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臣去到酒库时,发现……酒没了,全没了……”小酒吏哭丧着脸道。他之所以顶着巨大压力求见皇上,无非就是要证明酒都是那诗人喝的,他可没贪一点。
有意思,他竟然喝完了……岑熠用手轻轻敲着案面,唇角勾了起来。
酒吏见皇上笑得开心,愈发紧张害怕了,偏偏这时,陈公公又在外面通报:“皇上,秦太傅求见。”
“宣!”岑熠立时兴奋起来,同时把酒吏赶走,酒吏听那诗人来了,吓得跑了出去。
秦杦起了个大早去到酒库,剩下那些多是花酒,没有几坛喝不醉。刚好就剩几坛了,他稍微努力了一上午,带着一身酒香晕乎乎地直奔垂拱殿,烟草心惊胆战地一路扶着他。
“瑶卿!”看见几天没见的心上人,岑熠发现他好像醉了一样,连忙上前帮着烟草扶人。
“唔……臭皇帝!”秦杦傻笑着指着他。
岑熠:“……”
烟草尴尬道:“他喝多了,你别计较……”
“我知道。”岑熠无奈极了,干脆伸出双臂把秦杦横抱起来,走到大殿后面用屏风隔开的房间里,将秦杦稳稳地放在床榻上。
“你个臭不要脸的混蛋!竟敢扣留你老子!你老子我多的是办法……”秦杦嚷嚷着起劲,边嚷边笑,岑熠哭笑不得,拿被子给他盖上:“别说话了,你睡下先。”
“大爷我刚起床你就把我扔床上,几个意思!居心何在!”
“……”
秦杦觉得计划该成功了,他自认为这形象似乎毁得挺不错。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皇上面对他自毁形象时的内心独白是:好可爱!比平时可爱多了!朕要娶了他!
计划一以失败告终。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计划·二
计划一虽然失败了,但秦杦又不只有这一个计划,酒一醒便马不停蹄地准备计划二了。同时他悄悄给下人塞荷包叫他们打探岑炽有没离京,听说人还在京便心安了。
某天他积极主动地到南书房给学生上课。
“今天我们的上课内容和平时不大相同。”秦杦颇有深意地笑着道。他记得皇宫的溪流池塘里养的多是草鱼或是也能食用的小野鱼,只有寥寥可数的小荷塘内才养着传统的金鱼。
皇室宗亲,他们带来的伴读,还有贵族官宦子弟,一群少年站在离南书房最近的一条溪流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的太傅挽起裤脚和袖子跳下去捉鱼,反应过来后,也跟着跳下去了。
十几人捉了半天,把这条溪里的大部分鱼捉了,然后在草坪上烤鱼吃。
小王爷兴奋地往秦杦身上粘:“秦哥哥,你这教的什么啊?”
“野外生存技能。”秦杦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以及即兴吟咏草鱼的美味。”
接下来几天,他们在宫里搜寻着鱼多的溪流池子,一点一点地终结那些鱼,秦杦还号召学生们回去拉拢多些小伙伴来帮忙解决鱼。这群少年平常没多少玩的机会,整天被逼着悬梁刺股,一碰到秦杦领头搞事情,个个来了兴致一起搞事。
很快,参与的人越来越多,队伍愈发壮大,除了金鱼这种娇弱的观赏鱼,宫里的鱼基本灭绝了。
管园子的太监想管也管不着,这群爷都不能惹啊!那太监想哭哭不出来,找上了皇上。跟酒吏一样,他也是为了把自己摘出来才迫不得已去告状。
“皇上啊!秦太傅他们……他们……”太监痛哭流涕地讲诉了这一事件发生的始末。
岑熠饶有兴致地听完了太监的哭诉,思考一番便道:“秦太傅领头干的,朕不追究。你再去多进购些鱼,他们吃完了你就再进购。”
鱼不像酒,没了不好再酿。鱼没了,再买就行了。
太监立刻不哭了,转身就去买鱼。
岑熠莫名心情很好,放下奏折走出垂拱殿,陈公公跟了上前。
“叫辆步辇。”岑熠见今天天气不错,转头吩咐。
乘着辇车沿溪流走了没多久,他便看到秦杦和很多人坐在草坪上,一起烤着鱼,他的小弟似乎粘到秦杦身上,抱着不撒手,还娇气地张嘴要秦杦喂鱼吃。岑熠登时火大,气冲冲地下了辇车。
“你下来!趴人家身上像什么话!”岑熠单手把小弟拎到一边,只觉得怒火攻心。
小王爷嘴一撇,委屈极了,但他也知道自己不对,皇嫂是不能随便碰的:“皇兄我错了,我再也不趴皇嫂身上了。”
岑熠一听“皇嫂”,瞬间不气了,挥手便放小弟去玩,自己走到秦杦身边坐下。
“他还是小孩子。”秦杦觉得小王爷那么小个娃娃蹲在一旁等着被人投喂的样子很好玩,不舍得他去别人那儿玩。
“不行,我的人怎么能被别人随便碰?”
“他是别人?他是你弟弟哎。而且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
“咳咳……”岑熠尴尬地转移话题,“听说你们这些天吃了不少鱼?”
“是啊!”秦杦这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计划二,埋头张大嘴咬了块鱼肉,弄得满脸油光和调料。岑熠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吃这么急……”
“笑什么?这样吃才爽。你来干什么?”秦杦哼哼着撇过头继续吃鱼。
“为什么要吃鱼?”岑熠笑着问。
“你不放我走,我当然要吃光你的鱼。”
“好吧,我已经命人进购新一批的鱼了,慢慢吃,别噎着。”
“嗯……嗯?”秦杦迅速转回去瞪着皇上,“你敢进新的鱼,我就还有其他办法!”
岑熠笑得更灿烂了:“你怎么折腾都行,我很期待。”
“……哼!”秦杦伸出满是油料的爪子往皇上精贵的袍子上抹。
计划二也以失败告终。
计划三。
秦杦原本没想到前两个计划会失败,所以想都没想过这个计划具体要如何实施,只有个模糊的概念,简单来说就是——爬床。
既然皇上说了,他怎么折腾都行,那么就冲着这话,秦杦决定什么都不顾,胡乱折腾给他看,管他的出不出宫了!
当天夜里,秦杦很晚才去沐浴了,还特地叫烟草往浴池丢了不少花瓣。烟草不知他有什么打算,莫名其妙地到后院摘花。这个季节哪来什么花瓣,院子里清一色的丹桂,她懒得再找其他的了,摘了些桂花丢浴池中就当完成任务。
“您这是要干嘛?用澡豆不就行了?”出于好奇,烟草在屏风外多问了一句。
“不行,澡豆味道没有花瓣香。”秦杦惬意地闻着桂花香,身体浸泡在热水中,脸渐渐变得粉红。
认真地洗净头发和身子后,他才懒洋洋地爬出池子穿上内衫。他算好了时间,这个点应该是皇上走出垂拱殿的时候。
“你去一趟酒库,看看有没剩酒。”他故意支开烟草道。烟草不疑有他,没多想便离开了。小瑞子还在外面候着,秦杦便没有出去,而是披上件深紫色外袍从浴池边上的窗子翻了出去。
时值仲秋,风凉了许多,他一翻出去,迎面一阵风就吹乱了湿淋淋的头发。秦杦无奈地抚好头发,跳到平地上朝皇上的寝殿走。周围一片寂静,每隔一段距离便有宫灯亮着,他这是第一次到皇上的寝殿,路还不熟,想尽办法避开路过巡查的守卫后,他终于绕到了一扇后窗下。
窗户里有着隐隐的火光,依稀传出了宫女的说话声,秦杦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听没有人说话了,便小心地拉开窗户翻了进去,稳稳落在龙床前的地砖上。
地砖泛着浅浅的亮光,看上去十分光滑,秦杦好奇地蹭了蹭地砖,然后打量起这个殿室。这里空间很大,梁上挂着比外边好看许多的宫灯,照得室内亮堂堂的,他的面前便是他此行的目标——龙床。
明黄色的纱帐被放下来,遮住了整张床,只隐约透出里面奢华的风景。秦杦伸手掀起纱帐,毫不犹豫地蹬掉鞋子脱去外袍,拖着一头湿发躺了进去。他身上只留了件白内衫,俊俏的身材一览无遗,他又反复思考了下,觉得先隐蔽起来好,等到皇上躺下时,他就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开始引诱……不对!为什么要引诱!秦杦呆滞了几秒,随即恢复正常,管他呢,随心就好!
他这么想着,抓住软绵绵的大被子将自己整个埋了进去。
岑熠迈进自己的寝殿时,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像是空气中忽然冒出的桂花香,床前堆着的不属于他的鞋子外袍。直到上了床,他也没发现床单上一串串新鲜的水迹和枕头被子的湿润。这段时间粟青神秘请假消失,岑熠每天都累个半死,他总算是理解粟青为什么愿意让出一半权力支持秦杦上任了。
头触到微微带着水汽的枕头,岑熠几乎就要睡着了。好累啊,终于要睡了……
突然,一具温热、软乎乎的身体贴了上来。
“皇上~”秦杦趁机钻出被子贴了上去,娇声唤道,语气恰到好处的明艳。岑熠浑身一颤,侧头睁眼望去,一双湿润的桃花眼吟吟带笑,漆黑细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粒小水珠,微微一颤动,水珠便滚落在衣襟上。
“你怎么在……”岑熠惊愕地开口,可是话未说完,双唇就被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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