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没错,本宫是私出皇宫不假,但本宫是贵妃,我若执意带你离去,看看你满府的高手敢不敢拦住本宫。”
傅容衣一声冷笑:“肃贵妃,这杯酒就要冷了,等它冷得透了,王爷也就回来了,这满府的高手是不敢拦你,但是王爷敢不敢,草民就不知道了。”
肃君彦心一沉,随即也就定了心,他死也是死在皇宫,断不可能死在徐阳王府,即便是徐阳王来了,也决计不敢伤他半根汗毛,只是如此一来,罗玉容必定会马上消失,再没有找到他的可能。
玉园墙外,传来阵阵马蹄声,肃君彦和傅容衣的心各自紧了紧。
肃君彦起身道:“傅先生,请。”
傅容衣哈哈一笑:“肃君彦,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
两人来到徐阳王府的大门口,府门大开,羽林军兵围徐阳王府,为首来人竟是林贤,肃君彦一见,心下大喜。
林贤下马拜过肃君彦,对傅容衣道:“罗玉容,回宫吧,太后要见你。”
“慢着。”一声断喝,韩建新催马前来。
管家迎进了肃君彦,立刻便派人去找徐阳王回府,肖珏在暗中得见,十分焦急,思来想去,便只能去找林贤,林贤本来正在养伤,一听肃君彦去了徐阳王府,偷偷带出了羽林军驻守西城门的一半兵力,前来相助肃君彦,这是死罪,他知道,但无论如何,他不能让肃君彦遇险。
“不管是谁?”韩建新道:“谁都不能从我徐阳王府带人就走,若是太后传旨,你们等着,本王进宫面见太后,即刻便回,来人,守住王府,任何人不得进出。”他说完,狠狠瞪了肃君彦一眼,转身要走。
“是。”徐阳王府的亲兵齐齐亮出冰刃,拦住了羽林军。两队人马正自僵持不下,就听身后马蹄声起,“皇上驾到。”
众人皆惊,却见刘琛策马前来,身后还跟着林默和一众大内侍卫。
“臣徐阳王参见皇上。”
“臣妾见过皇上。”
“都免了。”刘琛看了看傅容衣:“你就是罗玉容。”
“草民傅容衣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傅容衣跪地磕头,韩建新心中有些忐忑了。
“抬起头来。”刘琛喝命。
“是。”
刘琛借着灯光看了看傅容衣,只见他风采虽减,美色犹存:“朕还记得你。”
“草民有幸,还能让皇上记住。”
“来人,带罗玉容回宫。”说完,刘琛转身策马离开,一眼也没有去看肃君彦。
“是。”韩建新万般不愿,也只能听命了。
“等一下。”傅容衣走到韩建新面前跪下:“王爷保重,容衣去了。”
“你别怕“徐阳王拉起他,柔声道:“本王不会让你死。”
“容衣苟活多年,已是上天厚爱,请王爷珍重自身,不必挂念容衣。”
“肃君彦”韩建新狠狠道:“容衣若受半点伤害,本王绝不会放过你。”说完,拂袖而去,王府大门紧紧闭合。
肃君彦没有理他,只是一直看着刘琛的背影。
“肃贵妃”林贤走过来,赖赖道:“咱两以后可能见不着了。”
“为什么?”肃君彦缓过神来,问林贤:“我还没问,怎么是你?”
林默走过去,扬手给了林贤一巴掌:“你真胆大啊你,还不快去向皇上请罪,我这就回去找爹和云姨给你善后。”
“你是假传懿旨?”肃君彦惊问。
“是啊,连兵都是西城门的兵,我偷了兵符。”
“你……你呀……”
“我怕他们弄死你。”
“好弟弟。”肃君彦一把抱过林贤:“别担心,只要我不死,你就能活。”
刘琛回到宫中,沈征来报:“皇上,谢昭仪吞金自尽了,太后……已经知道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早上。”
“他死前见过谁?”
“是……肃贵妃。”
刘琛眉头一皱,闭目静了静心,平了平气:“传朕的旨意,将肃贵妃禁足锦绣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宫半步。再传硕连澈进宫,带羽林侍卫驻围湖心岛,任何人无旨不得上岛,所有供应锦绣宫的食品,衣物由黄岑亲自去送。”
“是,臣这就去传。”
“你亲自看守罗玉容,别让他死了。”
“是。”
刘琛接过侍女递过的布巾,擦了把脸,忽的发力将那布巾狠狠执了出去。
紫宸宫内,韩太后对韩建新气道:“你居然藏了那罗玉容,你……你真是气死哀家。”
“太后息怒,请太后保玉容一命。”
“这不可能,哀家恨不得那罗玉容马上死了,而且如果我请皇上保全罗玉容一命,他一定会让哀家饶了那个狐媚子。”韩太后道:“你要知道,谢昭仪自尽是扳倒肃君彦最好的时机。”
“肃君彦这个人是不能留,但为了救玉容,也只能先放他这一回。”
“那罗玉容残花败柳还没有一只手,你究竟为什么对他这么迷恋?”
“玉容这样,都是我害的,他十几年在我身边,帮我出谋划策,尽心尽力,没有他,也就没有我,我不能,不能看着他死。”
韩太后听罢,断然道:“不行,罗玉容必须死,肃君彦也不能再留在宫中。你想想,佟虎因他而死,林贤为了他甘冒死罪,硕连澈为了他被罚做了城监,如今又被皇上派回来保护他,沈征对他一片忠心,就连林默也要帮他,他稍动心机,就困住了皇后,哀家派去的侍卫也都被他所杀,还有皇上……皇上对他的心更胜于当初的先皇对罗玉容,要是肃君彦说服了皇上,借罗玉容来对付我们,要知道……你的兵权始终是皇上心中的疙瘩,众家藩王都以你马首是瞻……不行……这个人若再留在宫中,必成大患。”
“可是太后,肃君彦不能死在我们手中,不然的话,皇上定会怨恨我们的。”
“这个我也知道。”韩太后叹口气,”若非如此,哀家不可能让他活到今天。”
“那太后可知他现在在哪儿,可被打入冷宫?”
“禁足锦绣宫,说是看守,实是保护,皇上对他……哎……”
“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我是不会让玉容死的。”
韩建新离开皇宫,连夜去访廉王和简顾禅。
刘琛一上朝,就看到了简顾禅带领一众近臣跪在那里:“皇上,臣有本奏。”
“说吧。”刘琛没抬眼皮。
“肃贵妃逼死谢昭仪一事,不知皇上要做何处置?”
“谁跟你说是肃贵妃逼死了了谢昭仪。”
“阖宫皆知,满朝皆知。”
“胡说八道”刘琛道:“朕怎么不知道。”
“皇上若不知道,肃贵妃就不会被禁足了。”
“若真是他逼死谢昭仪,就不是禁足那样简单了。”刘琛道:“他私出皇宫,朕才关了他。”
“皇上“林重远道:“谢昭仪临死之前,只见过肃贵妃一个人,谢昭仪死了,就没人可以再和他争宠了,由此看来,肃贵妃极有可能逼死谢昭仪。”林重远从来不是好事之人,可是两个儿子都因为肃君彦牵涉其中,林贤更因为私自调兵,假传懿旨,被皇上免了将军之职,令其在家禁足思过,韩建新登门找到他晓以利害,平心而论,他并不想落井下石,但是左右权衡,肃君彦的存在实在对他林家很是不利,所以他破天荒的站出来,表明了立场。
“皇上”岳书恒道:“臣等知道肃贵妃侍奉皇上多年,很得皇上宠爱,但他生于山野,字也只识得经文而已,贵妃之位,对他来说,太过位高权重了,贵妃美貌,皇上不舍得也是自然,不如撤去贵妃之位,封为美人也就是了。”
“卓妃之事,皇后本是无辜,尚被打入冷宫”荣旗道:“肃贵妃逼死谢昭仪却只是被禁足,未免有失公允啊。”
“皇上”段柯道:“太子日夜思念母亲,请皇上开恩,让她母子可以相见吧。”
“况且硕连澈本是骠骑大将军,却被用去护卫一个禁足的宠妃,实在是……”
林重远道:“羽林军事务繁忙,林贤被禁,林默也被臣吊在了祠堂严惩,皇上还是让硕将军回来做些正务吧。”
“你们都说完了吗?”刘琛道:“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朕要赐封卢昭仪为贵妃,封号为桐,暂代皇后之职,等皇后从冷宫出来,再还权于皇后。”
此言一出,众臣一片哗然。有人吃惊,有人担心,也有人暗暗窃喜。
“是不是肃贵妃逼死谢昭仪,就请桐贵妃去查吧,真若属实,朕活活打死他。”刘琛又道:“你们也别净只惦着朕后宫这些个事情,南阳赈灾,唐城戍边,东锦大旱,这些个事情,都谁在办?”
片刻的安静,刘琛勃然大怒:“你们这些个人,正事不干,没事盯着个男妃磨功夫,明儿个一早,你们刚才说话的,这些事情都给我一一说明白,说不明白,这官你们也别当了,散朝。”
“还有,林重远”刘琛喝道:“林贤犯错,林默没有,你私用家刑,重伤朝臣,还跟朕说你没人可用,回去给朕把林默放下来。你想吊死朕的中郎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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