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殷银阁只是针对我,那天煞雨过来,除小白之外其余的弟子一个也没受伤,就证明只是有人出钱买了我的命,所以你们在天一门还是安全的。”
“大师兄这个金蝉脱壳之计倒是可行,只要大师兄藏得好,天一门的弟子们也能够修养生息。等师父一出关,我们再跟他老人家商议,拟出个法子对付殷银阁。”陆靖黎说道。
温子浩踌躇了一下,又道:“这一次,我打算带着小白一块走。”
“什么?”陆一刀吓了一跳:“为什么要带着小白?这太危险了。”
陆靖黎也不同意,说道:“殷银阁的动向不明,目标只是你,不一定会回来找小白。把小白带在身边,只怕大师兄会有诸多忌惮。而且小白的武功不好,身体又差,在外面他会更加辛苦,若有突袭,人数一多你就不能保护他了。”
“是呀,小白身体不好,就算是大师兄,在外面也有照顾不周的时候,万一他生病,大师兄一个人怎么照顾得过来?”陆一刀说道。
温子浩道:“这件事我也再三犹豫。师父闭关前曾跟我说过,小白的经脉太弱,练不了本门的内功心法山居决,要我在他经脉调理好之后教他云水决。
山居决的内力雄劲如酷阳烈日,会对小白的经脉造成损伤。
云水决的内力则温和如潺潺溪水,能温养小白的经脉。
你们都知道我是最早入了师父门下的,最初是两种内力都学了一部分,后来虽然着重练习山居决,但云水决我也会一点,两种内力在我体内并不冲突。这就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给小白做拓宽经脉的原因,其实我用的是云水决。”
“爹爹好偏心啊!”陆一刀嘟起了嘴不满道:“云水决就只教给了大师兄。”
温子浩温和一笑,看了看陆靖黎脸上的惊讶,大手摸上陆一刀的头顶,温声说道:“等你们开始学武修练内力时,师父已经常常闭关了,所以你们俩的武功多数都是我教的。
师父没有说过要你们只学山居决一种内力,只是我觉得内力贵于精深而不贵于杂,所以当初师父为你们俩启蒙的是山居决,我就一直教的是山居决。要是你们喜欢,等我这次回来也可以教你们云水决。”
陆靖黎点头道:“我的山居决才练到五层,就算是大师兄教给我云水决,我也不一定练得好。内力又不是单纯地加在一起,还不如把山居决练习得更高一层来得更实在,况且练两门内力都需要时间,还是专注于山居决更好些。”
陆一刀的一张秀脸上有些纠结,好像对云水决还有些心动。
“小黎说得对,虽然最初师父教了我两种内力,但当我的两种内力都入门后,师父就让我选其中一种练起,我就选了山居决。后来小白他渐渐长大了,师父说云水决可以为他拓宽经脉,帮他修养身体,我才又开始练习云水决的。”
陆一刀问道:“大师兄,那你云水决练到第几层?”
“第五层啊。”
“什么?”陆一刀的整张俊脸都垮了下来,佩服地说道:“大师兄的云水决也练到第五层了,我的山居决才练到第四层。”
“你要是不每天都做衣服、绣花,肯定也已经练到第五层的。”陆靖黎一本正经地说道。
陆一刀哼哼了两声,说道:“二师兄,看来今年你的生辰礼物是想要一件非常漂亮的衣服了!我知道了,这两天就会开始准备了!”
陆靖黎苦着脸道:“小刀,你还是饶了我吧!”
“好了,你们俩别闹了,”温子浩正色道:“我们不是在说小白的事情吗?”
提到小白,二人不再嬉笑。陆靖黎想了一下,说道:“就算是大师兄要传给小白云水决,也不急于一时啊!如果这次小白跟大师兄你一起出门,不但舟车劳顿,还要提防殷银阁的杀手。还不如让小白待在门内,我和小刀二人照顾他,等大师兄回来教他云水决也不迟。”
温子浩叹了口气说道:“师父让我给小白做拓宽经脉,需将他萎缩的经脉撑开。经脉在人体中如皮肤肌肉一样,都是有弹性的,经过我几次努力,小白的经脉也渐渐通畅起来。
上一次我为他做拓宽经脉时,觉察他的经脉已经如常人的经脉一般粗细,如果此时他开始修炼内力是最好的,用他自己的内力游走于经脉之中,温养经脉。
我本来打算在这次拓宽经脉的第二天就教他云水决,谁知当晚我就被煞雨刺伤,内息也受损。他现在经脉里有我的内力残留,如果当时我就教他,一旦他没办法控制体内残留的内力,对经脉反而有损伤。而我就算是想救治,内息却是调不出来的。
这几天我终于把内伤养好,想要赶快教他这个云水决。
要不等到下次再做拓宽经脉,恐怕小白的经脉被拓得过宽,内力过于分散,不易于他气聚丹田。
原本我打算去池大叔那里教他,可是现在的形势所迫,我如果不走,天一门上下迟早会被耗得油尽灯枯。
所以我打算这次带着他一起走。”
陆靖黎皱眉道:“就是说,现在是小白开始练习云水决的最好时机。如果错过了,小白的内力也许就练不好了。”
温子浩一脸凝重的点头。
陆靖黎和陆一刀都沉默了一会儿。
陆靖黎说道:“大师兄带小白走吧,天一门交给我和小刀。”
陆一刀也说道:“大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会帮助二师兄管理好天一门的。”
第15章 第十五章
教主大人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他昨晚彻夜辗转,起来的时候还是精神不太好,但想到今天晚上就可以离开了,赶忙起身穿衣服。
出了屋门,昨晚见过那老汉正坐在院子边的一张木椅上,提一个酒葫芦正往嘴里灌酒。
教主大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给天一门的几位师兄一些面子,走过去行了个晚辈之礼道:“池大叔。”
池大叔眼皮一抬,看了叶奕辰一眼,爱答不理地说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才起来,灶台上有饭,打水到前面的溪里,想要什么自己动手,我都这把年纪了,可不想伺候小少爷。”
教主大人一听这话,心中恼火,无论是在寒澜教还是天一门,他确实是被伺候惯了的,此时听这老汉冷嘲热讽,虽然不满,但他今夜就要离开了,没必要跟个普通老头计较。
叶奕辰的小脸绷得紧紧的,转身进了屋,不肯再看那老头一眼。
他回到屋内,见灶台上果然扣了一个大盆,盆下是一碗红薯,一碗稀粥和一碟酱咸菜。
取了布巾和牙粉,教主大人寒着一张脸出了门,仿佛门口那个冷嘲热讽的老汉不存在一样。
出了小院,叶奕辰沿着小路边走边查看周围的环境。
池大叔的小院处于一处山坳里,朝南有一条潺潺的小溪流过,小溪再向南就是大片的田地,此时冬麦未收,一块块割据良好的田地上种着整齐的麦子,几个身穿短打的农夫正在地里除草。北面则不规则地排列着一些高高低低的房子,一共有□□座,嵌在葱笼的树木中。
叶奕辰走到小溪处,看见几个袖子和裤脚都挽得高高的孩子正提着竹篓在水里抓鱼,他默默走到溪水上游洗了脸,用柳条蘸着牙粉洗了洗牙齿。
那几个小孩子见到他都好奇极了,也不抓鱼了,纷纷交头接耳,推推搡搡,谁也不好意思过来说话。
等叶奕辰洗漱完毕就快要走了,其中一个比较大的男孩才高声问道:“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教主大人看了眼说话的男孩,约十二三岁,瘦了吧唧的,头发乱蓬蓬的,一张黑黑的小脸脏兮兮的,还抹着两道泥。
教主大人问道:“你又是谁?”
“我叫柱子,是陈家的,这太山坳里所有的人我都认得,可是我没见过你!”那个皮猴儿一样的男孩双手叉腰,骄傲地说。
边上一个梳两角辫的女孩也跟着说道:“是呀,我们都没见过你。”
教主大人对一群脏兮兮的小孩不敢兴趣,可是他洗完漱往回走时,一群小萝卜头齐刷刷地跟在他身后。
教主大人无奈,停下了对他们说道:“我叫陆云白。”
一个头发抓成丸子一样的发髻的男孩问道:“你是谁家的?”
“池家。”
几个小家伙顿时禁声,都小心翼翼地看向池大叔家的门口。在他们看来,爱喝酒的池大叔是很凶的,可是再看看教主大人圆圆的脸,嗯,看起来好像比较好说话的样子。
“你是池大伯家的吗?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里所有的人我都认识。”那个叫柱子的男孩挠了挠脑袋说道。
“昨晚过来探亲的。”教主大人实在是拿一群小孩子没有办法。他一走,几个小家伙就跟上来,小溪离池家本来也没多远,几个小孩已经跟到家门前。
“你要跟我们玩吗?小溪里面能抓到小虾,可好玩了。”两角辫小女孩问。
“我不去,你们去玩吧。”教主大人板着脸说道。他堂堂一个魔教教主大人,跟几个小屁孩去摸鱼,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几个小孩还是跟在叶奕辰身后,直到他进了门,才嘻嘻哈哈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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