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斜阳勉强忍着胸口那股不停涌上的邪火,曲起右腿去蹭步倾流火热的下身,坏笑着道:“想要就给小爷乖乖躺平,保证伺候得你从此忘不掉小爷的功夫。”
闻言,步倾流竟又往他右肩狠狠咬了一口,随后顺着那流畅的线条一路啃咬到锁骨。
萧斜阳本想忍了这一遭,奈何步倾流根本没有停下的迹象,一路顺着锁骨又啃上了胸膛,下口是越来越重了,直在身下人的皮肤上留下一串齿印。
萧斜阳不耐疼,哑着声音委屈道:“尊主,别……别咬了,疼……疼,阿,还咬……哥~倾哥哥~我的好哥哥~别咬了……”
步倾流抬起头来,面带桃红,眼角眉梢尽是春情,唇边那抹笑更是让萧斜阳下身硬得发疼。
萧斜阳一条腿挂在步倾流腰侧,坏心地蹭着,道:“我的好哥哥~你就放开我呗,嗯?你手劲这么大,都快把我手腕捏碎了。”
步倾流将萧斜阳的几个动作看在眼内,然后无师自通地,用自己火热的下身蹭上了萧斜阳的。
步倾流一番动作过后,萧斜阳闭上红了一圈的眼睛,把脸埋在步倾流肩窝上,颤声道:“还想要的话……就给小爷乖乖……躺……平。”
步倾流尤要动作,却因萧斜阳那颤抖的声音顿住了,白皙修长的手指探向他的下身,只觉一片湿滑。
……
萧斜阳,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一个诱攻而不自知的……凌月尊……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鬼婴裂墙(修)
夜半时分,萧斜阳枕在步倾流腿上,惬意地滚了两下,身心虽舒畅,眼睛却依旧红着。
他本想调戏步雪莲,但没想到江湖人敬三分的凌月尊那身功夫不是盖的,一只手便能压住他的挣扎。
步倾流摆正他的姿势,淡声道:“睡觉。”
萧斜阳突然坐起来,不由分说地捧着步倾流的脸,直接印上一吻,乐道:“尊主,我心悦你,心悦得紧。”
步倾流红了脸,语气也带上了些许温柔,点头道:“嗯,我也是。”
没有什么能比步倾流的告白更让萧斜阳兴奋的了,就在萧公子元气恢复了正要考虑干点什么的时候,头顶的枝丫猛烈晃荡起来。
一个黑色影子从树顶急速掠过,却在即将跳出两人视线范围之时,重重坠落于地面,瞬时,一股血腥味飘散在周围的空气中。
听闻那断断续续的痛苦□□,萧斜阳没有过多考虑,便往前去看那身受重伤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把脸埋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捂住那被一剑捅穿的腹部,萧斜阳将他翻过身来,只见血污中的是一张俊朗的脸。好吧,这人他不认识,既然刚好摔到他面前,那便顺手救一救吧。
黑衣人尚有意识,却因极大的痛苦而双目紧闭。
萧斜阳拿出火折子,示意步倾流将枯枝败叶堆好点上,随后拿那草木灰一把堵在那黑衣人的伤口上。
瞬时,黑衣人因那强烈疼痛而睁大双眼,在看清眼前人以后,更是眼眶欲裂,翻过身便要逃。
萧斜阳见那黑衣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也不以为意,只当他神志不清,分不清要救他和要害他的人,他对那黑衣人道:“兄台,再爬的话,你肠子都要掉出来了。”
黑衣人理都不理他,颤抖着竭力往前爬,仿佛他是来勾魂的黑无常。
萧斜阳让他爬了一阵,抓了两把草木灰,几步上去将他翻过身来,洒在他可怖的伤口上,顺口道:“你若执意要走,则必死无疑。”
黑衣人不动了,因为步倾流开始替他运功疗伤。
萧斜阳道:“我去寻点草药。”
步倾流方点头,萧斜阳便往丛林的更深处去了,他走得急,回来得也快,拿着一大把草药却只见步倾流一人,那黑衣人,消失了。
萧斜阳道:“尊主,人呢?”
步倾流道:“我方替他疗伤完,他便向我洒了一把迷魂烟,跑了。”
萧斜阳道:“为何?”
步倾流道:“他没有脸。”
萧斜阳道:“尊主,你是想说他不要脸么?”
步倾流道:“他没有脸。”
就在方才,步倾流见那黑衣人满面血污,便拿出手帕示意他擦去脸上血迹,结果那黑衣人心不在焉,浑浑噩噩地接过手帕,用手帕一抹,竟生生从脸上抹出一张人皮。
人皮下的脸,五官皆被磨平,在夜色中透着诡异的血红色,可怖至极,那人见自身秘密败露,惊恐之下向步倾流洒了一把迷魂烟,匆匆逃离。
步倾流避开了迷魂烟,那人受了重伤根本跑不远,但他没有往前追,因为萧斜阳尚未回来。
萧斜阳拣了两把草药放入怀里,向步倾流道:“他是想要去复仇吧,不然也不至于作出如此大的牺牲,把五官都磨平,就为了易容。”
而且很明显,那黑衣人复仇失败,还被仇家捅了一刀。
眼见将要破晓,两人便继续上路,往乐平群山的方向而去。
如此走了数天,终于抵达乐平,驿站太远,何况温言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将信寄到乐平,两人便决定先去探靖王陵。
在距离江湖人人避之甚远的靖王陵尚有一个山头之时,萧斜阳看了眼天色,便拉着步倾流席地而坐。
将要到正午,靖王陵那地带,该要响天雷了,萧斜阳不想跟老天玩一场躲避天雷的捉迷藏,便决定先解决午膳。
附近时不时泛着一丝邪气,但萧斜阳依旧心安地烤着刚猎来的山鸡,赶路那几日都吃不上野味,他口都淡了。
见步雪莲坐在他身侧淡淡地嚼着他摘来的野果,萧斜阳突然往他怀里一摸,摸出剩下的大半包糖莲子,道:“尊主,你怎么才吃这么点?”
步倾流道:“没了。”
萧斜阳眉尖一抽,乐道:“不是还有大半包么?”
步倾流道:“嗯。”
萧斜阳道:“你若喜欢,我见到就给你买,不必省着。”
步倾流一脸认真地点头,看得萧斜阳更乐了,他突然想起碧桃树下那饰以金丝银蕊的青色钱袋,想知道步倾流到底有没有发现它,便道:“我曾……”
‘轰——隆——’一声天雷,打断了萧斜阳的话,他还想再说下去,奈何一开口,天雷便适时地响起。
最后,萧斜阳干脆不说了,安安静静地烤山鸡。
待到那天雷响完,正午已过,萧斜阳也吃饱了,两人便往靖王陵所在之处赶去。
进入靖王陵所在范围,飞鸟不见,草木不生,四周尽是一片凋零荒芜,萧斜阳看着这个光秃秃的山头,总感觉不对——这片荒域,太广阔。
往前走了数步,只见四处皆散落着一具具焦黑的骸骨,萧斜阳半蹲下,抽出靴上匕首,将那些细小的骨头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心内下了定论,这都是些尚未足月的婴儿骸骨,有的已经死去很多年,有的是近几年才死的。
步倾流按压着凌月,将目光落在远处的一片黑土上,待到走近,才发现,那是一具被劈焦的婴孩尸体,看样子,方才招致天雷的邪物便是这具鬼婴。
萧斜阳用匕首往那婴孩僵硬的尸体上轻轻地戳了戳,道:“难怪年年招雷,这地下该是有个鬼婴殿,这鬼婴正从地底下爬上来没多久,便被天雷劈了。”
步倾流看向那鬼婴爬来的方向,只见一道深绿色的尸水一直往后延伸,停在一个怪坑前。
萧斜阳举起今早从市集上买来的铲子,几下子便把那怪坑打得更宽阔了,他丢下铲子身子趴低,往地下一探,只觉一片漆黑中,丝丝阴气不停地迎面扑来。
萧斜阳点燃火折子,往那坑内一探,只见墓室一片凌乱,正中央平放着一具被打开的棺材——这是直接挖到了主墓室。
眼见萧斜阳将整颗脑袋探入了墓内,步倾流心一紧,正要将他扯回来之时,他却一仰头,自己起来了。
萧斜阳道:“靖王陵,被盗了。”
步倾流早便料到,那日先他们一步前往召阴山的无名人,早已来过靖王陵,而他来的目的,是盗陵。
萧斜阳见步倾流神色不变,便知他早已作好了寻不到无名人的打算,但这靖王陵,却还是非探不可。
如此想着,他便直接跳下了靖王陵,快得连步倾流也没反应过来,他是不想步倾流因这陵太过阴邪,对他有所牵挂,而断了探墓的决心。
这座陵,比以往萧斜阳跟着层见探过的任何一座,都要阴冷邪气,他不禁想起近几个月在民间听说的,有关于傅皇后的传言——皇后二子乃妖胎降世,必祸及众生。
尚未来得及点亮墓室内的长明灯,肩膀却被狠狠一抓,转过身来正好对上步倾流那透着愠怒的双眸。
萧斜阳知他在想什么,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道:“好了,我的好哥哥,这次就别生气了,我保证下次行动之前跟你打个招呼,嗯?”
步倾流道:“尚未看清情况便行动,危险。”
萧斜阳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况且这靖王陵已被盗过,危险性已降低了许多,何况哪具尸体敢在我面前轻易诈尸?”
说罢,萧斜阳便转过身子,点上了墓室内的长明烛,不多时,墓室便被烛光盈亮,及目之处,只见一室凌乱,各式陪葬品皆被打翻,棺材板堪堪靠在棺木身上,棺内早已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