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念,因为他是梦见 完结+番外 (tingtingX)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tingtingX
- 入库:04.09
经年以前,锦然便知道这美丽男子貌似柔弱。也仅是,貌似而已。
季唯是被月重华莲起救过的活死人,说到底与沈若衣这种生在月重华宫的人毕竟不同。上次相见,还是这间竹寮内,月重华宫里相关的人出来接了秦修衡一程,此时此地再见这人,难免心里已经转了好几个道道儿了。能进来此处的人便是不易,再出去就更难了。
迦蓝却没见过这么美的人,便是从前也没见过。一袭轻纱薄衣,风姿世间无人能其左右。
她心里的那个人觉得锦然美,可这个人却硬是比锦然年少时还美上几分。再说这么美的沈若衣难怪近年来嗜血成性的人,也会怜香惜玉了。
沈若衣是那人近身的人。此地再见他。竟觉的世事真是讽刺,如今所有可以不在的人都在,只有那个不可以离开的人,却偏偏离开了。
那人的衣冠冢,就立在屋前,是想藏都藏不住的。本以为沈若衣是来拜访故人旧居的。没想到他临近后竟是背对而行,略过季唯时,停下了。季唯也是颔首成礼。
“咳....咳....你身上莲起的魄已有骚动。你是凤阳王舍不得死的活死人,命定天生,终是谁也改不了的。” 锦然也只是静静的扶着他。
又走到迦蓝的跟前,“ 六生悲观一梦,如何做的双成。”
走过了这两个人,便是负手而立河边了。锦然也只是一副小心翼翼护着的态度。
“三月初十,咳....便是衡哥哥与沈漠阳的六年之约了。如今,衡哥哥虽是武功全失,却也算是渡了他的劫了,之后,多是福泽了。咳....咳...” 说话的人,并无惊异。听着的人却好像是炸了魂般,尤其,是离身最近的那个人。
面对千军万马也面无改色的人,眼前脸色骤然发白,五指骤然攥紧沈若衣的手腕,一使劲拉到自己身前,仿佛不可置信般,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人。
沈若衣,月重华宫的神子。他说没死的人,谁也不敢死。
沈若衣一个颠颤落到了锦然怀里,半响,动了动被锦然攥在手里的手腕,见锦然还是纹丝不动像傻子似的发呆,也忍不住闹起脾气来踢踢锦然的小腿,嗯….比当年结实多了,又抬头看了看也高多了,黑多了。原本是两个纤纤少年,如今一个已经快成猛汉了,还真没眼看。
锦然愣了好久才发觉小腿被踢了,低头看着沈若衣还在有一脚没一脚的踢着,便小心的放开了沈若衣的手腕,又换个手势放在手里看看有没有弄疼了他。
如若这世间还有个人生来便能让锦然错觉赢弱不堪,只得日日小心经营,并且心甘情愿的,怕说的就是沈若衣这一个了。
想当年,锦然和沈若衣闹的凶了,每每被秦修衡无奈拉开,最先看的也是沈若衣是否有恙,想那时,锦然也确实醋过一下,不过后来也晓得沈若衣身子确实长年汤药养着,也释然了。
只听沈若衣又默默的碎碎念,“ 你以后离战场远些,衡哥哥才睡醒,过多的戾气对他身子不好。”
然后见沈若衣退开了几步,上下打量了一眼锦然,叹气道:“ 衡哥哥喜欢的少年郎,怎么变成了这样?诶…….” 说完感觉锦然瞬间石化了一般,然后慢慢的粉碎在风里。
回首直直走过身后石碑,掠过间,掌风收势。只见一地碎石。
君若还在,可会仍念故人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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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十, 嘉兴.
沈漠阳手持湛泸剑. 定定的看着六年前"侥幸"赢过自己的人. 如今,气息不稳,脚步虚浮. 周身的内力怕是废些时日了,别说持剑,便是能踏上这山顶,就费了他不少力气.
存身于江湖中的剑客,多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一套道义,沈漠阳尤其当中的佼佼者,并不是欺软凌弱之人,见他如今失了剑,人也是废了. 便没在多说什么转身下山了.
留下的人看沈漠阳走远了,也只是原地休息了好大一会儿,又起身勉强往回走了小段路,终于,再也撑不住依树颓坐在了地上,气息明显粗了起来. 毕竟才睡醒,身子骨总还有些酥软,今日又是起大早就来爬这么高的山,也当真是累了。
对于此时的秦修衡来说,确实是这样, 能走到这里纯粹是出于对湛泸剑的尊重,于自己来说已是不易了. 更不用说还能察觉到后面某个持剑青年,一步一寸一路的跟着他了.
身后的青年见秦修衡喘气明显粗了起来,好久也不见起身,便实在忍不住近身走了几步,站在秦修衡眼前。
眼前一片阴影笼罩,秦修衡缓缓的抬头看去. 锦衣华服,一笑倾城,若曦间,便是阳光普照.
秦修衡缓缓的低下头,嘴角一丝自己才知道浅笑,锦然,我们这么快就又见了。
于在月重华宫睡了一觉的秦修衡的来说,醒来没几日便见了锦然自然是太快了,可对于此时的锦然来说,却已是过了一个经久隔年,过了一次生离死别。
锦然一手抬起秦修衡的下巴,好生端看着,只感觉一只手缓缓的摸上自己的胸膛,又听一句,“ 结实了不少,不过没少时俊俏可爱了。”锦然觉的自己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没少年时俊俏可爱了?
秦修衡觉的自己好像听见锦然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啪!的不受控制的龟裂了,紧接着便被扑倒在地上,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亲吻,不,应该说是撕咬来的更贴切一些。
下巴又被锦然捏住,被迫张开嘴角,自己口里的每一个角落,每颗牙齿,每寸软肉都被细细的舔舐,对方的舌头探进了自己的喉咙深处,口水溢出尴尬至极,奈何被对方捏着下巴只能让口水顺着嘴角狼狈的留下,又被对方用舌头一点点的舔进自己的嘴里,却有更多流出,也是被对方玩的不亦乐乎,实在是萎靡至极。
玩了一会儿,好像又找到了更好目标,对方狠狠的吸允着舌头,一寸一寸,从舌尖到舌根丝毫不放过,玩了一会儿,好似不尽兴一般,退开了一点,才算是喘了一口大气,伸出双手,想要把对方推开一些,却更深的体会到,是更结实了,都推不动了,想要放下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却发现对方的手反而更紧了一下,更是得寸进尺,又缓缓的低下头,鼻尖顶着自己的鼻尖,呼吸绕着彼此呼吸,“伸出来,让我玩玩。”秦修衡不理他,只是把眼睛转向了别处。
只听对方一声嗤笑,舌头便犹如巨龙般想要钻进自己的喉咙深处,难免忍不出使劲咳嗽了起来,对方缓缓的退开了一点,又重复到,“ 伸出来,让我玩玩。”秦修衡还是爱搭不理,被锦然几次玩弄的口水断了线的往下流,一边咳嗽一边被锦然捏着下巴,一边把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百般戏弄几次,不得不,慢慢的伸出自己的舌头,任君享用。即便是做了心理准备,可是当被锦然像野兽般吸允,含进自己嘴里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的从心里往外的细微的震撼发抖,不知所措。
等到真的锦然享用完了,只见秦修衡的嘴唇肿了一圈,微微泛着艳色,即便是秦修衡这样经过风月的人,也不免狠狠的瞪了锦然这个流氓一眼。
却又被锦然以手抵着脸,从额头一寸寸的往下攻城掠地,眼睛,鼻尖,当再次亲到嘴角的时候,不自主的哆嗦了一下,随即感觉上面贴着自己嘴角的嘴唇好像浅浅的划过了一个弧度。直到迷迷糊糊间感觉锦然开始脱他的衣服,才真的慌了起来,双手握着锦然不老实的手,紧张说到,“我身子还没恢复好,见不得太凉。”
本以为锦然此时意乱情迷,听不进去他的话,却没想到锦然身子一僵,竟然当真退开了一些,双手抵在他的耳旁,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好半响,才哆哆嗦嗦说了一句,“修衡,你真的回来了?”
看着这个野兽,又想着当前自己的衣衫不整,上下尽是凌乱的模样,也不免老脸一红,微微的侧过头去,轻轻的点点头。好久之后,也没觉得锦然有什么动作,刚想转过头来再看一眼,却不想一滴液体落在眼角,秦修衡惊的赶紧转回头去看着他的锦然,只见锦然眼眶通红,眼泪成线滑落,竟有越落越凶的架势。
秦修衡正想抬起身子,却见锦然双手落下伸到他的身后,脸轻轻的埋在秦修衡的肩上,像他们从前相处时的那般模样,想起从前竹林内也是这般,自己坐着河边看书发呆,锦然睡醒了午觉找不到人,便迷迷糊糊的走出来,伸手抱着秦修衡把脸埋在他的肩上,每当这时,秦修衡便轻轻解开身上的披风,盖在锦然的身上,不想他在要醒不醒之间,着了凉。然后,便一手持书,一手抱着锦然,等他真的睡醒了。想到这里秦修衡缓缓的把手围在锦然的腰上,锦然,我真的回来了。
命盘是圆的,只要时间长了,走的总是从前的路。
可曾想过,有生之年尚早,不过四年有余,我们便又狭路于此。
作者有话要说:
《寓言》
唐 鱼玄机
红桃处处□□,碧柳家家月明。
楼上新妆待夜,闺中独坐含情。
芙蓉月下鱼戏,螮蝀天边雀声。
人世悲欢一梦,如何得作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