清他身上多出不少瘀伤与鞭痕。还来不及问,外头的保镖再度敲门,正好在梁谕套上白色的小洋装时出声秉报:
  「当家……穆老三在等您了。」
  愚鸠浑身一震,对上了梁谕面具似的冶艳妆容。
  浓彩间一个欲言又止、落寞的笑,大红牡丹凋零似地、隐没于抿紧的唇间。
  


  第27章 章之二十七 兰因絮果

  章之二十七兰因絮果
  1.
  「你也听见了,穆老三在等我。你先瞧瞧吧,我这样打扮,还算好看?」
  愚鸠木木地站着,说不出话。真要说,梁谕现在的美貌太扎人眼睛了。他无法说出关于美丑的任何形容词,只有一股子腥秽腐败的气味,悄悄地、不着痕迹地扩散。
  梁谕扶着梳妆台起身,转了一圈,自顾自地叨念:
  「我想了想,留下来也无所谓。等着去看吧,今晚──肯定很精采。」
  愚鸠仍发不出声音,梁谕已经凑了上来。他剩下一头长发还没做出个造型,大概早猜到会需要弄第二次,因此便省下了手续。
  「你要不要?」
  他问,所指的意涵有些不明。混沌地、却随着他的举动有了方向。
  他靠近愚鸠,踮脚环住了那人颈子,整个人贴了上去。轻盈的身体柔弱无骨,当他在耳边低喃,每一个字都像朝着耳朵轻吐气的撩逗。
  「你不会知道穆老三一开始多嫌恶我。是我费了好大的功夫,他才肯触碰……呵,老人家很顽固对吧?不过他身体好着呢。你要的话最好动作快些、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愚鸠听懂了,在向穆老三出卖自身的肉()体前,他的少爷允许他先拥有他一次。多么慈悲、怜悯的施舍,若前一刻只是冲口而出,这瞬间愚鸠是真的想拧断他的脖子。
  郑小媛想的一点都没错:他逃不掉。他的心四分五裂、支离破碎,拾起了想爱着这人的部份,手里的碎片却还一点一点地化作赍粉。
  当理性崩坏,剩下背道而驰的两种情绪,拉扯着他的全身,使说出口的字句微弱却像声嘶:
  「你以前不会是这样的。」
  「以前?哪个以前?」
  梁谕松开了环绕他的手,退后半步。对于愚鸠的话显然并非无动于衷,要不早出声喝斥对方无礼的称呼。然而,片刻的动摇在他脸上转瞬显现、又没于假笑的背后,他看着愚鸠,在对方深色的眼瞳里只看到那个尚且无忧的小女孩儿──
  「你那时说的可全是会保护我的话。」
  愚鸠以为他会听见梁谕强忍着什么、而不稳的声音。可实际上传入耳中的是少爷冷冷的口吻,像在陈述一件早已无关紧要、或者压根同他无关的事。
  曾有的纯洁之所以美好,是因为当时的心还没染上尘埃。当时他们的道路是一条明朗的直线,不带杂质、没有那些世人眼光或是权力爱恨的纠葛──所归向的地方,自然是净土。
  梁谕其实也想着。他想到了他的老师和那名白子。他们的净土最后该是纤尘不染的爱情……那么他呢?为何举目所及、满目疮痍?
  眼前的这个人,不会知道他曾在他身上有过多少虚妄的期待。
  「没别的要说的话,我要走了。」
  梁谕侧身准备绕过他、猛然被一把拉住。他似乎早有预料地回过头,未受束缚的那只手便捞起了自己的裙襬。一串窸窸窣窣的声响后,他被按到了墙上,死抓着纱裙的手夹在腹侧与墙面中间、另一手则被愚鸠抬高,扣于头顶上方。
  感觉内裤被褪下,身后有什么东西贴了过来,像是要把眼前令人晕眩的光影拉上布幕,他闭上眼。
  2.
  穆老三第三次看向时钟的指针,还没说半个字,坐在他对面的周以平便笑笑地截住话头:
  「今晚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吧?可惜我没法出席,有什么还帮得上您的地方吗?」
  穆老三并不回答,他也察言观色,自然而然地接到不相关的话题上:
  「美人嘛,总要整理整理才能见人。我们多等一会儿,也是当然的,您说是吧?」
  眼前的老者露出一点微笑,虽然不置可否,但总算不再关注墙上的时钟了。两人坐在宽敞的会客室中,各自倚着舒适的沙发。距离预定于五点半的宴局还有好几个钟头,他们却需要先商定许多事──包括这次复出后的行动、还有,怎么处理四尾家。
  周以平作为四尾家的一员,表现并不突出、以不愠不火的态度与手腕坐上了高层的位置。却没有人知晓,他在穆老三手下工作了更长的时间,十多年的白子工业,从建立到壮大,不少细节都是他为穆老三打理。
  甚至在穆老三决定陪梁谕「玩玩」时,都先问过了周以平的意见。得到后者无所谓的答复后,才正式承诺梁谕替他倾覆四尾家。
  「话说──你实在让人摸不透呀,以平。」
  梁谕还没到,穆老三看着倾身拿起茶杯的另外一人,想到这人替他办的许多事,没有一件不妥当的──感叹的同时,不自觉便多了话。
  「这话怎么说?」
  周以平小口啜茶,挑起的双眉间满满都是笑。他的笑和这群人不太一样,很真诚、并且温和,让人不由自主地便能与他掏心掏肺。却不知他也是用那样的笑脸端枪杀人、或手不沾血地替穆老三打点白子工业。
  穆老三托着下巴,用手里的拐杖在茶几上敲了敲。等周以平放下茶杯,一些交心的话也自有默契、从沉默中过去了。
  垂眼看他放下茶杯,没戴任何饰品的手在杯子落下前灵巧地转了个圈子,穆老三突然陷入一阵沉思,思考间便说出了话:
  「你也三十好几了吧?三十六……三十七?没有对象?其实我想过你要是肯点头,我给你安排……」
  「不了,我对女人没兴趣。」
  穆老三一挑眉,眼光快速地从周以平身上扫过,后者泰然自若地摊开手,脸上满是无辜。
  「呵……是这样?难怪从没看你沾过女人,要不我还想我那孙女,其实挺管用的。」
  周以平的眉毛不着痕迹地挑了一挑。同时,会客室的门被敲了几下,穆老三转过头去应声,便有人将门打开一点,和他报告:梁当家过来了。
  穆老三点了点头,意有所指底地朝门未关上的方向抬起下巴,斜眼睨向周以平,后者正不紧不慢地倒了第三杯茶。
  「要不那个小子给你玩一玩?」
  「噗,恐怕我没这福份呢。」
  驾驭不了呀。穆老三听着他能干的心腹随口胡说八道,也就笑了笑。几秒的沉默中,等到梁谕推门进来,「嘎吱」一声,迎来洁白的身影──
  「欢迎。」
  3.
  周以平翘着腿,神色专注地翻阅当期的杂志,满室的淫(秽□□在他耳里似乎都化作无物。悄悄地翻过一面。他的手指轻扣茶杯,斜过眼看那满地的布料碎片──也是仅仅一瞥。
  「你给自己动过手脚了?嗯?」
  眼前的老者正用支配者的语气睨着被捆在桌上、蒙住双眼的少年。皱纹满布的手用了四指,强硬地插入紧缩的股间。第五指状似漫不经心地动了一下,旋即却加入其它指头的行列──连带着穆老三的半只手臂,「噗」地一下、没入梁谕体内。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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