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寒,唔……吹寒……”
他轻声呼唤着,忍不住逸出了破碎的呻吟。
在吹寒安静冷漠的外表下,隐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如今也只有自己才能知晓了。
“疼就说。”蓝吹寒听他呼唤,下意识地放缓了速度。
方棠溪看他如此小心翼翼,更觉疼惜,若不是自己是这么一个没用的废物,也不必他在情事上隐忍。他送上了自己的唇,吻得却是比蓝吹寒方才还要热情一些,甚至主动用舌尖启开了蓝吹寒的唇瓣。
蓝吹寒托起了他的腰,让自己进入得更深,口中却是含住了方棠溪的舌尖,不让他轻举妄动。方棠溪没过多时便气喘吁吁,不敢再撩拨于他,正要败阵离开,却被蓝吹寒反吻了过来。
蓝吹寒虽然技巧不如,但内息却比许久不曾练武的他要绵长许多,过不多时,方棠溪便觉上颔被他弄得发麻,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唇齿分开时,方棠溪轻喘着,只好自嘲地笑了笑:“好像体力比以前不如了。”
蓝吹寒的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腰部,沉声道:“还好。”
还好……的意思,就是真的不如了。方棠溪心里有点难过,但也不想扫了吹寒的兴,用手撑在床上,上身仰起,让他进入得更深,执着地看向他:“吹寒,你快些吧,我想要你快些。”
蓝吹寒轻声笑了起来:“我只怕你受不住,叫得附近的下人都听到了。”
方棠溪面颊通红,以前有过一次,叫得太厉害,别人都以为“少夫人”很是狐媚,爽得自己不行,母亲还特意来问过,要他每个月适时做,不要纵欲过度,还让蓝吹寒身边的侍女关注他的月事。
一个男人哪来的月事?两个大男人手忙脚乱的布置,蓝吹寒每个月还趁夜色出庄,弄了鸡血回来。
“是不是我太慢了,你在床上要不是喋喋不休,就总是走神?”蓝吹寒抱着他,加快了身下的动作。
有节奏的水声响起,阵阵快感涌上,方棠溪几乎感觉自己不能动的腿都在抽搐:“没、没有……嗯……嗯……”
他的声音有意识地压低,停在蓝吹寒耳里却极为性感,几乎忍不住就要射。看到方棠溪还没有要射的样子,就用手为他套弄起来。
方棠溪喘息不止,却还顾得上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嗯……就好。”
蓝吹寒虽然喜欢看他自渎,不过此时却没有听从他的建议,温言问道:“我弄得是不是不如你意?”
方棠溪面上尽是酡红之色,小声道:“不是。你摸我……我会早泄。”
不知为何,蓝吹寒心头一阵激荡,也不说话,只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嗯……唔……”
方棠溪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的决定,又不敢睁眼看他,只好紧紧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呻吟,渐渐地有些忘情地叫了起来。
果然很快地,蓝吹寒看到他的前端稍稍涌出了几滴液体,于是停了下来,开始抽送的动作。
果然如方棠溪自己所言,很快他就闷哼了一声,体液瞬间涌了出来,他茫然地睁开眼睛,蓝吹寒不由情动难抑,加快了下身的动作,不久也泄到了他的身体里。
第二章
情事时体力消耗太多,方棠溪轻轻喘息着,仰面躺在床上。蓝吹寒的性器从他的密穴中拖出时,带出不少晶莹的体液。
他用帕子先擦拭了方棠溪身上的污浊,才擦了自己的,靠着方棠溪躺了下来,伸过手,自然而然地将他揽入怀中。
“过两天我又不能抱你了。”蓝吹寒叹了一口气。
“为、为何?”方棠溪睁开眼睛。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比平时好听许多。可惜的是,越是这种时候,他说话反而变少。
“过两天就是我月事到了啊。”蓝吹寒理所当然地道。
男女截然不同,要假扮起来自然有种种麻烦。方棠溪抓住他的手,许久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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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方老夫人果然请了大夫到房里,给他们两人诊脉。
看到母亲忧心忡忡地坐在一旁,方棠溪不由有些不安,但看到蓝吹寒淡定的表情,便定了定神。
母亲非要他有后,但子子孙孙百世之后,他的血脉也与旁人融合在一处,到底是不是方家的根,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可是他是知道自己说服不了母亲的,没办法也只好瞒天过海,行此险招。
大夫捻须许久,才道:“他们身体都无大碍,少夫人毕竟是女子,平日不必过于辛苦,多吃些滋补之物便可。”
他磨开了墨,开了药方,无非也是当归、黄耆这些补气血之物,老夫人也没有办法,送了他出去。折回来对方棠溪道:“我瞧这大夫是个庸医,明日我再去外面给你们找神医。”
若是找医术高明的,怕是不那么容易瞒得过。方棠溪略一思索,便道:“娘,你着什么急,我那义兄不是神医么?他来看我时,顺便让他看一看便可,不必再去找大夫了。”
老夫人很是不乐意:“你那义兄自己都没有家口,定是不懂这类医术。他那弟子采言,不是常来看你么?要是懂的话,早就帮你们看好了。”
方棠溪无可奈何:“娘!你都说了,人家还没家口,我和娘子又都年轻,不问他的话,他肯定没想到啊!”
“那你下次好好跟他说说!”
“是,是!”
得了方棠溪应承,老夫人这才重重叹了口气,让人收了药方,去抓药煎了,给少夫人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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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病吃药总有些不妥,方棠溪自然不会让蓝吹寒吃药,婢女煎药过来,趁人不注意,便倒到了窗台后的花坛。
此后,老夫人很是注意,没怎么让蓝吹寒辛苦,处理家务时只让他在旁边坐着看帐。老庄主不通财务,家里做的珠宝香料的生意便一直归老夫人管帐,蓝吹寒嫁了进来,她便急急忙忙地教给他。实际上,方家帐目的主要来源还是马场,而马场免不了与人争斗。老庄主既然金盆洗手,自然不好再出面,大多是网罗江湖上的好手来做护卫。
老夫人只知自己独木难支,但底下的人明争暗斗,周围的马场又看准了这块肥肉,她又如何知晓?蓝吹寒一插手,事事顺利许多,她也只当多了一个帮手的缘故。
家中暂无要事之时,老夫人便打发蓝吹寒去看方棠溪。
忽然有一日,丫鬟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进来,请蓝吹寒服下。蓝吹寒听说其中有一味药很是滋补,于是留了下来,让方棠溪喝了。方棠溪看那药汁浓黑,虽觉不安,但蓝吹寒在旁劝说,于是饮下。
两人相处的时间多了些许,但仍然同房不同榻。每次蓝吹寒睡他身旁,他就睁着眼睛看着帷帐顶,眼圈黑了都没法入睡。蓝吹寒毫无办法,亲热过后就到隔间去。山庄中有许多交易处理不下,有时忙到半夜才能赶回来,蓝吹寒也不想打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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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蓝吹寒办完了手上之事,便去寻方棠溪。
方棠溪看到他来,为他倒了茶水,问道:“怎么了,你杀气有些重。”
蓝吹寒顿了一顿,才道:“适才去了大风马场回来,动了剑。”
他知道方棠溪担心他的安危,还特意沐浴更衣,确信身上血气全消才过来,没想到方棠溪不过一眼就看出了。
方棠溪看了他许久,强忍着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蓝吹寒时常嫌他啰里吧嗦,他也自知自己近几年越发地闲着,也就更操心。
蓝吹寒沉声道:“我换了衣裳,蒙面去的,你不必担心。”
“噢。”方棠溪应了一声。
“答应过你的,我定会办到,你放心就是。”蓝吹寒将他抱了起来,放到自己膝上。
方棠溪抗拒着这种离谱的动作,但蓝吹寒一手按住了他,另一只手放到了他的膝盖上,一股热意顺着膝盖涌遍全身,便知他在为他疏通筋骨,便不再挣扎。
方棠溪踌躇一阵,开口道:“刚才我接到了一个远房表妹的信,说她有了身孕,但还没有成亲。不知如何是好,胎儿月数大了,不能打掉,求我帮她找个地方安住,把孩子生下来再说。恐怕那孩子她也是不愿意养的。我们……不如将孩子接过来养?”
“还没有成亲就有了身孕?你家的人都是这么奔放吗?”
“……我那远房姑姑和姑父不同意他们的亲事,孩子的父亲得了急症去了。她六神无主,也是没有办法。”
“你们早搬家到塞外,亲戚都隔得极远,她怎么会和你来往?”
方棠溪神情尴尬:“四年前,她带着她的闺中密友一齐前来,看我到底为何能上武林榜。我与她甚少来往,也没想到她在这件事会找我帮忙。但她既然求助于我,我尽量为她办妥当就是了。”
“你这么温柔体贴,难怪会有这么多莺莺燕燕倾慕你。”
“吹寒若肯待人温和一些,喜欢吹寒的人一定更多。”
蓝吹寒冷哼了一声,自己的醋意已经如此明显,方棠溪却还是糊里糊涂地看不出来。
罢了,和这个傻呆呆的家伙也没什么好计较的。蓝吹寒道:“那孩子若要伪装成我们的孩儿,你可曾想到,要做什么准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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