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之北道。
王君檐扁嘴,“嫉妒!”
沈之北哭笑不得,“那个人就是你。”
王君檐继续睁大眼睛,今天受到的惊吓和惊喜够多的。
“我可以通过做任务换取经验值……主线任务都是有关你的,你不是另一个世界之子那是谁?”沈之北挑眉道。
王君檐继续埋在他肩窝吸气,“那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了。”
心里乐开了花。
沈之北推开他,“好了,我们起床吧,赶紧去崀观。”
两人掀开被子,却看到那些显眼的白色痕迹。
沈之北羞红了脸。
王君檐按住他,“我让小二打些水来给你洗洗。”
他自己忍住不适,唤来小二,打了两桶水,两人简单洗了一下。
下楼吃完饭,王君檐递给小二一锭银子,“被子脏了,给你们换一床被子。”
小二连忙道谢。
沈之北低着头跟着王君檐走,牵出醋醋,远离客栈之后沈之北才长舒一口气。
王君檐笑着不语。
那厢小二去收拾房间,看见被子上的可疑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哭唧唧!
我完全被文中的人物带着跑了……
我的大纲不是这么写的嘤嘤嘤
好吧,这么点肉渣渣,大家不要说话!嘘!
第18章 一八 情定一生(五)
如今他们还在清河境内,清河所属妃家,属于比较亲帝的一派,在修元应的铲除名单中,妃家一向是排在最后的。估计,妃家最后的结局应该跟他们王家一样。
三日后,黄昏。
王君檐道:“穿过这片林子就到崀观了。”他们本来打算十天才能到,没想到居然八天可以赶到。
沈之北道:“你的马快要累死了。”
王君檐苦笑,“那先休息吧,反正明天就能到了,不急于一时。”
两人在林子边缘,外边有农田,林子边缘有些小动物。
沈之北眼睛一亮,“我来给你烤只野鸡吃。”说着他就要去抓野鸡。
王君檐按住他,“天快暗了,我去。”
沈之北耸肩,瞧不起他,他好歹是个猎户……呢。不过他也没争,看着王君檐走进林子,自己去农田摘了一些土豆,并且放了些碎银子。
王君檐回来的时候,沈之北已经捡了一堆枯柴,手里拿了根竹子。
沈之北招呼他道:“快过来,帮忙把竹子削成竹签”
王君檐接过竹子,思考着怎么用自己长长的佩剑将竹子劈成竹签。沈之北的无垢肯定不能用,竹子一碰肯定变成灰。
而那边沈之北一惊利落地在田边的小溪把野鸡处理得干干净净,王君檐的眼里溢满了心疼。他喜欢的少年到底吃了多少苦,才十七岁,就练就了这身独立生活的本领。
沈之北回来的时候,王君檐握着那截竹子正发呆。
他道:“做什么发呆呢?”
王君檐笑道:“看你好看。”
沈之北现在还是不能习惯,他和王君檐成为了恋人。他红着脸撇开他,“赶紧的,要不然没得吃了。”
王君檐一笑,手下的动作飞快,一个使用了长剑多年的人丝毫没有不满地用他的剑劈起了竹子。
那边沈之北生火完了,王君檐也劈好了。沈之北一看,果然是练武之人,劈得每根都一样。
他道:“再把尾部削尖。”这是他多年得出的经验,用柴一点都不干净。
王君檐乖乖照做。
接下来沈之北指使王君檐把野鸡切成四部分,又让他把土豆切片。
王君檐看着自己剑上的肉沫和土豆渣,面无表情地将它收起来。
沈之北道:“别收啊。”
王君檐道:“还要做什么?”
沈之北哭笑不得,“不用洗洗擦干净?”
王君檐道:“不用,回去我就把它扔了,这把只是普通的佩剑。”
沈之北偷笑。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月光皎洁。
两人用竹签将鸡肉和土豆片都串起来,放在火上烤,烤好的放在香蕉叶上。撒上辣椒粉和胡椒粉,两人吃得美滋滋。
王君檐道:“好吃。”
沈之北道:“那是。”
青一想,宿主要是放在现代,妥妥的暖男美食博主啊,肯定红透半边天。
吃饱了,两人坐在一起,闲聊。
王君檐道:“我吹笛子给你听。”
沈之北道:“好。”
黑夜漫长,月色盈盈,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站在草地上,吹奏一曲同归。沈之北不懂音乐,但他就是觉得很好听,人也说不出的好看。虽然夜色茫茫,却因为有对方而感到温暖如旭日初升。
一曲终了,王君檐放下玉笛,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笑得比月牙儿还好看。
沈之北眉眼弯弯地回应他。
“你这么好,我没啥可以给你表演的。”沈之北道。
王君檐挑眉,日常一撩,“你在我就开心,不用表演。”
沈之北黑眸盛满笑意,飞快地啄了他一口,“奖励。”
王君檐眼眸一深,将沈之北拉到自己怀里,“这才是奖励。”
说完他俯身吻住沈之北。
沈之北难耐地发出一声叹息。
王君檐趁机深入,用舌尖扫荡沈之北的每一处,带起阵阵啧啧声。沈之北双手环住王君檐的脖子,努力的回应,让王君檐升起将他拆吞入腹的冲动。
良久,沈之北推开王君檐,“行了……再……再这样下去,就更难受了。”
王君檐伏在他肩头喘气,压下心底的那一抹悸动。
沈之北道:“我跟你说说我的事情吧。”说些别的,转移话题,会比较好吧。
王君檐放开他,拉着他坐下,“说吧,我听着。”
沈之北捡起一根枯柴,伸进火苗里,看着它一节节地变成灰烬。
“我从小在间水村长大,间水村很小,几乎每个人都互相认识。我父亲就是个猎户,他很强壮,但很温柔。我母亲善解人意,她绣的东西可以卖很多钱,我们家在间水村,不说大富贵,也算是衣食无忧了。”沈之北声音很轻,仿佛这段回忆十分易碎。
王君檐完全可以想象,在这样的家庭长大的沈之北会有多幸福。
“在我十四岁那年,我父亲打猎时不慎摔下悬崖……去世了。”火光掩映在沈之北的眼眸中,像是一簇生之火焰,被不断涨潮的海水淹没,熄灭。
“我母亲……伤心过度,不到半年也去世了。”沈之北仿佛在说一段故事,说书人温柔地说着每段故事,是一个人的人生。
王君檐将沈之北揽入怀中,道:“我也给你说我的事。”
“嗯。”沈之北道。
“王家世代为修家驱使,偏偏出了我父亲一个不愿入朝的人。他年少成名,才华横溢,人人都说他将来肯定是国之栋梁。他喜欢到处游玩,二十岁娶了我母亲,等我母亲怀孕了之后,他就走了。我祖父不忍母亲刚嫁人就守寡,请了圣喻,恩准我父亲和母亲和离。我母亲后来组建了一个很幸福的家庭,有了三个孩子。”王君檐是另一个说书人。
“啪!”沈之北落下一颗豆大的泪水,打在王君檐的衣服上,浸湿了一片衣裳。
“我母亲从未来看过我,小时候我偷偷跑去看过她,是个很漂亮的人。过了八岁,在祖父的教导下,我的时间都用来学习,成为一个比父亲还要有才华的人,辅佐新皇。我从未知道我父亲长什么样,我也快忘记我母亲的样子。”王君檐抹掉沈之北的眼泪,透过水盈盈的眼睛寻找自己的身影。
沈之北带着哭腔问:“你怎么不哭?”
王君檐亲亲他的红红的眼角,说:“我祖父教导我,男子要保护自己珍视的人,就要忍住眼泪。”
沈之北眼泪又掉下来:“可是我老师让我找个能让我哭出来的人。”
王君檐道:“你老师很爱你。”
沈之北问:“你祖父不爱你?”
王君檐道:“爱。只是不太一样。”
沈之北点头,把眼泪擦掉,靠在王君檐怀里,环住他的腰。
“你也可以哭,现在有我了。”
王君檐笑笑:“好。”
星星缀满夜幕,王君檐抬头望着,心里许下一个愿望,希望之北哭过这一次以后都不用在哭了。伴随着沈之北轻轻的呼吸声,王君檐也缓缓睡去。
翌日,两人在晨光中醒来,只用了半天就来到崀观城外。
高大的城墙,肃穆的军容,让沈之北还未进入崀观,就见识到都城该有的样子。更何况着城门外拍着无数的百姓,让他也见识到崀观的人口。
王君檐悄悄地拉着他的手,“此次我是秘密出崀观,不宜被人知道,不然我可以直接带你过去。”
沈之北笑道:“这算是特权吗?”
王君檐道:“肯定是。”
沈之北低笑。
盘到他俩的时候,城门守卫一切正常,直到守卫两手放在王君檐腰上搜查的时候,王君檐借着这个姿势,在守卫耳边低声道:“任务完成。”
随后两人迅速分开,连在他们旁边的沈之北都没有察觉到,还是青一在他脑海里复述,他才知道这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还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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