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那人宠溺的把主子抱在怀里,安慰的轻哄着,几乎要惊掉了一干人的等的下巴。
消息飞速的在庄内传开了,人人的皆是复杂的神情,带着暧昧的笑意互相示意,都不言破。
听闻消息,褚修仿佛可以看见,叶青看到主子的男人后,紧握的拳头僵直的脊背。褚修的心好似被什么反复揉捏一样,嘴里泛出苦涩,他真的心疼叶青,真的心疼。他不敢猜测叶青现在心里该多痛,他不敢揣测。
当晚吃饭时候,从不来饭厅吃饭的主子,兴奋溢于言表的牵着人过来了,主要着重向几位管事介绍,唯恐庄内会有人不认识,会有所疏忽。
管事们自然明白这个男人对于主子的重要性,诚惶诚恐的应了下来。
来人温润如玉,得体的笑着。
褚修初见锦墨时,锦墨与管事谈笑自如,梳洗过风尘之后的白袍锦绣恍若天人,笑起来如同三月春风和煦,让人不自觉也上扬了嘴角,并不如叶青总是带着些许菱角的感觉,又不同与主子给人的感觉。
并不因身份高贵而对管事颐指气使,但举止中带着淡淡疏离,让人不敢轻易越界,唯恐亵渎。
褚修惊叹锦墨风姿卓越,心底崇拜但不敢直视,躲在人群角落,偷偷的看了一眼又一眼,这样神仙一样的人啊,也就主子配的上了。
叶青迈进屋子时,屋内其乐融融的氛围刺痛了他,扫视人群入目便是褚修那张令人生厌的脸。叶青不屑的看着褚修看直了的眼睛,略带着些许不明向往的神情,叶青满心鄙视,这般没教养没出息,怎么这样一个人,还想追着他跑?实在是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褚修下意识的向门口望去,正见叶青眉目间的烦躁一闪而过,褚修不敢再看叶青的脸,忙垂下头看着,正见叶青手上青筋暴起,几乎想要捏断自己手指一般的残暴,看得褚修心惊肉跳。
锦墨回眸望见叶青,笑意仿佛凝结,冻在眼眶中,辛兆云见状连忙请屋内的其他人出去,只剩锦墨叶青和他。
“许久不见。”锦墨对叶青笑道。
“好久不见。”叶青从牙缝中蹦出这几个字。
一时间,辛兆云只觉得室内温度骤冷了下来,冷的他不自觉的打个寒颤。
辛兆云打着圆场的笑道:“大家许久未见,今日得见真是幸之有幸。”
叶青和锦墨针尖对麦芒的眼神,却是不肯收敛一二的,对视许久,各自冷哼一声,擦身而过。
辛兆云心焦的望着走出门外的锦墨,再看看走向桌子坐下的叶青,再没有丝毫犹豫的追了出去。
他便该知是如此,该是如此...
叶青双手捂住脸颊,低声的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这个时间设置有问题啊,总是设置不上。好吧,是借口啦,最近犯懒,更新不勤。
厚着脸皮的擦狼黑又。
☆、第 14 章
第二日,锦墨器宇轩昂的站在庄门口,眉宇飞扬,纸扇轻扬,自有底气盈余心中,才有好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样子。对方的人气势汹汹的赶来,看见站在门口的锦墨,气势不自觉的弱了下来,低声拱手问好。
锦墨依旧是笑着,眉宇间带了漫不经心的冷峻,更是令人胆战心惊:“怎么?李庄想要趁火打劫?”
对方谦卑的长揖到底,赔笑道:“锦公子这话说的,实在让我等汗颜。”
“哦?那便不是打着寻仇的旗号,前来趁火打劫?”锦墨转身负手而立,语气轻柔的冷哼质问道,更令人神思紧绷,唯恐错过他说的每句话。
“锦公子这可是误会了,便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方来人忙不迭的应声道。
“放肆!”锦墨声音提起,冷斥道:“莫不是不知辛家庄主与我是什么关系,还敢如此放肆,莫不是当真觉得我软弱可欺?”
对面的人忙不迭的跪了下来,身后的人面面相觑,耷拉着脑袋默不出声的都跟着跪了下去。
看着心照不宣跪了一地的众人,看得庄中众人目瞪口呆,叶青在他们心中已属顶顶了不起的人物,而貌似眼前这个锦墨,在江湖中还要比叶青了不起数倍。
叶青站在门口望向此情此景,面色铁青,转身拂袖而走。
人群中响起了错杂的叽叽喳喳的议论声音,片刻后渐渐消失掉了。
事情便这样不了了之了,来人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竟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预想中的腥风血雨,惶恐不安,都没有发生。
庄中众人感激着锦墨的到来,人人想要弹冠击鼓以相庆,更是对锦墨增添了十分尊重。
自那之后,锦墨便在庄内扎根住了下来,锦墨对于他们而言,属于天外来客一般,来历成迷,身世成迷,偏偏能得到如此尊重,况且锦墨不同于叶青的和蔼可亲,虽是看着好脾气的笑着,但永远的带着距离感,让人不敢懈怠半分。偶尔有身份不明的人,神情恭谨严肃,不苟言笑神情内敛,衣着得体,来去匆匆,风尘仆仆的赶来为锦墨送些东西。
这本就对锦墨心存敬畏的庄内人,更是无从猜测锦墨的来历,对锦墨不敢心存懈怠。
但自那之后,褚修便没有见过叶青。
叶青将琐事交给了其他管事处理,将自己关在院中,很少迈出自己的院子,没人能揣测出他在做什么。而褚修一直不曾得到差事,只得闲在庄内,又不好整日满庄闲逛,只好等在房中无聊以度日,两人再无什么交集。
人闲下来之后,便容易胡思乱想,褚修又没有什么其他的大事可想,小事能做。不自觉的,叶青萦绕了褚修心里所有的位置。
褚修心内惦念着叶青,唯恐他有什么不开心可如何是好,总想要厚着脸皮去叶青面前绕一绕,问一问,但并没有勇气,唯恐叶青看到他心内更添厌烦。
若是喜欢一个人,那他的一举一动必定是无形中牵引自己的目光,不自觉的跟随着他转动。
他以前没有遇到过感情,自然无从猜测要怎么做,也无人教他要怎样做,他只能自己摸索,自己揣测,怎么才是真的对一个人好。
虽然这个人并不接受,但他仍舍不得放弃。道理他是明白的,需要放弃的,但是,感情怎么会这么容易的被理智说服。
若是喜欢一个人,在心底那便是如天神一般英勇的人物,是用来敬仰的。
便如叶青喜欢主子一样,甘心的守在他身边一直一直。
他舍不得叶青,舍不得仰望叶青的高度,他生命中再无可能遇到叶青这样的人了。
庄内有一条小河蜿蜒着引入主子的院子,是老庄主在时,从庄外引进的水源。说是池塘有些小,说是河流着实有些夸张了。
可褚修喜欢叫它河。
临河之上有一处亭台楼阁,在入庄内不远处,隐没在一处少有人眼走动的地方。
高于水面几米,月下赏残荷别有一番滋味,四周常年有花香暗浮,美可入画,是老主人所钟爱的,生前喜爱呼朋唤友聚集此处,在此饮酒作乐,整夜吵闹不休也不会打扰到别人。
不过,老主人去了之后,主子嫌弃亭台之前四面防护的栏杆过于阻碍视线,全全拆掉了,只剩空荡荡的地板,和被柱子孤零零撑着的亭檐。
主子喜欢坐在亭台边缘之上,放下脚任风轻抚,风中叮咚作响。
但主子厌倦了蚊虫叮咬,很快腻了这个地方,另寻其他新奇有趣的玩意去了,这个地方也就很少再有人过来,褚修乐得自在一人独享,偶尔会过来偷得浮生半日闲。
那日,他和夏渠一起出门去办一些琐碎事宜,回去时,夏渠猛然间想到有事还未办完,匆匆忙忙地跑掉叫他在这等着自己。
褚修乐得答应,自然没有异议,心满意足的躲在了这里。
在临河面的亭台上席地而坐,看着水上烟尘波起,别有一番滋味,褚修看得入了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对于身边情况毫无知觉了。
猛然间觉得身边有人,抬头看去,是叶青负手而立站在亭台之上,虽然神情看不出什么异样,但足够褚修尴尬的坐立不安,无法装作若无其事的淡然。
这是,自从他表白之后,两个人正式的独处呢。
叶青仿佛并未看见他的样子,让他更加局促不安。
他已经许久不曾见叶青了,心中千言万语说不出口,堵在心里不知如何是好。
“青总……”
叶青置若罔闻,缓步行来 。
褚修站起身来,行礼想要退出亭台,被叶青喝住。
“这个时辰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办差吗?莫不是躲懒跑出来的?”
褚修站转回身起身,急忙答道:“不是的!”
“那是怎样?”
“不用办差?”叶青冷笑着向他步步紧逼:“躲在这里偷懒?”
“我看见这里风景不错,正巧今日出去办事回来,夏渠有事需要去办,我要等着他,才会...”褚修语气急切的想要解释道。
“莫不是,你又在觊觎兆云的东西?”
叶青话锋忽转,让褚修一愣,不知所措的望着叶青,不知要怎么回答。
“兆云对你们这群奴才何等之好,你竟然还存了这等龌龊的心思,觊觎他爹,还…”叶青越说越愤怒,步步紧逼,而褚修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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