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炽陌听完,没急着责怪水轻灵不听她的话,而是有感而发道:“我喜欢瑾儿十年都没能得到她,而你轻而易举就跟宣琉璃上了床,果然是不同人不同命,还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原来你也喜欢女人。”
水轻灵顿时红了脸,到底什么也没说。
夏炽陌感怀过之后,将整件事梳理了一遍,提出几个疑点:“经过你的描述,宣琉璃中得定是媚药无疑,你确定你没放错药?”
水轻灵身上剩余的药粉,已被她处理掉,想起先前夏炽陌倒了一些在茶壶里,走过去,揭开盖子,从袖口中取出一枚银针,探进去又取出来,不一会儿针头上就显出细小的白色颗粒,送至夏炽陌眼前,道:“没错,就是一日醉兰花。”
“这就奇怪了,”夏炽陌抱着手臂,在房中来回踱步,猜测道,“难道除了我们,还有别人想害宣琉璃?”
水轻灵一想也觉
有这个可能,只是这宫里谁跟宣琉璃有这么大的仇恨,竟然让她吃媚药这种淫邪的东西。
夏炽陌又道:“宣琉璃过来跟我们敬酒之后,就没离开过我们的视线,也就说她应该是在来之前就被人下了药,而下这样的药,应该是个男人,今日来寿宴的男人岂止百位,目标太大,不好找。”
水轻灵道:“人虽多,但是有机会接近宣琉璃的人却不多,一个一个排除,应该可以找到这个人。”
夏炽陌点头,“不错,不过要找出这个人,需要一些时间,这事我会处理,只是可能要委屈你在牢里住上几天,瑾儿也真是的,还要罚你去边疆,她宝贝侄女都是你的人了,你这一走,岂不是要让宣琉璃相思成灾?”
水轻灵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嗔怪道:“主子你说哪去了。”
夏炽陌故意虎起脸:“怎么,你把人家吃干抹净了,想不认账?”
水轻灵脸色却是一暗:“人家是千金小姐,哪是我一个侍婢能般配得起的。”
夏炽陌笑道:“我果然没猜错,要不是对人家有意思,你水轻灵会愿意把所有的罪都揽在自己身上?”
果然什么都瞒不了她,水轻灵想到宣琉璃的反应,叹道:“不过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夏炽陌拍拍她的肩,鼓励道:“事在人为嘛,宣琉璃难道还比瑾儿更难攻克?我都没放弃,你泄什么气,何况你还是先上船后买票,占尽天时地利,有道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说的什么身份悬殊,那些都不成问题,你是我夏炽陌的人,想要什么没有?只有心才是最重要的,你若真对她有心,就不要轻言放弃,那丫头虽然刁蛮了些,倒是个不错的姑娘,而且解决了她,也是帮了我,让她一天到晚缠着瑾儿,我可不答应。”劝了大半天,原来都是为了她自己。
水轻灵原本已心灰意冷,听夏炽陌这么一分析,立即燃起希望,再想到她跟宣琉璃纠缠在一起的样子,越发有信心,她不信宣琉璃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主子能喜欢太后十年,她一样能!
☆、第四十一章
景王搬至朝晖殿,原应有个乔迁之喜,不过景王的心腹水轻灵被太后下诏入狱之事,已传得满朝皆知,稍有见识的人都知道,不该这时候溜须拍马,免得马屁没拍成,拍到马蹄上,而更有心的人,则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太后与景王的关系公然恶化,尤其那些还没有投靠到任何一方态度摇摆不定的人,既怕站错队,又怕没靠山,只是不管如何打听,都打听不到半分消息,一个个只能静观其变。
旁人倒还好,太皇太后正喝着莲子汤,郑嬷嬷给她打着扇子,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今儿好像比昨儿更热了,也不知道轻灵那丫头受不受得住,那丫头可是从小就怕热。”
陈氏随口问道:“轻灵怎么了?”
郑嬷嬷这才放下扇子道:“回太皇太后,轻灵正关在诏狱里。”
“什么!”陈氏惊得连手上的汤碗都掉了,落在地上“啪”的摔个粉碎,颤声问道,“何时之事,怎得没有告诉哀家?”
郑嬷嬷忙道:“老奴也是今早才得知,已经关了三天了,太皇太后一个早上都在佛堂念经,老奴不敢打扰。”跟着把听来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太皇太后,水轻灵是被太后下旨关押,至于什么原因,却不得知。
“三天,竟然关了三天,哀家都不知道!”陈氏一掌击在太师椅上,怒道,“哀家说过,任何人不得伤害轻灵,即便轻灵做错事,也要让哀家知道后再行处罚,宫里的这些人眼中还有没有哀家这个太皇太后,真当哀家不问世事颐养天年了吗?”
太皇太后虽未指名道姓,但是郑嬷嬷还是听出她话中所指之人,后宫的凤印掌在太后的手中,把轻灵打入大牢的也是太后的旨意,太皇太后这番话自然是在责怪太后。
“陌儿呢,出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也不来知会哀家一声?”陈氏问,跟着皱着眉道,“她不会为了宣瑾连轻灵都不顾了吧!”
郑嬷嬷回道:“老奴只知王爷这几日都不在宫中。”
陈氏恍然,难怪这几日不见她来请安,就说她搬到宫中后怎么反倒懒惰了,原还想先把夏炽陌叫来,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既然不在,便吩咐道:“摆驾宣宁宫。”她要亲自跟宣瑾要人。
*
自宣瑾荣升太后之后,宣首辅还是第一次踏进宣宁宫,若不是宣瑾亲自召见,恐怕还要一拖再拖,所谓人言可畏,哪怕私下已动作不小,但是场面上的事还是能
避则避。
宣瑾让吟霜送到大学士府的密信中只有四个字:“要事相商。”宣宏汤哪能犹豫,带着长子宣崇文进宫。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宣瑾经过多番考虑,还是准备将宣琉璃的事告知父亲和大哥,心中已有筹码,也不怕他们怪罪。
未免宣琉璃尴尬,宣瑾事先已将她支开,见到父亲和大哥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哀家未能保护好琉璃,还请爹和大哥原谅。”
宣宏汤和宣崇文不明其意,脸上均现疑色,再看宣琉璃不在这里,心下担忧,不知发生了何事,宣瑾到底是太后,虽然他们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兄长,在宫中还是少不了礼数,宣宏汤抱拳道:“请娘娘明示。”
宣瑾从座上走下来,走至两人跟前,愧疚的看着他们,好一会儿才轻声道:“瑾儿一时疏忽,害得琉璃她……失了清白。”
宣家父子闻言大惊失色,同时惊呼:“此话当真!”
虽是难以启齿的事,宣瑾少不得还是如实说了。
父子俩听得又惊又怒,宣崇文更是气得青筋暴露,怒吼道:“先前听闻景王的心腹被关押,我和爹还猜测是何原因,她竟然……竟然毁了琉璃的清白!此人当诛!”跟着直接怪上宣瑾,“你是太后,怎的让这样的事发生?”
宣瑾自然能明白大哥此刻的心情,就如她刚得知时一样,何况琉璃是大哥的掌上明珠,大哥对琉璃的疼爱之心远甚于她,只能歉然道:“哥哥责备的是。”
宣宏汤心里也一样悲愤,到底是首辅,处事老道,能沉得住气,而且宣瑾将景王的心腹打入大牢,已然不易,再加责怪,则是让宣瑾为难,便道:“崇文,且听娘娘下一步计划。”
宣崇文也意识到对太后妹妹的大不敬,虽意难平,到底还是压下怒气道:“微臣一时怒极攻心,望娘娘不要放在心上。”
宣瑾点头,“哥哥如此乃人之常情,哀家能体谅,今日请爹和大哥前来,实则哀家心中有个计较,想同你们商量一下。”
宣宏汤与宣崇文对视一眼,然后道:“娘娘请讲。”
宣瑾这才道:“高老将军连发三道奏折,要告老归田,哀家一直压着未发,其中原因想必爹也知道。”
宣宏汤抚须道:“老将军功于社稷,名望极高,留在朝中震上威下,可稳住如今动荡局面。”
> 宣瑾接道:“不错,若是哀家想封高老将军为平原侯,爹以为如何?”
宣崇文一听抢道:“老将军都准备归隐田园了,你还封他为候作甚?”其实还有一句没说出口,他宣家的子侄众多,不如多嘉奖一些。
宣宏汤则立即明白了宣瑾的意思,甚至猜到她下面要说的话,权衡一番,利大于弊,而且是一步绝佳的妙招,同时感叹他两个儿子的才智和见识都远不及他这个女儿,若不是有宣瑾,恐怕宣家从此没落。
宣瑾从父亲脸上看到肯定,知道他已明白自己的用意,免不了还要给大哥解释一番,道:“加封老将军不过是第一步,待到封侯之后,就批了老将军退隐的折子,按军功,高珩可袭承爵位,官升一品,哀家再下一道旨,为高珩和琉璃指婚,到时琉璃就是一等侯夫人,从此高宣两家荣辱与共,皇上也有了嫡系军。”又不无担心道,“只怕琉璃还是不肯嫁。”
宣宏汤已猜到如此,并不觉惊讶,宣崇文则有了否极泰来的感觉,琉璃失了清白,还以为再找不到好婆家,没想到摇身一变,竟成了一等侯夫人,如何不喜,先前宣瑾就曾有此提议,不过因为琉璃不同意,就一直未落实,若是早一步定下,哪还会被人毁了清白,生怕错过这村再没这店,立即满口答应,还信誓旦旦道:“娘娘请放心,自古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琉璃她不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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