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柳笙墨狂轰滥炸江城遥左躲右躲,后者是灵儿姑娘频放大招褚暤眳不理不睬。
而封璟琟和哑伯,就沦为了彻头彻尾的看客,每日里看着他们四人仿佛搭台唱戏一般热闹非凡,日子倒也过的惬意极了。
而这封璟琟,终于看出点柳笙墨和江城遥之间的特殊之处了。他看出归看出,可他那迂腐的观念,却是无法苟同。
在封璟琟看来,这世间应该遵循阴阳平衡,而自古女子为阴男子为阳,只有阴阳才能结合,也只有阴阳结合才能孕育生命,人类才能得以繁衍生息,这是人类自古生存之道,也是天地万物之规律,这男男怎么能走到一起?这违反天地伦理!
封璟琟这一套大道理砸下来,褚暤眳一片丹心立刻被砸的粉碎粉碎滴。
这是二人私下相处,封璟琟实在忍不住,不吐不快,就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都对褚暤眳说了。结果,当晚褚暤眳就失眠了,拎着酒坛子,也学着江城遥躺屋顶去了。
于是,琉璃瓦上手执酒坛的江城遥,瞪着双眼,极其不情不愿地,看着一脸失落的褚暤眳也拎着酒坛子在他身侧躺了下来。
“喂,兄台,这院落里的屋顶十几处,你干嘛偏偏选择我这处?”江城遥白了一眼这满面冰霜的面瘫脸。
“我想要你陪我喝会儿不行么?”褚暤眳声音低落。
“……”江城遥无语。
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喝光了一坛酒,然后动作整齐划一地又重新拍开一坛酒的泥封。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封封好保守呀,这么老古董,你们想不想打他屁/屁?(作者捂嘴偷笑中~~~)
感谢一直追文的亲们!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破庙
“你为何不接受柳笙墨?”褚暤眳目视前方,突然问道。
江城遥一口酒喷出老远。
“与你何干?”江城遥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是因为他是男人么?”褚暤眳啜了口酒又问道。
江城遥不语,捧着酒坛灌酒。
“那你为何不曾歧视于我?”褚暤眳再问道:“你早就看出来了。”
江城遥放下酒坛,眯着眼睛,望着夜幕之上的皎洁明月,缓缓说道:“人之情爱,发于内心,是心切切而向往之。喜爱一个人,和喜爱一样东西没什么不同。若是真的喜爱一样东西,便不会介意它是何种形态。若是真的喜爱一个人,也便不会介意他是男是女。”
褚暤眳听完,默默地灌了半坛子酒后,缓缓地道出两个字:“多谢。”
“不必。”江城遥摇摇头道:“我只是能理解你和柳笙墨。但是,我是会娶妻生子的人,相对于男子,我觉得女子温婉似水,更适合枕畔相伴。”
“璟琟……”褚暤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道:“璟琟连你这般的理解,都做不到。”
“璟琟兄自小生长在封闭的若虚谷,不像你我在外界长大,接触的人和事要更多一些,我们也只是眼界更开阔些罢了。”江城遥又抿了口酒道:“你若是舍不得放不下,那就去尝试慢慢改变他的想法,想法变了,自然就能理解接受了。”
褚暤眳长叹一声道:“多谢!”
于是,二人共同举杯邀明月,共度了自从认识以来第一次和平共处的夜晚。
屋顶之上的二人,是在清晨被一阵微不可闻的翅膀破空之声惊醒的。
二人迅速睁眼起身,循声望去。
一只小巧玲珑的灰色鸟儿在院落上空盘旋了几圈,然后朝着封璟琟的窗口飞了过去。
此时的封璟琟,正站在窗前,抬头看到鸟儿,便抬起右手食指,让鸟儿停落了上来。
二人看着封璟琟从鸟儿的腿上解下一只小巧的竹筒,便把鸟儿放飞了。之后,封璟琟便关上了窗户。
二人对视一眼,这是什么鸟?从来没见过。竟然能当信鸽使。
二人还没对视完,封璟琟就又开了窗户,冲二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二人去他房中。
“我可从来没去过他房中,你同意?”江城遥望着封璟琟勾着的白皙骨感的手指,问着褚暤眳。
“璟琟叫的是你我二人。”褚暤眳面无表情地道。
“哦,你不乱吃飞醋就成。”江城遥跃下屋顶,走了过去。
褚暤眳被噎得无语,也随之跃了下去,快步跟上。
二人进得屋中,就见封璟琟从那小巧的竹筒中抽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纯白丝帕,浸泡在瓷碗中的药水里,片刻,丝帕上就显现出一片字迹来。
“师父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封璟琟将丝帕递给江城遥。
天韬老人有信写给自己?自己并不认识这位前辈高人呀!江城遥惊讶地接过丝帕,双手擎着读完了。
“天韬老人让我去接一个人。”江城遥皱眉道:“今夜子时她会到达城东的破庙。”
“什么人?你认识吗?”封璟琟问道。
江城遥沉吟片刻,疑惑不解地道:“是我母亲的乳母赵氏,可她十八年前就已经重病离世了。还因为得的是瘴气,尸体都已被焚毁。”
“师父让你去接她,那就说明她没死,事有蹊跷,必有隐情。”封璟琟道。
“今夜我们和你同去。”褚暤眳道。
“多谢。”江城遥笑道,心想,远离封璟琟避嫌,才收获褚暤眳的认可,这男人吃起醋来,丝毫不亚于女人。
三人安排哑伯留在千玺阁保护灵儿,便出来寻找任凌嫣,遍寻不着,只得来找柳笙墨。
“你们要出去?”柳笙墨带着狡黠地笑道:“我也要去。”
“此去凶险,我们需速去速回。”江城遥面无表情地道:“你就别去了,你在此处外面接应我们即可。”
柳笙墨目光灼灼的望着江城遥,不再言语。良久,江城遥无奈,道:“那你凡事不可乱来。”
柳笙墨欣然点头,笑道:“没有我,你们回来了,也进不来。”
入夜,四人离开千玺阁,一路策马,还未至子时,便已到达城东的破庙,却在破庙附近发现血迹,破庙内外均有打斗的痕迹。
四人追踪血迹,在十里外的长坡处,发现了身带血迹被四个手下护在中间的任凌嫣,任凌嫣一脸肃杀,搀扶着一名满头银发不会武功的老妇人,正在被一群黑衣杀手围攻,眼看就要不敌,已呈败势。
四人加入战局,局势立转。
一众黑衣杀手重伤的重伤,受死的受死,最后败的七零八落,杀手们眼见要被活捉,均服毒自尽。
江城遥蹲下身来,扯下一个他认为眼熟的杀手的面罩,皱着眉端详了一阵道:“这似乎是追杀我的那群杀手。”
封璟琟也辨认了一会儿,点头道:“确实,看来他们是受雇于同一个人。”
“我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人,处处与我为敌。”江城遥的眉头又皱深了几分。
“这恐怕得由这位婆婆来说了。”封璟琟望着任凌嫣搀扶着的这位满头银发却无丝毫慌张的老妇人,轻声说道。
江城遥闻声向老妇人望去,却用眼角的余光,扫到柳笙墨在众人身后垂首望着那被摘了面罩的杀手尸体,柳笙墨虽然面无表情,江城遥却觉得他有些异常,不对,是颇为异常。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加入重头戏啦!
感谢亲们对我这个新写手的支持,鞠躬!
文文小剧场:
褚暤眳:没想到你还思想挺先进呢!
江城遥: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褚暤眳:嗯,脸皮也挺先进!
江城遥:……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手书
千玺阁,会客厅。
任凌嫣向众人解释了她这段时间的行踪,原来半个多月前,她收到天滔老人的手书,请她帮忙前去若虚谷接一个人到千玺阁。
任凌嫣的师父是天滔老人的故交,在她师父过世时,临终遗言便是不得拒绝天滔老人的求助。谨遵师命,任凌嫣率领手下前往若虚谷接到人,便马不停蹄地往回赶,结果这一路被人追杀不断,她带去的二十七名手下及护卫伤亡惨重,艰难地赶到千玺阁外五十多里的破庙,却又一次被大批黑衣人围攻,幸亏江城遥等人及时赶到,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老妇人,江城遥并无印象,据他娘亲说,这是娘亲的乳母,随娘亲陪嫁到江家,乳母曾有一子,结果还末满月便已夭折,之后即被丈夫卖到朱家作了娘亲的乳母,伤心无助之时朱家主母待她极好,所以她也视娘亲为己出,多年来一直追随娘亲,直到江城遥两岁之时,年近五十的她,得了传染性的急症过世,尸身都被即刻焚毁了。
如今,她老人家怎么会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呢?江城遥望着老妇人,不知从何问起,不知如何开口,仿佛有着千言万语要问要说,却只是张了张口,也只是仅仅张了张口。他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让他将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咽喉。
老妇人端详了江城遥片刻,目光复杂,充满了怜惜疼爱,还有着深深的痛苦。
江城遥终是向老妇人行了一礼,老妇人受宠若惊老态龙钟地回了礼,口中忙称道不敢不敢,颤颤微微地解开衣襟,自贴身内衣上扯下一块缝着的布袋,递到了江城遥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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