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城”舒子兰道。
“可是我们还没有找到陈佑良的家人?”红雀道。
“孙怡一定会把陈佑良的家人带往京城,我们在回京的路上仔细寻找”舒子兰道。
“是”红雀道。
舒子兰一行人来的时候,飞驰电掣,回京之路,却异常漫长,在回京的必经之路上,舒子兰四处打探,听到前几日有一支商队,赶着几辆马车经过。
“会不会是他们?”红雀看着舒子兰道。
“去看看”舒子兰道。
一行人沿途打听,一路追了三天,终于赶上行脚的商队,商队不紧不慢地赶路,三辆马车帘子垂着,跟在后面,商队的人看到舒子兰赶上来,不问青红皂白,立即举起刀杀了过来,红雀、凌云挡在舒子兰身前,抢先杀了过去,舒子兰急忙走到马车前,掀开帘子,马车空空如也,上当了,这就是一个障眼法,孙怡根本没有把陈佑良的家人转移出去,他们在邱县。
“不要打了”舒子兰大声叫道。
红雀、凌云立刻收手,站在舒子兰的身侧。
商队的人也不纠缠,收手了,一个人走出来,看着舒子兰道“孙先生,让我问公子好,不知公子觉得先生的这个局怎么样?公子自诩聪慧绝顶,如今被耍的团团,感觉怎么样?”
“我会当面告诉孙怡,这个感觉还不错,我会让他尝一尝其他的滋味,例如聪明反被聪误”舒子兰看着红雀、凌云道“我们走”
“去哪里?”红雀道。
“回邱县”舒子兰大声道。
那个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舒子兰不去理会,打马向邱县的方向奔跑。
舒子兰的马停在一个悬崖之上,他下马,向下看去,峭壁林立,深不见底,看的人眩晕。
“公子”红雀忧心的看着舒子兰。
舒子兰勉强露出笑容,道“我没事,我与孙怡斗了多年,为了裕王府幕僚和谐,我一直忍让,但是这一次,我不能输,如今孙怡故意设计,引我们来这里,其实陈佑良的家人被他秘密安置在邱县,他会趁着我们赶回邱县的过程中,秘密转移陈佑良的家属,选择其他道路抵达秘密上京”
“我们可以在路上堵截”红雀道。
“那样费时费力,何况从邱县道到京城,有很多的小路,我们不能一条一条的去看,太被动了,这一路,我们一直被孙怡掌控着,被他耍得团团转,这一次我们要变被动为主动,主动出击”舒子兰道。
“怎么出手?”红雀道。
“我曾经与你家殿下在阳关抵御柔然,对这里的地形仔细研究过,我们脚下的这个悬崖,翻过去,就是邱县”舒子兰看着脚下的悬崖道。
红雀探身出去,悬崖深不见底,她心里害怕。
舒子兰看着红雀,笑着道“这是一个秘密,为了保护邱县,我从来不说,其实,这个悬崖下面,是一个湖,我们跳下去,不会有事”
“这”红雀迟疑的看着舒子兰。
“怎么你不信?”舒子兰道。
“我信公子”红雀立刻道。
“我信公子,我们永远跟着公子”凌云立刻站出来道。
舒子兰看着身后的燕子,无声的用充满信任的目光看着他,舒子兰心中感动。
“好,胜败在此一役,孙怡一定想不到,我们会突然出现,杀他一个措手不及”舒子兰道,他看着深不可测的悬崖,崖上狂风烈烈,吹动着他的衣襟,哗哗作响,舒子兰纵身从崖上一跃而下,红雀、凌云、燕子跟着跳下去,
“扑通”一声,舒子兰犹如一个炮弹一般,落尽水里,随即从水下浮上来,摸了一把脸,红雀、凌云燕子们纷纷掉落,人人从水里出来,彼此相视,看到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我们走”舒子兰道。他们顾不得身子上湿漉漉的衣服,迅速的行动着,悄悄抵达陈佑良的府邸。
孙怡行踪诡异,小心地四处张望着,窸窸窣窣地沿着一个隐蔽的角落走去,舒子兰无声地跟着,看到孙怡走到一个废弃的井旁,一个男子从井上爬上来,谄媚的看着孙怡,他的衣襟敞开,衫子凌乱的扎在腰间,孙怡一个巴掌打在男子的脸上,男子吃痛,普通跪下去,磕头如捣蒜。
舒子兰的心沉下去
“禽兽”红雀气愤地骂道。
“嘘”凌云看着红雀小声道。
红雀不满的踩了凌云一脚,凌云捂住嘴,无声的呼痛。
“我们走”舒子兰道。
红雀、凌云一个箭步跃出去,凌空来到孙怡的身边,孙怡目瞪口呆的看着腾空出现的舒子兰,他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个场合看到舒子兰,他一直以为舒子兰还在路上,正在赶回邱县的路上。
“你”孙怡话还没出口,红雀立刻上去抓住孙怡的胳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孙怡脸如白纸,冷汗蹭蹭地冒着,身子站立不稳。
凌云一脚踢在男子的裆部,男子捂着,痛得在地上打滚。
舒子兰从井上看下去,光滑的井壁上做了几个阶梯,舒子兰走下去,
红雀道“公子”
舒子兰摆摆手,走进井下,井下别有一番风光,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挖开一个能容一人的地道,舒子兰小心的爬进去,越进到里面,隐约的□□声此起彼伏地传来,男人嬉笑着,女子哀哀的求着,还有隐隐急促的喘息声,一股奇怪的味道弥漫着整个洞穴。
舒子兰爬进去,一个偌大的洞穴顿时展现在眼前,几根火把悬在洞穴上空,眼前的情景让舒子兰触目惊心。
几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各个赤身裸体,搂着几个女子衣不蔽体,不规矩地动手动脚,一个□□身子的男人躺在地上搂着一个人,从两人交叠的身子里,大汉黝黑的皮肤下露出身子下那个人白皙细腻的皮肤一角,白里透红,销魂蚀骨。
那群人正在肆无忌惮的淫乐,突然看到陌生人闯进来,顾不得穿上衣服,围着舒子兰,大汉听到异动,从身下的人身上起来,舒子兰却看到,那是一个少年,肌肤如玉,眼角含春,头发如海藻般秘密的铺散,□□的身子,如一件精致的白瓷,他的脸颊泛着红晕,微微喘息,眼中一片死寂,一动不动,仿佛失去知觉。
“我的儿”一个女人爬到男孩的身边,凄厉的叫着。她的手抚摸着男孩的身子,额头抵着男孩的额头,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吧嗒吧嗒的打在男孩脸上,男孩无声无息的躺着,没有任何回应。
“抓起来”舒子兰冷冷地道。
那些人还没来的及抵抗,就被舒子兰的人五花大绑,舒子兰脱下身上的衣服,裹住男孩的身子,俯身抱起男孩,他看着男孩充满异域风情的脸颊,心里明白,这个就是陈佑良奉若珍宝的儿子。
红雀脱下身上的外套,为柔然女子披上,女子裹着衫子,痴痴的跟在舒子兰的身后,看着自己的儿子。
舒子兰带着所有人来到大厅,陈佑良站在门口,看着一身狼狈、衣不蔽体,头发凌乱的夫人,他脸颊不由自主的抽搐着,他颤颤巍巍地走到舒子兰身边,轻轻揭开舒子兰衣衫的一角,露出儿子□□的皮肤,
“儿啊”陈佑良凄厉的叫出来, “我的儿”他的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
旁边的柔然女子跟着大声痛哭出来,所有的女人哭出来,她们围着陈佑良,哭的痛苦绝望。
舒子兰无声的看着,心里难受。
“我的儿啊,你说一声啊”陈佑良看着儿子道,他还那么年轻,那么活泼可爱,整天叽叽喳喳就喜欢跟着他,他爱怜他,疼惜他,怨他不好好读书,只知道跟着他转,如今他沉静无语,就像一块石头,无知无觉。
“我杀了你”陈佑良看到绑在一边的孙怡,拔出腰间的佩剑,怒吼着走过去,凌云急忙走过去,抓住陈佑良。
“我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陈佑良疯狂一般的挣扎着,大叫着。
孙怡害怕的看着疯癫的陈佑良,害怕的瑟缩着。
“陈统领,事已至此,请顺其自然吧”舒子兰沉重地道。
陈佑良争不过凌云,他无奈的放下剑,知道舒子兰不会让他杀了孙怡,
“孙怡啊,孙怡,今生我一定要你死,要裕王死,我要你们的命,为我的家人雪耻”陈佑良恨恨地道。
“陈统领,我不是有意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那几个畜牲干得,你若是要报仇,杀了他们”孙怡突然喊道。
“闭嘴”红雀一脚踢在孙怡的后背,孙怡吃痛,不敢在说话了,他把裕王交代的事情办砸了,如今看陈佑良的神态,他宁愿进监狱,也要扳倒裕王。
“我呸,畜牲,猪狗不如的东西”陈佑良怒声道。
“陈统领,当前最要紧的是要好好安抚各位夫人”舒子兰看着陈佑良道。
陈佑良颓然叹气,一下子老了十岁,他扶起夫人,扶起他的侍妾,扶起柔然女人,女人们哀哀的哭着,陈佑良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他转过身,抹去眼泪,沉重的接过舒子兰怀里的儿子,他的身子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稳,舒子兰急忙上前帮忙,陈佑良摆摆手,爱怜的看着怀里的儿子,柔声道“儿啊,回家了,回家了,你回家了,回来了”他说着,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打在男孩的脸上,男孩无知无觉,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