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楚是谁之后,隼曳面露恼意,大声说道:“让开!否则我骑着马从你身上踏过去。”
默孺蛊师的汗水挂在额边地长发上,惨淡一笑,“就算你踏过去,我也照样要拦着你。”
隼曳冷哼一声,“虚情假意的把戏不要在我的身上耍,没用的。”
接着,隼曳一扬马鞭,重重地抽了下去,马长声嘶吼,猛地朝前冲去。
隼曳想再拉住马头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人的身子是如何被撞倒,又被踩过去的。
隼曳的大脑一片空白,回头看向地上的人,他正在试图爬起来。
何必呢……
隼曳胸口一痛,咬着牙又驾马朝前奔走。
默孺蛊师的左肩和腿被踩了一下,稍稍有些疼痛感,但并无大碍。他意识到现在用苦肉计已经没用了,若想拦着他,只能强来了。
隼曳走后没有多久,又感觉背后遭人袭击,在发现仍旧是默孺蛊师之后,隼曳瞬变暴怒。
“为什么每次都要和我作对,我和你有仇么?”
“你不能去,去了只又死路一条。”
“就算是死,也是我心甘情愿的,干你什么事!”
默孺蛊师的眼神变得阴森森的,从未有过的寒气从周围一点一点升起,将隼曳笼罩在一片阴气之中。
见到默孺蛊师要用毒,隼曳赶紧朝他出招,只有先把他打伤,才可能逃出去。
结果隼曳还没动手,默孺蛊师就先动起手来,他放弃了用毒,不论是哪一样蛊毒,都对身体损伤极大。
两个人交起手来,这是第一次意义上的交手,之前隼曳并不知道默孺蛊师的身手如何,但从那次他为救自己,险些被章牧要了性命来看,他的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上。
然而打着打着,隼曳就发现他错了,默孺蛊师的身手不仅在自己之上,甚至还搞了许多。隼曳手上越累越应付不来,更应付不来的是他的心情,他想不明白,为何他的武功这么好,会打不过章牧,还险些丧了命。
一剑朝自己挑了过来,隼曳一个闪躲不及,胸口鲜血飞溅。
默孺蛊师的心狠狠痛了一把。
第一次心痛,是看隼曳去给幕雪逝送信儿途中挨了十几剑,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怕他会瞬间没了性命。第二次,就是自己动手往他身手刺的这一剑,竟比自己早千刀万剐还要难受……
“那次,其实你是故意戏弄我的吧?”隼曳用手抵着马背做支撑,身子已经有些坐不稳了。
默孺蛊师跃上他的马,将他禁锢在怀里,朝街口的方向奔去。
“回答我!”隼曳从口中挤出这几个字,想要从默孺蛊师怀中挣脱。
默孺蛊师低头注视着隼曳的眼睛,沉声问道:“假如我说是呢?”
隼曳面色一僵,愣愣地瞧了默孺蛊师几眼,说:“放我下去,不然我就自断经脉。”
默孺蛊师伸手点了隼曳的穴道,让他无法运转体内的功力,又在隼曳痛恨地目光下露出凶恶至极的目光。
“想死,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隼曳的胸口不停地在往外冒血,他看着默孺蛊师的脸越来越模糊,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了。
看着隼曳的头歪倒在自己的怀里,默孺蛊师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只剩下无尽的悲哀。他心里很清楚,等到隼曳醒过来,看自己的眼神又会变得如当初那般阴冷,所有的努力都在这一刻付之一炬……
第272章
幕雪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身子都扭成了麻花,也没折腾个结果出来。
明天就是封官大典了……
要在万人瞩目下珠光宝气地走上红毯,然后接过皇帝手中的文书,动作潇洒地行个礼。要是再把自己这样万人迷的脸露出来,得造成多大的轰动。
肯定会有无数官员用艳羡的目光看着自己,就像自己曾经看明星的那个目光。更得有无数男人视自己为敌人,恨不得划花自己的脸,就像当初雯阳公主那样……
想到这,幕雪逝还心悸地摸了摸脸。
外面传来一阵响动,幕雪逝心里一紧,脑袋朝向门口。出乎意料的,三皇子竟然这么早就准备睡觉了,幕雪逝看着三皇子被侍女伺候更衣,还有些不敢相信的感觉。
“今天怎么这么早?”幕雪逝上身坐起,长长的头发散落在床边,不加任何修饰的脸白净得如同晶莹剔透的玉石。
三皇子淡淡应道:“无事可做。”
幕雪逝闷闷地说:“你还有无事可做的时候,真是奇怪了。”
三皇子投去一个质疑的眼神,幕雪逝赶紧闭上了嘴,重新躺在了床上。
屋中的灯被熄灭后,侍女全都退了出去,外面灯笼高挂,还是一片灯火通明的景象。幕雪逝微微侧头,就可以看到外面投进来的光。
“你明天会去么?……”
幕雪逝等了很久,都没听到任何回应,他转过身,看到三皇子仰躺在床上,静静地睡着。洒进来的光照在三皇子英挺的鼻梁上,幕雪逝用手在上面滑动几下,就百无聊赖地将手放在了三皇子的脸颊上。
睡得越来越快了……
幕雪逝用力地叹了口气,将脸埋在三皇子的肩窝里,懒懒地看着窗外。虽然莫名其妙地做了官,可是除了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兴奋以外,其余时候都处在一种怅然若失的心境下。难道这就是平凡人向高手蜕变的一个过程么?幕雪逝自恋地想道……
没过一会儿,幕雪逝就呼呼睡着了,最初只是头靠在三皇子的肩膀上,后来整个人都挂了上去,像是一只无赖的小猫。
三皇子轻轻睁开眼,静静地凝望着身下的人,冰冷的眸子里夹带着无法言喻的疼爱之意。如同一个历经世事的前辈对稚气无知的小辈所带着的那种眼神,有些无奈,有些宠溺,有种想将他永远护在怀中,不受到任何伤害的心情……
第二天一早,幕雪逝被清雅唤醒,猛地坐了起来。
看到枕边已经没了人,幕雪逝有些紧张地朝清雅问:“几点了?”
“才卯时,雪公子不必着急。”
“哦……”幕雪逝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阵,幕雪逝又眯着眼睛看向清雅,用危险的语气问:“你在叫我什么?”
清雅一只手抬起,掩住嘴巴,睁圆眼睛纠正道:“断事卿,断事卿。”
幕雪逝看清雅把自己的玩笑当真了,笑眯眯地解释道:“不必这么怕我,虽然我今天就要正式接任官职了,可是以后你们愿意唤我雪公子,我也不强迫你们改口的。”
幕雪逝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体恤的神情,好像真的是一位平易近人的大官。殊不知清雅的心里早就笑开了花,雪公子怎么变都是雪公子,就是日后做了丞相,她们对他也无法存有一点儿惧怕之心。
幕雪逝幸好不知道清雅的真正想法,不然定会当场倒地吐血。
清雅也把幕雪逝要穿的衣服送了来,这件衣服是昨天太和殿那里的下人送过来的,听说是皇上亲自叫绣房的人为幕雪逝量身锻造的官服,还配有头冠,腰带一类,上面的宝石地质上乘,凸显了主人的尊贵和不凡。
可惜这在幕雪逝眼里却难看得不行。
“太笨重了,穿着好累,衣服也太沉重了,和去吊唁一样……”幕雪逝一边低头看着一边唉声叹气。
“雪公子可不要乱说,到了皇上面前,乱说是要杀人的。”清竹一脸危色。
幕雪逝不以为然,还在打量着自己的衣着,怎么看怎么觉得难看。在他眼中,官服虽然不至于光鲜亮丽,但也不要这么肃穆吧,还有头上戴的,死沉死沉的,把幕雪逝的脑袋都压得直往下坠。
可这在清竹的眼里,就好看得不得了了,束身的长袍紧紧裹着那欣长的身段,皮肤在暗紫色的服饰衬托下显得异常的细嫩白皙,不失男儿之气的姣好面容……若是能把脸上遮挡的那层罩去掉,恐怕会让人看得直了眼。
清竹站在一旁眼睛里大放异彩,想着雪公子走出去之后自己在身后跟着,那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情。
“可以了么?”幕雪逝朝清竹问。
清竹没回答,依旧一脸痴痴的神情盯着幕雪逝看。
幕雪逝又朝清竹的耳朵大声问了一句,“可以了么?”
清竹吓得一个趔趄,赶紧点头称是。
幕雪逝还是不甚满意,不过想起今天是封官大典,又不是选美大赛,要那么体面也没什么用。况且自己的自制力也不是很强,万一招蜂引蝶过头了,没准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幕雪逝问。
清雅正好端着小点心进来,就顺势回答了幕雪逝的问题。
“还有一个时辰呢,雪公子不必着急,皇上那边的人会亲自来接您的。现在我们还要给雪公子上妆呢!”
“还有一个时辰那么久……”幕雪逝低声嘟哝道,接着又大声喊了一句,“什么!还要上妆么?”
“是啊,雪公子要为官了,当然得讲究一下。”
幕雪逝一脸惊恐之色,朝那两个侍女说:“不用了,我觉得这样挺好,三皇子平时不是也没上妆过么?”
“三殿下上妆的时候,雪公子还在睡梦中呢,当然不知道了。去朝廷上见文武百官都要上妆的,这是礼教,雪公子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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