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陵光君一起睡......”楚芜小声说道,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期待。
“这不太妥,念儿她那个人睡没睡相的,晚上会打扰您。”景念安还没说话穆菏就先一步开口道。
“呃......木木说的没错,我要是睡觉时一不小心打到你怎么办?乖啦,要不这样你先睡穆菏房里,穆菏跟我睡,改日再给你收拾个敞亮的屋出来。”景念安想了想,还是跟穆菏睡不那么拘束,要是自己真跟楚芜同榻而眠,没准人家第二天就要翻脸。
“这样啊......好吧......”楚芜垂下了脑袋怏怏不乐。
“要不......”景念安看楚芜那样也有些不忍,正打算改口,穆菏突然轻飘飘的瞟了她一眼,景念安被这一眼看的莫名就住嘴了。
???刚刚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木木在瞪我??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快完了,心塞orz
☆、酒品即人品
几日后夜晚的宴会说是接风宴,其实更像一场变相的相亲会......
皇帝心情一好还顺手瞎撮合了两对亲事,整个宴会的气氛十分高涨。
有轻衣薄衫的美人曼曼齐舞,也有大家闺秀献艺,不得不说有几个表演确实出色,连景念安都饶有兴味的看了好一会儿。
楚芜没有来参加宴会,主要是皇帝不打算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皇帝在宴会中宣布了考入学府的人的名单,重重嘉奖了此次外出试炼的人。甚至还允了景念安的一个任意的条件,让人不由得啧啧称道当今皇帝对公主的宠爱可谓是独一无二了。有些人甚至想到:若是公主要皇位,圣上你给吗?
景念安算是这整场试炼的佼佼者,又刚收了封赏,自然少不了人来敬酒祝贺,再奉承两句。
景念安能挡就挡,挡不过就只能接过了。景念安酒量一般,几杯酒下肚整个人就有些醺醺然了,两颊被酒气一熏也红扑扑的,少女妩媚的姿态隐隐显露。
在场的不乏一些还未婚配的世家公子,好几个看到此景都有些心动,于是借着敬酒的机会明里暗里的示好。
穆菏站在景念安身后一侧,看到景念安被众人接二连三的敬酒,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等宴会结束的时候景念安的意识都不太清明,步子也有些虚浮。摇摇晃晃的站不稳,穆菏上前一步搀住她。
回皇后宫的路上没什么人,看景念安一歪一歪的往一边倒,恨不得要坐到地上去,穆菏叹了口气把人打横抱起。若是景念安此刻清醒一定会惊讶穆菏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穆菏抱着景念安踏进宫门,楚芜似乎等了很长时间,一见到她们就迎了上来。
“我来照顾陵光君吧。”楚芜伸手想把景念安抱过来。
“不必,我来就好。”穆菏客气而疏离道,侧过身径直走向卧房。
楚芜默默收回手跟了上去。
穆菏打了水替景念安擦身,楚芜瞧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撅撅嘴转身打算出去。
穆菏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楚芜姑娘,念儿她真的不是你口中的陵光,你可能认错人了。”
“不会的,我没认错。”楚芜脚步一顿,继而像逃一样快步出去了。怎么可能认错啊......怎么可能!
穆菏看着楚芜慌不择路的背影叹气,摇摇头继续收拾这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小公主。
酒品即人品。景念安愣是一夜都没安分下来,不是到处滚就是咬东西,从纱帐被单到穆菏的手臂,一样也没落下,一边咬还一边嘟囔着:“呸呸呸,不好吃。”然后转移到下一个目标。这么一通闹下来,连带折腾着穆菏一夜没睡好。一晚上公主卧房的烛灯明明暗暗了好几次。
与此同时,两个似乎毫无关联的人正谈着有关一个人的事。
“我听到他们的传言就知道肯定是你跟过来了。”柳庭泱摸摸胡子缓缓道。
“仙君你不也是吗?”楚芜反问道。
“没办法,谁让陵光那么能闹腾,真是不让人省心。这让天君知道我们来了他又得气上一阵子了,当时说的那叫一个无情啊,‘谁也不准去帮她’!”柳庭泱眼睛一瞪,眉心一拧,板起脸模仿天君当时那副盛怒的样,还颇有几番架势。
“无所谓。”楚芜低头默默的玩手指,没把这话当回事儿。
“你这又是何苦,你明知道她不会接受你的......”柳庭泱噎了一下,继而表情柔和下来又开口劝道。
“我知道,但这不妨碍我帮她啊。”楚芜抬头,黑亮的瞳仁里映着皎月的清辉。
“天快亮了,仙君我先走了。”楚芜没等柳庭泱说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些仙家,她一个都不想过多交流。
“唉......”柳庭泱看着她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多少年了你还是这个样子.......”
金鸡报晓之时,沉睡的皇城也苏醒过来了。开始有人烟稀稀落落的流动在大街小巷,小贩纷纷将货物装上板车拖到街上来,打算趁早的占个好位置。买早点的吆喝着,声音里饱含着岁月沉淀后的悠远与绵长。糯糯的蒸糕冒着白腾腾的热气,煮的烂熟的红豆零零散散的嵌在其中,香气散出很远,吸引了不少清早起来买菜的妇人。摊主忙活着将一整块切糕均匀的切成九等分,整整齐齐的摞在一块儿,旁边还有个打下手的正给一些妇人计算价钱。
在皇城出来摆摊的都是诚信之人,东西的品质也好,时间一久也积累了不少回头客。若是每日这般勤劳,倒也能养活一家老小还年年有余了。
这就是皇城一天的开始。
而景念安的一天是从日上三竿开始的。
景念安用一只手撑着从床上坐起身来,宿醉后头还有些隐隐作痛,景念安揉揉头,余光无意瞥到面目全非的床柱子。
好好的一根木头浮雕圆柱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牙印儿,景念安一脸惊恐,这这这...这不会是我咬的吧?!
景念安是真忘了自己喝醉后发生了啥,一醒来看这架势,昨晚怕是没少折腾。景念安心痛的抚摸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床柱子,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能喝醉!
穆菏听见声响便端着面盆进来,将面盆往桌上一放,先取了衣物来替景念安更衣。
换好衣服后景念安乖乖坐在梳妆台前让穆菏给她梳发,穆菏很细心的拿起木梳,将景念安因为睡觉翻来覆去而打结的头发一缕缕的分开,随后掏出一根胭脂玉簪子来将景念安的头发绾了一小半。
“胭脂玉是我在长暮森林里得来的,花了几天做了个簪子,虽说样式没有工匠做的精致,但也耗费了我一番心思啊。”穆菏笑道。
景念安惊喜的瞪大了眼,手往头上摸,没忍住把簪子拿下来仔细打量。虽说叫胭脂玉,其实颜色比胭脂更鲜艳上几分。簪子摸起来有一层细细的暗纹,尾部像是某种鸟儿的尾翎,姿态十分优美,一看就没少费心思。
“木木你真是对我太好了!以后我要天天戴着这根簪子!”
穆菏耐心的抬手将景念安的头发又绾了一遍,失笑道:“天天只带一种也不嫌腻味。”
景念安正高兴着透过铜镜看簪子簪在自己发上的样子,余光无意一瞥却看见穆菏手腕上的一个不浅的牙印子,感觉有点破皮还隐隐有些青紫。
根据一早上看到的床柱子的惨状,直觉告诉她这个牙印也肯定是她干的。
景念安立马转身一把拉住穆菏的手腕:“这是我咬的吗?”
穆菏任她捧着自己的手臂翻来覆去的看,挑眉笑道:“你说呢?”
景念安闻言有些心虚,低头对着牙印轻轻吹了两下道:“疼不疼?”
“疼。”穆菏点点头,表情十分认真。
景念安见状更愧疚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补偿她。想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的,将袖口往上一刷,把自己细细嫩嫩的手臂送到穆菏面前,将头一撇,大义凛然道:“木木,你咬回来吧!”
穆菏被逗的轻笑一声,问道:“真的让我咬?”
“真的!”
“那我咬了啊。”
“...嗯。”
“我真咬了。”
“你快点!”
景念安闭上眼睛等了好一会儿,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来临,手臂上只感受到一阵温热。
景念安睁开眼去看,穆菏只是用嘴唇含住了胳膊上一小块肉,压根没有上牙咬。
穆菏吸了一口那小块嫩肉,留下了一个红印子便松口:“行了,我咬完了。”
“啊?”景念安愣愣的收回手臂,揉了揉有点发麻的那处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傻子,我怎么舍得咬你。”穆菏揉了揉她的头发,目光温柔的可以溺出水来。
景念安不做声了,脸红红的坐了回去,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跳。不对劲,最近真的很不对劲!
接风宴后皇帝下令学府十日后再开课,好让孩子们休息一下。如此一来景念安白日就十分清闲了。
柳庭泱对楚芜的出现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只是夸了一句长得挺漂亮的。这让景念安挺惊奇,不由叹道不愧是高人,什么稀奇事物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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