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恶心。”白棠不想提,“但是这么长时间还没恢复是不是有些奇怪?” 遭了,那本《华林外史》会不会就是被他偷了,魔教好像挺厉害的?
沈锐将他揽到怀中躲过一个端着刚熬药的药罐子,“小心。”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耳朵上,白棠突然觉得心有些跳的快,脸好像靠近火锅烤了许久一样火烧火烧。“完了,我可能吃坏肚子了。才会有这样奇怪的反应。” 白棠红着脸不做声只是心里默默想着。
“他的伤极为严重,光吃丹药又要躲躲藏藏自然不能好的太快,不用担心他伤不着你。” 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如果你是担心《华林外史》是被他偷走了,你也不用担心,那个宝藏也不是多大的宝藏有没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等等,活力血?那不是就是鸡血??”白棠突然想起来,不都说人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那活力血不就鸡血?那家里那些鸡血就是被他……
沈锐听他这么一说也明白过来了,“嗯,可能阿黄就是被他收买的人间接害死了吧。”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魔教中人,白棠眼里像是要冒火,“锐哥你能不能放开我了,男男也授受不亲啊。”
“呃,抱歉。”沈锐快速将人放开,刚才光顾着说话忘记了。“现在我们也算是有共同的敌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懒癌又发作了,请小可爱们原谅TAT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意外
第三场考核很快就开始了,白棠早早坐在座位上歪着头看着屋外白晃晃的日光。外面又开始下雪了。也不知道是谁把窗户开了条缝,雪花夹杂着冷风翻滚进屋里。
“这么冷的天,不知道那些没有足够柴火的人要怎么办?”白棠的思绪不知道怎么就飘到了那处去。或许是因为待会会考政论的缘故,白棠已经把自己的想法关系到百姓身上去。虽说要政论,白棠猜测,夫子们出的卷子不会太多涉及政·治,而是会和百姓身活相关。
一来他们并不是什么朝廷大官,太多的政策他们也不深知,如若考了这些内容无法客官评价众人水准。其次,如今年关将至却一直大雪纷飞,因今年严寒来得特别早,很多农户来不及抢收,生计又是一件问题。
白棠思绪逐渐散发出去,直到旁人发出哄笑声而回来。
“哈,你看他,不过是一顿饭的时间居然被打成这个样子。”一位身体肥胖的男子哈哈大笑,脸上的肉笑的都堆积在一起有些狰狞又有些好笑。
白棠回过头去,惊讶地发现,那人居然是季三禾。先前还耀武扬威的季三禾此时狼狈的狠,嘴角破了,眼角青了一块。衣服上占了不少雪水,看样子是跌了一跤,膝盖手肘上蹭了不少的泥土。
“季三禾,你是不是犯了太岁啊怎么每次考试你都出了不少意外啊。”那名胖男子打趣,“你说你也是的,都这样了还不回去歇着,你可是季家唯一的独苗苗啊。你伤着了,你家老太太又要去哪里求神拜佛。”
季三禾没有理他的埋汰,一言不发的走到白棠面前,就是这个人,让自己饿颜面扫地,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这个人,才一直让自己沦为笑柄,都是因为他!都是他的错。季三禾眼睛开始发红,心里的怒火像是煮沸了的浓汤,咕嘟咕嘟的翻涌而起。
白棠被他死死盯着,一股冷意从脊背上窜起来,这种感觉让他毛骨悚然,像是被大虫盯上了一般。
“你……”你怎么了?白棠刚想问问,只见前面的季三禾像是发狂了一般朝他扑过来,一时间愣了神。突然一只手将他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你发什么呆呢,不知道躲啊。”蒋海容气急败坏的喝到,说完看着白棠傻傻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哎,不是我骂你,这不是着急嘛。”
白棠也是吓到了,这会回过神来自然是十分感谢他,“没事,真的是谢谢你了。”
蒋海容见他这样诚心诚意地道谢,有些不好意思的摆摆手,“不用。”
季三禾突然的发狂着实吓到了众人,“嗨,你发什么狂呢?”胖男子有些气急败坏道。这季三禾突然拎起一块砚台朝白棠抡过去,白棠躲过了,这砚台就砸在了桌子上。四溅的碎渣划伤了胖男子的手背。
季三禾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会正喘着粗气死死瞪着白棠。 再一次拿起一块砚台砸去。
“这人发什么狂呢?”热闹没看着反而受了伤。
“鬼知道!”
见白棠再次躲过,季三禾怒火更旺盛整个人扑了过去。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白棠也知道如何简单自卫,于是抬起一脚将他踹了出去。他是疯了吗?因为没能诬陷我成功就自己亲自让我不能考核?他是傻了吗?还是下雪下到脑子进水。白棠思绪稍微顿了顿,等等,刚才他好像鼻青脸肿,衣服上也湿漉漉的,难道真的脑子进雪了??
被一脚踹倒在地上的季三禾被打的伤口隐隐作痛,该死的!耳畔总觉得是有人似有若无的嘲笑声。都是他害得,抢了自己童生的位置,都是他让我被人嘲笑!他该死!
“呃……”他怎么不起来了?我没用多大劲啊。白棠有些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别过去。”蒋海容将白棠护在身后。
一时间,屋内有些安静,仿佛能听到轻雪落在枝头,滴水没入枯草间的声响,飞鸟扑棱翅膀带起一片积雪。
几个胆子大的凑近些瞧了瞧,刚一靠近就被季三禾拽住胳膊像拔萝卜一样用力一拽,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那人哀嚎一声捂着耳朵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指尖湿漉漉的,定睛一看,耳朵上的肉已经被啃下来一块,这会正拼命流着血。
“你,我和你拼了。”那人压住季三禾,拳头狠狠的往他身上招呼。清枫国有规定,身体残缺的不得入朝做官,这让一个一心想考上功名做大官,结果却被人咬掉耳朵的人心灰意冷,对于罪魁祸首更是满心的怨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是一章短小君,哭唧唧
第40章 第四十章 红烧肉
季三禾突然发疯,把众人都吓坏了。闻讯赶来的夫子将人控制住以后直接宣布他不用来参加考核,说是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人没有资格去教导学生。
众人面面相觑十分默契的闭口不谈此事,心中暗自庆幸又少了一位竞争者。就是如此,少了一个人,他们心里的快乐大于同情。没有人去指责他们的幸灾乐祸,残酷的现实摆在他们面前,少一个人就是多一个机会。惊讶过后开始感谢那个让季三禾发狂的人。
“谢谢你了。”白棠感激的拍了拍蒋海容的肩膀,没想到刚才居然是他帮了自己。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哈,小事。”蒋海容爽朗一笑,伸手揽过白棠的肩膀,“不过就是一个发了疯的人,你没事就行。”
白棠见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也就放下了,扭头看了看摔破了的砚台。撩着衣摆蹲下身去查看,那砚台也是结实,好巧不巧摔在一书本上。只是磕破了一个角也能将就用用。
蒋海容顺着他的指甲看去,“嘿,你捡它做什么,重新换一个就是了。”说罢敛过他的手夺了他手中的砚台不让他再拿。我朋友这么厉害的人,他的手只应该拿笔,其他的不需拿。
蒋海容之前是认识白棠的,也是知道他是什么水平。当时有人说他作弊时,恨不得站起来骂那个人。人家白棠是什么,他可是被夫子们称赞的不行的极具天赋之人。若是他也要作弊,那真的是考场上没人能答得出来了。
“白棠,你先坐着别管了,等考核结束我请你吃饭吧。”蒋海容别过头不与他对视,装作不经意的一提,心里可是万分地紧张。他会不会答应啊?这样说是不是有点不自然啊?天啊,好紧张。
白棠但是认真地想了想,想起走之前沈锐提议去买些过年要的东西。便委婉地拒绝了,“不好意思啊蒋海容,我约了人。”
“啊,这样啊,没事,没事。”可是好失望。
白棠见他这幅模样,心里也不好受,“那明天我请你吃饭吧,表示我的感谢之情。”看他可怜巴巴的小表情,就让他想到了向他二哥讨肉吃的小奶狗。
一听这话,蒋海容双眼放光,一把抱住白棠单薄的身体,“太好了。”这兴奋劲就像在得知自己落榜时突然有人告诉他其实你看漏了上面有你的名字一般。心脏激烈的跳动,有千言万语想说出口,话到了嘴边却只能吐出一句,太好了。
这场考核没了季三禾的作妖顺顺利利的就过去了,就像白棠预想的一样,这考核问的几乎都是与平时生活有关。
只其中一小题就与其他书院出的不同。就像书院的名字一般特立独行,只取书院二字而不添任何前缀或者后缀。似乎就是当初的开院先生所说,取其本,为上品。
这题问在路上看见一包银子,你知道那是谁掉的。当你想捡起来时却被一位衣衫褴褛身材瘦小的老妇人所捡去。你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