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特殊?现在看起来的确有此兆头,只不过所谓的“特殊”和千面女的目的一样,依旧在云里雾里。
被出卖了很不甘心。在不甘心之余,提到“刑君”这个名字就让辛以瞳恶心。刑君就是一只藏在暗处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咬人的蛇。她的眼线到底布得多广,布到了谁身上,完全无法猜测,就连阿奈都被她催眠了,她还能从什么地方再进攻?
既然已经被卖了没了退路,现在积极准备迎战才是正事。
辛以瞳问边媛这位曾经的受害者,刑君的催眠是否毫无破绽,如果不小心被她触碰后是否能意识到已经进入到梦境之中?
边媛很遗憾地告诉她,完全感觉不到催眠的存在。一切都非常正常而顺利地进行着,你觉得那就是你真实的思想下的真实的决定,其实已经被刑君控制住了。
“其实只要躲避开她的触碰不就好了吗?”苏黎在一旁听她们说话也是着急。
“如果能避开的话谁不想避开。可关键是你根本都不知道她会从什么地方出现。就怕被她逮个措手不及。”
辛以瞳点头:“只要不被她触碰催眠的话,我还是有信心一招将她击败。”
“那现在只有一个问题。”边媛说,“我们假设最坏的情况,如果我被刑君催眠了却没能发现,小瞳你要如何把我叫醒。”
辛以瞳摸着下巴思索:“所谓催眠就是把人弄到了梦境?催眠发生的必要条件是不是进入睡眠状态?”
边媛“嗯”了一声:“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
苏黎在一旁搭话:“不是。我以前对催眠这类事儿有所怀疑,为了打脸那帮骗子特意去学过,没想到真的有催眠这回事。”
边媛:“你这性格还真不招人喜欢。”
“听我说完。其实催眠是就是通过暗示让你进入到类似睡眠的状态,其实只是意识模糊。通过暗示控制你的潜意识区域从而操控你的行为。你肯定不会真正睡着的,如果真的睡着怎么可能还会动还会说话?那不叫催眠,那叫赶尸。”
“所以你有什么办法破解催眠吗?”边媛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苏黎很坚定地说:
“有。”
……
唐玉已经连续睡了好几天。
自从结束了漫长的实验之后,她终于可以不再按时起床,也不用再待在闷热的实验室里,想睡到几点就几点。很多时候她已经醒了却不愿意起来,喜欢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直到刑君来叫她吃饭。前段时间哄一哄她还会起来,之后越来越懒,刑君怎么叫她都不起,甚至要求要在床上进食。
“不可以这么任性,吃到床上了怎么办?”刑君坐在床角对她循循教导。
“吃到床上就换张床嘛。”唐玉一点都不怕她的黑脸。
事实上前段时间唐玉到饭厅吃饭,经常吃到一半无缘无故把盘子全部扫到地面上,或者拿食物丢向刑君的脸。站在一旁负责上菜的管家看到这幕马上就要拔枪了,被刑君喝了回去。
唐玉并不是在发脾气,相反她心情很好,只是在玩闹而已。
管家站在一旁没好气地看着,怎么都觉得这女人是疯了吧。哪里是什么科学家,分明就是智力退化的低能儿。
管家不明白祭司大人为何要放纵这个疯子在这儿作天作地,一会儿摔东西一会儿砸电视。就连壁炉都被她用高尔夫球杆捣了好几次,火星差点儿点燃地毯把整间屋子烧着。管家一把年纪腰也不好,跟在这祖宗身后端茶递水不说还得扑火救人,老腰折了无数次。偏偏祭司大人完全不管她杀人放火就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欣赏一般地微笑着,敢情折腾的不是她的房子么?
管家不敢多说,只能恪尽职守地收拾残局。
在房子里作了好几天后唐玉很明显对恶作剧丧失了兴趣,开始赖在床上让刑君从头伺候到脚的日子。
端茶递水变成了刑君的职责。她不仅要和络绎而来的新任长老会面商议教中大事、接待主教来访,还要随时紧绷着神经伺候唐玉。只要刑君晚来一步唐玉就不高兴,就不吃饭,一闹闹一整天。
饭没时间吃觉也常睡不踏实,半个月后刑君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连带着管家的黑眼圈也出来了,唐玉本人倒是非常舒适。吃喝都在床上,汤汁滴了一滴上去便嚷着要把整张床换掉。
刑君潜入她的梦境世界,没有任何变化,事实上唐玉对她的需求依旧,甚至比以往更强烈。
她依旧沉在欲海之内,刑君明白。以往的循环经验告诉她,唐玉永远不会真正的醒来,直到她被杀的那一天。
☆、第二百三十一章 六千循环
唐玉每天除了在床上时表现优异之外,其他时候行事都疯疯癫癫。
有次主教带着新任命的长老们来到湖心墅与刑君议事,众多人坐在楼上会议室之中,商讨了一半唐玉突然推门进来了。管家在她身后拉了半天没敢真动手,生怕弄坏了祭司大人的宝贝回头被怪罪,这一胆小就放了她进去。
唐玉推开门,屋内包括主教在内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目瞪口呆。
唐玉双臂展开撑在门上,对刑君笑。
“我饿了。”她说。
刑君站起来将自己长长的大衣脱了起来,走过去罩在她身上,把她裸露在外的大腿一并裹了起来。
“饿了就让管家告诉我,别自己跑过来。”刑君将鞋脱下,让赤着脚的唐玉穿上,“多冷。”
唐玉挤到刑君的怀里,一屋子人很识趣地全部退散了,只留她们两人在会议室中缠绵至傍晚时分。
主教和长老们都在外面候着,其中一位长老实在看不过去,嘀咕了一声“荒唐”。
话音才落,他的脑袋一并落了下来。
其他的长老都惊得纷纷后退,面无表情的阿奈站到处乱不惊的管家身边。连主教都没开口吭一声。
没人再敢多说一句话。
依坦教已经彻底落入刑君的手中,身为大祭司的她和主教平起平坐,每一场盛大的朝会她都和树并肩坐在高台上,接受万千教众的膜拜。
她和教主的关系扑朔迷离,即便有了一位十分宠爱的jin脔,还是有很多人看见祭司大人常常在主教房内流连,甚至带着姓唐女子一块儿三人同住。据说夜半从房内传来令人羞臊的动静,一直到清晨才停止。
许多教会高层没少在背地里评论刑君,甚至有元老当面痛斥她,说她居然和肮脏的异教徒有染,甚至把主教也玷污了,根本不配坐上祭司的位置。
痛斥她的元老首级第二天就被摆上了祭司的专用高椅上,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对祭司和主教的私生活多说半个字。
刑君知道庞大的教会内部还是有人在积极寻找失踪的啸,想将他来回来拯救依坦教,解救被胁迫的主教。
“真是愚蠢透顶。”密探传回消息时刑君乐不可支,“被胁迫的主教?他们真的知道自己的信仰到底是什么模样?这世上根本没有主教,甚至没有真神。到底谁才是神?”她站在别墅露台上,一身华贵的皮草垂至脚踝,看着脚下乌烟瘴气的城市,“谁能操控一切,谁就是神。”
……
唐玉研究出来的那份稳定基因咀液刑君没有给吕教授,而是抓了教中两个人自己试验。
她将少得可怜的液体分成两份,一份留了下来另一份再分成两份,让试验对象服下。
24小时之内超能力没有明显的变化,刑君回去问唐玉,唐玉说当然没这么快。
“而且和不稳定的咀液一样,起效时间与人身体本身的基因有关嘛。”唐玉无骨地趴在床上,裸身横了一条水墨画的毯子在后腰上,回头对刑君笑,“不说这些无聊的事好吗?你说,咱们有多久没见了?”
“三小时零五分。”刑君走上前来。
“你要如何补偿我?”唐玉一动作毯子滑到了地上,勾着刑君的身子将她带到面前,舔舔她的嘴唇,在她耳边悄声说,“上回和树一块儿那晚,非常刺激有趣。今晚能再让她来吗?”
刑君的唇膏被她弄晕开了一些,染在嘴角上。
“刺激有趣?”刑君反问她。
唐玉嬉笑着,解她的衣扣:“别说这么多了,我着急……”
两人一轮**之后刑君有些累,偏偏唐玉还缠着还想要,一个劲劝着她把树叫来。
看着浑身汗湿眼神迷离沉浸在**之海中无法自拔的唐玉,刑君明白她又一次达到了目的,唐玉再次无法离开她了。
唐玉的行径愈发无法理解,居然会热衷三人行,刑君不过是怀疑她是否已经清醒而进行一场考验,没想到她竟特别愉快地接受了她刑君和树两人的亲热。
唐玉的本我已经彻底不见,刑君第一次真正将唐玉催眠成功。
刑君是个经历了六千多次循环的人。
这只是个大概的数字,其实从五千次之后她就没再仔细计算了,六千多次不过是个大概的数字。
在开始的几百次循环里,大多数时候刑君都是死在唐玉的手里。
唐玉太让她着迷了,她不舍得杀掉她。
而心软的后果就是简单的深层催眠依旧控制不住精神力无比强大的唐玉,每次唐玉都在出乎意料的节点上得到短暂的苏醒,弄死了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