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寒,怎么了。”
这是江隐的声音。
“我、我没事。”沈寒一怔,连忙转身安慰道,“这几日,许是睡多了,有些睡不着了。”
“哦,”江隐淡淡地应道,“我以为你又做噩梦了呢。”
“噩梦?”沈寒重新躺好,搂住江隐笑道,“我还会做噩梦?”
“嗯,”江隐转过身来,将脸靠在沈寒的胸口,“你总在梦中喊我,以前从未这样过。”
阿隐……阿影……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这几天被鼻炎君打败了T^T
☆、第五十七章
沈寒心念一动,却不敢说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跟以往不同了。”江隐喃喃道。
“胡说些什么?”沈寒惩罚性地在江隐额前狠狠地啄了一口,“我哪里有什么不同。”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江隐将脸埋得更深了,“不说这个了,阿寒,我总觉得北泽的那个辅政王深不可测。”
“怎么讲?”
江隐顿了一顿,便将心中的疑惑合盘托出。
原来,在沈寒养伤的这几日,东钺大军接连溃败。在江隐的筹谋下,平庆王宇文卓领兵击溃了围困天澜的东钺大军;与此同时,北泽辅政王统率的十万北泽大军亦将前来驰援的东钺援军尽数歼灭,不仅如此,更是一举直抵东钺京城,连着拿下数座城池,竟逼着东钺王交玉玺、递降表。
天霖帝宇文炀,原以为北泽玄苍会趁机独占东钺,未曾想,玄苍竟然将东钺的玉玺敬献给宇文炀,所得城池亦是完整地交由天霖掌管,口口声声一心称臣。
“还有这样的事?”沈寒闻言,也不免觉得此事匪夷所思。
“我想去查查那个玄苍,”江隐道,“宁皇叔也曾提及过此人,说他城府极深,而且,渐渐有参与我天霖朝政之嫌,绝非看上去那般谦逊,无欲无求。”
“那你打算怎么查?”沈寒道,“能让你起疑之人,岂是泛泛之辈?”
“所以,”江隐道,“寻常之人不会近得他身,更没机会查探到他的消息。”
“那你打算如何查他?”沈寒捏了捏江隐露在外面的耳珠,戏谑道,“我不管阿隐用什么办法,只要不是……就行。”
“你想到哪儿去了?”江隐脸一红,用力把沈寒推开,掀起被子,佯怒地转过身去不理他。
过了片刻,江隐发现沈寒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凑过来赔不是,哄他开心,心头不禁涌起一团疑云。
又等了一会儿,只穿着一件单薄里衣的江隐被冻得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人也蜷缩了起来,这时江隐这才感受到来自沈寒的温暖。
本想赌气不理他,可是当沈寒用温热的臂膀将他环住的时候,江隐心里的火气还是很快便消散了。
“阿隐,”沈寒似在询问,又似在自言自语,“如果,我现在就带你走,带你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你会跟我走么?”
“阿寒……”江隐心头一暖,“你知道的,等我做完该做的事,一定会随你……”
话音未落,身子便被沈寒转了过来。
“阿隐,如果我现在就想带你走呢?”沈寒急切地问道。
“阿寒,”江隐奇道,“你究竟怎么了?这条路是你答应陪我走的,我也答应你等到辅佐阿卓成为天霖之帝,等到天霖重现盛世,我便会全身而退,随你去海角天涯的。”
一把将江隐揽在怀里:“我没事,我只是等不及想立刻把你带走了。”
紧紧拥着怀里的人儿,沈寒的心中却如一团乱麻。
“你今天真是奇怪,”江隐嗔道,“打你这次回来,若非确认那是你,若非听见梦中你喊我,我还以为你是旁人假扮的呢。”
如果是旁人假扮的就好了,如果真有两个沈寒,那么必有一个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这里去寻找月影。阿影,你究竟在哪里?
翌日,江隐见沈寒的精气神已恢复了七八成,便向平庆王宇文卓请旨,率领大军,班师回朝。
今年刚满十六岁的宇文卓,对这位以棋理教导他兵法谋略、治国兴邦之道的先生,自是十分的信服,遂,即刻整顿兵马,返回晋阳。
可是,等待着宇文卓等人的并非庆功宴,而是将他们草草地安排在晋阳的驿站候旨。
此举自然令追随平庆王的将士们忿忿不平,可是自家王爷没发话,也只能隐忍下来。
三日后,圣旨下,天霖帝命征北将军程国骏将宇文卓的兵马整编,此举不禁引起了将士们的众怒。
有功不赏也便罢了,还将军队整编,这不是要将宇文卓架空么?
一个手里面没有一兵一卒的王爷,自然是令人放心的。
江隐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原本还怕宇文卓急躁,没想到他竟是低估了自己的这位幼弟。接旨后,宇文卓只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冷笑,便无他言。
只是,从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上还有那双曾经热忱坦荡的眸中,江隐竟读出了一丝狠绝。
天霖帝宇文炀见宇文卓如此顺从地听他安排,不由得意起来。毕竟是个孩子,拿什么跟他斗?既然这个弟弟已然对自己构不成什么威胁,那么做兄长的当然也要有所表示才好。
果不其然,在晋阳医馆遭受冷遇的第三日,天霖帝传旨意,大摆宴席,命宇文卓与几位有功之人进宫面圣。
当一行人来至祥宇大殿,但闻殿内丝竹声声,笑语连连,一派喜气平和之相。
“哈哈哈,来得好哇!”宇文炀举起酒杯站起身来,走下龙案,“阿卓,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陛下,”宇文卓等人赶忙双膝跪地,施以朝拜之礼,“不敢当,臣弟只是尽了天霖子民之责,岂敢言苦。”
“你我兄弟,何必客气?”宇文炀笑着将宇文卓扶起,“来,这杯美酒,算朕为你接风的喜酒。”
“多谢陛下。”宇文卓见状,亦不推辞,接过酒盏一饮而尽。
“好,真是朕的好兄弟。”宇文炀朗声笑道,“这天霖,有你我兄弟齐心治理,还怕这江山不能永固?哈哈哈,赐座。”
少顷,众人落座。江隐扫视了一眼,只见席间端坐的皆是天霖的皇族与重臣,因为江隐为宇文炀亲封的国手,所以,在末尾留有一偏座。
“哈哈哈,”宇文炀斟满一杯酒,得意地笑道,“今天是个好日子,东钺臣服,多亏众位爱卿倾力相助,我天霖,乃天命所归之国,看他人,谁人还敢起那狼子野心?”
“陛下说的对!”
“那东钺真是不识好歹,如今还不跟那北泽一样,成为我天霖的附属?”
“只怕连北泽还不如呢?”
“不错,北泽还知进退,那东钺简直是不自量力。”
宇文炀心中畅快,不由得多喝了几杯,少顷已露微醺之态。
“启禀陛下,”突然大殿之上有人匆匆忙忙进来请旨,“北泽永安王家的世子在殿外被人拦住了。”
“什么?”宇文炀一听,不由大怒,“谁敢拦我请的客人?”
“是……”来人扭头望向宇文卓,“是平庆王殿下的人。”
“什么?”宇文炀将目光转向宇文卓,带着一丝怒意道,“你带来了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启禀陛下!”宇文炀这边话音甫落,殿外又进来一人,跪倒请旨,“庆王殿下带来的人挟持了永安王家的世子。”
“看看你做的好事!”宇文炀闻言大怒,“你还不速速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宇文卓闻言亦是不明所以:我带来的人?除了棋师,还有……难道是他?
暗忖至此,宇文卓站起身来略带愧疚地施了一礼,便向殿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将不解的眸光瞟向微微动容的江隐。
江隐见状,也起身离席,随宇文卓同去查看。这一看不要紧,果然不出所料,挟持那小王爷的不是旁人,正是沈寒。
只见沈寒不顾御林军的长矛相挟,一把折扇抵在那小王爷的颈间,眸色赤红:“说,月影究竟怎么了?”
原来今日宇文炀除了邀请群臣一道庆功之外,亦邀请了北泽辅政王前来同庆。只因辅政王国内有事,不便前来,便命他的侄儿永安王的世子——玄月前来献礼。
熟料那玄月在大殿之外,竟见到了沈寒。
“咦?”玄月啧啧道,“真是神了,你竟然当真解了我的幻术。”
“原来是你,”沈寒自然认得玄月,“你说我中了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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