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好好的赎罪罢。”
耳畔话音刚落,我便觉股间一痛,竟是他一根手指探入了后庭,我打了个抖,几乎要跳起来,被他牢牢箍住了腰。
“别动,听说第一次,会有点痛。”
“乌沙!”我羞耻至极,咬牙切齿,我向来恪尽职守,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甚至鲜少自渎,如今竟要被他破戒!
不仅破戒,还是……被迫做下面那个!
我竭力扭动身子,却无法阻止他手指越进越深,从一根加到两根,三根,我越是抗拒,他便像越兴奋,就如在战场上厮杀一般,他要将我逼到绝境才罢休。他指腹覆着一层武者的薄茧,灵活地开拓着我的内壁,激起一丝难以启齿快意。
我不知晓男子竟能用此法寻到乐子,咬紧牙关不吭一声,呼吸却愈发凌乱,似察觉我有了反应,乌沙狠狠咬住我肩头,将手指抽了出去,我浑身一颤,被他指尖勾出一丝粘液。
“我就喜欢看你这般禁欲又隐忍的样子,”乌沙舔了一口自我肩头上淌下的血,“看了就让人想征服!”
危险临头之感使我猝然爆发出一股力量,以肘朝他胸膛顶去,乌沙却反应更快,一手将我手腕扣住,压在地上,一手将我另一手夹在腋下,是他初次与我交手时使出的“缠缚术”,将我制得再无一丝挣扎余地,急得颈侧青筋突突直跳。
“三年了,怎么也没点长进?我不是教过你如何反制么?”耳畔一声戏谑地轻笑,“可惜,输了就是输了。”
说罢,臀部被重重揉了一把,一根比手指粗得多的东西猛地顶进了体内,猝不及防地便将我全然贯穿了。
我低哼一声,颤抖的双手支撑不住身躯,趴倒在地。
输了,这回是彻底输了。
不止失了职责,还输了尊严。
体内被狠狠一撞,将这念头撞得七零八碎,深深嵌进又浅浅抽出的男根像一把刑具,不断鞭笞我的肌骨,要命的是那丝本来细微的快意却渐渐强烈起来,透骨及髓,这比施刑还要让我恐惧,乌沙却刻意折磨我似的,一下比一下顶得更深。
“白厉,你跟你的主子,是不是一样无情?”
心愿?守护之人?
我凝视着灯火,眼前晃过一抹矫健身影,耳畔似响起刀剑相交之声与那恣肆的大笑,一时有些怔忡,脑海中一股脑涌出许多回忆,尽是与那人相处的时光。初次,与他交手,只觉如遇克星,亦师亦敌;第二次,在孟府中受困之时被他救下,更赠以伤药;第三次,在宫殿穹顶上把酒言欢,比武切磋……
平生之至幸,莫不是酒逢知己,棋逢敌手?
可那人,这么久毫无音讯,恐怕是也已……
我怅然若失,喃喃道:“那自然是,纵横四海,浪迹天涯。若得遇一人,既为对手,又是知己,相知相惜,快意人生。”
皇帝微微一哂:“你可遇见了那人?”
我点了点头,复而又摇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皇帝沉默一瞬,叹了口气:“若遇见了,即便不能相守一世,亦可相惜一时,莫留遗憾。”
我心中一动,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蔓延开来,我不禁攥紧了手中剑,冰冷的铁器铬入掌心,稍稍凝定了我的心神。
成为暗卫之时,我便已受戒,摒弃七情六欲,当心无杂念。
心无杂念。
待站在战场之上,一眼瞧见那人时,我亦如此告诫自己,可见那身影步步逼近,弯刀如月割裂夜色,我便觉一阵恐慌。
——我怕与他交手,会输。
其实我知晓,一个武者,若有此种心思,便已未战先败了。
但我不能认输。
暗卫是死士,输了即是令主人受辱,只能以死谢罪。
我握牢手中利剑,见那修长的暗影如幽灵般逼至身前,一剑长虹贯日,直刺而去,剑风一刹掀动他的金色的额发,锋芒照亮他唇角不羁的笑意与那双比女子还要曼妙多情的眼。我呼吸一紧,劈,刺,扫,削,挑,挽出朵朵剑花,招招致命,他旋身,劈,撩,斩,截,抹,弯刀灵活如蛇,却非杀招。
为何不出杀招?
不知如何我一瞬想起那夜他暧昧的举动,心烦意乱,越逼越紧,可我愈凌厉,他便愈柔和,刀势飘忽莫测,如他这人一般难以捉摸,我一个不留神,被他抓住破绽,弯刀顺剑尖旋转而上,刀刃飞速掠过我周身,如烈风拂过,将我浑身衣衫尽数划裂,片片如叶碎散,皮肤上亦被割出数道血痕。
我急忙护住心脉,握剑的手被擒住,又被扼住了咽喉。
输了。
输得很彻底。
“好久不见啊白厉。”乌沙贴着我耳畔轻笑。
我咬牙嘶吼:“你放开,我要与你,再战一场!”
“战场之上,只有输赢,没有胜负。”弯刀抵住我的咽喉。
“那你还不杀我?”
乌沙大笑:“不杀。你舍得杀我,我却舍不得杀你。”
“为何?”我听不得这暧昧不明的言辞,质问他道。
乌沙笑而未语,将我押向那被魑军占领的堡垒,抬头便见皇帝已然落入重围,受制于那乌绝王,我如遭雷劈,五内俱焚。
是我失职,我之无能!
“王,别将他喂狼,我要他。”
震愕之时,我忽听乌沙笑道,满满是胜者的得意。
我顿觉一阵屈辱,看了一眼被乌绝掳走的皇帝,不由咬紧了后槽牙,腰间一紧,乌沙竟将我打横扛到了肩上,像个满载而归的猎人,而我则成了个任人宰割的猎物。我奋力挣扎起来,双脚狠踹他下腹,乌沙吃痛,浑身一震,箍着我腰身的手臂却丝毫未松,接着我后颈被重重一劈,便失去了意识。
醒来之时,我已置身于一个帐篷之内。
乌沙就坐在身边,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正拿着棉团——
竟在给我上药。
见我醒来,他勾唇一笑,屈膝压住我双腿:“别动。”
我躺着不动,瞟了瞟四周,余光扫见一道寒光。
棉团覆上来,伤口袭来丝丝凉意,他上药上得很慢,手指不时触到我的皮肤,引来细微的痒感,我僵住身子,垂眸看去。我衣衫零碎,身体近乎赤裸,显得他帮我上药的手的存在格外旖旎。
我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便觉四肢乏力。
“别费劲了,要制住你这样的高手,当然得用上点药。”
我怒问:“你给我下了什么?!”
乌沙“嗯”了一声:“好像叫羊胎衣。在你们那儿……”
他弯下腰,凑近了些:“发情药。”
我骤然一惊,浑身紧绷:“你说什么?”
他咧嘴大笑,眼眸闪烁:“看把你吓得,我怎么会对你用这个?虽然,我倒是挺想。不过,我想先问清楚一件事。”
我被他一惊一乍搅得心神不宁,全然失了镇定:“何事?”
“白厉,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当下愣住,哪里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一时哑口无言。
乌沙饶有兴味的审视着我,目光炯炯:“不然,你为什么会输给我?白厉,你武艺并不逊于我,只是你乱了心智。”
“胡说!”
我回过神来,咬牙驳斥,竭尽全力一把抓过他那弯刀,朝他甩去,乌沙侧身一避,将弯刀稳握在手,几缕金发猝然断落。
他双眼一眯,一对蓝眸寒光潋滟:“你还真想杀我?”
我心中一凛,便觉死期将至,翻身想逃,却觉脚踝一紧,被他拖了回去,背脊便被一具矫健的身躯死死压住。
“输了,就别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