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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趾 (梦溪石)


  齐王莫名有些烦躁:“所以这些年,我一言一行,无不以先太子为楷模,连陛下都赞我有昭元太子遗风,可即便如此,他为何还迟迟不肯立太子?”
  幕僚:“帝心难测,殿下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皇长子只是封鲁国公而已,殿下切勿乱了阵脚。”
  齐王揉揉眉心:“我省得,工部诸事繁杂,吃力不讨好,待入夏之后,众臣肯定又要为了治河吵上几天,我那位大哥,是弹压不住这一摊子事的。”
  幕僚:“不错,皇长子母家只是宫婢出身,毫无根基,在朝廷更无外援,不必殿下出手,他也办不了那些差事,陛下自然明察秋毫的,如今陛下仅有三子,皇长子旧罪在身,性情平庸,卫王则事事唯您马首是瞻,若真要立太子,除了殿下您,他还能选谁呢?”
  齐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终于觉得舒坦了些。
  ……
  此时此刻,京城颇负盛名的云来酒肆之内,杨钧也正端起酒杯,笑容满面地打趣:“恭喜贺郎君得封鲁国公,打从我认识你起,就觉得这一日迟早会到来,往后还请三公子多多关照,可不要嫌弃我商贾身份微贱!”
  孰料贺融面色淡淡,殊无半点得意之色。
  杨钧见状也敛了笑容:“怎么?难道此事还有变故?”
  贺融摇摇头:“我没想到会这么快,父亲封爵,比我预料之中,还要快上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与正文无关的小剧场:
  贺穆:父亲真是否极泰来了,这都能因祸得福。
  贺秀:我看这叫傻人有傻福。
  贺穆心头一动,看向他家最机警的三弟:老三,是不是因为这样,你才没有拼命阻拦父亲献画的?
  贺融朝他高深莫测一笑,不置可否。
  贺穆越发肯定自家三弟算无遗策。
  贺融心想:开玩笑,老子又不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不过既然大哥这么说,我不装装高人,怎么过意得去?
  行文到这里,也许有些盆友能明白为什么这篇文不标耽美也不标言情的原因,我的理解是,无CP不是主角无情无欲,不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只是他的人生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这决定了故事的主线。


第25章
  杨钧奇怪:“快难道不好?起码贺郎君,啊不,鲁国公现在不再是白身,也算站稳脚跟了。”
  贺融蹙眉不语。
  其实那天寿宴,皇帝让父亲去工部当差,已经令他们很是意外,谁知隔日又封了个鲁国公,虽然加官进爵是好事,可要是闹不清缘由,同样让人愉快不起来。
  老爹不靠谱,贺家几兄弟被迫早早当家,帮着出谋划策,但才智和经验不能等同,贺融发现他们对京城局势、朝廷势力知之甚少,对皇帝心思更是无从揣测,这些都不是光靠聪明就能弥补的,贺泰身边缺乏一个能够针对时局给出准确意见的幕僚。
  贺融:“我隐约觉得,陛下之所以册封父亲,是与那一日生辰宴上的寿礼有关。”
  杨钧:“要不要我去查一查?”
  贺融摇摇头:“算了,上回我请你帮忙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杨钧:“我打通宗正寺的关系,请那里面的小吏帮忙翻查瞿山的旧籍与家人,发现他们一家就住在城南升平坊附近,我又去升平坊寻找,却发现他们早就搬走了,而且巧得很,从时间上来看,应该正好就在当年你落马之前不久。”
  瞿山是鲁王府的马夫,当年贺融与弟弟贺虞去骑马,从马上摔下来,一个终身致残,一个惊吓夭折,那天的马,就是瞿山准备的。
  后来贺融反反复复回想,一直觉得此事并不简单,因为当时贺泰是皇长子,贺虞又是皇长子的嫡子,不管内宅还是外面,多的是眼睛在盯着他们,这些人也都有动机对贺虞下手,而贺融,不过是附带的炮灰罢了。
  可惜当时他年纪太小,根本不可能进行调查,隔年又发生了丙申逆案,鲁王全家都被流放,这件事也随之不了了之,不再有人提起。
  兴许贺泰也知道,当年两个儿子落马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但他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去追究。
  杨钧:“那家人离开京城之后,就没了下落,而瞿山在当年事发之后,就被关进大牢,后来更是死在牢里。我可以再去查查瞿山家人的去向,虽然希望比较渺茫。”
  贺融闭了闭眼:“不用再查了,他们离开之后,肯定改名换姓,会指使他们做下这种事的人,不至于连给他们更换户籍的能力都没有,而且瞿山都死了,死无对证,瞿家说不定也被灭口了。”
  杨钧微微一叹:“还有一件事,那个翁浩,如今果然还在京城。”
  翁浩,原鲁王府长史,丙申逆案时,向皇帝检举鲁王府中有人私藏巫蛊,咒害先太子的人就是他,最后禁军也正是从贺融生母的屋子里搜出巫蛊木偶来。
  贺融蓦地睁开眼:“他还在官场?”
  杨钧点点头:“此人先是在京兆尹手下任职,又调任刑部,因断案公正,清理积弊冤案有功,政绩卓著,得以步步升迁,现任刑部侍郎一职。”
  贺融轻声道:“真是位高权重啊!”
  杨钧担忧地看着他:“三郎,不要冲动,翁浩当年是鲁王府长史,为何会背叛你父亲,又是谁告诉他王府里藏有巫蛊的?这些都还有待调查。”
  贺融摇首:“我不会冲动,因为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也知道,翁浩只是被摆在台面上的人。”
  正巧伙计端上点心,两人关于这个话题的对话就此中止。
  “二位郎君,这是小店新炒的琥珀核桃,送茶下口最合适不过了!”
  贺融道谢,给了点赏钱,伙计兴高采烈地离开。
  杨钧见状打趣道:“贺三公子不得了啊,士别三日,财大气粗,也给我点赏钱呗!”
  贺融放了一个铜板在他面前:“给。”
  杨钧差点呛了茶水:“给我比给那伙计还小气,你也好意思!”
  贺融面无表情:“就是哄你开心的,多大年纪了,还跟一个店伙计争宠。”
  杨钧不干了:“说谁争宠呢!咱俩什么关系,我犯得着跟一个茶博士争宠?”
  贺融安抚:“是是是,你说得都对。”
  好敷衍,杨钧嘴角抽搐:“这家茶馆离鲁国公府那么远,名字又那么怪,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茶馆名曰陶成子,据说是东家的姓名,也有的说是故弄玄虚,但这个古怪的茶馆却客似云来,常常有客人进来之后,宁可立在门边捧着茶杯听旁人高谈阔论,也不愿移步离开。
  贺融:“听同窗说的,这里初一十五都会举行文会,平时也有许多文人墨客聚集,谈诗论文,热议时局,其中不少是今科取士的佼佼者,说不定可以交到新朋友呢。”
  他想帮父亲物色一名可靠的门客,但这个人选却不是那么好找的,夸夸其谈者排除,死记硬背者排除,满腹风花雪月的更不行,放眼望去,十有八九,却都是这样的人。
  杨钧不知他心中所想,听见新朋友,不由嘀咕:我这老朋友还坐在你面前呢,你这就惦记起新朋友了。
  贺融好笑:“你今儿是怎么了,接二连三呷醋,难不成开了胭脂铺子,也学起姑娘家伤春悲秋了?”
  杨钧发现自己的嘀咕竟被对方听了去,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贺融耐心与他解释:“父亲进工部办差,两眼一抹黑,手底下没人不说,回来许多公文,他也需要有人帮忙打打下手,所以我过来转悠转悠,若是有那种往年落第,愿意先到我父亲身边做事的可靠人选,就再好不过了。衡玉,咱们认识多少年了,我怎会喜新厌旧?你该信我。”
  杨钧被他说得老脸一红,忙道:“要么我帮你留意留意,落第的才子必然会想着来年再战,就算去贺郎君身边应聘,待的时日也有限,六部之中,颇有些熟悉文书的老吏,像工部和刑部这些清水衙门,俸禄不多,油水也少,说不定他们更愿意去贺郎君身边做事。”
  贺融:“也好,那就有劳你了。”
  他们所在的位置,正是二楼雅座,旁边栏杆围成一个天井,楼下稍有动静都会传上来,一帮士人原先聚在下面,谈论辞赋优劣,不知怎的,话题就转到边事上,说起凉州萧豫反叛立国,个个痛骂萧豫辜负朝廷恩德,勾结突厥甘为走狗。
  贺融专注听了片刻,不由摇摇头,那些人骂萧豫,可以连篇累牍,不带重复的词儿,但说到如何平定边患,消灭萧豫,却没有一个能提出确切的法子。
  “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走吧。”他对杨钧道。
  “一壶茶都未喝完,你怎么知道自己来错地方?”回答他的不是杨钧,而是来自贺融身后。
  那人起身,没有征询贺杨二人的意见,就直接坐了下来,笑盈盈道:“你想听什么,请我喝酒,我说给你听,怎么样?”
  杨钧皱眉:“阁下不问而坐,似乎有些失礼。”
  对方摇摇手指:“有能耐的人,总是比较潇洒随意。”
  贺融:“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对方道:“你刚才一直在听楼下的人说话,他们谈的是反贼萧豫,你听了半天,却忽然要走,应该对萧豫的话题感兴趣,却觉得他们谈不到点子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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