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也早点睡!”说完浊焰转身就出了房门,回了自己房间,留桓煜一人在房中,神情渐渐变得复杂。
翌日早晨,一行人起来用了早膳,退了房,问过客栈老板哪里能置办马匹,得了掌柜指引,众人也就不再停留,离了客栈,就去置办马匹,买好了马,几人这就上路,谁知方到镇口,就见一人在前方,笑的一脸温和,竟是大皇子桓战。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桓煜还未来得及打招呼,桓雪竹已经下马几步上前到了桓战身前。
“雪竹!”桓战对桓雪竹微微一笑,转又面向桓煜。“三弟!”
“大哥,你怎会在此。”桓煜也下马几步上前,口道疑惑,心里却是明白,想来乔鸣烈是将昨日夜间发生之事悉数告知大皇兄,只不知为何他会知自己此时离开,还提前来这里等。
“我听鸣烈说你与三妹在此,想着你大约也是自禅宗回来,路经此地,今日可能会启程,便想在此处等候,看能不能等到,若是等到,也正好顺路!”桓战答的一派谦和。
“原来如此,倒是劳烦大哥挂心了!”桓煜也是露出一派谦和表情。
“三弟乃是大哥手足,关心三弟乃是为人兄长当做之事!”桓战一语结束,突然向桓煜凑近几分,才又小声道:“昨夜之事,鸣烈已与我讲了,大哥这里多谢三弟,日后三弟之事便是大哥之事,三弟有什么需要,尽管与大哥说!”
“大哥说笑,昨夜之事不过巧合,三弟可不敢居功!”桓煜听桓战说完,立马换上一副有些受宠若惊的表情。
“便是巧合也是三弟有心了,大哥自然记在心里!”桓战一拍桓煜肩膀道。
“如此,那就多谢大哥了,想来昨日也是将二个得罪了个透,往后还要仰仗大哥多多照顾了!”桓煜一垂眸,样子看着有些难过。
“你二哥不通人情,大哥自然不会如他那般,这个三弟自可放心!”桓战扬唇一笑,似乎对桓煜反应非常满意。
“大哥三哥,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也说给我听听!”就在桓煜桓战这边还在小声交谈,那边桓雪竹似受不了冷落,忙插嘴进来。
“只是与三弟说些琐碎事,三妹无需好奇!”桓战侧身对着桓雪竹一笑,眼光一扫,似乎这才发现浊焰苍澜苍卯三人。“三弟,这几位是?”
“他们都是禅宗虚衍宗主门下高徒!”说着桓煜拉过浊焰。
“原来是禅宗高人,不知几位怎么称呼?”桓战一副敬仰神情道。
“小女子禅宗宗主座下8弟子苍澜,见过公子!”苍澜见桓战问到自己,略福了福身子答道。
“哼,假正经!”苍澜这守礼模样,让桓雪竹看不过眼,扬首就是一个大大的白眼,惹得苍澜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却又不好发作。
“在下禅宗宗主座下四弟子苍卯,公子有礼!”苍澜自我介绍完,苍卯也紧随其后自我介绍。
“两位有礼,那这位是?”桓战对着苍澜苍卯也是一垂首算是行礼,回头却见还有一人立在原处呆呆的,好像还有些局促。
“这是虚衍宗主座下九弟子浊焰!”桓煜见浊焰站在那里显得局促,知他肯定又是状况外,忙上前将人拉过来介绍道。
“原来都是虚衍宗主座下高徒,传闻禅宗尽出世外高人,想来几位也定是身怀绝技的高人,在下这边有礼!”说着桓战又是一礼,这次却是抱拳一躬身,堪称大礼。
“公子谬赞,我等不过是年轻一辈弟子,功力粗浅,高人实在不敢当!”苍澜见桓战大礼,忙也回礼道。
“哈哈,苍澜姑娘谦虚了。”桓战一笑,显然心情很好,在他眼里,桓煜既然站在自己这边,那与桓煜一起之人,自然也算自己这边,这几人,可是禅宗门人,禅宗之事,他虽然知的不多,却也隐约知晓,禅宗似乎与开国祖先,颇有渊源,实在是一大助力。“几位既然与三弟一道,这便一起上路吧!我那马车就在前方,几位若不嫌弃,可一起挤挤!”
“大哥,我等都有马匹,这车就不坐了,多谢大哥美意!”
“如此,那在下也不勉强,各位这便一起上路吧!”桓战心知,这些人都是江湖儿女,自己那三弟和小妹,也都是惯常于江湖行走之人,想必也是不喜马车的狭隘,这便也就不勉强,自回了马车,如此,这一行人总算是上了路,往京城而去。
第29章 二十九
几人赶路,马是小镇劣马,自然不比柳云舟为他们准备的良驹,加上桓战马车走的慢,所以本来几人以为两日就能到京城,却走出三日路程,不过总算是到了。
回到京城,桓战本是要请桓煜一行人要府上,言说为他们接风洗尘,桓煜却说要先回府安顿,晚些还要入宫复命,桓战不好强求,只好自行回府,将桓煜几人留在离三皇子府不远处。
“原来桓煜公子是当朝皇子!”待到桓战走远,这边一向少话的苍卯先不淡定。
“不过是个不管事的闲人,苍卯公子无需介怀。”桓煜一笑,并不当回事。
“那雪竹姑娘不是...”苍卯一眼看向桓雪竹,眉头一皱,心里顿时就想到这些日子自家师妹与桓雪竹的种种,不禁有些担忧。
“原来你是公主。”苍澜一瞪眼,显然很惊讶。
“怎么贼婆娘,现在知道怕了,得罪本公主,还不赔礼道歉!”桓雪竹一看苍澜表情,只当他怕了自己身份,有些洋洋得意。
“我道歉你个鬼,就你这德行,还公主,也不嫌丢人!”苍澜方知晓桓雪竹身份,是有些惊讶,可是一看桓雪竹样子,顿时,那点惊讶没了个干净,换上一肚子火气。
“你说什么,贼婆娘,你是不是又想打架!”一听苍澜之言,桓雪竹方才那点得意也跑了个干净,火气也是噌的就上来,一甩鞭子就准备动手。
“来啊我怕你!”苍澜也不让,一手握了剑柄就准备动手。
“够了!就不能让我省点心!”桓煜被这两人闹了一路,没想到都到家门口了这两个还不省心,实在有些不耐烦,一拧桓雪竹领子将人丢老远。“要打回你自己地方打去。”
“三哥~”桓雪竹跺脚,也是没想到自家三哥会这般对自己。
桓煜却懒得理她,拉了一旁一脸茫然的浊焰就往自己府邸走,完全没有要管桓雪竹的意思。
桓煜携着几人回府,为几人安排了住处,这便要入宫去向老皇帝复命,可是方换了衣衫出来,就见本是该在房里的浊焰,有些局促的在房门外踱步。“浊焰?有事?”
“我师姐,她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你不要生气。”浊焰说完,就低下头去,与人交流,他实在不擅长,可是方才在门口,见桓煜样子,想来是真的生气,怕桓煜与自家师姐置气,所以才特意过来解释。
“噗嗤!”桓煜没忍住,一下笑喷了出来,他是没想到浊焰能不谙世事到如此地步,上前一拍浊焰肩膀,一缕发丝垂下正好落在桓煜手背,挠的桓煜手背有些痒,干脆将那缕发丝执在手中。“放心,我没生你师姐的气,我现在要入宫,你在府上乖乖的,我晚些就回来!”
“哦好!”浊焰见桓煜不生气,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自然是高兴的,一向不爱笑的他还扯了扯嘴角。
桓煜辞了浊焰出门,却见桓雪竹还在门口晃悠,有些没好气的道:“你怎么还不走,留着等我管饭?”
“三哥!”桓雪竹一撇嘴,一副委屈样子。“我错了还不行么?”
“你还知道错?”桓煜是少见桓雪竹这样子,却故作挖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三哥,你别挖苦我了!”桓雪竹委屈巴巴的上前挽了桓煜胳膊。“我想与你一起入宫。”
“与我一起入宫?”桓煜面露好奇的看着桓雪竹,但是心里是明白,这丫头出去是偷跑出去,这是要拉自己做挡箭牌呢。
“就是...这个...那个...”桓雪竹一双眼睛东张西望,就是不敢看桓煜,直看的桓煜哈哈大笑。
“三哥你别笑了,带我一起嘛!”桓雪竹见自家兄长笑自己,更加委屈。
“行了,带你一起,这就走吧!”说着桓煜就不管桓雪竹,离了府门,上了府上家丁备好的马车,桓雪竹自然也屁颠屁颠跟着上去。
两人到了皇宫,正直未时,正是皇帝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时候,这便直接往御书房而去,桓雪竹自然跟着在家三哥,生怕不能一次在父皇面前把面露了,惹的父皇日后找自己算账。
两人到了御书房,果然老皇帝在案上批阅奏折,桓煜上前,恭敬跪地行礼,身后桓雪竹也赶紧跟着跪下,齐齐喊道:“叩见父皇!”
“煜儿回来了,快起来!”老皇帝桓臧见是桓煜,停了正在批阅奏折的朱笔,一派慈祥道。
“谢父皇!”桓煜恭敬跪地再一叩首,才缓缓起身。
“父皇,还有我呢!”桓雪竹见桓臧只叫了桓煜起来却没叫自己,忙提醒。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父皇啊?”本来桓臧看见桓雪竹与桓煜一道来,就是想故意冷落一下,这个女儿,他是疼爱,女儿家不如那些儿子整日惦记自己这个位置,整日争来斗去,让自己不得安生,可是偶尔也不得不想自己是不是太宠她了些,都宠坏了,一点女儿家的样子也无,尤其这次,不声不响的就偷跑出去,一个多月杳无音信,实在不成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