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呀。」
少爷一脸温柔地看他,「噗哧」地笑出来。九世纪攀住那只手,但不论怎么用力就是拉不开保镖。操他妈的这怎么可能吞得下去!枪管压迫着咽喉,他反射地吐了。
沾满唾液的花生喷到保镖身上,少爷看得无趣,边叹着气边摇了摇头。九世纪咬着枪剧烈地咳嗽,脸涨得通红,咳出眼泪的视野望过去,只见少爷朝站在身侧的保镖伸出手,接过了乌黑的□□。
「让开。」
这话是对着抓住九世纪的人说的。保镖松开手,安静而迅速地退到一旁。少爷相当做作地摸索了下手里的枪,佯装在找保险的位置,只等九世纪从地上喘过气,面向他抬起头。
砰!
「不好意思,枪法不大好。」
这枪穿透了九世纪另一边的肩膀。嘴上这么说,少爷却把枪口转向他的双腿。砰砰砰砰……一副弹夹瞬间给他打得干干净净。九世纪开始惨嚎,抱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脚满地打滚。
「叫得这么难听,要我怎么打得准呢?」
保镖替他换上新弹夹,少爷将长发挽到肩上,漫不经心地寻找好下手又不至于让他立即断气的部位。
「我记得老师被剁下双手时,一声都没喊呢。你也是在道上工作的人,可要争气一点。」
他用第二副弹夹将九世纪打的肚破肠流。
身下的地毯脏污了一大片。至此,九世纪也只剩下半口气。
血、与肚子里的脏器似乎都往外流,眼前变成茫茫的鲜红色。少爷停了手、等他自个儿咽气。最后半分钟,九世纪回光返照般地撑起身体,在少爷惊异的目光中,他缓缓地爬向他。
地上一道浓浓的血迹,濡湿每一吋地毯。少爷以手势阻止了欲挡住九世纪的保镖,看他爬到自己的脚跟前,一掌血地抓住了他雪白的裙襬。
「放过……白子……」
少爷的眼神沉了沉。砰!他用一颗子弹响应九世纪的哀求、也提早结束了他的痛苦。瘫软的尸体伏在脚边,七孔出血,鼻子居然流出了破碎的花生壳。
真可笑。
少爷面无表情,拿枪的手稳稳地留在原处。他的两个保镖对他的决定当然不会说什么,其中一人见裙子染红了大半,便伸手要扶他起来回房更衣。
「我又不瘸,你扶我干什么?」
「很抱歉。」
机灵的保镖立刻收回手,少爷转而捧起旧鞋盒,重重地放到他手上。这破旧的盒子是沾了血污,可保镖一下仍没弄懂他的意思。
「弄干净。」
「这……」
「不管用什么方法,把它恢复原状就对了!」
是。保镖只能乖乖领受他强人所难的要求。少爷命令完,捞起裙子便往出口走。脚上的高跟鞋踩得地面「答答」作响……而他的眼睛扣除愤怒后,是清澈到底的决然。
他要找回他的罗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