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钰儿拉着夜景弦的裤脚,指指大门道。
夜景弦蹲下把他抱起来,过了年钰儿已经六岁了,身子长高了不少,可夜景弦还是喜欢抱他。
抱着怀里的人回了房,夜景弦把他放在床上,“在屋里玩,玩够了就睡一会儿。”
“哦。”夜景弦说的话钰儿从来都只有听的份,既然不让他出去,不仅花月和上春会看住他,外面的心宿哥哥也会看着他的。
夜景弦唤来花月两人就出了房门,打开如意轩大门的时候,夜子榛已经气急败坏了。
“三皇兄,你一定要好好惩罚一下府里的下人,竟然挡着我的路!”夜子榛狠狠的瞪了守在门口的徐睿和徐添两人,恨不得现在就打他们一顿板子。
夜景弦并没有理会,只淡淡的说:“去前厅吧。”
“皇兄,为什么不能进去,我要去你的寝殿。”夜子榛不依不饶,旁边的夜岚启拽拽他的袖子,小声说:“还是跟皇兄走吧。”
从过了年夜景弦就没再去崇文殿,而上一年他征战凉玉,很少在京城停留,今日再见到夜岚启,他已不记得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夜岚启也出声了,夜子榛收了收自己的小脾气,恨恨的甩了下袖子,跟上夜景弦的步子,毕竟来上一回,他也不想惹皇兄不开心,可是他就是希望皇兄眼里只有他才好。
“榛儿过来有何事?”到了前厅,夜景弦问道,他真的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他还要陪着钰儿。
“皇兄,”夜子榛蹭过来拉住他的手,“你有好些时日没去崇文殿了,榛儿还想与皇兄一起读书呢。”
夜景弦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说:“父皇派了我差事,没空去了,你与岚启一起去就好。”
“可是榛儿想念皇兄,想与皇兄一起。”夜子榛依旧紧紧黏在夜景弦身边,看的夜岚启一脸尴尬。
夜景弦压下心里的不悦,当初怎么会以为榛儿像钰儿呢,钰儿那种淡淡的性子,与夜子榛活生生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好了,我明日便去。”夜景弦说,真的很久没去了,是该去夜昊元那找找刺激了。
“真的?太好了!”夜子榛高兴极了,竟跳了起来。
“岚启最近功课如何?”夜景弦转向夜岚启。
“皇兄,夫子说读书也要有些天分,我自知天分不佳,也就随便读些。”夜岚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在夜景弦面前,他不会像夜子榛一样,他总感觉有些拘谨。
“不知长希如何?”夜景弦问道,夜长希既不去崇文殿,也很少出他的院子,从他自己出宫建府后,就几乎没见过他。
“四哥很好,他知我今日陪榛儿出来,还特意让我问候皇兄。”
“出了宫便不如先前那般方便,若有时间,我便去宫里探望他。”夜景弦客套几句,他与夜长希不熟,即使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皇兄也来看榛儿吗?”夜子榛睁着大眼睛极力讨好。
“嗯。”夜景弦点点头。
“嗬,这么多人啊!”门口传来沈洛的声音。
见夜子榛和夜岚启都在,他整整衣服,行礼拜道:“见过王爷,六殿下,九殿下。”
见是沈洛,夜岚启微微点了下头,在崇文殿读书时都认得,他也知道沈洛与夜景弦关系不错。而夜子榛转过头,看向沈洛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以沈洛的眼力,并没有让那一丝厌恶逃脱。
夜景弦起身,“若是没有什么事,榛儿和岚启就先回去吧。”夜景弦已经猜到这两人肯定只是出来溜一圈,而夜岚启,八成是被夜子榛拖出来的。
“好。”
“不要!”
两个声音,夜子榛死死拽住夜景弦的长衫下摆,仰着脸异常坚定,“榛儿今日要留在皇兄府上,明日再回宫。”说完,他还担心的看了沈洛一眼,似乎自己一走,皇兄就要被那个人抢走了。
“榛儿,别闹了。”
夜子榛头摇的飞快,“不行,反正皇兄明日也要去崇文殿,我今日留在这里,明天与皇兄一遭去。”
夜景弦无奈,一点点掰开夜子榛握着他衣摆的小手,吓道:“你若不乖乖回宫去,我明日便不去崇文殿了。”
“皇兄......”夜子榛大眼睛里蓄满泪水,大有一副一哭二闹的架势。
“岚启,带榛儿回去。”夜景弦把夜子榛丢给夜岚启,夜岚启拉住夜子榛的手,拽着说:“榛儿,皇兄还有事情,我们先回去,明日便可以再见到皇兄了。”
夜子榛手擦着眼泪,委屈的说:“皇兄好久都不来宫里......”
“放心吧,皇兄说了会来就一定会来,我们先走。”夜岚启好声好气的说着,向夜景弦笑笑,就扯着他出了房门。
站在一边的沈洛呵呵笑出声,“王爷,你对他做过什么,让他这么依赖你。”
“我也不知道。”夜景弦暗自摇头,有些后悔当初把他当成钰儿了,毕竟那时他对夜子榛倾注的是真感情,可现在,他有了钰儿,便再也不能付出一丝情感。
“夜昊元那边怎样了?”夜景弦问。
“不出所料,贺子禄已经给夜昊元送了丰厚的礼品,就等着夜昊元把他推上礼部尚书之位。”
“夜昊元可愿意?”
“这是自然,二皇子很重视这次礼部尚书的人选,他心仪的人不肯为他卖命,所以,他宁肯选择才华不高的贺子禄,至少能在自己手里随意拿捏。”
“贺子禄的罪状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就等他坐上那个位子,到时候,我便把这些罪状偷放到李政那儿,以李政的气量,不出两月,必能把贺子禄拉下来,然后,我再派人把李政的底细送与贺子禄,让他们鹬蚌相争。”
“嗯,很好。”夜景弦赞叹,这样,他能出去一个心腹大患。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沈洛说道,夜景弦抬眼看他,沈洛继续说:“贺子禄此人,虽然是夜昊元一派,可也没有多大威胁,相比他身边那些户部,刑部,还有大理寺的人,只能算个打杂的,王爷为何要费尽心思除去他呢。”
“此人不除,必成后患。”夜景弦一句话便已概括,他不能说那缥缈的前世,但他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决定,虽然他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知道了,你说的定是对的。”沈洛也不再问下去。
与沈洛聊了许久才回如意轩,回来的时候,钰儿已经醒了,正在院子里跟心宿学武,这是夜景弦派给心宿的任务,虽然很难做,但却不得不做。
见夜景弦回来,钰儿苦着脸道:“景哥哥,钰儿真的学不会。”
心宿在一边重重的点头,“是,主子,学了半个时辰,小主子一招都没学会。”
钰儿哀怨的看了心宿一眼,竟然告他的状!
“学的哪一招?”夜景弦问,看着钰儿拖着一根小木剑,他便知道钰儿学的是剑法。
“飞舞剑法的第一招第一式,落雁之泣。”心宿抱拳回答。
“做给我看。”夜景弦对钰儿说。
“啊......”钰儿不得已,双手举起小木剑,这是夜景弦做给他的,他宝贝的不得了,可让他用来练剑......钰儿眨眨眼,他已经忘了应该怎么出剑了。
钰儿屏气凝神,让他背书他可以背的很快,几乎过目不忘,可怎么就记不住剑法的招式呢。
跟着模糊的印象,钰儿手里的剑软绵绵的刺出去,斜转挑出剑花,然后翻身,落地不稳,他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心宿以手掩面,单膝跪地,哀嚎道:“属下有负主子所托,甘愿领罚!”钰儿的剑根本不能看啊,那是舞剑吗,明明就是跳舞啊,还是乖乖先请罪吧。
夜景弦默不作声,看着钰儿一手持剑呆呆的站在那儿,看了许久,压下让他歇一会儿的冲动,他闭了闭眼睛,狠心说道:“继续学,学不会不许吃饭。”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异变再起
泰康十五年的春天,整个朝堂可谓风云变幻鸡飞狗跳,宪洪帝经过仔细斟酌,实则听了夜昊元的诉求和楚贵妃的枕边风,将贺子禄升为了礼部尚书,新官上任,就要主持三年一度的科举,贺子禄带着沾沾自喜和洋洋得意,痛快的炫耀了一把。
可是,这尚书的位子还没坐热乎,一份弹劾的奏折就到了宪洪帝的御案上,奏折上明确写了贺子禄在吏部的时候做的一些勾当,而最让宪洪帝震怒的,便是说他花重金买了这个官,而受贿的主子直指某位皇子。
宪洪帝一气之下,也不管即将举行的科举,直接把贺子禄提来丢进大牢,本以为尚书位子要另择贤能,文武百官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牢里的贺子禄却大喊冤枉,并在牢里含血写下一封陈情信,详细说明了自己如何如何,而陷害他的人又如何如何。
宪洪帝看了,气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两人相互对掐,实际都非善类,无非是利益驱使,蒙蔽了良心,大怒之下,宪洪帝命人把写奏折的人也扔进大牢,大家这才发现,原来举报贺子禄的,竟是他的同乡。
经过这一番折腾,便已过了两个月,本该三月举行的科举迟迟没有开始,宪洪帝被狠狠气了两次,病了一场,夜景弦正好庆幸着不必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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