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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 完结+番外 (玻璃心碎一地)


  待天色大亮,贺锦自酒醉中醒来,一摸身边有个熟睡的汉子,便吓得扎起身!俞聪适时懵懵懂懂地醒来,羞羞涩涩地(憋)红了脸,吞吞吐吐地道:“你昨儿把我破身了喏……”
  贺锦在宿醉和浑身不爽的痛苦中,捂住了脸。
  8
  贺锦大清早就出门,祝一东在床上磨蹭了好些时候才慢蹭蹭地爬起身梳洗,然后去了一趟后山。山顶处那一片婆娑葱葱郁郁,其中挂着的奶白色果子更是惹眼至极。
  祝一东苦恼地徘徊几步,恰好踩了一片小石片,他沉吟一番,弯身捡起放在手中把玩。
  将要成熟的果子只依靠一条细细的藤挂住,只要准头够好,便是手上一片小石头都能打下来。完事了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多省事。
  可他就是下不定决心,犹豫得让一块小石头都刺破自己的血肉,丝丝生疼。
  郝陇这日刚好有心思上来看看婆娑挂枝,远远就见祝一东阴冷地盯着那个奶白果子,还以为那果子与他有多深仇大恨!
  郝陇喊住他,问他在此处干啥。
  祝一东总不好说自己打着坏心干坏事来的,只得说随意走走。
  郝陇哼一声,白胡子都轻轻抖抖,斥道:“就你小子那点心思还想着隐瞒?!我与你小子说好,婆娑果稳当挂枝,谁敢动它我与谁急!”
  祝一东撇嘴:“瞧您说的,难不成我能瞒着您将它打下来不成。”话说的言不由衷,他确实想趁着它未成熟时就打下来。
  郝陇说:“你自个想啥心里清楚!”祝一东装傻笑笑,正想要走,却听郝陇继续说:“前几日将仙来过,要把果子打下来,让我给拦下了。”
  祝一东一怔,瞧着郝陇板起来的脸。
  郝陇想起那日与将仙对峙,许久才吁一口气拍拍他肩膀:“这情爱的事儿,逼不来。你若与贺小子有缘,定是分不开。若是没有,这婆娑结不结果,也奈何不了多少。你与将仙又何苦心急呢。”
  祝一东这才反应老师傅误会他动机。他挠挠头,纠结一下,终于把自己没中毒的事儿说出来。
  郝陇大怒,掌风一起,就想一巴掌扇死这孽徒!祝一东被他追着打了一路,最后在屏锁门一宗子弟围观下溜到山下躲难去。
  祝一东在山下逛一圈,不一会就寻到傻大壮的唐历,一旁果然坐着贺锦。他箭步过去就搂住贺锦,手贱贱地自肩上向下摸索,气得隔壁的俞聪蹦起来大吼!
  祝一东挑起眉,这才发现俞聪坐在隔壁。
  这些年贺锦身边来来去去的也就他们四个,程子澜因为最得贺锦疼,祝一东奈何不了。但他最不待见的是俞聪,只因当年几人闹心时让这小子钻了缝子,从此贺锦就放不下这牛皮膏药了。
  俞聪一时记不起祝一东,怒冲冲拍开他赖在贺锦身上的手,怒吼:“耳朵也长歪了!听不见小爷说话啊!”
  祝一东哼一声:“你小子年岁都长来喂狗不成?莫说哥哥我要摸他肩,即便是——哼哼、也轮不到你这奶娃儿说事。”那两声哼可算是哼得是时候——他手指往贺锦衣领内勾勾,稍稍瞄了里头的锁骨皮肉一眼。
  俞聪气得脸都红了,贺锦推开祝一东,却对俞聪说:“你莫闹。”
  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俞聪当场气蒙:“谁他娘的闹!我告儿你贺锦!今日小爷——”
  楼上俞智越看越火起,对着楼下的俞聪就斥道:“俞聪你好本事啊!爷来爷去!你当谁家的爷!”
  俞聪还想那个蠢货犯蠢呢,瞪过去才发现是俞智,那已出半路的眼刀子一时收不回来,差点翻成白眼一双;连带身上的威风都瞬间抖落成泥,他立马夹起屁股肉缩到贺锦身后去。
  有着以为蹲在贺锦身后就万事大吉,殊不知那蠢模样已经把俞家脸面都丢光的弟弟,俞智甚觉家门不幸。
  俞智自楼上一跃而下,口气不愉对着贺锦道:“贺锦!这是我家事,甭碍着路!”
  贺锦按住要站起身的唐历,淡定地说:“俞兄家事自己办了就是,贺某自然不碍着。”
  俞智皱皱眉逼近几步,俞聪就越往远处挪,一直把唐历和贺锦堵在跟前。俞智大怒,吼了俞聪一声。祝一东掏掏耳朵,坐到俞聪刚刚的位置,一同堵死俞智;末了,他还要风凉几句:“这世道、奇了怪了事儿多着。一个大男人的,满大街追着个油头粉脸的小子,也不知道闹哪一曲。”也不想想刚刚自己才被老师傅追着揍了一路,说着还要朝贺锦笑笑:“哥哥听说过断袖分桃,弟弟说这像不像?”
  俞智大骂:“住嘴!那是我亲弟弟!”
  祝一东大惊:“令尊这是允了?”气得俞智差点双眼发黑、火冒金星!
  楼下闹得不可收拾,楼上也不见多平静。
  何芳宗摔门后就把细软收拾收拾,正打算夺窗而逃,这窗才一开,门外阴魂不散的魔头竟把门敲了敲,朝里头说了一句:“把门开了,留你十根指头。
  何芳宗只觉自己不知何时造的孽,怎么来个讨债般魔头!
  她不甘不愿地把人恭恭敬敬地请进来,今一凡目不斜视,只在房内站了一会,说:“我记得何家外亲是郑州陈家。”
  何芳宗的生母名叫陈媛,是郑州陈家长女。何芳宗才暗忖这魔头犯傻,这么个事儿都要问,却听今一凡又说一句:“陈家啊、我记得当年有一个秘方养虫的。”
  何芳宗大骇,一张俏脸已经毫无血色。
  陈家正正经经从商,多年来安安分分的,哪能看得出是百年前靠一手养虫子的本事发家致富。养虫毕竟不是好事,起家后陈家主就毅然把虫谱烧了,嘱咐后代子孙安安稳稳把生意经营好就是。偏偏陈家夫人偷偷留着部分虫谱誉本,待陈家主去世后才交给新当家的——那人就是陈媛的生父。
  陈府新当家极其听信老父亲的话,但又舍不得虫谱断在自己手里,思来想去就把它封存起来。如今已经这么多年,除去本家与何家,知道此事的人不是没了就是早早犯老糊涂。现下让人嘴上轻轻一说,顿时压得何芳宗喘不过气来。
  何芳宗厉声问:“你到底是何人!”
  今一凡睨睨她,自顾说:“我现下与你何家做一单买卖。我听说陈家虫谱有一秘方关于婆娑果毒杀养身蛊的,让何继学把那方子誉抄一份与我,不然我只得亲自去取。”
  这哪算买卖,完完全全是胁迫。
  江南何当家的名字在这人嘴里也不过是三个字的分量,何芳宗暗恨这人狂妄,却真怕他不依不挠给何陈两家寻麻烦,只得说:“这事我作不了主。”
  今一凡嗯一声,说:“那你回何家,寻个作主的把事儿利索办了。”顿顿,又说:“毕竟、陈家离浮山,于我可不算远。”


第10章 9
  折子九
  俞家上下很疼爱幺儿,听说俞聪一气之下跑到寺庙落发,俞夫人吓得几欲昏过去。几兄弟跑到庙里头,俞聪头发已经剪了半截,小半侧的头发已经被秃驴剃得干干净净。
  俞家长兄又怒又恨,捆了俞聪回家。俞聪宁死不屈,非要吵着落发出家。
  俞夫人哭着要由他去,见俞老爷不肯松口,竟吵着要上吊。
  俞老爷大骂“慈母多败儿”,然后多看俞聪那半光的脑袋一眼,抹抹眼角泪花,颓然摆手:由他去罢。
  俞聪奸计得逞,把只剩半边齐肩发的头包起来,奔着要寻贺锦过来见公婆了。
  俞智是俞家唯一见过贺锦的,两人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当俞聪闹生闹死时,俞智暗地里早把贺锦当是祸水;待俞聪把人领回家,俞智私下找了贺锦单独聊了几次。其实也不外乎让贺锦识相些,甭教坏他俞家幺弟。
  俞智骂得头头是道,贺锦也不好驳他话。等他说累了,贺锦还给他斟了茶。
  俞智说道这么久,贺锦最后也就还了一句:“俞兄过虑了,以令弟那脾性,能活到十八已经算是万幸。”
  俞智:“……”他能抽他么。
  可惜俞智抽不起——俞聪对贺锦宝贝得不行,简直是捧手心怕摔、放嘴里怕化。
  可眼看幺弟一条路上走到黑,他到底是舍不得的。父母兄弟不管,他总不能就任由他撞南墙。于是乎贺锦在俞家做客小半月里,俞智几乎日日逮着俞聪去训话。俞聪难得独霸贺锦,怎么舍得耗在自家三哥上头,寻日偷偷拉上贺锦就跑去游船玩乐去了。
  贺锦说道他:“你三哥是待你好。”
  俞聪闷闷地回一句:“我晓得。”话音刚落,唇就慢慢上勾,挨近贺锦轻轻撞撞,调情说:“我待你也会很好。”
  贺锦瞧着他包起的半秃的脑瓜儿,忍禁不住笑着摸摸他的头:“你呀、还小。待你人情达理世事洞明时,总知道何去何从了。”
  9
  客栈掌柜的一直盯着贺锦那一桌,手上算盘抓得紧,暗想待那群人打起来,这桌椅碗碟都要记俞家账上的。
  贺锦也担心打起来自己赔不起,完全没想到账面都记到俞聪头上。他示意祝一东收敛,然后站起身与俞聪说:“这顿饭怕吃不了,你随我回屏锁门罢。”转头就对俞智道:“俞兄有无请帖?要不,赏个薄面,一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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