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普喝了口水,压着自己的胆怯说:“我跟蒋大夫关系还可以吧,我不是蒋大夫病人嘛,自然近点。”
蒋靖宇不抬眼的抿嘴偷乐,蒋妈妈继续说:“不可能,大妈眼神还不老呢,靖宇从不把病人带家里来。”
叶普点头,不知道说什么,蒋靖宇接过话:“妈,最近心脏怎么样了?”
“就内样吧,还能怎么样。”
蒋靖宇把摘好的韭菜放到盆里:“您又说这话,得注意着点。”
叶普也接着说:“对,您这身体得注意,不能马虎。”
蒋妈妈笑着说:“放心,大妈身体没事,我这现在最大的毛病就是蒋靖宇找不着媳妇,他要是结婚了,我立马就好了。”
叶普讪笑着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蒋靖宇走出来:“妈!您过来拌馅来,我不会弄。”
蒋妈妈撇嘴,从旁边走过去,叶普摊在沙发上,蒋靖宇带着水滴的手从他脖领上摸上来,叶普打了个冷颤,仰着头倒着看他,蒋靖宇小声说:“我妈就是随口这么说,你别往心里去。”
叶普握住他手,叹口气,一脸我也理解的表情,蒋靖宇看他妈没在,伏下头快速的蹭过叶普的唇边。
“你别闹,大妈就在厨房呢。”
蒋靖宇的手放在那里,叶普的热度温暖着他的手心,两个人对片刻的温存都不肯放过,直到听到厨房里的杂乱动静才肯罢休。
蒋靖宇回到厨房,叶普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要做什么,发乱的脑子沉迷的靠在沙发上,手机的静音没有提醒他大事的发生,只是沉醉在假日的生活中。
蒋妈妈的手艺很好,包出来的水饺各个都是大肚子,三个人其乐融融的将饺子吃完,坐在沙发上,叶普的手机振动在茶几上,蒋靖宇看见是刘栋的来电,虽不满意,却还是把手机递给了叶普,叶普接起来还未说话那边的语速带着迫切传进耳中:“叶普,你收到那个照片了吗?”
“什么照片?”
叶普从沙发上起身,走进卧室了,蒋妈妈看了一眼,问蒋靖宇:“叶普这么忙?”
蒋靖宇握着水杯:“嗯,他们没有节假日,工作都是随叫随到。”
蒋妈妈感叹着辛苦,又往门口望了一眼。
叶普着急忙荒的从卧室跑出来,到门口换鞋,蒋靖宇走过来问:“怎么了?单位有事?”
叶普攥着手机,神情带着惧怕,不抬头:“嗯,我得去一趟,替我跟大妈道个歉。”
蒋靖宇替他打开门,送他到电梯,悄悄握住他的手,捏了捏,安慰道:“没事,你路上慢点。”
叶普攒出个笑容,关上电梯门。
刘栋坐在公司的hr面前,看着桌面上放大版的自己喝醉倒在叶普身边的照片,叶普和蒋靖宇的接吻的私密照片,一共二十多张,高管的神情深不可测,叶普夺门而入,慌张的脸上带着汗珠,看来是跑上来的,喘着气,走进来。
“叶普,坐吧。”
叶普看着刺眼的照片,想抢回来,不是为他,只是为了无辜的蒋靖宇。
高管开门见山,指着照片:“叶普,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叶普舔舔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刘栋先开口:“我认为这个东西是假的。”
高管打断他说:“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对公司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叶普稳定心绪才开口:“我知道,给公司带来了影响,我很抱歉,可是,这是我的私人生活,别人无权干涉。”
一位高管拿着刘栋喝醉的照片说:“刘栋,你是有老婆的,你也好这一口?”语气里的鄙夷谁都听得清楚。
刘栋辩解:“这是我喝醉了,叶普帮我送到家而已。”
“那这个呢?叶普?这个也是别人喝醉了?”
叶普面对着他们,挺着身子说:“没有,但是这是我的私人问题。”
高管的语气轻蔑:“是,这是你的私人生活,但是扰乱公司秩序就是不可以。”
刘栋看了一眼叶普,叶普脸色绷得僵硬,却不服输,腰杆笔直。
“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我们知道你刚刚做了一个关于医院的专访,反响很不错,公司也把你提到了台前,你现在是个公众人物,对民众是有影响的,所以,我们认为这个事情对公司的影响很不好,现在闹得职员们都人心惶惶的,我们建议,你先停职反省。至于刘栋,你也是个部门主管了,要注意影响,下不为例啊。”
叶普站起来,脸色发青,紧握着自己的裤线,一字一句的:“不用了,我承认我对公司带来的影响,我辞职。”
刘栋瞪大了眼睛,拨弄着叶普的右手,给他使着眼色。
高管松了一口气,笑容又摆出来:“那也好,反正你这么优秀,肯定有很多报社抢着要你,我给你写一封推荐,保证你可以找一份比这里更好的工作。”
叶普眼睛带冰的扫了一眼高管,指着桌上的照片说:“这些我能拿走吗?”
高管示意着随意,叶普把照片收到档案袋里,头也不回的摔门出去,高管面色立马变成了鄙视,对着刘栋说:“下回注意啊,不要什么人都沾,这个叶普刚来我就不看好他,没想到还是个这样带毛病的。”
刘栋被拍了拍肩膀,坐在椅子上,捂着脸,他不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下去,想去给叶普道个歉,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发呆似的坐在那里。
叶普从高管的办公室走出来,一路被人指指点点,小声的说语,从身后传过来,他不在意的握紧了手里的档案袋,走到自己的隔间。
本来吱吱喳喳的办公室,因为他一进来,瞬间鸦雀无声,叶普心里十分想笑,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威严的一天。
自己桌上的东西很多,杂乱的文案散在桌上,本来坐在他对面的男性员工,故意似的躲到旁边的地方去,生怕是有什么传染病传染给自己。
叶普拿着箱子把东西往整理箱里放,听讲几个声音不大不小的故意说:“我就说他娘不拉几的,你们还不信,现在信了吧,就是个靠男人往上走的,当兔爷的命。”
“你说他哪儿能用吗?”
“那你试试去啊!”
“放屁,老子还想多活两年呢。”
说完这句话,嬉笑声从旁边传来,叶普拉开抽屉,掏出去年出差瑞士时买的军刀,放在桌面上,继续收拾自己杂物。
那边的人见他没反应,继续说:“嗳,你说他那个专访,是不是就是靠那个找来的?”
“那谁知道啊?没准自己脱干净了爬人家床呗,要不然那个医生就那么亲他,他都不反抗呢。”
又是一阵散笑声。
旁边跟叶普关系不错的女同事,悄悄安慰:“叶普,你别搭理他们,他们就是嘴贱,你收拾你的。”
叶普冲她笑笑,显示自己的无所谓,突然刚刚在那边说话的人走过来指着叶普的箱子说:“嗳,你带干净了,别留下什么别的,给后来的人添腻歪。”
叶普冲着他走过去,脸上带着笑,身后的手里握着刀:“我带什么啊?你别在那儿指,你过来,给我拿出来。”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叶普的军刀跟风似的从他耳朵边划过来,吓得他一步没踩稳,坐在地上,破口大骂:“你特么算什么东西,被人上的东西,就他么拿个刀在那里瞎晃。”
叶普蹲下来,晃着花的刀,指着那人:“对啊,我是被人上,您呢?您人模狗样的被我这个被人上的的吓趴下了,您算什么?”
那人还想再骂,被人拦住了,叶普拿着刀插在他桌上:“孙子,记住了,别再让我再见到你,见一次打你一次,我他/妈拨了这身皮,也特么弄死你。”
叶普踹翻了他桌上的东西,头也不回的留个后身给办公室的众人。
第57章 被人监视
叶普把车开到小区的地下车库里,也不知道能去哪儿,只是呆着,还能让他平静下来。他突然有点后悔,干嘛那么冲动就辞职了,自己起码得找好下家才能辞职啊,头磕在方向盘上,别提多懊悔了。
不知呆了多久,叶普几乎是睡了一觉,被电话吵醒,不是别人是蒋靖宇打来的问他还在工作吗,叶普支吾的说是。
蒋靖宇听出来他的顿挫,疑惑的追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可叶普却瞒浑了过去,蒋靖宇看出来他不肯说,只好作罢。
叶普坐着电梯到家,蒋靖宇已经去值班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叶普坐在电脑桌前,浏览着公司的应聘要求,准备好了几分简历投递过去。
受了严重打击的叶普连衣服都没换,躺在床上就睡了一觉,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一早。蒋靖宇这一边也不顺利,那位做了手术的老太太儿子来了,坐在老太太身边哭天喊地,说是把他妈给治坏了,闹了一个晚上,整个急诊都被他搅和的鸡犬不宁的,医院的书记亲自把蒋靖宇叫过去谈话。
蒋靖宇刚下晚班,坐在书记的老板椅上头的神经跳着疼,书记苦口婆心的说:“靖宇啊,你也是入职好几年的人了,怎么能让人代签手术通知书呢?”
蒋靖宇翘着腿,一脸无奈:“我能怎么着?老太太把住院费都交了,我也不能跟人家说,你儿子不来我做不了手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