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众兄弟孤身犯险,我与林公子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因此便追上来了。另外,关于起事,我与林公子又有一个更好的计谋,要与大家商议。”
“哦?什么计谋?”
“是这样的。”周亦刚说罢。林熠铭便在一旁接话道:“刚刚梁庄主与我说了你们本来的计谋,但是我认为,不仅要取得紫玉,如若能抓住此番好机会,进攻柳阳行宫,顺便将那映碧太子与皇帝老儿一起抓了,岂不是更大快人心?”
林熠铭此言一出,无数人议论纷纷,觉得有理的同时,也都不由有些担心,觉得太过冒险。
叶邵夕本是不愿与林熠铭讲话的,此时,却也不得不道:“如此,是不是太过冒险了?要知道映碧皇室此番去柳阳行宫贺寿,不知要带多少亲卫兵,或许还会有军队的保护,只有我们云阳山只有几十人,无疑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此战,自然不能硬拼,只能智取。”林熠铭说话的同时,眼神一直幽幽地紧盯着叶邵夕不放,他似笑非笑道:“还好家父早年,曾对柳阳行宫中的一位管事有过救命之恩,有他安排,我们便可以成功地乔装成行宫内的人,如此,想要刺杀皇帝老儿与宁紫玉二人,莫不是轻而易举。”
林熠铭此法虽险,得来的战利品却是极大的,梁千一时不由有些犹豫。
“诸位兄弟如何看?”梁千不由地发话了。
众人都觉得此招太险,一个不小心就是全军覆没,因此都不大赞成。
问道叶邵夕的时候,叶邵夕沉默了片刻,却只说了一句:“我信他。”
林熠铭听罢这句,忽而望向叶邵夕,却见叶邵夕并不望向自己。他只是独自一个人定定地望向梁千,眼神十分坚毅沉静,就好像在给众人力量,请求众人相信自己似的。
林熠铭心中突然说不出来是怎样一种感受。
就连一旁的周亦也不知为何,突然低下了头,不再敢看梁千和叶邵夕。
“叶兄弟为人,众位兄弟都看在眼里,既然叶兄弟如此为林公子打包票,我们便依林公子的话行事吧。如此,原来的计划取消,众人孤注一掷杀向太子行宫,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是!”
在场众人抱拳领命。
之后,众位在场元老就这个计划又详谈了一番,定好行事当天,各由叶邵夕和林熠铭分别领五十八位兄弟混进柳阳行宫,其余三十人,在柳阳宫外接应。
起事在月余之后,到了晚上,梁千特意大摆筵席,预祝各位兄弟旗开得胜。叶邵夕、周亦、毒娘子柳茵、高钧天、林熠铭等人都被分到了一桌,林熠铭和叶邵夕之间隔着几人落座。
这次筵席倒很是隆重,摆满了平日很难尝到的鲜美珍禽,佳酿美酒。叶邵夕这几日晚上并没有得到好好休息,略有些疲惫,只被敬了几杯酒,就头疼得厉害。
数人之外,林熠铭一边饮酒,一边若有若无地直盯着叶邵夕。
柳茵眼波如水地夹起一块肉,放到林熠铭的碟子里,娇道:“表哥,数月不见,表妹很是想你。”
林熠铭“嗯”了一声,倒是淡漠得很。
叶邵夕头疼得打紧,根本没听这些人讲了什么,梁千瞥过来,关心地问道:“叶兄弟,你怎么了?”
“无碍,这几日做了些怪梦,没休息好而已……”叶邵夕垂下眼睛。
“你若不舒服,自可先行离去,月余之后便要起事,你当保重好身体。”
叶邵夕应了,又强撑了一会儿,待到实在受不住,这才起身先行告辞。
他不愿待在那里,实则还有一个原因。
他只要一看到林熠铭,就忍不住回想起那日那个丫鬟坐在林熠铭怀中,二人调笑着打趣的情景。既然不愿面对,那不如避开不谈。林熠铭既然觉得女子好,那便好吧……
叶邵夕头疼地回到自己房中,简单沐浴过后,便和衣躺在床上,由于身体过于不舒服,他躺着躺着,不知何时,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忽然有一人浑身酒气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叶邵夕由于练武人的直觉,猛然就被惊醒。
“谁?!”
屋梁落月,琐碎的银华泻了一地,流光漾影,和着天空清亮的星光,交相辉映,一派说不出的清净透彻。
月光中,那人满是酒意的,湿润的眸子醉晕晕地望着自己。
万千光华只流转于那人的一双眉目之中,叶邵夕有些痴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邵夕……”
充满酒气的双唇吻向自己,叶邵夕却偏头躲开。
来人却将他的头强行扳了回来,力气大的很。他强硬地吻上叶邵夕,强硬地撬开他的牙关,湿漉漉的唇舌纠缠上叶邵夕的唇齿,吻得人几乎要喘不过来气,很是疯狂。
“你这是怎么了?还和我闹别扭。”
“没有。”
“你若是没有,为何不肯与我亲热,许久未见,你可知我想极了你。”
“……你若是喜欢女子也好,应该回归正途。”
叶邵夕并没有不冷静,他觉得如若林熠铭喜欢女子,那对那人来说,或许会是件好事,他是为他着想……叶邵夕在试图说服自己。
“你在说什么,喜欢什么女子?我只喜欢你。”
不过半刻,林熠铭已解开他的衣衫,双唇向他的颈部吻去,并在上面轻轻一咬,惩罚一般的。
叶邵夕吃痛,不禁闷哼了一声,心中却因为他的话不由地欢喜。
林熠铭像是喜欢他这闷哼声似的,玩笑一般地咬了数口,事后又从怀中拿出一物,道:“我可得罚你,看,你把什么留在纳兰王府了。”
挂着古玉扇坠的折扇又出现在叶邵夕眼前,叶邵夕忙双手接着。
他打开那折扇,看见那人落叶孤马的画作依然映在上面,心中一时说不出的感动。
“难为你,帮我带了回来。”
既然他都与自己说了对女子无意,想来那天自己看到的必定是场误会,如此,自己故意留下折扇,想要与他恩断义绝的事,便不告知于他,也就罢了,叶邵夕心想。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丢我送你的东西。”
林熠铭不过一会儿,已将叶邵夕的外衫里衫全部褪了下来,惩罚一般地轻咬着他胸前的两粒果实。
“再也不了。”
叶邵夕将折扇紧紧攥于手里,护在怀中,不仅对林熠铭发誓,亦是对自己发誓道。
可是不想,就是这句林熠铭听在耳里却从未被他当作一回事的誓言,却被叶邵夕默默地守护了一辈子,从未丢弃,直至他年轻的生命陨落在血红的夕阳中。
室内,淡蓝色的帷帐被林熠铭一手挑落,盖住了一室旖旎。
第十三章
“邵夕……你不知……你已经让我等得够久了……”
除了煜羡军神君赢冽,他从未花时间在一个人身上如此长过,林熠铭自认为他等待这一天,已经足够得久。
低低喘息在他身下的叶邵夕,让他一瞬间就有一种错觉,躺在他身下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煜羡军神——君四王爷。
“我的耐性——已经被你磨光了……”
林熠铭双眸深沉,不等叶邵夕反应,就已将他双手用脱下来的衣衫系住,反绑在床头。
叶邵夕挣了挣,声音有些微愠:“你做什么?!”
林熠铭立即狡猾地装可怜,他知道论武功,他根本打不过叶邵夕:“你不知,我这两日多辛苦。你走了之后,我一直设法混进朝廷,多方打探,好不容易才打听出柳阳行宫的事,后来又百般设法,才与那柳阳行宫中的旧仆取得联系,邵夕,我这般努力,你就不能奖赏我一下吗?”
叶邵夕侧过头去:“我能奖赏你什么。”
林熠铭柔柔一笑,不待身下人答应,身体已挤进了他的两腿之间,另外一只手揉捏着他的大腿根部:“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为何这般逗我?”
“呃……”
叶邵夕被他揉捏得双腿发软,对方呼出来的情色气息,喷吐在他的耳廓处,让一种莫名的冲动由叶邵夕体内自下而上地喷涌出来,聚焦于他两腿间最脆弱的部位。
叶邵夕不像林熠铭,他并不主动,在情事上也十分保守,直到现在,与他有过床第之欢的也不过锦娘与柳含二人。
锦娘清丽脱俗,寒梅傲骨,柳含宁静淡泊,心存高远,三个人如被禁锢的苍鹰,互相取暖,互相慰藉,靠在一起,却又若即若离。
所以直到现在,叶邵夕对于交欢的姿势,也仅试过面对面直接进入。
甚至于因为柳含太过抗拒背后插入的关系,他也就不再变换动作,一直一成不变地使用唯一且最简单的做爱方式。其实对叶邵夕来说,前面后面也并无不同,只要射出来不难过就好,全为正常的欲望发泄与纾解之用。
而在这一点上,林熠铭就与他大大的不一样了。
林熠铭是富家子弟,调情手段自是一流,从小到大爬上他床的女子少年,自是数不胜数,难以计量。床第闺房之乐,其中妙处,想必这世间再无一个人,有林熠铭这般手段。
只见他从解叶邵夕的衣衫开始,就花样百出,一双巧手,勾、拉、扯、拽、摸,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已将叶邵夕的全部衣衫尽数除下,胡乱扔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