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式午分时刻,许长安正悠然的准备用膳,然而周围的人时不时投来一个眼神,叽叽喳喳的说着“这小白脸貌似是那日牡丹园中的野小子。”“好像是啊,那日牡丹节我就在牡丹园,那野小子明眸皓齿,五官倒也精致,长得白净,一副玉面小生的模样,与这人长得确实颇像。”同座的人也随身附和,以至于在场的越来越多的人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搞得他好不难受,更有甚者,说“不知道这小子可有婚配,家境如何,我有小女长得也水灵,与他倒可以称得上是郎才女貌。”许长安终于到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地步,这么多天,就光听着别人说他小白脸,野小子了,如今再加上什么婚配之事,气不打一处来,准备拍案而起,之时,却看到米粒跑进来,到他面前说“许公子,小的找你有事相商。”还不时瞥瞥旁人,许长安当时会意,正好也受够了这群无聊的人,便说:“楼上厢房有请。”
厢房内,米粒倒也不客气,直接倒了一杯茶解渴,缓了缓说:“我家少爷请许公子到府中一聚,请公子现在就随我而去吧。”许长安当时就愣住了,自己没有想到的是,弥笙会主动邀请他相聚,心中自是一阵狂喜,表面却只是淡淡一笑,说:“稍等,容在下换一身衣裳。”“哎呀,许公子可别为难小的了,这身衣裳公子穿的再合适不过了,我家少爷定会喜欢的。你快随我走。”说着就把许长安往门外拉去,也不容许长安再推辞,米粒当然不会告诉许长安自家少爷看似温柔无害,其实内心是个腹黑的主,如今这般看重许公子,怎敢让少爷多等,不然回去又会挨批。想到这里,脚步又加快了些,倒是许长安,看着米粒这般着急,止不住笑的对米粒说:“你家少爷竟这般着急见我?”米粒被问的有些急了,这分明就是取笑自家少爷嘛,也毫不客气的回过去说:“我家少爷见你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就多谢谢菩萨吧,哼!”许长安笑意更加浓了。这世人传说的弥二公子想不到这般有趣,哈哈。
马车在闲赋居前停下,许长安下了马车,看到闲赋居,心中有点纳闷,不是弥府吗,这是何意?米粒看出了他的意思,只说“许公子进去便可,少爷自会向公子解释。”许长安便不再多想。往门内进去,与此同时,一条身影在看到这幕之后往弥府正门方向去。园内一片葱绿,只有草和树木,许长安原本想着,牡丹公子的庭院应当是百花争妍,却没想到,眼前并无任何娇花。一个丫鬟领着许长安走向小桥,说:“少爷在亭子处等候公子。”便退下了。一登上亭子,就见弥笙欣喜的说“许公子,这边请。”
“许公子,刚才让米粒带你从这偏门进,是我多有怠慢,还请许公子见谅,我先自罚一杯。”说着,就为自己甄了一杯酒,抬头一饮而尽。
许长安其实从进来以后心里多少也明白这偏门是何意,怕是这弥府的二公子在府中不受父亲重视吧。再者,弥笙也不像是能胜酒力之人,便安抚似得一笑,说:“在下心中大概也略知一二,我许长安也不是小气之人,公子这么做,必然有公子的道理,我自然明白,这与我而言,又有何妨,只是公子不可如此饮酒,伤了身体怎好?”
弥笙见许长安是通情达理之人,心中顿时觉得甚是欣慰,眼神却逐渐惆怅起来,“我从未见过生母,父亲从小也不喜我,让奶娘带着我独自在这院落里生活,奶娘抚养我几年后,便染病故去,自此以后我便与这些小厮丫鬟长居这院子,除了每年几个固定的节日父亲会叫我过去前厅一聚,几乎也没有去过这府中的其他地方,我稍长大些后,索性就设了个偏门,让平时出入也方便些。我这般,和弥府有什么关系呢,只不过顶着弥二公子的名声而已。”弥笙苦笑的说着,又端起酒壶斟了一杯酒,许长安听着心里也不是滋味,谁曾想到,京城内人人都仰慕不已的牡丹公子过得竟是这般光景。顿时心生怜惜,一把夺过酒杯,一饮而尽,弥笙有些怔住,许长安眼中那流露出的关切怜惜是对自己的吗?这种眼神,自从奶娘故去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弥公子,以后就叫我长安吧,许公子叫的到底是生疏了点儿。”
“为公平起见,那长安以后也唤我宜斯可好?”许久没有人唤我宜斯了,最后一句虽是小声嘀咕的,但许长安还是听见了。弥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宜斯,我们今日不提往事可好,你看这园内大好春光,我们不去饮酒作诗,也算是不负这美景”许长安怕他继续回想那些痛苦记忆,赶紧岔开话题,不知为何,眼前的佳人,值得自己一生一世去守护。“宜斯,你放心,以后有我许长安在,定不会再让你一人。”
“如此甚好。”弥笙又是淡淡的一笑。许长安不知他这回答是前一句的还是后一句的。希望两句都是吧。
两人喝完酒,用完膳,便开始聊起了这几日坊间关于两人的趣闻,许长安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哪知弥笙也不劝慰他,倒是笑的不行,特别是对野小子的这称呼。惹得许长安一阵无语,说:“宜斯还笑我,这与你无关么?”弥笙听了这话,笑着说:“我从来都是不管这样,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哈哈,看来长安也免不了这流言蜚语的骚扰啊!”许长安见弥笙这般“取笑”自己,没好气的说:“在下怎及宜斯这般超然物外的情怀,在下惭愧!”
弥笙脸上表情被自己气的有趣的紧,立马谦虚的说:“长安过奖了,我这哪里是超然物外,简直根本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嘛。”许长安被气的不行,原来自己心中那个仙子般的公子竟是这般腹黑的主,简直是欲哭无泪,只怪自己“遇人不淑啊”。亭中二人,如靓丽的风景,只不过一个笑的极为爽朗,另一个阴沉着脸苦笑着。
两人又继续天南地北的聊着,这时米粒的声音打破了这一画面,尽管他也极度不愿。从来没见自家少爷如此高兴过,怎忍心阻断。“少爷,许公子,周管家来请,说是老爷有话要问。”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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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入府
弥府的书房内,周管家静静的站在一旁,一个中年男人焦急地踱着步,问周管家:“此话当真?”
“老奴派去跟着二少爷身边的米粒的小厮回来说二少爷请的这个许公子确实是那日牡丹园中的许公子,也确实听他本人说是江南扬州人氏。”
“江南扬州人氏,还姓许,老周,你说是不是和卿之有关,当年卿之与我相约要去江南扬州生活,可是他一直躲我,我连他的影子都找不着,如今这许公子出现,怕不是巧合,卿之,我终于找到你了。”弥月初显得异常激动。
“老爷,江南扬州许姓人士颇多,不可妄加结论,何不把许公子请来,把情况问详细了再查,以免大海捞针,还耽误了功夫。”周管家见自家老爷欣喜的差点乱了分寸,便耐心的建议着,他是后来被弥老爷收留进的弥府,救命之恩让他主人家忠心耿耿,因此弥月初也格外信任他,在整个弥府中,也只有周管家明白,自从夫人不辞而别后,老爷就一直苦苦寻找,这么多年过去了,寻遍大江南北,却始终不见夫人的身影.l老爷经常一人待在书房,看着夫人的画像,不停的唤着夫人的字,他这个老奴看着心里也酸。老爷对夫人一往情深,从未续弦,也不许任何人提及此事,有时候他想,这般又是何苦呢?情字害人呐!
“老周,稍后把少爷和二少爷和许公子请来正厅,把事情问清楚再查也好”弥老爷似乎有些无力。瘫坐在椅子上。
于是,上演了闲赋居的那一幕。
二人因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有些怔住,随即,弥笙自嘲的笑着说:“看来我这牡丹公子的名号也不是白担着的啊。”许长安也笑着说:“久闻牡丹公子雅号,没想到竟然在自己家中倒起了不小的作用。”两人互相调笑着,一起往正厅走去。弥府很大,景致也不错,任由周管家在前方领着,许长安和弥笙并肩行走,弥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还有点冷漠,仿佛不像许长安白日里所认识的一般。许长安见状,便凑到弥笙的耳旁轻声笑着说:“宜斯还是多笑笑才更迷人。”弥笙被他这亲昵之举弄得措手不及,热气喷在颈间,痒痒的,刹那间就面红耳赤了。
“长安,等会在父亲面前小心行事。”
“宜斯放心,,我自有分寸。”许长安还是坏笑着,弥笙不知道自己此时有多诱人,凝脂玉的皮肤染上一层红晕,显得十分可爱。弥笙看着那一脸的坏笑。心里暗暗腹诽着“许长安你没个正形,这么快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便也给了许长安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许长安笑的更加灿烂了,想不到宜斯还会有如此“奸诈”的笑容,还真是有趣呢,命运之轮旋转着,许长安和弥笙还未察觉到,短短的几日,已经在彼此的心中逐渐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两人便不再说话,不一会儿就到了正厅,只见弥月初坐在上位,眉头紧蹙,一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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