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都知晓了,还来月霓这儿,逗月霓玩吗?」真生气了。
「月霓姑娘。」拿起小碟,也为月霓捻上一块花糕:「怎会说扶桑语的?」笑着递给月霓,嘴边的梨涡旋得可爱。
「我娘便是扶桑人,从小与娘被人卖至中原,自然都会说上一两句。」她脸红着回答,害羞得很,小口的吃着小糕。
「所以那日便是你为蓝辉做译官?」褚风满脸惊讶,眼里透着佩服。
月霓更是羞涩:「那蓝辉本就是老字号商团掌柜,多少也会说些扶桑语,月霓也只是帮着说上一、两句。」
「其实,月霓姑娘也知道,我与掌门来此的目的。」又是举杯:「不过,今日能与月霓姑娘相识,实乃在下之幸。」,等着月霓与他敬杯。
喝下茶水,月霓才道:「那宫川总事宫川建悟同蓝辉说,下个月十五,运盐货之时,要蓝辉一同将火粉往西运至卢州。」又坐近褚风一些,拉上他的手,又说:「当然他们并未说是火粉,只拿了些小瓶倒出粉末给蓝辉瞅瞅。」
「蓝辉可是答应了?」承乾盯着月霓的动作。
月霓缓缓地答,柔软无骨的模样靠上了褚风:「他说他还要请示主子,相约三日後在凤字楼见。」
揽起月霓,褚风不着痕迹的避开她:「也就是今晚了?」
点点头,便回:「就在郑家所开的那家凤字楼。」
褚风歛下眼,不知在思索什麽。
「主子啊…」思忖着,若真是齐王,这勾结外族贩卖火粉之事,兹事体大,齐王不至於如此糊涂,应该也无此熊心豹胆才是。
随即又想,但…若五年前那假信息是齐王所放,那也并无这可能,连太子都想除去,自然也有胆量与扶桑勾结。
「还有一人也跟来了,可并未进入厢房,那人打扮似商贾,可月霓一见他便知晓他的身分。」喝了口茶,对承乾说:「那人你也熟识,大唐户部长史权万纪。」
「权万纪?」怎会来这烟花酒地?
「听路盛说,那权万纪就坐在大厅前听曲,并未点酒,就吃份茶糕,待蓝辉等人离去之後,才跟着离开。」说的仔细。
「这权万纪本就与齐王敌对,更对齐王毫下的昝君谟与梁猛熛看不顺眼,几番上谏皇上,要求皇上规劝齐王,此次前来恐是来监看蓝辉所为。」承乾同褚风解释。
褚风点头:「可…是谁告诉权万纪这蓝辉的动向?」
权万纪远从长安奔驰百里来监看蓝辉,这事定有人主掌,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跟监。
「路盛说了,这权万纪是从襄州出发而来的,自称是襄州来的商客,欲隐人耳目。」这事她也觉得稀奇,便向路盛打听了清楚。
「襄州…」褚风看了承乾一眼:「不会是他。」
承乾微微不悦:「又护着他。」
「他…」褚风还想说些什麽。
「又想说他心思单纯,耿直。」起身罢袖。
「如果连他也怀疑,那连我也不必信了。」并非护着李恪,他能知面相,看尽天机,自然知道李恪对承乾的往後的帮助。
「你! 」随手一拍,那一旁一尺高的玉瓷瓶碎成粉末。
月霓识相的走出厢房,一出房她便吐了口气,这是她第二次见着郑掌门发火,只是这次发火,看起来倒有些像是吃味,连笑都不愿
————
李承乾以郑风之名夺下武林盟主之位,已传遍中原武林,传闻当时五台山上三百六十八门路,七十二派好手同声齐喊,欲让他掌管整个武林大事,盛情难却之下,他接下盟主之棒,也掌管了五台山上莫风派之首,领了莫风派金牌,号令中原各门派。
「掌门。」潭一相拱手:「此次回山,路途长远,属下已令人设好膳席,请掌门前往。」
李承乾面无表情,他赶至苏霁的霁江庄时,九风已经离去了,失望之情难以言喻。
「潭兄,有劳您了。」
「没有的事,潭某本是手下败将,提得起放得下,才是真英雄。」做了个请的动作,让李承乾入大厅用膳。
大厅内坐了各派高手,说话的嗓门大得很,还未进大厅便听见凌炯派的沙陀掌门粗声粗气地说:「传闻皇帝老子有位兄弟,那兄弟长得水灵,被那药罗葛可汗相中,给关了起来。」
「这事在西域传得如火如荼,那兄弟长得是水灵,是不是皇帝老子的兄弟,就不知道。」沧岷派掌门鬼悌说得保留。
「这事不是一年多前之事,怎地大家还在传?」尧山派掌门乐笑泉倒是一本清幽,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怎能不传,谁不知道我们现在郑盟主找得便是这位兄弟。」那凌炯派的沙陀,一看便是说话不经大脑的模样,反应直接得很。
「我说沙陀,这些信息你可要说得精准,否则让郑盟主白找一趟,我看大夥是不会放过你的。」乐笑泉等着看好戏。
「我这话也是有凭据的,前年,老子在大漠走了百里,经过了石城镇时,恰巧就遇上回纥军队。」他直接坐在地上,说起书来:「就听那回纥军队说,那药罗葛将军的巨石阵内藏了位美男子,大夥也只知道将军喊他名为风,是将军养的男宠,疼惜得很。」
「你说是男宠,我倒是听闻那名为风的男子,献计谋策替药罗葛休齐攻下五座城池,收复六族,是位谋士,那药罗葛可汗可还求他留在回纥。」鬼悌又说:「你说你那话是从回纥军队听来,我这话可是在尹州自己听来的。」
「可别胡诌,自己听来?」沙陀一脸不信。
「当时,我便在尹州下榻,那药罗葛军队便装行经尹州,只有那将军与一位美男子进了厢房,男子仔细为将军说策献计,我还听见那将军对男子说,要他当回纥军师。」鬼悌说的话就让人信服了些,毕竟他不像沙陀一般无脑。
「那男子可有回些什麽?」乐笑泉看了眼门外,坏心的问着。
「这我便听不清了。」他鬼悌说的可都是真话,听不清便是听不清,也不胡诌。
「我看你那时间比老子听闻的时间要早些,那回纥军队一路南杀,那男子肯定被带回巨石阵里…嗯…。」说得有几分猥亵。
「沙陀,饭可以乱塞,话可不能胡说。」鬼悌警告他。
「是啊…更何况你一开始说的人可是那位九公子。」乐笑泉挖了陷阱等他跳进去。
「那九公子定是为美人,否则怎会迷得我们盟主与那回纥将军,神魂颠…」说完还来不及笑,身子便飞了出去。
是潭一相的寒冰掌。
李承乾从门外走进,并未发话,只是坐在椅子上喝茶,淡淡地笑着。
「沙陀,你凌炯派若非真心服了郑盟主,便离开,不要在这儿胡诌,说些不入流之语。」潭一相睨视倒地的沙陀。
「他娘的! 」沙陀起身拿起自己的大金钟,顺手一挥。
郑风一个滑步,双指一定,沙陀的大金钟便被卡得死紧,缓缓地说:「我郑风,就是要找那九公子,便是要找那皇上的兄弟,便是要找那困於巨石阵名为风的男子,那又如何! 」说得响亮,双指一震,金钟碎成粉末。
乐笑泉的笑容一僵,眼神阴暗,他没想到郑风内功如此深厚。
随众人半跪在地:「请盟主责罚。」
沙陀很是不甘,颜面全无,喊叫着:「你们就甘愿臣服在这断袖之下! 」
众人见了郑风的内功,实在了得,撇开郑风执着於九公子之事外,武林盟主之位当之无愧,便不作声。
月霓拉上小翠躲在厅内偷看,她知晓郑风现在愤怒非常,尽管脸上挂着笑容。
沙陀豁了出去,袖口发出暗器,郑风依旧不动,马步一站,左手臂一挥,暗器便停了下来,一一掉落在地。
「沙陀。」郑风理了理袖子,站的挺直,眼里不带一丝情绪,笑看沙陀说:「九公子不是你可以评论之辈,今日你若还是条汉子,与郑某打上一场,输了便闭嘴,赢了这莫风派令牌随你拿去。」
「好!爽快! 」沙陀吐了口沫:「老子今日就和你拚一场。」
李承乾走向乐笑泉:「传闻尧山派以修刀闻名,乐掌门,可否借两把刀给郑某。」眼神锐利,这乐笑泉的挑拨,他听得一清二楚。
乐笑泉真的笑不出,此次武林大会他败给潭一相,见了郑风这无名小徒窜起,心有不甘,起了歹念挑拨各派人士。
呈上两把刀,便退至一旁。
郑风丢了一把弯刀给沙陀:「郑某从未小看凌炯派,便不让招了,沙陀,请。」举起弯刀,气势已震过沙陀。
沙陀手微微发颤,光是站在十步之遥,他已经感受到郑风发出的内功之气,吞口口水,举刀便砍了过去。
郑风依旧微笑,旋身刀背打向沙陀的臂、腿、背及嘴,纵身一跃,轻点於地:「这最後一击,便是要你守好自己的嘴。」
不过三招,连潭一相都尚未看清楚,沙陀已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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