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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驻残香 (清宵细细)


  桓太傅一听,顿时眉开眼笑的招手:“过来!过来!让师傅好好看看小紫。”
  紫洲乖乖的行至师傅面前,桓太傅伸手捏了下紫洲的脸蛋:“老夫几天不在小紫差点被你爹毒死,你说下次老夫还怎么出去办事儿,你看怎么又瘦了,是不是你那个如风(疯)一样的爹又欺负你了?”
  恐怕天下间敢在淳于风的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太后的亲弟弟,淳于风的舅舅,一向以洒脱不羁,不入世俗自称的东宫太子太傅桓行弘。
  紫洲悄悄的用余光瞟了眼面沉似水的淳于风:“毒已经解了,小紫已经没大碍了。”摸了摸已被捏麻的脸,苦笑不得道:“昨日才回宫,还未来得及给师傅请安。”
  “也罢,也罢。只要小紫心里有老夫即可,表面上那套功夫是做给外人看的。”说着,故意瞟了眼淳于风。
  淳于风附近的气场更冷了。
  紫洲笑问:“师傅急来,有何事吗?”
  桓太傅听罢拍了下脑门,恍然道:“瞧老夫这记性。”抬手又捏着紫洲的鼻子,甚是喜欢道:“还是我家小紫聪明,居然知道师傅来此必有要事。”
  眼见他的洲儿娇美的脸被人当包子捏着,淳于风抚唇轻咳不悦道:“洲儿过来!离那癫人远点!”
  桓太傅眯着眼角的皱纹,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情道:“癫人如何?只要小紫喜欢老夫做一回癫人那又如何”言闭,又对紫洲挤眉弄眼道:“小紫喜欢吗?”
  紫洲笑着点点头,他对这位师傅的性子早已习惯何况淳于风。
  桓太傅得逞的笑了几声,看着淳于风气的脸都绿了,缓步行至塌前:“还真病了!”
  淳于风也未理他,拿起塌边的书兀自翻着。
  桓太傅咂了咂嘴道:“算了吧!看在陛下真病的份上,便不在意陛下说老夫越老越不中用的话了。”略顿,捋着胡须补充道:“不过老夫定要证明给陛下看看,即便是上了年纪了,老夫那也是玉树临风,风华不减,迷倒怀昔城大片少妇的淳于国第一美男子。”
  可以想像,一个满脸皱纹,满下颚胡须皆白的老叟,硬说自己是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抑不住的笑声自紫洲喉咙间传来,差点憋出了内伤。
  桓太傅拂着胡须继续道:“陛下可要当心啰。”
  淳于风明白他的意思,敛了嘲意,抬眼视之,意思是说:“你敢!”
  桓太傅也不示弱,回瞪过去:“敢不敢,且看以后?”
  两人“吵”的不可开交之时,紫洲的小脸赫然出现在桓太傅面前,眨着眼道:“师傅,你眼怎么了?”
  桓太傅扯了扯嘴角,眨了几下眼,笑道:“被蚊子叮的!”
  紫洲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桓太傅抬手摸了摸徒儿的头,宠溺道:“师傅先回去了!来日去师傅那里瞧一瞧,师傅想你想的紧。”
  紫洲早已习惯师傅的脾气,点头应道:“师傅慢走!”
  桓太傅依依不舍的将目光自紫洲脸上移开,掸了掸袖子行礼告辞,从容而去。
  紫洲看了会桓太傅蹒跚而行的背影,他总觉的这样矫健的身躯应该是一个三十有余的男子该有的,或许真如师傅自己口中所说他虽年迈依旧玉树临风。对他来说桓太傅如再生父母,他虽是太子的师傅,可对自己也是同样的倾囊相授……
  “看够了没!”淳于风不悦的打断紫洲的沉思。
  紫洲回身不明意味的看了会儿淳于风,忽而笑道:“吃醋了!”
  “离那癫人远一点,他竟想着沾你便宜。”
  紫洲伏在塌沿,托着下巴两眼瞻仰着淳于风:“太傅是喜欢儿臣,怎么能这么说呢?”
  “喜欢?”淳于风沉声问。
  “恩!”紫洲想了片刻,道:“像师傅教导徒弟,像长辈关爱小辈。”
  淳于风终于满意的笑了。
  紫洲瞪了眼淳于风,暗自咕哝着:“太傅都年过半百的人了,怎么谁的醋都吃呢?”


第17章 第十七章
  楼梯横斜着,整个楼阁被黄昏的暮色所笼罩,夕阳低照着窗棂下二人对弈的身影。
  淳于风受了伤,这几日以来紫洲只要得了空便向两袖清风的桓太傅讨教棋艺。
  “师傅。”紫洲捻起白棋,双眸盯着棋局若有所思的问:“最近朝中的风声貌似平静了许多吗?”
  “朝中琐事不过就是那些蝇营狗苟,不值一提。”落下一棋,桓太傅眼中笑意渐浓,忽而想起什么继续道:“倒是有一事儿,西部弋国进犯中原,杀郡守,攻略泸溪,弋国就此与中原断绝来往,或许是都在忙着怎么打这场仗,所以无暇顾及其他。”
  这也算琐事?紫洲摇头腹诽着,师傅的性格果真豁达,忽然忆起前些日子回都的路上他以同样的话问过伏志,伏志为什么要隐瞒?按下神思,他继续问道:“依照此事的走向,弋国突然叛变,恐怕是故意为之,目的是?”
  “挑起战端。”
  “父皇他会不会再次任用白董二氏为三军统帅?”
  “不会!”桓太傅执着棋,事不关己的答之,分析道:“白董二氏一直驻守北方边境,而北方的谷奴族一直虎视眈眈,所以不会动辄召回。即便是能动,你父皇也不会这么做,因为他手上的神策军急需此战树立君威。”言毕,抬眸见徒儿的小脸阴沉,眉心紧皱,补充道:“叛乱之事儿,自有人去解决,小紫为此伤了神可得不偿失。”
  紫洲微微展眉,点头称是。
  一盘厮杀之后,紫洲又是落败。太傅看着徒儿微微撅起的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转而道:“老夫看过那只羽箭。”
  紫洲神情一顿,凝眸看向太傅忙问道:“师傅可有线索?”
  “师傅派去的人在民间四处查探,最终在江东一带发现有此相同的制作工艺,顺着线索找下去,便发现了名阳县的一家器具店。”太傅压低声音,继续道:“店主是位年轻人,父亲去世没多久方继承此店,依他之言,他小时候见家里的师傅制作这种皇家器具,可没过多久便再也没有那老师傅的消息,店主曾问过父亲那师傅的身世,父亲只是说他曾经为皇家做事其余不甚了解。”
  紫洲一一听着,唇瓣紧抿,双眸内噙着寒光,料想到凶手不可能这么容易便让他们抓住把柄,线索终究还是断了。
  “江东?”眼波轻闪,继而又道:“这次求药的路上,我和父皇碰到过江东鲍家寨的人,不知是否与此事有所联系?”
  “鲍家寨?”桓太傅眼眯成缝似在回想,唇边已勾起一抹笑容,“那个女人?”
  分明扑捉到太傅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轻蔑,令紫洲感到恻然,总觉得太傅的眼神偶尔透出来的轻狂,似与他年过半百的外形极不相符。
  “此事由老夫帮衬着,而小紫现应考虑的是用什么方法在朝中建立自己的声望,收揽人心。”
  谈到收揽人心,紫洲不自觉的想起那个人,然后将一路上发生的事说给了桓太傅,最后道:“不知道师傅是否见过归来后的淳于孤睿,我总觉得最近发生的事定与他脱不了关系,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
  太傅持棋沉吟,乃道:“水至清则无鱼,图穷则匕首见,往往事情越是做的滴水不漏反而越是令人有所怀疑,疑心日久,沉不住气者自曝其短。”
  紫洲听着神情恭肃,点头道:“洲儿明白了。”
  举棋犹疑间,桓太傅出神的看着对面的人,那眉眼处不经意间散发的神气,总是令自己怀念,即想看到又害怕再看到,矛盾不已。
  每当此时,他便忆起少时的小紫,面对种种考验总是单纯的努力而向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站在一个外人的角度,默然的看着那一双坚韧的黑眸变得越来越冷,却无法阻止,就像当年的皇后一样。
  临近晚膳时分,紫洲携着苏莫回青鸾宫的路上,在凉亭拐角处,一内侍慌慌张张的端着一盅洗好的新鲜水果正与苏莫撞个满怀。
  内侍登时吓的面色青白,连忙跪地:“殿下饶命呀,奴才一时心急冲撞了殿下与苏公公,实在是无心之举。”
  紫洲无意罚他,摆了摆手命其退下,回首便瞧见苏莫紧张的掏出怀中的绢帕,看了看才放心的将它放回原处。
  紫洲只隐约瞧到上面绣有精致的绿竹倒是清雅,便随口说了句:“你这绢帕倒是挺精致的。”
  苏莫面露尴尬:“乞巧之日,尚服局的女官们绣了很多这样的绢帕,奴才们每人得一方。”
  紫洲笑了笑:“这些女官们,心思倒是巧妙。”
  及至青鸾宫,尚服局的掌衣向竹在此等候,上前施了礼道:“天气渐凉,这是陛下命尚服局为殿下新添置的衣饰。”
  紫洲喝了口茶,才道:“放那吧!”
  苏莫接过向竹手中的衣服,便入了内屋。
  向竹道:“见殿下神清气爽,眉眼间又恢复以往神采,奴婢便放心了。”
  紫洲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并未抬头。
  “衣服的样式殿下若不喜欢,可教人知会一声,尚服局还有其他事儿要做,奴婢先行退下了。”向竹了解殿下的脾气,懂得进退,她的话点到即止,其余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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