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寨主给了这几人一个眼神,这就要靠他们自己领会了。
房间内。
神医没什么大动作,将寨主从头盯到脚,又从脚盯到头,就这样循环往复,一点儿动手的意思都没。
安静的房间,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毕竟寨主都要死翘翘得连呼吸的力气都没了,至于神医,像是看得太入迷了。
约莫快一个时辰了,终于回过神来的神医立起来,站得离寨主更近了些,接着从袖子里面拿出一个丹药瓶揭开瓶盖,捏住寨主的鼻子让寨主张开嘴巴,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全灌了进去,这下可以看到里面装的不是药丸,丹药瓶和寨主嘴巴之间,是一种白色的乳液。
接下来就见着这寨主做出了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动作:“咳咳——!”
神医退后两步,脸上没什么变化,就是那眼神莫名嫌弃地看着寨主咳出来的在嘴角的一丝丝白色液体。
寨主这时好像动了动,此刻无人在此处,也没人看到刚才还死气沉沉的寨主的脸色在喝进那丹药之后很明显地变了——就像那逢春的枯木,一瞬间就抽出了枝条长得枝繁叶茂一样那么神奇。
寨主忽地睁开眼睛一下子立了起来,又忽地一下挡在了神医面前。
“你是谁?”寨主将神医提起来,对上了神医的眼睛,然后一个停顿,“为什么在这里?”
紧盯着神医的寨主在神医答话的那个间隙舔了舔干裂的唇,这下没想到尝到了一股怪味,他举手一擦嘴角,手背上是一道白痕,他挡在神医面前:“你给我喝了什么?”
神医看了眼寨主,极其快速地回道:“当然是药。”
“是你救了我?”寨主想了想自己寨子里面那些个大夫都是老者,一张脸长满了白胡子,这下子一见到个细皮嫩肉的书生样子的人没联想到这还是个大夫。
“嗯。”神医大概是见寨主活蹦乱跳了,转身去收拾他的药包。
后面的寨主还是觉着自己的嘴巴里面有点奇怪,他上前抓住神医的手:“那怎么药的颜色不对,味道也不对?还是白色的?”寨主越想着心里忽然一个咯噔,难道是手下的人去哪里找来的偏方?莫不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神医很是淡然:“的确不是普通的药。”
寨主喝了一口木桌上放的茶水,漱了漱口,虽然这东西药效好,不过这味道一言难尽啊,就是不知是谁想出来的拿这个给自己喝:“像是从哪种动物身上弄下来的奶啊,和那牛奶一样……”寨主这时候只是自己小声说话,“大夫你等下……”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可不能怠慢这个小大夫。
这时候收拾好东西的神医走过寨主身边,像是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这是我的奶。”
帮主颤巍巍地举起手,比起寨里的那些遛狗逗鸟的老人们动作还要缓慢,一张在手下面前没变过的脸忽然有点青,而且这人的行为举止看起来如此文雅,可说话怎么这么……这么让人羞耻?
寨主觉得自己声音有点飘,确认了一番:“真的?”
神医点点头,脸没裂。
……
还想继续说话的寨主忽然觉得直犯恶心,盯了一眼神医便破门而出,接着对上了一直等候在门外的几个人不同的眼神,寨主没空理他们,他现在只想吐一吐。
神医大人抬脚跨门槛的时候,也觉得有哪点不对:不管了,此时还是先走为上策。
在其余人惊呆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神医大人飘飘然像神仙一样飞走了——这轻功连飘飘四人组都望尘莫及啊!
待到寨主重新回到他房间外,见到的就是抓住这飘飘四人组问东问西的三老和一脸激动看着他的他小弟:“大哥你没事了吗?!”
“大概。”寨主大人活动活动身子,然后接住了二寨主忽然打过来的一拳。
二寨主点点头,转身就跑,这可要去通知全寨子!跑了一半他折回来,笑着让那四人组和大夫们也快快离开这里,让他哥好好休息:十六、七岁的人了还是不大稳重。
被强制带走的三老此刻围在一脸得意的四人组身旁,问题一个接一个:“说,你们从哪里找到他的!”
“不知他师承何处?!”
“也很可能自学成才啊!所以你们到底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哎哎哎,你们两个臭老头,刚才怎么不把他拦住?!”
“我……”
捶胸顿足的三个臭老头为了刚才就那样傻站着吵得不可开交,被质问又被人无视的四人组们觉得自己很无辜,四人组半天憋了一句话出来:“神医一出现便是神医,可遇不可求。”
作者有话要说:
热得不想动
我错了,大纲一点儿也不萌!
第3章 第三章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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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几个臭老头书:
出门在外两月以来无异常之事,勿挂念,三月后即回。师姐下落已知,不日启程与其会合。
神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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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问到管家:“管事你说要是有人对你说‘你喝了他的奶’,这该怎么办?”
“哦?还有这等事?”因为太开心喝得醉醺醺的飘飘然的管事干了一件让他追悔莫及的事,现在的他摇晃着手指,大概是以为自己在和酒友说话,“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闺房乐趣罢。”
闺房乐趣?神医莫不是对自己有意思?!
寨主一脸沉思。
第4章 第四章
是夜,月明星稀,苍天朗朗。
时间已是神医离开那好汉寨的半月之后,江湖传闻飞得快,神医之名更玄之又玄了。
神医避开了大部分闻风而动的人,却不慎和一人迎面对上。
在神医经过一片竹林之时,忽觉远处传来的不知是哪位姑娘柔情似水的吹笛声,悠扬婉转,如泣如诉。
然而他自不会欣赏——就像家中那些臭老头说的,这声音听起来有点要死不活的意味,江湖儿女情长什么的不可沾不可沾。
更何况,这是不知躲在何处窥探自己的人吹的,不得不说惹人生厌。
神医知道来人的意图,他就着夜色打量周围,一刻钟之后那吹箫之人终于有了动静。
他眯了眯眼,看向远方——
白衣翩翩少年郎踏着月色愈来愈近,将通透温润的箫轻轻靠在嘴唇上,脸上的笑容极其和善,气度十分非凡,真一风流倜傥的俊杰。
但神医的眼神却没什么波动,要是凑近的话,大概还能看到他眼中的疑惑,除了这点,他依旧安稳如泰山。
来人的脸色僵了僵:这人是木头吗?见到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
毕竟谁也比不了神医那自内而外散发出的“我就是和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不一样”气场。
神医见这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吹箫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忍不住拔出了袖中剑,把来人挡在了他面前十米之外的地方。
明明是时机恰好,机会难得,要是他看自己看入神了,要弄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来人矜持地向着神医一笑,暗道可惜: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战略不可行,只有靠实力取胜了。
神医的眼神不好,一点儿也欣赏不来来人是个多么清俊的男子,而且这人,似乎功力也比不上自己,的确不用太在意。
神医是大夫,但他不仅仅是个大夫,但就这一点,了解的人比知道他医术的人还少。
此刻需说道说道这人正是那名满花巷的“吹箫公子”。
“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久仰大名!你——”
吹箫公子的寒暄声在面无表情的神医的平淡的眼神下渐渐低了下去。
神医正等着人报上名字,闻此皮不笑肉不笑,依旧很冷淡:这人眼神早已出卖了他的意图,又是一个打着主意想谋害他的,而且这人比之上一个还要讨人厌一点。
也无怪乎神医一脸兴致缺缺甚至有点想打呵欠。
吹箫公子看神医这副反应,也不打算多说话了,他将那玉箫收入袖中,反手就是一把折扇出现——这折扇轻轻一敲,在须臾之间这空中便出现了满天银针!
弄出这番阵仗的人有点得意地瞥了一眼神医,接着将扇子在手中绕了一圈,口中轻吐俩字:“去。”
银针悬在半空本就十分不可思议,这时候还骤然变化,在空中依着那吹箫公子手中的动作“呼”地转了一圈,然后朝神医激射而去!
面对如此攻势的神医依旧淡定,他比较擅长近战:君不近身我便就君去!
吹箫公子在漫天细雨般的银针之后十分含蓄地笑了一笑,但其中的自得显露无疑——但他脸上的笑意却瞬间消失,脸上还有说不出的惊愕之感!
正是因他眼见本该被射成个筛子的人一个晃身便消失在了他眼前,简直快如闪电!
消失在这吹箫公子眼前的神医此刻已经来到了这人的身后,手指并在一起敲下去的那时他还在想:前面那针厉害得紧,可这背后可是空门大开,这人在江湖一定混得不好吧。
神医摇了摇头,接着毫不留情地一个手刀劈晕这人,吹箫公子应声而倒,神医伸出一丝灰尘都没沾上的脚——去周围找了一根木棍,戳了戳瘫软在地的人,替他翻了个身,看到了这人腰间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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