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布巾还是热着的,他心头也像是烧着一团火。
迫不及待地,他想告诉乔清,他找到了可以钳制昊阳的东西,他能救乔清,这一回,他能帮上乔清了。
“今儿让你去送的那封信,是给我一个老友的。”乔清说,“你知道吧?静池山的主人,你们正道人士所谓的魔教教主,于畅景。”
项飞羽点点头:“给他做什么?”
“让他派人过来,把我接过去。”乔清平静地说,“你若不愿意去,可以自寻出路。”
项飞羽呆了一呆。
“我与于畅景是多年好友,他愿意收留你的。”乔清看着项飞羽,“小傻子,你现在还未恢复记忆,外面还有人在抓你,我觉得,你最好……”
“你又要丢掉我了么?”项飞羽的脸色有些白。
“这怎么是丢?”乔清奇道,“我正在询问你的意见,你若想去,那我俩就一起去,你若不想去,那我就给你衣物和银两,你去镇上找陈大夫,我让他悄悄送你到别处去躲着。”
乔清耐心地跟他解释,并且认为自己确实已经给项飞羽找到了足够好的出路——而且是两条出路,任其选择。
项飞羽扔了手里的布巾,紧紧抱住乔清。
“我跟你走。”他说,“我一定要跟你走,无论去哪儿。我可以照顾你的,乔大夫。”
“跟我走是可以,照顾我就不必了。”乔清说,“畅景那边人挺多的,不需要你照顾,咱们也不必住一起了。你和我到了那边,还能找个活儿干干,挣点儿钱……”
乔清真是要烦死了。这次项飞羽也没让他把话说完,直接就吻了下来。
他第一次没有推开项飞羽,所以现在也不好推了。
项飞羽的吻很急切,很热烈,像是口舌木讷之人不好表达自己心意,便用这种相交的方式来传递。
乔清被他吻着,有些气喘,但心头刚刚硬起来的那部分,又一点点软了下去。
他也不想让项飞羽走。这个傻子多好啊,他心里有一个声音这样说:他这样喜欢你,这样依赖你。
项飞羽揉着乔清的头发,跨坐到他身上,另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咱们一起走。”他对乔清说,“我什么都愿意做,你别丢掉我。”
他脱了衣服,年轻瘦削的身体在烛火里,在乔清的眼里,是新鲜且充满诱惑的。
乔清觉得自己也不好压抑了。
“项飞羽,我还受着伤。”他摸着项飞羽的腰,手指在他下腹的毛发上打圈,“你也是……再说咱们得先讨论好去处的问题,对不对?你……你下来。”
项飞羽点点头,握住了他的手,把它按在自己慢慢硬热起来的部分上。
“不用讲了,我跟你住,我还想……。”项飞羽低声说,“乔大夫,我想……我想跟你睡觉。”
乔清吓了一跳:“我还伤着,滚下来!”
项飞羽像是铁了心要跟他睡觉,三下五除二,解开了乔清的衣服,把手伸到他怀里胡乱地摸。他发现乔清是很容易被撩拨起来的,自己握着他阳`物没有多久,那东西就颤巍巍立了起来。
乔清呻吟一声,松开项飞羽那物,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全都射在了项飞羽的手里。
项飞羽喘着气,俯身去吻乔清。乔清极其难为情:“可以了,下来。”
项飞羽不应。乔清肩膀受了伤,有一只手没力气,根本推不开他。
“大夫,我来就可以。”他低声说,“你就躺着,你不用动。”
手心里浓浊的体液被他送入了自己身体里。项飞羽初次这样捣弄自己,不太得法,因为疼痛,冷汗一直往下滴。
乔清也冒了汗。才射过一回的那物,又挺直了。
他抚摸着项飞羽的腰,手往下滑,抵达了项飞羽正奋力松拓的那处。
“不是这样的……”乔清哑声道,“你得、你得找对地方。”
项飞羽的眼圈微红,不知是激动的还是疼的,眼神很乖很急切地看着他。
乔清心道不好……不妙……总之万万不妥。但他已经握着项飞羽那只不停动作的手,用温软的声音安慰他,将自己一根手指挤了进去。
甫一进入那紧窄温暖的地方,乔清便觉浑身汗毛直竖,热流全往身下涌去,令他阳`物胀痛。
他的手指,与项飞羽的手指,亲密地紧贴在一起。
项飞羽皱了皱眉,因为不适而吞咽唾液,喉结动了动。他皮肤沁出微汗,在摇晃不定的烛光里反射出不规整的光。光线落在乔清眼内,令他莫名生出了渴望与占有的冲动。
“不会疼的……”他温柔地说,“我教你。”
项飞羽红了脸,低头吻他。两人紧张而生涩地吻在一起,两根手指在窄道中齐齐抽`插。粘稠体液被热力融化了,像水一样缠在手指之间,推拉中发出粘腻声响。
两人的性`器都已经充分勃`起,紧贴着厮磨。
乔清觉得自己在冒烟。他的脑壳里,他的胸口里,所有意识都模糊了,一锅沸腾的药汁在脑袋里咕嘟咕嘟乱响,让他没办法冷静。
他看到项飞羽坐直了身体。他手指还残留着项飞羽身体内那种热而软的触感,然后他便看到项飞羽扶着他的阳`具,一点点地坐了下来。
乔清张开口,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抚摸着项飞羽的手,抚摸因为痛和不适微微软下来的阳`物。这根东西刚刚被自己的手指挑弄着,才射过一回,可很快又硬了起来。
项飞羽喃喃说着话,乔清耳朵里也嗡嗡作响,好容易才听清楚。
你不能反悔。项飞羽说:你不能反悔了。
他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怕自己反悔,乔清又好笑,又觉得心软,忽然往上一顶,那东西就完全凿进了项飞羽的身体里。
项飞羽的声音古怪极了,像是疼,又像是满足。他毫无章法地缩着屁股,在乔清身上笨拙地耸动,哼哼地呻吟。那地方刚刚已经被松拓过了,但还是紧,紧得乔清头皮发麻。
他控制不住自己,按着项飞羽的腰把他往下压,自己则不停地往上顶。
项飞羽的声音不是自己发出来的,是被他乔清顶出来的——乔清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弄得兴奋极了。他小声喊着项飞羽的名字,回回都冲着他最受不住弄的那地方。
项飞羽战栗着,乔清甚至能摸到他皮肤上冒起来的细小疙瘩。他脖子细长,是不健康的瘦,但在这场生涩的情事里,项飞羽的脖子也像是能诱发乔清兴致的信号。他伸长了手,抚摸着项飞羽的脖子。
项飞羽仰起头,被体内汹涌的快感掐紧了脖子。他像是要哭了,手紧紧捏着乔清的手臂,身前那物一股股地往外淌精。
但乔清还未够。
项飞羽趴在他身上喘气,伸舌头去舔乔清的锁骨,仍没有忘记要避开他受伤的肩膀。
两人仍旧相连着,乔清把他温柔推倒在床上,侧抱着他,继续在他身体内缓慢抽`插。这次不比前一次激烈了,缓慢而悠长。项飞羽睁着眼睛看乔清,乔清也看着他。
他是喜爱我的。两人心里都有这种念头。
第二日醒来,乔清发现自己正被项飞羽抱着。
两人都盖着被子,屋子里火炉没灭,是温暖的。项飞羽抱着他的腰,胸口紧贴着他的背,鼻尖抵着乔清后颈。
头发不分你我地纠缠在一起,乔清摸了一把,心里头涌出了种古怪的温情。
他与师父生活在一起,与于畅景生活在一起,都从未有过这样的亲密。对于这种亲密,他是向来没有兴趣的——没见过,没经历过,所以完全没想象过。
但项飞羽这样粘腻地蹭上来,乔清却不觉得十分讨厌。
他的手在被下抚摸着青年瘦削的手臂。
乔清觉得,自己有些舍不得了。
从未有人这样依恋自己。即便他是于畅景的仇人,也是自己的仇人,好像也完全可以原谅了。
于是在等待项飞羽睡醒的那段时间里,乔清自己在心里说服了自己,决定彻底原谅项飞羽。
——
要不怎么说,色字头上一把刀。
乔清和项飞羽开了个头之后,每天没事情做,便亲亲热热地滚在一起搞那档子事儿。
项飞羽以前在云霄谷里也听师兄弟们谈起过这个,山下的城镇里有个什么小馆,里头有许多这样那样的男子。但他没亲身经历过,比不过乔清这个熟读各种杂书的人,被乔清调教了几天,渐渐对这事情也兴致勃勃`起来。
这一日,乔清很罕见地没有一上床就脱他衣服,反而把项飞羽招呼到身边,给他戴了顶帽子。
帽子是项飞羽没见过的,但却不是新的。乔清没出门,他也买不了。
“我以前给畅景买的。”乔清说,“好几顶呢,结果他没机会戴,跟左右二人走了。”
乔清还不知道项飞羽已经恢复了全部记忆,他一有空就给他讲之前云霄谷和静池山发生的事情。在讲的时候,他偶尔会想起一件挂在心里的事情,然后低头问项飞羽:“为什么我告诉你你师父死了,你一点儿不伤心?”
“很伤心。”项飞羽眨了眨眼睛,“但我不敢跟你说……你讨厌云霄谷,我为云霄谷的人伤心,万一你也连带着讨厌我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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