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胤嵘死死按住她,戏谑道:“爱妃这是打算上哪去?”
“……”杨英俊恨得咬牙:“你搞搞清楚,谁是你爱妃!?”
姬胤嵘挑了下眉,抓住她的胳膊,一个用力,杨英俊脚底一滑,往后跌去,刚好落进姬胤嵘的怀里。姬胤嵘低下头来,凑到她耳边,嘴唇暧昧地轻触她的耳廓,吐气如兰:“你我已有了夫妻之实,你自然是朕的爱妃……啊,朕明白了,你的确不是朕的爱妃……”杨英俊刚想“怎么忽然明白事理了”,就听他含笑道:“你是朕的皇后……梓童。”
□□的感觉如电流窜遍全身,杨英俊震动了下,全身紧绷,两手按着木桶边沿就要站起来。两条强而有力的胳膊从背后紧紧搂住她,姬胤嵘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耳朵一点一点红透,戏谑的眼神逐渐染上□□的色泽。
气氛太奇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水温的关系,杨英俊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烫,心脏跳得几乎要从胸腔蹦出来。正因如此,他才失了以往的冷静自持,任姬胤嵘调戏捉弄。
“那什么,”杨英俊垂死挣扎:“紫嫣还在隔壁呢!你……你不是喜欢她吗?那你赶快去追求她啊!不然让那个什么小侯爷泡走了怎么办?”
姬胤嵘笑得愈加欢愉:“梓童,朕甚是喜爱你吃味的样子。放心,紫嫣与我不过貌美的寻常女子,若是以前,朕或许会考虑将她纳入后宫。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朕早已心有所属,自然不会再多看她一眼,你尽管放心。”
“……”放心你个毛线!不要随意曲解别人的意思好吗?!
“梓童,春宵一刻值千金。”
一只手摸向自己的大腿,杨英俊一个激灵,转身一个肘击撞向姬胤嵘的脸。
姬胤嵘抬手隔开,眉毛一挑,竟玩味地笑了:“梓童好有兴致。”
杨英俊不理他,手上动作不停变幻,与他过起招来。
两人就这样在水中过招,浴桶空间有限,过招的时候肢体难免有所磨蹭,渐渐地,姬胤嵘脸色就变了,呼吸开始粗重起来,看着杨英俊的眼神简直像要吃人。当了二十几年男人的杨英俊哪里会看不懂他的眼神,知道是擦枪走火了,登时慌乱起来。心里一乱,招式就有了破绽,姬胤嵘手臂一绞,将她的两只手控制住,身子一压,便将她压在桶壁上。
杨英俊挣了挣,挣不动,又见姬胤嵘一副□□焚身的样子,急得吼道:“姬胤嵘……”话没说完,就让他用嘴堵住了。
“唔唔唔……”
姬胤嵘深深地吻着她,霸道而贪婪地舔吻着她的口腔,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才稍稍退开,轻声道:“明明也动了情的,为何苦苦百般推拒?”
“我……”
杨英俊张口欲辩,就又被堵住嘴唇,所有话语悉数淹没在唇舌交缠间。姬胤嵘半瞌的眼眸看到的是她睫羽激烈颤动,一脸迷醉的神情,胸口一热,就像被人下了□□般,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双手渴求地在对方柔软的身躯上揉弄起来,恨不能将对方揉进自己骨血般,从未有过的强烈欲望如潮浪般淹没了他,而他沉溺其中不愿自拔。
脑子里早已乱作一团,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杨英俊在对方越来越具侵略性的压制下渐渐清醒过来,狠狠心,一手按在姬胤嵘的左肩上。
姬胤嵘吃痛,身子猛地退开。杨英俊忙松了手,见他脸色发白,神色痛苦,又忍不住担心起来:“没事吧?”
姬胤嵘看她一眼,欲望还未消退,瞳孔水洗般黑得蜇人,衬得眉心朱砂愈发妖艳惑人。见她满脸关切,便露出个安抚的笑:“无妨。”
杨英俊被他看得心头一跳,“哗”地一下从水里站起来,僵硬道:“赶紧起来吧,我给你换药。”
姬胤嵘拉住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一双水润黑亮的凤目凝望着她,道:“抱歉,朕心急了。待到洞房花烛夜,饮过合卺酒,方好交颈。”
“……”杨英俊头皮发麻,匆匆把手抽回来,湿漉漉地爬出浴桶。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姬胤嵘也已换了身天蓝色的衣裳,湿发披散,正坐在桌边沉思,听到动静,朝他望过来,笑容温润:“然儿。”
杨英俊看了眼桌上已经准备好的瓶瓶罐罐和布条,便走过去,刚要伸手拿一瓶伤药,手背就让姬胤嵘轻轻按住,疑惑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姬胤嵘道:“你胸口的伤需先处理。”
杨英俊知道他指的是铁剑剑气在他胸口留下的那道口子,满不在乎道:“小伤而已,已经不流血了。”
姬胤嵘不赞同地拉她坐下,拿起伤药,道:“小伤若不处理,也可致命。”
对方一片好心,杨英俊也不好说什么,便干脆地拉开衣襟,坦然地让对方帮他上药。倒是姬胤嵘有点不自在,眼睛老不受控制地往下瞟。
杨英俊留意到他的眼神,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略微嫌弃地:“啧,这A罩杯有嘛好看的?”
姬胤嵘猛抬头:“什么?”
杨英俊实在是想不通,就杨美丽这脸蛋这身材,怎么就让有着三千后宫佳丽,阅尽人间绝色的皇帝神魂颠倒呢?真真是瞎了眼。
第99章 街头卖艺
二人离了房间,喊上隔壁的紫嫣,一道下楼吃饭,点了几样菜后,杨英俊状若不经意道:“不知江南局势如何?老母身在苏州,实是令我担忧。”
店伙计一听,忙道:“几位打算去苏州啊?”
杨英俊装出一副焦虑的模样,道:“是啊,这位大哥,听说南边在打仗,不知现下情况如何?”
店伙计道:“哎呀现在南方的人都往北方跑,苏州乃是非之地,姑娘可千万去不得啊!”
杨英俊脸色一变:“为何?难道西兰国军队已破苏州?”
“那倒没有。想那镇南王好歹也曾是我朝天下兵马大元帅,怎可能轻易让西兰国那些蛮人打败?”
杨英俊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还未等他松口气,就听姬胤嵘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杨英俊默默地端起茶杯喝茶。
姬胤嵘道:“我瞧着益州太平得很,西兰国未曾犯境吗?”
店伙计道:“客官何出此言啊?西兰国如今归顺了我朝,与我北朝联合南下攻打镇南王,又怎会侵犯益州呢?”
姬胤嵘不动声色地:“那……北帝呢?”
“皇上?皇上在江夏御驾亲征啊,你连这都不知道?”
姬胤嵘陷入沉思。
回到房间,杨英俊迫不及待地问:“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去找益州侯?”
“益州侯……”姬胤嵘面上的笑意淡了:“是万万找不得的。不仅如此,我们还要快点离开益州。”
杨英俊惊讶道:“为什么?”
“当初朕下密旨到益州,要求益州侯与西兰皇帝商量,借道进入南境,并与西兰国组成盟军,攻打镇南王。如今朕在信阳遭西兰国刺客刺杀,之后于江上失踪,流云必然会暗中寻找朕的下落。就算为了稳住朝纲不敢上报朕失踪之事,但事关重大,他们必然不会隐瞒益州侯,更何况,朕失踪多日,他们若想深入西兰国境内查找朕的下落,就更需要益州侯的协助。一旦益州侯知晓,那么南下攻打的盟军自然会瓦解。可是你看现在,苏州依然被围困,益州如此太平,西兰国王子甚至还有闲心参加黎族世子大婚,足见这其中必有蹊跷。”
杨英俊耸然变色,道:“你的意思是……益州侯已经反了?”
姬胤嵘阴沉着脸,道:“益州侯向来忠心耿耿,朕也不信他会与西兰国联手叛国,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那你觉得我们去哪里比较好?”
姬胤嵘略一沉吟,道:“先去信阳,再往江夏。”
“为什么?”
姬胤嵘眸光一闪,道:“早在信阳时,朕就传了镇南王妃已被擒获的消息去江南,相信你的人应该也会到信阳来打探消息。”
杨英俊恍然道:“而纪国忠和杨戎的兵力屯驻江夏,只要你一声令下,他们就可横渡江淮,到苏州去支援!”
姬胤嵘微笑颔首。
杨英俊嘿嘿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看来你这条小命没白救。”
姬胤嵘趁机抓住她的手,湿润的黑眸宠溺而深情地望住她,轻声道:“朕说过,你对我终非无情。”
“……”杨英俊耳根一热,莫名心虚,“切”一声道:“少自作多情!我那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姬胤嵘失笑:“是是是,然儿是菩萨心肠。”
杨英俊受不住他这么哄着,忙把手抽回,取了乌兹剑来擦拭。这段时日乌兹剑不在身边,总觉得心神不定,如今宝剑在手,顿时安心了不少。
姬胤嵘见她手指爱惜地轻抚乌兹剑的剑鞘,眼神满是眷恋,有点不是滋味道:“你如此爱惜此剑,却对赠剑于你的我这般冷淡,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杨英俊愣了下,抬头见他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愤愤不平,觉得有些好笑:“乌兹剑与我相伴多年,日夜不曾离身,护我性命,救我于危难之间,你怎能与其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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