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寸许长,潘涌出的血量却是惊人,那血的颜色乌黑,顺着柳笙墨白皙的胸膛四处流淌。
柳笙墨似是有了些感觉,表现出了要醒来的迹象,封璟琟又一次手起刀落,刀头准确地插进了那刀口,手腕带动手指一翻,剜出了一条黑黑胖胖不停扭动的虫子,看来柳笙墨的身体将这蛊虫滋养的极好。
封璟琟快速地将蛊虫放入一个空瓷瓶中,盖上盖子。转身为柳笙墨上药止血,喂食解□□丸。然后不敢耽搁分毫,立刻转身奔至江城遥身前。
江城遥已经开始出现蛊虫反噬的反应,那本来奄奄一息的公蛊虫,在感受到了母蛊虫已经被取出宿主体外后,立刻回光返照般激烈地抗争了起来,封璟琟适才所用的封制它的手段,竟然抵挡不了这小小病弱的虫子,不过眨眼之间,就已被这虫子冲出了桎梏,直冲至江城遥的心脏。
江城遥本就虚弱元气大伤的身子,根本禁不住这虫子以死相搏的反扑,再加上刚才解毒所带来的雪上加霜,此刻的他,竟然连颤抖的反应都不再有,直接气息一掩,就要绝气。
封璟琟知晓自己是在和死神抗衡,半点懈怠不得,奔至江城遥塌前,就一掌拍在江城遥胸口,震得那刚把头扎在心脏上的蛊虫翻了个身,估计昏迷了那么一弹指的瞬间,那蛊虫再次奋起身子,死命钻了进去。
封璟琟眼见江城遥心脏处的胸口,皮肤骤然出现一片黑色的肤斑,而且以可怕的速度极速扩大着。
封璟琟的心脏仿佛骤停,浑身激出一层冷汗,大脑中立刻空白一片……
怎么办?怎么办?那《毒典》上所写,一旦蛊虫进入心脏,这人就必死无疑,药石无医!!城遥,城遥他……
封璟琟急得双眼猩红一片,他慌乱得不由自主地目光四处乱扫,怎么办?怎么办啊?
目光突然触及那装着母蛊虫的瓷瓶,封璟琟脑中灵光一闪,他立刻抄起来那瓷瓶,将瓶盖打开,把母蛊虫凑近江城遥胸口还在扩大的黑斑之上。
奇迹出现了,那不断扩大的黑斑停住了扩大的趋势,不一会儿,那黑斑竟然开始缩小,而靠近瓷瓶瓶口之处的皮肤处,竟然拱起了一个大包。
封璟琟知道,那就是公蛊虫,它放弃江城的心脏,追逐母蛊虫而来。
封璟琟不敢再多想,抄起药盆里的另一把小刀,手起刀落,将那个大包刺破,将公蛊虫快速挑了出来,扔进了瓷瓶之内。
然后回身,为江城遥上药包扎,喂药喂水,又取出一片千年人参王含在江城遥嘴里。
已经几近断气的江城遥,终于缓缓提起了一口气,胸膛慢慢起伏了起来。
而此刻的封璟琟,终于伏在他身上,失声痛哭……
作者有话要说:
这第一个故事,点击量意料之中的惨淡,于是有人问我:那你这个小说不就白写了吗?我笑笑以对。
于我来说,第一次尝试写长篇小说,本就是摸着石头过河,从构思大纲,到人物设定,从人物描写到场景描写,从情感走向到剧情设计,全部都不懂,我是一边写着一边学习着,一直到这第一个故事马上结尾,我也才能算是跪爬着摸到小说写作的门槛而已,脚还没迈进去呢,能是现在这种点击率,再正常不过。
更何况,我是一个纯新人,在这样一个作者多如牛毛的偌大晋江里,是粉嫩得不能再粉嫩的小透明一枚,根本没人认识我,也没有太多读者认可,根本不可能一个故事就出头,更可况这本小说又如此不成熟。
我心态极好,我一直追读的几个大神写手,她们也是写了几年了才会有那么庞大的读者群,以着她们为榜样,我非常清楚自己还有非常长的路要走。
而且写作这件事情,需要丰富的阅历为积累,需要对人生超脱的感受为背景,更需要对情感刻骨铭心的领悟作提升,而我,这些都十足欠缺,这就需要我不断去思考,再加上查阅资料,扩大阅读量来弥补……
所以,我真的十分清楚自己的定位,心态也是超常的平稳,而且,最让我觉得幸福的是,写作是我真正热爱的事业,有着这份狂热作为支撑和动力,那无论是白天工作的劳累,还是晚上家庭的需要,都不会成为我写作上的阻力,反而更能化为我前进的动力。
记得一个著名作家说过,原话记不清了,大概意思是,当你选择了写作,你就选择了孤独前行,选择了枯燥的折磨,选择了漫长的苦修。而于我来说,因为写作是我的最爱,是我毕生的追求,所以那些夜夜孤灯相伴的漫长,那些因为构思而煞费苦心的过程,那些因着一个字词的推敲而挣扎的时刻,那些因着不满意就大段大段删除的重来,就都真的不算什么了。
人活一世,总要留下点什么证明自己来过这个世间,我觉得,除了自己子女这一血脉传承,我能留下的,还会有这些我最最热爱的文字,在我盖棺定论的时候,能被在碑文上刻下作家这两个字,我就可以含笑九泉,全无遗憾了。
努力吧,路漫漫其修远兮!
“活到死,写到死”这六个字已经成为我的座右铭,哈哈哈哈,我为自己这个终身的追求疯狂打call!!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托付
头痛,头痛!痛得生不如死!
江城遥还没睁开眼,神智还未恢复清明,这头痛就已经让他捂着脑袋在床上打起滚来。
和衣眠在他身侧的封璟琟被惊醒,立刻起身伸出手,想将他搂在怀里,结果被他的蛮力挣脱。
江城遥痛得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
封璟琟迅速出手,制住江城遥的穴道,将他身体放平,耳朵里都是江城遥疼痛难忍的喊疼声,让封璟琟一颗心真是碎成了八半儿。
金针度穴,内力引体,江城遥终于慢慢趋于平静,一头大汗满面倦容地睁开眼睛。
入目便是一张模糊的容颜,江城遥乏力地眨了几次眼,封璟琟的面容才清晰起来。
“璟琟兄……我这是在哪儿?”“
江城遥的声音干哑艰涩,吐出口的称呼让封璟琟一瞬间浑身僵硬,愣在当场,自从对他表白过之后,江城遥从来都是直呼他的名字,再没加过“兄”这个字。
“我们在若虚谷,你的毒,已经解了。”封璟琟轻声回答着,双目紧张地盯着江城遥的脸。
“毒?……哦,对,我被怪兽咬伤了……”江城遥微微喘着气,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我……”
记忆如潮水一般疯狂涌入脑海,因为被制住穴道不得动弹,江城遥只能死命皱起了眉头。
“城遥?你怎么了?”封璟琟惊惧地将他抱起紧紧揽入怀里,修长的手抚上他的脸,紧张地语无伦次,“你,你说话,你到底怎么了?”
不过弹指间,江城遥就缓过劲来,慢慢平稳气息,放松了身体。
“我,我没事,我想喝口水……”江城遥闭着眼低声说道。
封璟琟连忙将他放躺,转身下地倒了温水过来,又重新抱起他,将水杯喂至他唇前。
江城遥就着杯边喝光了水,摇头示意不喝了,封璟琟将他温柔地放平,起身去桌边送杯子。
就着月光,江城遥睁开眼望着封璟琟的背影,眼里满是悲痛……是的,他想起来了……
江连淮,这位养育了他二十年,他深深景仰的养父,杀害他亲生父亲,逼死他的母亲,是他不共戴天,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云桀山庄上千条人命债,都是拜他所赐!
江连辂,这位自小对他疼爱有加,教他习文习武,做人道理的二叔,与江连淮沆瀣一气,使得他母亲含恨而亡!云桀山庄血流成河,也有他惨烈的一笔!
褚怀庆,这位他叫了多年的褚伯伯,竟然也是推波肋澜,害得他家破人亡,暗地里手执屠刀的刽子手!
柳笙墨、林芳菲、褚暤眳、任凌嫣……
所有人的面容都在他眼前纷飞成一片,江城遥再次闭上眼,真真的是心乱如麻,悲从中来。悲到浓时,竟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封璟琟转回身,回到床前,就看到江城遥一张清癯的面容,扭曲至极,眉宇之间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既悲又怒的戾气。
他连忙伸手抚上江城遥的脸:“城遥!城遥!你清醒些,别走了极端,让心魔攻了心智!”
江城遥使力咬破了嘴唇,费力地摇摇头:“我没事……璟琟兄,劳烦你解开我的穴道……”
这一声璟琟兄,让封璟琟心里又是一痛,他伸出手指,解了江城遥的穴道,扶着江城遥坐了起来。
江城遥睁开眼,目光清明,明显神智无损,已是无碍。
“你,你都记起来了么?”封璟琟小心翼翼地问道。
江城遥颔首。
“多谢璟琟兄!”江城遥倚靠着软枕,冲封璟琟点头致谢,“我这条命,若不是璟琟兄,恐怕已经到阎王爷那儿不知报道多少回了……”
听着这寒暄的话语,正在背对着江城遥点燃床前灯架上蜡烛的封璟琟,双手都抖了抖。
他转过身,目光炯然地看着江城遥。
江城遥被封璟琟这直直逼视的视线,看得一愣,怎么?他说错话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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