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样的话,一定会被看见流泪的。
修长有力的手指蘸着冰凉的膏脂抵入身体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聂铉便越发放轻了动作,开拓也做得极其漫长而温柔。
可纵使再怎么温柔,本就不是用来做这事的地方承受了皇帝傲人的尺寸时,总还是不免难受的。
温子然把脸深深地埋在枕席之间,眼泪无法自制地落下来,渗进衾被间,沾湿了,复又凉凉地贴在脸上。
聂铉满足了叹了口气,也不急着动作,只想着叫他适应,看他不动也不出声,也猜到他许久没做了,一开始当还是觉得难受的,就伸出手去扳他的肩膀,要他钻过头来,好亲亲他的脸。
温子然不肯抬头。
聂铉还当他怕羞,摇头笑着,伸出手去,用了点力气,强要他抬起头来。
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本来想要去摸他的嘴唇,却摸到了一手的泪痕。
第一百七章
身后滚烫的硬物猝不及防地抽出,温子然愣了愣,皇帝扳着他肩头的手也已经松开了,许久才听皇帝道:“既然这样不情愿,方才又何必故作挽留。朕又不会真的因为你不想侍寝,便给你小鞋穿。”
话里竟是难得的带了点疲惫。
顿了顿,又像是有些不忿的补了一句:“你这样又算什么。”
温子然咬着嘴唇伸手去抓皇帝的手腕,抽噎着道:“不是的……”
聂铉轻轻挣开了他,将他扳了过来对着那双泪眼和满面泪痕细细地端详着,不说话。
温子然被看得窘迫不堪,本能地抬了手想要将眼睛遮起来,可皇帝反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许他躲闪,不知看了多久,便凑上来,慢慢地舔去他的泪水:“既然不是不愿意,为甚么要哭呢?”
皇帝的嘴唇和他的身体一样滚烫,和湿热的吐息一道贴在眼睑上,让温子然越发睁不开眼,睫羽轻轻颤着。
他不知道该怎么启齿,只是哽声重复道:“不是的……”
聂铉在他唇角轻轻地啄了一下,说:“睁开眼睛,看着朕。”
温子然怯怯地睁开眼,乌黑的瞳子早被泪水浸得湿透了,楚楚可怜的样子。
皇帝捏着他两边膝弯问他:“想要么?”
温子然垂下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聂铉眸色微黯,腰下用力,狠狠地将性`器撞进了那已经被拓得十分湿软的穴径里。
温子然“啊”得惊叫了一声,聂铉拎着他两膝的手向自己腰间提了提,吩咐道:“夹好。”
他的户部尚书喘息着,顺从地将两腿环在了他腰间。
眼泪却又簌簌而落,沿着眼角沾湿了鬓间。
聂铉又舔了舔他的眼角,身下不动,只轻声叫他:“子然。”
温子然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印象中从未有人这样亲近地唤过自己的名字,皇帝的舌尖灵活软腻,将他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后好像还不餍足似得,又缓缓舔过他的鼻梁,慢条斯理地道:“朕其实也一直在想……像你这样身居高位,年纪也不小,更无什么娇惯习气的人,怎么会这样爱哭。子然,你与朕直说,可是有缘故的?”
温子然竭力地忍着抽噎,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不堪的事一般,闭上眼,轻轻点了点头。
聂铉腰下猛地狠狠一撞,温子然惊喘了一声,就听皇帝在他耳边道:“说过了,睁开眼睛。”
被泪水濡湿的漆黑睫羽又怯怯地张开。
皇帝吻着他的鬓角问:“那么,到底是什么缘故?”
温子然摇了摇头。
皇帝追问:“不能说么?”
仍旧是摇头。
皇帝穷追不舍:“就算是对朕也不能说么?”
温子然轻轻吸了吸气。
然后抬起双手环住了皇帝的脖颈,主动将自己的嘴唇送到皇帝唇边,却不吻上去,而是轻轻厮磨着,渴求一个恩典一样期待一个亲吻。
他很轻声地说:“陛下,不要问了。”
聂铉从善如流地含住了他的嘴唇,有些含糊地问:“可以动么?”
这一次,便没有再等他的回答了。
第一百八章
情事本该是顺理成章的,耽搁了太久,便被酝酿得格外激烈。
火热的性`器每次都狠狠地顶入最深处又整根抽出,这样大开大阖的肏弄委实叫人无法承受,温子然抽噎得厉害,可是肠肉食髓知味,夹缠相就,紧紧吮着不肯叫那滚烫的硬物顺利地抽出。
聂铉轻笑了一声,执意抽了出来,一面舔着温子然脸上的泪水,一面在他臀上腿间又摸又掐煽风点火,却不再插入。
温子然被他肏弄得正是情热的时候,哪受得了这样的虚置,哀哀地哽咽了一声,夹在他腰上的腿催促似得缠得更紧了些,抽噎着道:“陛、陛下为何……”
聂铉正把玩着他腿根处嫩肉的手指便向上递了递,摩擦过湿哒哒的会阴,摸上那翕张着的湿润穴`口。
“这里,小嘴儿似得,想吃朕的龙根呢。”
这话说得放`荡入骨,温子然下意识地哭着摇头,被空虚感和无法满足的情`欲煎熬地翕张着吐出肠液的穴`口却违背了他的那一点坚持,软软地咬住了皇帝的指尖就要向内吞。
聂铉又是笑,指尖稍稍向内递了递,肠肉的回应便越发热情。
温子然羞得恨不得昏死过去,紧紧搂着皇帝,自欺欺人地主动送上唇齿去。
皇帝却只肯在他唇缝间若即若离地轻轻一舔,便弃了柔润的唇齿不顾,自顾自笑着说话:“还说不想吃,手指都吃得这么深……子然,你这里湿得厉害,朕可没有给你用那么多的香膏欸。”
温子然听出皇帝话里的调戏意味,摇着头哭得更厉害,一叠声地小声叫着:“陛下,陛下……”
聂铉眯了眯眼,慢慢地抽出那被紧紧夹缠着的手指,温声道:“你想要朕做什么?说出来。”
眼看着裹满了滑腻的清液的指头就要抽出,贪婪的穴肉挽留得越发殷勤,聂铉只将一个指节留在里头,任由他轻轻摆动着腰身无声渴求着,温柔又残忍地要求道:“说出来,就都给你。”
温子然揽在皇帝肩背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年轻男人紧实有力的肌肉,哽声哀求:“……求陛下开恩……”
聂铉的手指猛地插了进去,抵到极深的地方,按着湿软的肠壁上最碰不得的销魂软肉狠狠地用指甲刮了刮。
蓦然间灭顶的快感叫温子然呻吟了一声,尾音拔得尖利,仿佛无法承受一般。
身体更是食髓知味地夹紧了那根手指,几乎就要泄身。
聂铉却强行抽出了手指,转而用另一只手捏住了他腿间翘得笔挺的性`器,拇指压上前端的小孔,问他:“这样就满足了么?”
这句话像是触发了什么,肠内的空虚感顿时更甚,亟待被什么滚烫的硬物狠狠碾过,充实地填满。
温子然哀声泣道:“不要……进来、求你进来。”
指尖再次深深抵入,聂铉咬着他耳壳上薄薄的软骨,用气声调笑道:“是这个么?”
温子然摇着头,身体却贪恋地紧紧咬着皇帝的指节,肠内湿滑的软肉一点点磨过皇帝指头上的茧子,舒爽得浑身发抖,犹觉不足。
颤声求道:“求陛下……求……”
聂铉的吻啄在他的嘴唇上,笑着重复道:“到底想要什么,说出来。”
温子然羞愤难堪得不行,泄愤似得咬住了皇帝的耳朵,却又不敢用力,倒像是含着。
过了会儿,实在煎熬不住,细若蚊呐地贴在他耳边道:“要陛下的……插进来。”
聂铉不愿这般放过他,逼问道:“插甚么进来?”
温子然愤愤地用牙齿咬上了皇帝的耳垂,声音轻得若有似无。
“就是……那话儿!”
第一百零九章
隔日早朝的时候,皇帝耳垂上被咬出的红痕都没褪尽。
容涵之目力极佳,看得分明,十分玩味地笑了笑。
金殿上的班次不同于垂拱殿再坐的时候,周曦正以首相之尊站在他上首,他盯着皇帝耳垂上的红痕看了一会儿,再看周曦挺得笔直的腰杆,一阵阵地想笑。
倒是半点没有往那告假了的户部尚书身上想。
待到散朝的时候故意落后了两步,在殿门口稍稍等了等,周曦一如既往是最晚退出来的那个,正看着手中白玉笏板上的墨字。
容涵之蓦地笑了出来,口气十足揶揄地道:“往日只知道周相口舌便给,不想牙齿也这样利。”
周曦正在想事,猝不妨容涵之与他说话,也没怎么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茫然地抬起头来看着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容涵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示意道:“喏,那一口咬得可真厉害,陛下耳朵上现在都红着呢。”
周曦愣了愣,渐渐明白了过来,一下子冷了脸。
他先前也瞧见了皇帝耳朵上的红痕,昨日失态太甚,缓过劲来便觉得无颜见人,自是没有敢正眼瞧皇帝,后来待眼睛消了肿,几乎是落荒而逃出了宫。
今日见了还以为是容涵之先前咬的,不想容涵之倒反栽到了他头上来。
他倒不想计较皇帝是不是还和其他臣子厮混去了,只记起昨日的欺侮眼前这人也有份,看他细眼薄唇都笑得弯弯的浮浪模样,捏着白玉笏板的指头都不自禁收紧了,只恨不得抄起来砸在容涵之那张脸上,强行压抑住了这样的冲动,寒声冷笑道:“你倒还有脸提。”
相似小说推荐
-
皇兄 完结+番外 (太子姑娘) 晋江2017-07-06完结离家出走三年的皇兄,突然回家了。而且,还拐回了个小萌娃……于是,老大联合三个...
-
帝后难追 (沈闲辞) 晋江人气VIP2017-05-24完结谢逸穹在前世的战争里经历了很多,痛苦、愤怒,唯独没有绝望。再次醒来的时候,谢逸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