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皇弟,皇姐今日正是为驸马之事而来。”
“哦?”萧凌肃挑了挑眉,有些惊讶道,“皇姐可是相中了哪家公子?是丞相府的长公子,还是首辅大人的嫡孙?”
安国公主摇了揺头,目光却停留在玄飞楼身上。
玄飞楼一脸黑线,尴尬的干笑两声,“安国看本皇叔做甚?莫不是还想让皇叔来做媒?”
萧凌肃闻言抚掌,喜笑颜开,“甚好,甚好。皇姐招驸马,皇叔做媒。这桩亲事甚好,只是不知皇姐所属何人?”
“皇叔~”
“啊?什么事?”玄飞楼有些懵。
萧凌肃也不知所以,“皇姐叫皇叔做甚?”
安国公主跺了跺脚,满面含春道,“皇叔!安国心心念念的无非就是皇叔。今日安国前来正是想求皇弟此事,安国愿同皇叔成亲!”
“荒唐!”
“荒唐!”
玄飞楼和萧凌肃二人同时喊出,着实把安国公主吓了一跳。
“皇姐糊涂!怎可妄言?”萧凌肃面色阴沉,开口就是训斥。
玄飞楼也被安国公主的胆大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拒绝道,“安国糊涂,皇叔是皇叔,哪有招皇叔做驸马的道理?”
“皇叔,有何不可?皇叔乃异姓王爷,和安国并无血亲关系。安国喜欢皇叔,莫不是皇叔嫌弃安国再嫁,瞧着安国年老色衰,不喜欢安国了?”
“荒唐!皇姐莫要再说!来人,将长公主送回长公主府,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许放长公主出来!”
安国公主流了泪,大声喊叫着要嫁给玄飞楼。
玄飞楼撇了撇嘴,连个正眼都不去瞧安国公主。
萧凌肃满脸怒色,直至安国公主被人带下去后任是余怒未消,“让皇叔见笑了,皇姐她向来如此任意妄为,不分长幼尊卑,皇叔莫放在心上!”
玄飞楼点了点头,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宽宏大量脸,“皇侄儿放心,皇叔必不会放在心上,只是安国那里,还需多加管教。”
“皇叔说的是,朕记住了。”
玄飞楼满意的点了点头,只要不让他娶安国公主,让他做什么都行。如今他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做一个王爷的好来,如若他现在只是个平头老百姓,那安国公主还不得霸王硬上弓,强抢他这个绝色美男?
安国公主不是善茬,玄飞楼才不愿趟这浑水,让小皇帝自己处理去吧。
于是玄飞楼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出了皇宫,也没回王府,直接骑着马去了云月阁。
云月阁。
玄飞楼今日并没有看歌舞的兴致,于是就直接上楼去找印月。
门一下子被推了开来,印月下意识的喊了句,“是谁?”
入眼才看清楚来人正是玄飞楼,印月下意识的松了口气。随即将桌上的物件收起,半点也没有拜见玄飞楼的意思。
玄飞楼冷哼一声,走上前来,一把握住了印月的手腕。
“嘶”印月皱着眉头,轻声呼痛。
玄飞楼这才看见印月手腕上的伤痕和桌子上的伤药。连忙将手松开,玄飞楼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是真心忘记了印月手腕上还有伤。只是这伤也有些时日了,为何还不好?
目光扫向桌子上的伤药,猛然一挑眉,玄飞楼不解,为何堂堂云月阁的头牌小倌儿居然用如此廉价的伤药。怪不得伤口没好,这要是能很快好起来,那才是真的怪了呢。
印月揉了揉手腕,低头不语,身形清冷卓然。
玄飞楼拿过桌上伤药,面露不屑,“云月阁就给你用这种伤药?”
闻言,印月抬起头来,一双清冷如水的双眼中满是平淡。
“不是,云月阁自有千金难求的良药,只是印月却是无福消受。”
玄飞楼不知怎的,心里突然不痛快起来,猛的将手中的药对着窗口就丢了出去。
“你做什么?”印月冷声道。
“哼,爷心里不痛快,想找点事情做做,你这屋子空空荡荡,没甚好砸。爷就只好拿那小破药出出气。”
印月冷眼看着玄飞楼,心中着实不知玄飞楼到底何意。
“王爷心中不痛快就拿印月的东西出气,王爷着实让印月受宠若惊!”最后几个字,玄飞楼仿佛都能听见印月咬牙切齿。
…
晚间,玄飞楼回了府后,头一件事就是找来小四,让小四拿一瓶上好的伤药给印月送去。
小四不解,皱着眉头问道,“爷为何送那小倌儿伤药?”
“让你去就去,问那么多做甚?”
小四撇了撇嘴正要下去,这事玄飞楼又发话了。
“回来!”
“王爷还有什么事?”
“跟印月说,今夜本王不会去了,这药是本王爷赔给他的。”
“是,小四记住了。”
“下去吧。”
小四吐了吐舌,下去了。
玄飞楼站在书桌前,脑中总是浮现出印月清冷的脸来。
长的多好,可惜了,居然是个小倌儿。玄飞楼心想,又暗暗觉得印月比女子的颜色更美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小天使们哦
第10章 印月受辱
次日,玄飞楼带着小四又去了一趟云月阁。只是今日的云月阁气氛十分的古怪,不但平日里站在大门口迎客的姑娘们一个个花容失色,就连客人都一个个惊慌失措。整个大厅宛如被洗劫过一番。
玄飞楼站在楼下,把周围的情形尽收眼底,神色中颇有些耐人寻味。一把折扇揺的那叫一个风姿绰约。
“爷,这云月阁是怎么了?都快被人把老底儿给掀了!”
小四探着脑袋,一双贼眼圆溜溜的转着。
玄飞楼挑了挑眉,不知怎的又突然想起那日地道之中印月凄楚的一番话来。
“哼,闲事莫管,上楼!”
语罢,玄飞楼一撩衣袖率先向楼上走去,身后的小四撇了撇嘴也跟了上来。
主仆二人才上二楼,就见印月的房前围着一圈的人。
玄飞楼不解,暗自有些担心印月,于是大步走了过去。小四见状,连忙上前给玄飞楼开路,口里叫着,“闲杂人等快走开!”
一圈人中迅速走出了几人,为首的正是云月阁的妈妈五娘。
“哎呀,王爷您可算是来了,快来瞧瞧印月吧,哎呀,真真是作孽啊!王爷可得给印月做主啊!”
五娘一张老脸雪白,血红的大口微张,此时正佯装抹泪,一连声的让玄飞楼替她做主。
玄飞楼不理会五娘,抬起长腿就踏进了房里,他想看看印月可还安好。
房内,印月斜斜的倚在床边,一身素白的衣衫略微凌乱,原本极美的面庞雪白一片。垂在床边的半截小臂上赫然几道鲜红的伤口。
玄飞楼阴沉着脸,大步走上前去,抬眼细看印月一番,见印月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而后转身怒道,“混账东西!哪条不长眼的狗竟然欺负本王的人?!还不赶紧找大夫来?云月阁是不想继续开了?”
闻言,五娘大惊失色,连忙吩咐下去,不一会儿功夫,老迈的大夫就提着药箱被一个身形高大的龟奴硬拽了来。
“哎呀,作孽啊,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是要强抢老夫不成?”老大夫苦着张老脸,一副贞洁烈女即将被逼良为娼的模样。
“闭嘴!再多说一句废话就割了你的舌头!”
小四眼瞧着玄飞楼动怒,连忙跳了出来,指着老大夫斥责道。
老大夫当真被小四唬住,颤巍巍的拿过药箱上前替印月诊治。
见状,玄飞楼看了眼床塌之上的印月,而后带着五娘前去隔间问话。
“哎呀,王爷啊,事情是这样的。昨个晚间,印月本在房间休息,也不知怎的,丞相府的长公子非要见印月。老奴知道印月是王爷您老人家的人,于是就前去阻拦,谁知却被一群随从给拦了下来。老奴真真是没有办法啊,还请王爷饶命。”
五娘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脸的脂粉花作一团,看着让人作呕。
玄飞楼星目微冷,宽大的衣袖下,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成一团。
“那你就不成派人来王府通知?本王让你好生照看好印月,你就是如此轻贱本王的话?”
玄飞楼语气生冷,一张俊脸阴沉冷酷,说出的话仿佛啐了毒的刀子,随时准备对着敌人一刀毙命!
五娘闻言,吓的魂飞魄散,一张老脸瞬间毫无血色,开口就是鬼哭狼嚎,“啊呀,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不是老奴不想派人去王府,是印月的意思!印月说了,他能解决,不需要劳烦王爷!老奴…老奴只是依了印月的意思。哪曾想…哪曾想丞相府的长公子如此对待印月!求王爷开恩啊,老奴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小四站立一旁,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小声对着玄飞楼道,“爷,昨个儿小四来云月阁给印月送伤药,不曾见到过丞相府的长公子,莫不是小四离去后,印月才遭人毒手?”
玄飞楼冷哼一声,心道印月真真是运气不好,但凡当时小四在场,印月也不会受人欺凌。
“滚下去吧,既然是印月的意思,那本王便不与你计较。再有下次,立马派人通知本王,否则你这条老命也不要留了!”玄飞楼背着手,冷声对着地上五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