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檐心里狂跳,他向来知道小北是个直爽的性子,却没有想到会迎来这样的表白。
他想要说话,却觉得喉咙好像有什么堵住了一样,哽咽了半天,他才哑声出口:“我也是。”他明白小北要的是什么了。
两人互诉衷肠,自然是要做些有益身心的活动的。
这天晚上很晚,两人才一脸餍足的表情沉沉睡去,反正明天……没他俩的事情,静静看戏足矣。
屋外,凉祁有些想要谈恋爱了,感觉很美好啊。
翌日卯时末,宫门口迎来各国使臣。
辰时,御花园,各国使臣亲切交流着各国文化,感受着文化的碰撞。
凉沉景:“呸!虚伪:)”这些人真的不累么。
修元应在各国使臣终于讲完所有客套话,聊无可聊,感觉脸部肌肉都僵掉了的时候,慢悠悠地走进御花园。
“各位使臣见谅见谅,公务繁忙,耽搁了。”修元应笑道。
各国使臣乱糟糟地开始说:“皇上客气了,我们都理解。”肯定是因为王君檐这个精神支柱的事情才那么忙的!
没错,他们之所以刺杀王君檐,就是觉得王君檐类似于他们某些国家的大巫师,乃是精神支柱。殊不知,这个精神支柱早在好几年前就打算换人了。
修元应:“各位使臣请坐,这些茶点可合你们的胃口?”
盛辛不喜甜腻的糕点,但使臣还是笑眯眯地说:“特别美味。”
修元应眼睛一亮:“那多吃一点。”说着又拿了一盘放在盛辛那位留着花白胡须的使臣面前。
盛辛使臣喉咙的腻味都快溢出来了,还得咬着牙吃下糕点。
捉弄一番之后,修元应又开始聊各国的风情,使臣们真是苦不堪言——刚刚聊过一遍啊!还要再尬一遍?!
于是两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使臣们依旧不知道修元应想要干嘛。
等这些使臣昏昏欲睡的时候,修元应才略带愧疚地开口:“各位使臣,其实今日来是有要事要相商。”
各位使臣纷纷表示,赶紧说啊,你干嘛不早说呢,一点都不需要愧疚。
修元应换了一副有些严肃的神情,说:“各位使臣可知道,我大崀王朝奉常被袭击一事?”
敌对派使臣们心里:“来了来了!!!”
依附着大崀的国家使臣微笑不说话。
盛辛使臣是辛乌最信任的一个武将,这个武将军功显赫,年过五十转为文臣,但浑身的武将气息和作风完全没有改变。他虽然在军事上很有建树,论心机却不是修元应的对手。
他虽然心里有些打鼓,但好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说:“这件事情我们也听说了,请皇上节哀。”
修元应挑眉:“节哀?”
他站起身背对着他们,语气冰冷:“寡人确实要节哀了。奉常重伤不愈,他手底下一百多号武功高强的侍卫闻讯赶去支援,却死了将近一半,崀观百姓皆亲眼见证。”
盛辛使臣也是个有脾气的,见修元应说话有话外之音,于是也是阴不阴阳不阳地说:“皇上这是何意?”
他相信他们国家的勇士,断不会背叛他们。但是其他国家……他望了望周围。白樗国那位长相阴狠的女子也站了出来:“皇上不如明说。”他们白樗国给所有勇士都服了蛊,只要想说出真相就会七窍流血,宛如蚂蚁蚀骨般的疼痛将会蔓延全身,没有一个人可以忍受。
修元应转过头,眼里的冰冷让各位使臣心惊肉跳,这才是一个大国的王该有的模样,刚刚他不过是在逗他们罢了。
修元应:“是吗,对方死了三十人,活捉了二十四人。二十四人分开审问,每个人的答案,如出一辙,来自你们七个国家!你们是当寡人死了吗!”他一掌拍在桌子上,七个国家的使臣俱都沉默,只是低着头说:“皇上可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这话可是会伤到我们之间的友谊。”
修元应冷笑:“证据?你以为堂堂大崀王朝解不了小小的蛊虫吗?”好吧还真的解不了,要不是易祎在,还有可能让这些人被蛊虫活活咬死,现在易祎正在加紧研究解药。
白樗使臣微愣,但还是坚持说:“请皇上让他们出来,我们可以对峙。”
修元应:“先不急,我们再说说祭庙大典上被抓起来的十四个细作。这几个人倒是正好在这里。”
白樗使臣眯着眼睛,心想这皇帝真是狡猾,看不出他心里真正的想法,一直绕来绕去。估计是拿不出真的证据的,只是吓吓他们罢了。所有人都被下蛊了,不可能说出来的。
修元应也不管他们如何想:“这几个人状况有些惨,你们忍忍。”李公公出场,每一个人会有好下场。
凉沉景本来在看好戏,听到这段话,吸吸鼻子躲在一堵墙后,不去看墙后的景象。只听见脚镣的声音叮叮当当地响着,粗粗的喘气声儿,还有见惯了风雨的使臣们死一样的寂静。
凉沉景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那些特别凶残的刑罚和场面我都不写了……写不了!!!QAQ
第40章 四〇 权谋天下(一)
即使待着这个圈子多少年,凉沉景依然看不了李公公做的事情,尽管,李公公是他们这边的。
他师父以前常说,他很适合练武,又不适合练武。
他仗着年纪小武功高,揪着他的胡子不松手,他哪里不适合练武了?三年就学完了他的武功,还超过了他和师兄。
真正入了江湖,他才知道,他适合练武,是因为根骨。他不适合练武,就在这里。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没有任何“长进”。
师父是闲散道人,武功还不错。收了几个闲散徒弟,日子过得还算清心。捡到了他这个顽猴,却不料捡到个习武的宝贝。他下山那年不过十一岁,后来阴差阳错来到王君檐身边,做了暗卫,有两三好友,感觉还不错。到现在,他突然倦了,想跟祎祎一起隐居或者游山玩水。
凉沉景沉浸在自己对未来的美好构图当中,修元应却不得不跟这些油盐不进的人拉锯战。
众人看到那些囚犯时,觉得头皮发麻,恶寒的感觉在全身蔓延。难怪……他们会说出来,这样的疼痛比蚂蚁蚀骨还要让人无法忍受。
现在他们的问题是怎么安抚住大崀的皇帝。
然而他们打错算盘了,修元应并不想被安抚。
修元应:“现在可以当面对质了。”
白樗国使臣冷笑一声:“好一个大崀国,屈打成招,酷刑伺候,不管怎样都会按照你们想的去做吧。”
反应果然迅速,倒打一耙的事情做得很是顺手。
修元应:“这话说得不对,我们只打,不屈打。这不是还有一个不怎么硬骨头的,还有个人形么。”
但那人却完全不能说话,各国使臣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滞。
修元应:“怎么又不说了?”
盛辛使臣脾气还是有些爆,怒道:“皇上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还要我们说什么?”
修元应冷笑一声:“是吗?那你们就回去吧,这些人我拉下去处死得了。”
他们都愣在原地,把他们拉到这里拉扯这么多,却还让他们回去?在回去的路上,几个人商量了几下,觉得合理的解释大概就是修元应内乱不止应付不及,想要以此震慑他们。
白樗国使臣却看到一条小巷出有一个熟悉的背影一闪而过。打声招呼她就追过去了,紧跟在她后面的是盛辛的那位武将,秦奎。
“巫斐,看到什么了?”秦奎问。
“好像是……东海国的人,先去看看。对了,刚刚在御花园有没有觉得于栾不对劲?”于栾就是东海国的使臣。巫斐观察比较细致,注意到不知是为什么,东海国使臣似乎有些紧张,还有些僵滞。后来离开的时候,于栾也是心不在焉的。
小巷子弯曲环绕,好几次差点跟丢,巫斐凭借着细致的观察能力又追回来,在一个巷子深处,黑衣人终于停了下来。
两人这才确定,这人确实是跟在于栾身边的人。
只是,他来这儿干什么?
两人悄悄地藏匿在箱子拐角,听到那人拍门,过了没多久,有人开了门,两人一句话没说就进去了。
巫斐使了个眼色,两人来到这个院子后面,跳上屋顶,正好见到那两个灰黑色衣服的人进入屋子。打开一片瓦片,他们居然见到了东海国的许多使者,除了于栾。
“这可怎么办?沈于飞被修元应抓住了!”一人说道。
巫斐心里想:“东海国不是琳琅的附属国吗?琳琅在外一向是以大崀为马首是瞻,没道理东海国的人对大崀皇帝称呼这么不敬。”
“能怎么办?找个时间把于飞除掉吧!留下来只会对东海造成威胁。”
“晚了,今天瞧着修元应的样子,怕是知道了东海国在里面扮演的角色。”今天他也在场,站得比较远,却更方便观察修元应的神情。
“我就说这个计划不妥,是谁说让沈于飞去碰碰运气,实在不行赖给七国的?谁知道沈于飞这么不禁挨打!”
“不禁挨打?你是没有瞧见今日那些细作的惨状,修元应果然是心狠手辣!任谁落在他手里,都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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