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跟云烈只有两个人,烤得速度多少有些慢,梅枝和另一外会烤肉的小哥儿也跑来帮忙来了,在众人的通力合作下,第四道新鲜出炉,这次是烤鱼,烤鱼同样外酥内嫩,香味四溢,单看它金黄的颜色就让上菜的赞口不绝,如果不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都想藏起来一只自己过过嘴瘾,不必说,烤鱼同样色香味俱全。
烤香菇烤白菜烤玉米也陆续端上了桌,本以为素菜没什么好吃的,等吃下肚子,孩子们的眼睛都亮了,呜,以前吃的一定是假菜!
假菜!
假菜!
我吃的也是假菜!
妍姐儿俨然成了小主人,还知道替舅舅招待客人呢,当然没忘了炫耀一番,“你们慢点吃,别急,想吃多少都有,舅舅跟叔叔可厉害了,要是不够吃,他们还会去山上猎的。”
“妍姐儿你舅舅真好!给我一个多好。”
妍姐儿一双大眼连忙瞪大了,“那不行,舅舅是妍姐儿的。”
小朋友们羡慕不已,一个个吃的满嘴油,更多的孩子只顾埋头大吃,等烤羊腿上桌时,孩子们眼睛都直了。
怕他们吃撑,每盘菜的量都很少,孩子们每人夹个两三下就没了,然而羊腿却是一整只!为了让他们吃的开心,云烈猎了三头羊,又特意多跑了一趟南灵山才将山羊扛回来。
羊腿色泽焦黄油亮,味道微辣中带着鲜香,不腻不膻,肉嫩可口。
孩子们吃得直呼过瘾。
听到孩子们的欢声笑语,瑾哥儿也忍不住笑了,虽然累了些,能让孩子们过个另类的儿童节也算圆满了。
看着他们吃的开心,李瑾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刚到孤儿院时他过得并不好,那时候他年龄小,亲人又一并没了,整个人都被绝望笼罩着,刚开始完全处于拒绝跟他人交流的状态,所以看到辰哥儿不吭不响的他才难受。
孤儿院孩子们多,食物又有限,很多时候他们都吃不饱,不止瑾哥儿,包括其他孩子在内,都不止一次地希望来个好心人请他们大吃一顿过过嘴瘾,最好都是肉,吃饱后哪怕让他们立马饿死也觉得不亏。
这次请客某种程度上也算圆了瑾哥儿一个多年的梦想。不然以他怕麻烦的性子,才懒得折腾这个。
见瑾哥儿笑得开心,云烈也勾了勾唇。
他突然伸手抹了一下瑾哥儿的唇角,幽深的眼眸里带了点笑意,“这儿有灰。”
瑾哥儿愣了一下,看到云烈的手同样不干净后,眼睛猛地瞪圆了,这绝壁是故意报复呢!嗷,没想到云烈竟然是这样的人!
李瑾不甘示弱地朝他脸上抹了一下。
正闹着,听到姐姐咳了一声走了出来。
第33章 终于和离了!
两人下意识地朝李琬看了过去。
她明明穿着最普通的粗布衣,整个人仍旧有股不可言说的气质,修长的眉,明亮的眼,挺直的鼻梁,每一处都精致绝伦,清丽脱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味,事实上她刚从厨房走出来。
如果不是看到了瑾哥儿跟云烈的互动她未必会走出来。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眼底的情绪一闪而过,眸子敛的有些深。
云烈摸了摸鼻尖,头一次有种被撞破什么的尴尬感。
瞥到他脸上的神情,李琬抿了下唇,神情有些微妙。
李瑾瞄了瞄两人,见一时没人说话,又趁机又抹了一把云烈的脸,随即笑道:“哈哈哈,这下吃亏了吧?姐你来的真是时候,他在你面前乖多了。”
云烈:“……”
李琬:“……”
你确定吃亏的不是你?
李琬有些心累,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场,她真想撬开瑾哥儿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怎么就看不出云烈心怀不轨?
李琬自然不清楚,作为一个直男,李瑾无论如何也不会无缘无故怀疑自己的兄弟对他图谋不轨!就算他有小哥儿的身体有的也是直男之魂。
李琬心塞道:“饭菜已经上得差不多了,孩子们胃口小,不能让他们吃太撑,你不是还想教他们玩游戏?休息一下,让他们消消食再玩。”
李瑾应了一声,“行,等会儿先给他们讲讲游戏规则。”
考虑到孩子中除了小汉子还有小哥儿和女孩,李瑾一共准备了六个游戏,第一个是丢沙包,第二个是跳格子,第三个是词语接龙,第四个是木头人,第五个是跳绳,第六个是踢键子。
这几个都是他小时候,孤儿院的孩子们常玩的游戏,为了让这些孩子们玩得开心,李瑾还特意让姐姐帮忙做了沙包、跳绳和毽子。
为了做毽子,他特意将山鸡上的毛全收集了起来,这些鸡毛很硬,尽管粗糙,颜色却十分好看,远远望去漂亮极了。
孩子们拿到手里后如获至宝。他们现在对李瑾和云烈喜欢的不得了,当李瑾说要教他们玩游戏时,都响亮地应了一声,满是期待。
年龄小的孩子李瑾教他们玩木头人,年龄大点的让他们丢沙包跳格子跳绳,孩子们学会后,一个个挺直了小身板,可神气了。
有的喜欢丢沙包,有的喜欢跳格子,辰哥儿跟几个孩子在玩词语接龙,一个接一个,玩得好不愉快。
一个游戏就能被他们玩上很久,现在一下有六个,对于这些从未玩过这类游戏的孩子来说,每一个都十分有趣,他们乐疯了,玩玩这个玩玩那个,笑声不断。
有几个满地的跑,开心的笑啊跳啊,引得年龄大点的,都忍不住偷偷的看,到最后干脆加入了。
望着孩子们开心的笑脸,众人都忍不住笑了。
李瑾已经成了最受孩子喜欢的人,连那些熊孩子都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平日里有些孩子野的不着家,从这天起,这个地方却成了孩子们游玩的场地,每次家长找孩子吃饭时一准儿来这个地方喊人。
——
孩子们正闹着,一个男人却出现在不远处的空地上,他神色憔悴,眼底满是血丝,远远望着辰哥儿和妍姐儿的笑脸,神情说不出的痛苦。
赵老太哭着找了过来。
她刻意穿了一身旧衣服,脸色苍白,捂着胸口,神情十分痛苦,找到赵大年后,刚开始只是闷闷地哭,边哭边捶打赵大年的肩膀,“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没良心的蠢蛋!你这是想气死我呀,娘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大,为了让你多吃一口饭,顿顿吃不饱,你就是这么回报娘的?”
从赵老太出现,时不时地就有人向她瞄过来。
赵大年神情悲怆,根本不想听,声音疲倦的吓人,“娘,你别说了。”
这些天赵大年跟他娘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他不愿意和离,她就一直哭,一直念叨小时候的事。赵大年心情烦闷,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挫败感,他不明白为什么之前一切都好好的,突然间什么都变了。
能娶到琬姐儿可以说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事,他娘既然在乎他为何非要拆散他们?就因为几亩地?他不懂,他娘既然肯为他付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他痛苦?
赵大年真的不理解!
这明明是他娘,辛辛苦苦将他拉扯大的娘,他们相依为命过了这么多个年头,她不是最疼他吗?他头一次觉得面前的妇人如此陌生,又如此面目可憎。
赵老太清楚他心里不好受,却又故意戳他痛脚。
“小时候有次你起了热家里没钱给你看病,娘就跪着求大夫,一跪就是一下午,正是从那时落下了关节痛,为了你,娘不止一次的犯险,你可倒好,你这是被一个狐狸精迷得晕头转向,彻底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啊!”
狐狸精这三个字不管放在哪个女人身上都是一种侮辱。
赵大年猛地瞪大了眼,心情无比压抑,“娘,琬姐儿不是狐狸精,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是跟我要过一辈的人,也是两个孩子的娘,这次就算了,但是这些话你不许再说了!我不想再听到你说她一句不是。”
“不想听到?我还不想见到她呢,你听了吗?!你有为娘考虑过吗?还过一辈子?她配吗?除了有张脸她又有什么?你就是被她这个狐狸精给迷住了!至今执迷不悟!”
什么叫只有脸?琬姐儿不仅厨艺一绝,女红也是出了名的好,她不仅识字,甚至还会画画,赵大年偷偷看到过她在地上画的画,画里的老鹰展翅欲飞,栩栩如生,灵动又霸气,比镇上卖的那些大师之作都丝毫不差。
他的琬姐儿那么好,他娘怎么能说她只有脸?
她满腹才华,又知书达理,是他配不上她才对,他一直觉得亏欠她,没能力赚更多钱,也没本事让两个孩子过上好日子。
他已经够羞愧了,他娘却让她受了那么多委屈,是他对不起琬姐儿,是他对不起,赵大年突然好恨。为什么他娘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嘴笨,有话也不知道如何表达,心底堵得难受得只想爆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娘还在不停地逼他,又是哭又是闹,“老头子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丢下我一个人在这受苦,你儿子被一个狐狸精迷了心智啊!他不想要我这个娘了!嫌我老了,是个累赘,帮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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