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唇舌交缠,彼此呼吸相交,不过片刻便乱了心神。
李越原是极为容易情动之人,尤其面对着赵寻的时候,更是毫无抵抗之力,对方往往略一撩拨,他便容易缴械投降。
赵寻将少年按倒在身下,而后居高临下的望着身下之人,目光中灼烧着情欲的火焰,声音略带着几分嘶哑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少年并不怕他,反倒有些兴奋,伸手搂着赵寻的脖颈,又去亲吻对方。赵寻很早之前就发觉了,李越似乎很喜欢亲吻,从前两人住在一起的时候,即便什么也不干,李越也会时不时的亲他。
到了床上就更不用说了,好像无论亲吻多久,少年都不满足,只恨不得能一直与他唇舌交缠,稍有片刻喘息便觉得空虚至极。
赵寻稍稍起身,将自己的衣服丢到一边,而后俯身亲了亲少年的唇,继而沿着少年的锁骨一路向下,停留在了少年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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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赵寻从身后抱着李越,半软的那物还留在少年体内不愿出来。少年转头看他,赵寻心有灵犀,凑过去深深的吻了少年片刻。
“你怎么那么久啊?”李越开头问道,因为方才呻吟的有些大声,少年的喉咙此时略有些沙哑。
赵寻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道:“不够久能伺候好你吗?”
少年闻言面上一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赵寻片刻没有做声,感觉身后之人呼吸渐渐平稳了,李越小声问道:“赵寻,你睡了吗?”
“没有。”赵寻说罢还往前凑了凑,在李越耳后亲了亲,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少年:“疼吗?”
“不疼,有些不舒服。”李越道。
“往后慢慢的就好了,第一次总会难受一些。”赵寻道。
“其实也不是特别难受,就是有点不习惯。”李越道:“但是后面还是有些舒服的,你很厉害。”
赵寻被他一说,险些又硬了,忙将自己的那物抽出来。
屏风外头还有福喜一早找人备好的热水,因为他弄得太久,这会儿已经有些凉了。赵寻怕李越着了风寒,于是没让李越洗澡,只拿干净的布巾沾了水,帮李越清理了一番。
之后他又检查了李越的后庭,见没有受伤,只是略有些红肿,这才放心。不过他依旧不顾李越的反对,帮少年抹了些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李越这会儿心里既兴奋又有些患得患失。他依偎在赵寻怀里,明明觉得身体十分疲惫,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赵寻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脸,柔声问道:“要不要我去把烛火灭了?”少年摇了摇头,伸手抱着赵寻的腰,将脑袋埋在了赵寻怀里。
“你现在要告诉我了吗?”李越问道。
赵寻没想到他这个时候问,但事已至此却不想瞒着对方,干脆开口道:“过段时间,我打算搬出去住。”
“去翰月宫吗?”李越抬头问道:“那里修缮过,应当也是能住人的,离长宁宫也近。”
赵寻眉头微拧,低声道:“去宫外,客府。”
李越闻言看着赵寻片刻没有做声,目光中却带着几分疑惑甚至有些懊恼。两人刚刚做过那么亲密的事情,赵寻便说要搬走,任谁听了这话也不会高兴。
赵寻早就料到少年的反应,解释道:“不过不是现在,依着我的猜测,那两位辅政大臣应该会有后续的动作,但是最终的目的应该就是让我离开你。”
李越目光带着红意道:“我会护着你,只要我不让你走,谁也不能把你赶走。”
赵寻心中一软,捏了捏少年耳垂,道:“我知道,不过咱们要赢这一局,总要让他们尝着点甜头吧,不然恐怕他们没有那么容易顺了咱们的意。”
李越到底也不是懵懂之人,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如今他已经颇为通透了。许多话,即便赵寻不说,他也能猜透其中关键。
“你是故意的吗?”良久后,李越哑声问道。
赵寻一怔,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少年又道:“从冬狩的时候开始,你一直出风头,让他们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在背后使力,然后他们就会觉得是你在鼓动我亲政,到头来他们便会拼命想办法把你从我身边弄走。”
虽然实际也是这样,但被少年点出来赵寻还是有些无言以对。他最初的心思很简单,李越要亲政必然要成为众矢之的,他先挡在李越身前,尽可能的吸引所有的矛头,这样李越便可以晚一些经历刀光剑影。
“我从前在战场上就是打先锋,如今能为你做一次先锋,也算是不负你的一片倾心。”赵寻道。
通常来说,一军主帅是不会打先锋的,可赵寻却是个例外。从前在大夏,他是被迫必须以那股狠劲儿立威,如今为了李越他却是心甘情愿。
“往后,我不在你身边,你就要靠自己了。亲政这条路,并不容易,一步不慎便有可能万劫不复,你要小心。”赵寻道。
“你不在,我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李越道。
“你太小看自己了,我不在,你只会做的更好。”赵寻道。
李越抬头注视着赵寻双目,问道:“你今日这般待我,就是为了哄我放你走?”
赵寻失笑,同时又有些心酸的伸手摸了摸少年脸颊,柔声道:“傻瓜。”
少年一夜之间乍惊乍喜,如今只觉得疲惫不堪,干脆也不再追问,窝在赵寻颈窝便睡着了。
赵寻抱着怀中的少年,一时之间心头涌起浓浓的不舍,他此刻才意识到,对方早已不知不觉间在他心头扎了根一般,若真要让他与对方分开,想必也是一番剥皮拆骨般的痛楚。
浮翠阁中,刘离正在榻上睡觉,忽而惊醒,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榻上另一侧,那打扮成赵寻模样的少年随之也醒了过来,目光中还带着一丝茫然。
刘离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萧芜姑娘,陛下有旨。”门外是福喜的声音。
萧芜是这少年假扮的女子的化名。
刘离闻言从榻上跳下来,扯过少年便帮他穿衣服。对于女人的衣服,刘离丝毫没有头绪,那少年毕竟穿过,倒是得心应手,不多时便穿戴整齐了。
片刻后有宫女进来伺候少年洗漱,待一切就绪后,福喜才进来宣旨。刘离则躲在屏风之后,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萧芜姑娘,这几个宫人是陛下赐了过来伺候姑娘的,若是姑娘有什么吩咐,随时告诉老奴便是。”福喜道。
少年也不出声,朝福喜行了个礼,福喜又寒暄了几句才告辞。那些宫人纷纷来见了礼,而后便散了,只剩下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留在屋内。
这时刘离突然从屏风后出来,朝少年道:“这俩个都是我的人,他们会照顾你在这里的起居,可以信任。”
两个宫人对刘离行礼,而后便退了出去。屋内只剩刘离和少年,刘离打量了少年片刻,失笑道:“看久了,总觉得别扭。”
“你要走了吗?”少年问道。
“我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被人看见还以为我给小祖宗戴绿帽子呢。”刘离道。
少年面色一黯,道:“那你还会来看我吗?”
刘离一怔,继而面上带了几分调笑问道:“怎么,舍不得我?”
少年闻言也不说话,直愣愣的看着刘离。虽然他此刻做女子打扮,但如今这幅神态却丝毫没有女子感觉,倒是让刘离又找回了几分熟悉感。
“放心,我要是不来还真怕你当了太监。”刘离安慰道。
少年闻言神色稍缓,刘离见状才松了口气,转身走了。
冬日渐深,京城的寒气一天天重了起来,不过大余朝中却热闹不已。
不久前,宗正卿张玉在李越生辰宴上送了一个美人,皇帝当夜便去了美人住所,一个多时辰后才出来。此事不知经谁的口传出,渐渐成了朝中之人无所不知的话题。
紧接着,没过几日,那美人便得了旨意,从浮翠阁搬到了翰月宫。
此事又为刚刚要沉寂的话题添了几分热度,那美人与小皇帝的风言风语再度占据了人们的视线。
众所周知,当初这翰月宫是为了赵寻而修缮的,朝中许多人都知道,如今小皇帝虽未册封萧芜,却赐了宫殿居住,皇帝是什么心思,恐怕也不难猜测。
于是一时之间,赵寻失宠,翰月宫那位即将上位的流言不绝于耳。
大余朝自先帝起,朝中便鲜有关于皇帝的风流韵事,唯一一桩还是个求之不得的悲惨结局,如今李越终于算是开了窍,又是男宠又是美人的,一时间赚足了朝中之人的口水。
不过,在当朝的许多人看来,男人风流一些,只要不是沉溺美色无所事事,倒也不算是被人诟病的点。许多年轻文人,甚至会将其当做是一桩美谈,反而会对皇帝生出好感。
毕竟,多情的帝王好过无情的帝王。
几日后的早朝,李越当朝赏了张玉,虽然未言及是为了何事,但大家心里都有数。张玉频频谢恩,只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平白弄了这么一个美人,不但解决了皇帝不近女色的问题,还帮两位辅政大臣铲除了赵寻这个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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