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是……蛊虫?”天啦!连自己不由得把身边的人抱紧了许长安也没有发觉,他只觉得心中一凉!如果那东西真的被萧清晏吃了,那…那萧清晏会不会就真的变成了眼里除了南夕什么都没有的傀儡了?
“那……难道是情蛊?”怪不得之后萧清晏对南夕的感情简直不正常!明明没有相处几天,明明只是一面之缘,可是却是毫无缘由的对她好的不行!
“应该是没错了。还记得那次府里突然来了刺客吗?我怀疑那是南夕安排的,她心中对我怀疑,便只能那刺客来试探,所以那日我不得不……不过,以后不会了,以后绝对不会让你那么危险了!”
“萧清晏,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这是他一直藏着的秘密,为什么要和自己说?
“因为,想让你不要乱想。”虽然心中还是有些遗憾,可萧清晏如今也想不了那么多了。他不知道父皇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安排,可既然许长安已经成了他的王妃,他也不像当初那么讨厌他了,那便好好对他吧。他们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早些向彼此坦诚,早些培养感情总是好的吧,更何况……他们的感情好像也不用怎么培养,他能感觉得出他的王妃是喜欢他的。
根本不知道萧清晏已经在心里想了那么多,此时的许长安却是纠结不已,他心里对萧清晏确实是有几分喜欢的,可是这点喜欢却不足以让他没了理智。
他母亲当年就是因为心中那几分喜欢而耽误了一生,萧清晏虽然不是他那个自私自利的父亲,可他也不是他不止抗争逆来顺受的母亲。
他不想他们两个彼此耽误,他想要萧清晏可以娶个正常的女子,如一般王爷那般如花美眷在旁,将来儿女绕膝,尽享人间天伦此生无憾。
萧清晏不想人乱想,许长安的心思却因为他的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只能对萧清晏说道他累了,想要休息了。可是在最后闭眼之前,许长安脑子里却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他想着如果他和萧清晏换个立场,他会怎么办?几乎没有思考,他脑子里的答案竟然是,他愿意和萧清晏就这么过一辈子,哪怕他年无儿无女服侍在旁。
就如同萧清晏所言那般,之后他几乎不到王妃正院,即使初一十五要过来,也是到了歇息的时间才来隔日一早就走。冬日天寒,许长安倒也不愿意出门,只每月十五他都会经历一场磨难,让他有些难以忍受,想着未来不知道还有多少的这样的日子,心情便低落起来,却也没有发现他身体确实好了不少,已经许久没有染上风寒了。
春雨成亲的日子很快到来,许长安让春雨自己准备她的亲事,自己其实也没有少张罗。他给春雨准备了不少的陪嫁,足够春雨在婆家那里得脸了。
春雨出嫁之后,许长安本是准备让冬雪也离开,可冬雪怎么说也不走,就是老掌柜到了王府,许长安已经下了命令,她就是不离开。
“王妃,就让奴婢再伺候您几日吧,奴婢的亲事不是还没有眉目吗,就让奴婢伺候您过了这年再说吧。”冬雪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觉,只是觉得自己不能丢下少爷,便怎么也不愿意离开。
许长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有机会,便由着冬雪了,只是到了年槛上,一直风平浪静的王府却是出事了。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临近新年,即便许长安这个王妃在外人看来如何被王爷冷待,他还是这个王府的王妃,需要他做的事情自然不少。每日许长安都忙的不行,所以昨日萧清晏竟然没有过来他也没有多在意,今日听到宫里传回来的消息,他才知道萧清晏昨日前些日子被人在朝上参了一本子,说他被南疆妖女蛊惑虐待贤王妃。
自己有没有被萧清晏虐待许长安心里清楚,可萧清晏近日对外的所作所为在别人看来确实是如此吧。而且被人所参的内容……那南夕若真的只是一个无名孤女,怕是不会引起比人注意吧,萧清晏这个罪名,难道是南夕背后的人忍不住了?
“王妃,您发什么愣啊!您还是赶紧进宫去见皇上吧,既然他们给王爷的罪名是虐待于您,只要您进宫和陛下解释了,那些人定然无话可说了!”宫里传话的人是萧清月派来的,他们如今还在外间等着,现在正一脸焦急地求着许长安的是武家两兄弟。
他们兄弟二人对王爷的行为也有些不满,觉得王爷对王妃确实是有些过了,这人怎么能说变就变呢?明明以前对王妃很好啊,可是心里再多的怨怪也只是怨怪,两兄弟毕竟是不希望王爷出事的,他们跟在王爷身边也好些年了,自然知道自己主子不可能是被人说的那样。
“走吧!我们马上进宫。”不管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总要先见了人再说,皇帝都已经把人留在宫里一夜了,还不把人放回来,总不可能是把人好好留在宫中供着吧,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受罪。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萧清晏的影响,许长安进宫之后略过了继后直接去了皇帝那里求见。
一听说贤王妃在外面求见,脸色黑沉了一晚的皇帝面色才好了一点。那个不肖子自己用私德有亏这样的理由废了许家,自己却犯下这样的错,这不是把把柄递到人家手里,任人家怎么收拾吗!
“快宣!”
“儿臣见过父皇。”这是许长安第一次在皇帝面前自称儿臣,他是萧清晏的王妃,在皇帝面前这一声儿臣自然是当得的,只是以前他心中不愿,更不想这个自称让萧清晏难看,便从不如此自称。
一听许长安的自称,皇帝心中明了,他算是有个台阶下了。
“清云来的正好!贤王平日待你如何,到底是怎么苛待与你,你尽管对父皇到来,父皇一定替你做主。”
许长安刚来的时候只是躬身向皇帝请安,皇帝话落他却是直接跪了下去,望着皇帝满脸真诚:“父皇,儿臣不知您方才所言到底是哪里听来的,是何人与您说起的,可儿臣知道,那些人说说全是胡言乱语的欺君之言!
儿臣和贤王同为男子,我们两人虽说不能和一般恩爱夫妻那般的如胶似漆可也相敬如宾,自儿臣入得贤王府贤王便十分敬重儿臣,从不会让儿臣失了贤王妃该有的体面,这是全府的人都知道的。
对了,父皇应该知道的,贤王还亲自从宫里请太医为我调理身体,知道儿臣喜欢骑马,如今儿臣的马驹也是贤王亲自寻来的。
父皇,那些污蔑贤王的人到底是凭什么如此说道?他们是有人跟在贤王身边还是自己钻到了自己和贤王的床底下?怎么贤王府如此私密之事他们也能知道?”道过了贤王的委屈,许长安要反口告上一状了!皇子私事都能打听的如此清楚?他们是想做什么?想造反吗!连皇子府邸都敢留钉子!
敛去嘴角的隐隐笑意,皇帝这才让人起身,还上前一步虚扶了一下跪在地上的许长安。
许长安心中有数,萧清晏在皇帝心里的地位绝对很重,他很在乎自己的长子,如今对这个态度,大概早就在等着自己前来为他的儿子解围了吧。
“父皇,王爷昨日便没有回去,儿臣还以为是临近新年,父皇想要他在宫中陪伴,可如今……父皇,王爷在哪里?儿臣想去看他。”许长安脸上的着急不似作假,他是真的急了,也不知道这次的事是突然发生,还是又是萧清晏自己弄出来的,他要见了人心中才有主意。
“在他以前的宫里,朕让宫人领你过去。至于…至于昨日朝臣的参奏,你自己去问他吧。”
和宫人一起离开之后,许长安心里便安定了不少,从皇帝的反应来看,萧清晏应该是没什么事的,至少皇帝定然会护着他。
萧清晏幼时住的宫殿离着皇后的长生殿极近,许长安过去的时候萧清晏那里只有一个太监守着,身边没有多余的人,偌大一个宫殿冷冷清清的,让人顿生凉意。
“王爷。”让身边的太监止步不要再跟着,许长安一个人慢慢走到了萧清晏身边,看着人进去了之后,萧清晏便把身边那个太监也打发了出去。
厅内只有两人之后,许长安才赶紧问道:“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公主殿下派人来府里,说是你昨日被人在朝上参了一本,陛下十分生气,这倒是怎么回事啊?”
“你终于来了,现在也没空和你细说,等回去再说吧。一会儿和我一起去见父皇,我回向他提起纳南夕作侧妃,你要帮我说话。你放心,父皇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对了,前些日子不是和我说了,想要出门到你外祖家里吗,一会儿就可以和父皇提起了。”萧清晏一个人在宫里干着急,也不能自己让人把他许长安叫到宫里,现在人来了他才终于放心了,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这出戏该如何演下去。
看许长安满脸的不解,萧清晏也不想立马去解释,他怕要是解释清楚了,一会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该露馅儿了。
不知道萧清晏在打什么主意,可听到自己可以和皇帝提的要求,许长安还是有些心动,他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既然来了,那就顺其自然吧。
两人一起去见皇帝的时候,遇上了不少的宫人,许长安脸上的压抑和担心不似作假,众人心中有数,看来贤王和贤王并没有和好,说不定还和外间所传那样,贤王为了一个南疆女子在王府虐待贤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