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妍儿才不会……”一时,白敬衡语塞,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被自己小弟套了话。
“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白敬衡伸出手就要揪白敬宜的鼻子。
“大哥,饶命。”房内一时充满了二人的嬉闹声。
一转眼,已是八月十五,沈庄内张灯结彩,灯影交错,玲琅满目的奇珍异宝摆的到处都是,而众人早已站在庄内练武场之中,只等沈禾和沈妍的到来。
白敬衡和白敬宜坐在第一排,身边摆放了三张桌子,除了主位的沈家,其他两桌自是为楚家和金家预备的。
不一时,楚家和金家一前一后而来。白敬衡和白敬宜站起身来,行礼。
金家大少爷金炳熙已年过三十,家中早有妻女,这次前来也不是为了招亲,想必是为了围攻魔教一事。白敬宜也未细看,注意全放在了后面的楚家。
从前在家的时候,白敬宜就听闻楚家一直和沈家明争暗斗,觊觎武林盟主之位已久。而自己娘亲则是楚家的大小姐,白家和楚家也是实打实的亲家,只是当初自己娘亲违抗父命嫁给了父亲,使得两家关系并不好。自他出生两家就再无走动,因此他也从未见过他的这位舅舅和表哥。只听说舅舅膝下有一男两女,唯一的男丁楚言自小就被当作家主悉心培养。
“舅舅。”白敬衡与白敬宜弯腰行礼。
楚风疏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眼神冷淡,并无一点亲热之情,而他身后的楚言则吸引了白敬宜全部的眼神。
那人从楚风疏的身后站出,一身蓝衫,面若美玉,身姿挺拔,玉树临风,站在白敬衡的面前竟也一点不逊色。
只是,他并不是楮墨。
楚言看了白敬衡一眼,随后将眼神放在了白敬宜的身上,嘴角微翘,“这位可就是敬宜表弟?”
白敬宜抬手一施礼,“见过楚言表哥。”
“听说你爹未曾教你习武?”楚风疏忽然插了一句,冷冷的说道。
白敬宜微微一笑,“外甥生下来就对刀枪棍棒一窍不通,学了也只怕辱没父门,索性也就不学了,有劳舅舅惦念了。”
“哼,自己的儿子连点武功都不会,白义云他还好意思收什么徒弟,开什么门派!”说完一甩袖走了。
白敬衡眉头一皱,却因对方的身份而不便多言。
“敬衡、敬宜表弟,父亲他只是看敬宜表弟天资聪颖,可惜这幅练武的好资质。”楚言面露歉意。
楚言礼数周到,说话又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再者说,楚风疏也是他们的亲舅舅,就是再难堪,他们也只能忍,不能说点什么。而楚言这一番话,也算是给了他们台阶下。
白敬宜微微一笑,“楚言表哥严重了,舅舅的好意,我自是知道,还请楚言表哥代我向舅舅美言几句才好。”
楚言看着白敬宜笑着点点头,“听闻敬宜表弟七窍玲珑,冰雪聪慧,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不知我可否直接叫你敬宜?”
“当然可以了,楚言表哥。”白敬宜答到。
“既然如此,你也直接叫我楚言吧,叫楚言表哥,听上去可太过生疏了。”楚言望着白敬宜轻声道。
白敬宜愣了一下,随后笑道:“表哥这话说的是,只是你比我大哥还长一岁,我要是直唤你姓名,那我大哥该不愿意了。不如我就直接叫你表哥可好?”
楚言听白敬宜唤了他一声‘表哥’,看那少年笑靥如花,便也笑着点了点头,“好啊,敬宜。”
白敬衡看着二人表哥表弟的称呼了起来,一时竟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多余的人,不由得咳了一声,“楚言表哥,舅舅该等急了。”
楚言这才准备离开,刚走了两步,忽而折回身来,从袖里掏出一块玉佩,“敬宜,我与你初次见面,也未准备什么见面礼,这一块玉佩是我在路上无意中碰到的,成色也还不错,我看你的折扇上并无装饰,不如就拿去用吧。”
白敬宜接过那玉佩,只见那玉佩白如羊脂,晶莹剔透,并无一丝杂志,雕刻成了祥云的模样,小巧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
“多谢表哥。”
楚言这才转身离开。
“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怎么没给我点什么见面礼。”白敬衡在一旁没好气的说道,“小弟,你以后可别什么人的东西都收。”
白敬宜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大哥,“说什么呢,那我也不能直接折了他的面子啊。快坐下吧,我的好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
快乐的周末来啦,小宝贝们。
日常更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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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这次八月十五中秋宴,表面上是为沈妍寻夫婿,实则是共商围攻魔教之事。但是这夫婿也是要选的,按照沈禾定的规矩,这比武招亲,只要不超过25岁,且身无残疾者皆可参加。但是明眼人早就知道这白家大少爷和沈妍从小青梅竹马,这沈家夫婿自是探囊之物。
但是表面的功夫还要做一番,所以白敬宜就看了一早上的大乱斗。等到午饭时间,比武台上只剩下三四个人,而他家大哥和楚言还未上台。只因这三大山庄之人有特权,可以直接参加决赛。
决赛定在晚上,月满时分。
白敬宜看了下时间,发现快到了与楮墨约定的时候,连忙跟白敬衡悄悄说道:“大哥,我忽然有点不舒服,想要出去走走。”
白敬衡一听,连忙追问,“怎么了?”
“没事,只是觉得这里闷得慌,而且决战是在晚上,我先出去转转,到时我再回来,你好好准备。”说完就离开了比武场。
坐在父亲身旁的楚言,看着白敬宜匆匆离场,摇着扇子,嘴角微勾。
等白敬宜赶到竹亭的时候,并未看到楮墨的身影,只见桌子上放着一把竹笛,笛子已成形,却还未完工。白敬宜握着那把笛子,坐在亭子里一直等到日落西山,都未见楮墨的身影。
眼见天色渐黑,竹林间忽然闪过一道黑影,白敬宜站起身来,“楮墨,是你吗?”
回答他的只有风吹动的竹叶声。
白敬宜皱了皱眉,只觉得似乎不妙。正欲上前一看究竟,只听身后火光冲天,一回头,一片打杀之声从远处传来。
白敬宜连忙往外走,刚出竹园,就见一道蓝影跳在他的面前,“敬宜。”
“表哥?”白敬宜看着突然出现的楚言,连忙问道,“那边出什么事了?”
“魔教来袭。”楚言皱眉说道,“快跟我走。”
“什么!我哥呢?”白敬宜一把抓住楚言的衣袖大声喊道。
“敬衡让我带你先离开,他正跟其他门派共同抵御魔教。”
“不行,我要去找他。”白敬宜松开他的衣袖就往前冲。
楚言一把拉住他,“敬宜,你不会武功,去了也无济于事,你先跟我走,凭敬衡的身手和其他人,你放心,他肯定没事的。”
白敬宜这才冷眼看着他,“楚言表哥,你身为四大山庄之后,在魔教攻来之时,竟只想着离开,这似乎不妥吧?我虽身无武功却也知道临阵不可脱逃的道理,更何况我大哥就在那,你让我去哪?”说完一手挥开楚言,往火光冲天的地方赶去。
看着离去的白敬宜,楚言露出狠戾的表情。
等他到了比武场,只见场面一片混乱,身着黑红色的魔教和正道人士正打得难舍难分,地上满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
白敬宜藏在一处矮墙之后,小心的看着里面的情况,只见自己大哥正在不远处的高楼上和一人交手,一身白衣早已被染成红色。
白敬宜一颗心立刻揪到了嗓子眼,但是见他身手流畅自如,便想来那血应该不是他的,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可是在这里他也不能帮什么忙,细想之后,白敬宜转身摸回房中,将养在房中的鸽子取出来,写了一个小纸条绑在鸽子脚上,从后窗将鸽子放出,“快去,通知我父亲!”随后他从房子里拿出一枚袖针,里面只有三发银针,且都淬着毒。这是他娘临走前交给他防身的,可射百米。
白敬宜苦笑一下,没想到自己还有用到的一天。
等他赶到比武场之时,看见自己大哥还和那人打得难舍难分,但是逐渐有了疲惫之势。
白敬宜细细观看那人,只见他一身黑衣,用兜帽罩着头,看不清面目,但身手绝不在白敬衡之下,甚至隐隐占了上风。
不行,在这么下去,他家大哥可就危险了。
只见那二人从比武场打到不远处的一处高台之上,白敬宜连忙猫腰靠近那处高台。好不容易来到那台子边,白敬宜小心翼翼的往上瞧,同时举起右手,瞄准那黑衣人。
只是那人速度太快,一时之间难以射中,白敬宜心里正焦灼,这时只看到那人一脚将白敬衡从高台踢了下来,佩剑也落在一边。黑衣人纵身一跃,来到他面前,抬起手里的长剑就要往白敬衡身上刺!
白敬宜浑身一惊,额头霎时渗出了汗珠。心乱手却不能乱,眼见千钧一发之际,白敬宜射出一针,直指那人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