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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啖一肉 (烤翅店店长)


  邹仪这才想起当时被一撞,伤口裂开,只是后来忙于审问就忘了这茬儿。他摸了摸鼻子,有点儿不好意思想说我自己来吧,但瞥了眼青毓的眼神就乖乖咽下,拿了纱布同药走到床沿。
  青毓往火盆里又多添了些炭火,这才叫他脱下单衣,看着邹仪身上的一层鸡皮疙瘩将被子往他身上一搭,手上极快的拆纱布换药,偏偏嘴上也不停歇,还要调戏道:“邹神医,我说你是有多日理万机才能瘦成这副模样,三个你加起来都抵不过一个东山宽。”
  邹仪“啧”了一声,一边撇嘴一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板,虽然有些瘦,但也没他说的那么夸张,当下不服:“那能比吗,东山那是出门都要卡着的人,我这是标准身材。”
  青毓觉得他挺不要脸的,但又细细看了看,似乎也没第一眼瞧的那么瘦,便放下心来。
  邹仪穿好衣服正欲回去却不小心碰了碰青毓的手指,青毓被他冷得触了一下,不由得攥住了他的手腕:“你的手怎么这么冷,难道那边屋子没炭盆?”
  邹仪心道有是有,只是手上出得冷汗更多,现下没缓过来罢了,于是摇摇头要把手抽回去:“没事,一会儿就暖和了,我得回去研究那金乌丸了。”
  青毓充耳不闻,邹仪心下有些恼怒不由得去看他,却听青毓道:“你的指尖怎地是黄的?”
  邹仪一下子坐直了,跑到灯光下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十指,拇指和食指指尖都带点儿黄,那黄不浓,灯光不甚明朗的时候根本注意不到。
  他的手自昨夜离开时还是好好的,这期间也就碰过……邹仪在脑中走马观花的想了一遍,脑中思绪汇聚成线——他忙跑到桌前,用白净的帕子取了金乌丸,果然帕子上也沾染了这淡淡的黄色。
  他和青毓飞快的对视一眼。
  邹仪在满桌药材中寻找那味致幻药材,因其有染色功能,不一会儿功夫便找到了。
  他对着药材捣鼓半响,期间满是辣子的榨菜肉丝面送来了,此时他已不需要辣子提神,而且邹仪是个实打实的江南人,不太吃得辣,随便扒拉几口就是一脑门的汗,最后大半碗还是青毓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接过去吃了。
  邹仪一折腾便折腾了一整日,直到黄昏时分他才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一面活动着酸痛的肩膀一面兴奋地对青毓说:“这味药染色功能极强,人皮肤若是沾染上了,七日不褪。”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极悦耳的鸟鸣声,青毓吹了口哨,下一秒就见东山团子似的身体弹了进来。
  东山:“师兄,你喊我?”
  青毓道:“去,现在召集陈家的所有人,查看他们指间是否有淡黄色痕迹,就是满谦手上的,谁有谁就是凶手,把他给我提过来!”
  东山一听凶手精神一振,忙不迭地跑出去了,邹仪此时回过味来,只觉精神好似一根绷到极限的皮筋乍一松,整个人立刻瘫成一团浆糊,眼睛也睁不开,还是被青毓强制的叫他吃了几口饭菜才睡的。
  东山领了命出去,陈家上下都是极振奋,不论主仆挨个排队把两掌摊开,让他仔细检查。
  这人如同流水般一个个过去了,东山垂着眼喊:“下一个。”
  无人过来。
  他愣了愣一抬头,发现那些还未散去的都用极其古怪的眼神瞧着他,大多是讥讽,他将头扭到左侧,蓦得发现:竟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还未检查过的,一个都没有了。
  除了墨郎和墨郎的贴身侍仆,其他人的手都干干净净。
  而墨郎,除夕夜也没有不在此证明。
  作者有话要说:
  按照现有提示,猜出百分之八十应该不成问题,案情也比较简单,大家不妨猜猜看。
  这文的乐趣就是推测凶手呀,店长一个人单机也很无趣呢_(:з」∠)_
  这样好了,如果有小伙伴发了【有理有据】的推测,【不论对错】,我都【加更】好吧
  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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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第16章 第十六章
  除夕夜自用过饭后墨郎便遣退了下人,连那贴身侍仆也被赶开,剩余两个端茶递水的小厮偷溜出去赌钱,守门的也是松松垮垮,喝了两壶浊酒估计连是人是狗都分不清。
  邹仪正梦见和自己的十八房小妾玩扑蝴蝶,他醉温之意不在酒的扑到一个美人身上,摸了两把白花花的屁股,就被青毓给摇醒了。
  邹仪:“……”
  青毓眨巴着大眼睛无辜的同他对视。
  邹仪勉强按捺住火气:“叫醒我有甚么事?”没事就把你踹下床去,让你身上再多添层纱布。
  青毓低声道:“东山刚刚查了,除了二少爷和他的贴身侍仆,其他人手上一概没有黄印子。”
  邹仪大脑的困意一下子给蒸腾走了:“甚么?”
  他干脆爬起来,一面穿衣服一面思索,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那我去同二公子谈一谈。”
  青毓斜觑着他弯下腰来套靴子,轻声道:“你觉得他像吗?”
  邹仪没吭声。
  他自然是觉得不像的,如果他觉得是,又何须大动干戈的把全府邸的人召集起来验手。青毓只见过那唇红齿白的二公子一次,但他淡淡扫了几眼,只觉得此人性子阴沉但眉目间没有甚么煞气,这杀人放火的事大抵做不出来。
  邹仪穿好了靴子才开口:“想来关键还是那让他八岁时断了腿的事……如果能撬开他的嘴,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如果,如果能撬开他的嘴。这个秘密他保守了这么多年,邹仪并不觉得会轻而易举的吐露出来,然而总要去会一会,说不定能瞧出甚么蛛丝马迹。
  他去见二少爷的时候二少爷已经发完了毒瘾,衣裳穿得规规整整,一点儿也看不出之前那副半人半鬼的模样。
  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皮被人揭下,谁都知晓了他是个浸淫多年的瘾君子,他反倒不笑了,坐在桌前安安静静的绣帕子。
  见着了邹仪,还能主动倒杯茶。
  邹仪不曾想这妖物居然洗心革面做正常人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是喝了大半杯热茶后才将他们查指间黄印子的事说了一通。
  墨郎一直默默听着,听到最后顿了一顿,抬起眼来瞧了眼邹仪。
  邹仪面上无甚么表情,只有不曾睡醒导致的疲惫。
  墨郎道:“邹公子怀疑我?”
  邹仪只看着他,不置可否。
  墨郎又道:“恐怕不只是怀疑,现下铁证如山,就算您想偏袒我也是有心无力。”
  邹仪盯着他面孔片刻,忽然不带感情的笑了一下:“二公子我就不绕圈子直说了,我听闻你幼时曾闯入三小姐的屋子惹得老夫人大怒,也叫您郁郁寡欢了好一阵子,是不是?”
  墨郎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默不作声盯着他,就见邹仪又笑了一下,以一种极其古怪的语气低声道:“我也没甚么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您在三小姐屋子里瞧见了甚么,能让你难受这么久?”
  于此同时,客房内。
  青毓吃着果脯喝着热茶,指挥东山替他剥花生核桃和瓜子。
  东山虽然尚不能将山核桃剥得完整,但比青毓那老鼠啃过似的要好太多,他被师兄指挥惯了,也生不出“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心思,只任劳任怨一面剥一面还要小心的分门别类。
  东山将不小心丢到碗里的瓜子皮挑出来,就听青毓说:“你觉得满谦能不能撬开那二公子的嘴?”
  东山道:“很难。”
  青毓叹了口气,说:“这可是第五日了,离七日之约还有两天,我可不想海都不曾见过就埋在这个全是乡巴佬的地方。”
  东山道:“师兄放宽心,车到山前必有路。”青毓侧着耳朵听他之后的高见,可惜那胖子说完这半句敷衍的安慰就欢快的剥坚果去了,青毓自觉感情受到欺骗,揪着他的耳朵扯到自己面前:“东山,你心可真大,要不是我不能动我早急得跳起来了,你这好胳臂好腿的怎么就一点儿动作都没有?”
  东山心道我也不知道该干甚么去呀,于是随口小声嘀咕了一句:“谁让我心宽体胖呢。”
  被耳朵极尖的青毓听到了,当下就要变脸色,东山忙眼疾手快的给师兄添了杯茶:“师兄师兄来喝茶,小心烫着——”
  他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面团似的脸孔变得惨白,青毓忙道怎么了,东山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气给捋顺。
  他又低又快地说:“我和邹大夫一起去吃年饭的时候,杨四小姐被热汤烫伤了手指!”
  东山一阵风似的冲出了门去找邹仪,而端坐在房内的墨郎却低低的笑了:“你听了甚么多舌的下人乱嚼舌根,邹公子莫要多想,只是我这三妹自胎里带出来的体弱,那时她年纪小又发着高烧,正是一只脚入鬼门关的时候,屋子里头门窗紧闭,我却大喇喇闯了进来灌进了寒风,母亲气急这才打了我,我也事后懊悔了好久。”
  邹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偏偏编的合情合理,即便他去向老夫人讨说法想必也是一样的答案。
  墨郎说完话便低下头去绣帕子,那帕子是素白,用黑线绣的,墨郎低声道:“我这妹妹在世时我待她不怎样热切,她这去了,我也该做些事聊表心意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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