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跟着马姑娘一同进了府,府里面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宾客满座。他想着莫不是刘大哥成亲了?
随后画面一转,于衍已是和众人一同站在刘府的前厅。然后他就看见站在最前面的刘淮之束着发,身着一身大红喜服,手边还牵着一个同样身着喜服、盖着大红盖头的人。
原来今日要成亲的,是刘淮之。
他在惊愕之余听见周围的人说,刘二少爷相貌堂堂,玉树临风,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
还有人说,刘二少爷怎的这么快就成了亲,我那表侄女看来要伤心了……
周围的声声议论听得他头痛欲裂,他看着前面的人大声的叫着刘淮之的名字,可对方却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他想冲过去,却被身边的人挤的死死的丝毫动弹不得。
然后他就看见刘淮之牵着身边的人,在众人面前拜了天地,又拜了高堂。待到对拜之时,刘淮之掀起了那人的盖头,露出那人尽显娇媚的脸。
于衍看着盖头下那张熟悉的脸惊呼出声。
祁云!刘淮之的新娘,竟是祁云!
紧接着,随着一声“送入洞房”,他看见刘淮之牵起祁云的手,一步步的出了前厅。
他挣扎着想要冲到前面去叫刘淮之停下,可是不知何时身边的人已将他的胳膊死死抓住,叫他无法挪动半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二人渐行渐远。
他在剧烈的挣扎中只感到一阵晕眩,随后画面又是一转。这一次,他来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房间。房间的桌子上,还摆着一对大红蜡烛。他透过蜡烛的光亮,依稀能看到有人正躺在床上。
他慢慢的挪步到床边,看向床上的人,正是穿着一身喜服的刘淮之。
似是听到床边的响动,刘淮之缓缓的睁开双眼。随后,他勾起嘴角,朝床前的人一笑:“你来了。”
于衍看着他上挑的嘴角,忍不住的伸手去触碰。他顺着那人的嘴角一路向下的摸到他的锁骨、他的胸膛。之后他终于失去了控制,俯下身去,与之缠绵……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临近傍晚。于衍醒后就依靠在床头上坐了半个时辰,一点一点的回想方才的梦。随后,他想到了顾云卿在牢中说的:
我不在乎他是男是女,也不在乎他是什么样的人。
也想起了马玉莲说的:
若是哪日他与旁人成亲,那他身边站着的人,最好就是自己。
最好就是自己……
思绪片刻后,他忽的一拍大腿,冲着刚好来房中换上热茶的田忧大声喝道:“给我拿酒来!”
田忧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嗓吓了一跳,面上却还是一贯的波澜不惊。立马就去取了酒来。
等酒来了,于衍也顾不上用酒杯,只掀了壶盖就将酒往嘴里灌。等灌的差不多了,感觉到身上热起来,他便将那酒壶一撂,顾不上多披件衣裳就脚下生风的出了于府。
于衍赶到刘府时,刘淮之已是用过晚饭,正闲来无事的在房中作画。
他正为画中的荷花点上花蕊,忽的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未来的及将毛笔放下,来人已是带着一身寒气冲了过来,撞了他一个踉跄。手中的毛笔“唰”的一下甩开,在那幅即将完成的荷花图上划上了一道墨痕。
刘淮之扶着桌子站稳,瞧着只顾着喘气的于衍,又看看那幅毁了的荷花图,脸上甚是惋惜:“做什么如此慌张,我这画眼见着就画完了,被你这么一撞,可算是白忙活了。”
于衍也不看他那画,只看着刘淮之的眉微微皱起,嘴唇一张一合的对他说教。
许是因他没说话,刘淮之这才转过来正眼瞧他,见他也没穿个厚些的披风,忙去探他的手:“怎么不多穿点就出来了……你喝酒了?”
先前于衍出现的太过突然,又结结实实的撞了他一下,是以也没能察觉。现下他离得对方近了些,一下就闻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酒香。
他将于衍引到内室坐下,又倒了杯热茶给他,不料手上的茶杯还没递出去,身边的人就毫无征兆地凑到他面前,一手按在他的脑后狠狠的亲了上来。
刘淮之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手里一松,那茶杯就掉到了桌上滚落到一边。
而于衍则是趁着他发呆的一瞬间将他的牙关撬开,舌头在他的口中胡乱的舔抵。
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直到那茶杯顺着桌面滚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刘淮之这才反应过来。
他伸手用力的抚上于衍的后背,紧紧的将他圈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吻与于衍毫无章法的舔抵不同,带着浓重的侵略感。很快,刘淮之的舌就占了主导地位,不一会就将于衍吻的晕头转向。
良久,刘淮之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个吻。他看着怀中的人迷离的双眼,感受着对方带着酒气的呼吸吹到他的脸上。
刘淮之看着眼前的人绯红的脸颊,强忍着定了心神,将怀中的人从怀中推离出去,扶着他的双臂让他站好:“于衍,你喝多了是不是。”
“我没喝多!”于衍被他吻的七荤八素,正沉浸其中就被那人推出怀抱,他皱起眉,“我清醒得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刘淮之看着他不满的表情,疑惑道:“你知道?你先前不是还怕我是个断袖?”
“我不是断袖!”他厉声反驳。
看着他瞬间就将反驳的话说出口,刘淮之不禁冷笑:“那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你想说这是个玩笑。”
“不是玩笑。我也不是断袖。”于衍看着刘淮之冷冷的张脸,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他大力的伸出手将刘淮之推倒在床上,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撑在床边,涨红了一张脸道,“我只是想对你如此,也只想对你如此。”
“呵……你确定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我确定!”面对对方的质疑,于衍咬牙切齿的答道。不等对方继续追问,他便大胆的一把握住对方的手,带着那手向自己的身下探去。
几乎是感受到那触感的一瞬间,刘淮之低声的骂了句娘,随后于衍只觉眼前一旋,回过神来时,自己已被刘淮之死死的压在身下。
他看着刘淮之的脸一点点的在眼前放大,直到在即将触碰到他的唇时停下来,然后他看见刘淮之嘴唇一动:“到时候你可别说是喝醉了酒不认账。”
于衍撇嘴:“我又不是你。”
说完,他一手扯了刘淮之的衣领,主动将唇送了上去。
……
第18章 十八
于衍醒来的时候,天已是蒙蒙亮。
他微睁着眼睛伸手去摸身边的人,却什么都没摸到。
这个淮之,起了竟也不叫自己。
他腹诽着用手撑起身子想要下床,却因为不小心的牵动而清晰的感觉到下身的不适感,这隐隐的不适感,让他瞬间回忆起昨夜发生的事,抑制不住的红了耳根。
他低头瞧了瞧,身上的袭衣似乎是换过的,掀开被子,袭裤也换过。他重新躺回去,一边叹气一边看向房顶,思考着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倒不是他想借着喝酒赖账,只是事情似乎和他设想的不太一样。
其实昨晚,他本来的计划是喝些酒壮壮胆,然后借机扑倒刘淮之,让他彻底对祁云那小子断了念想。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他这酒也喝了,人也扑了,明明计划的很完美,可是最后怎么就变成了自己被压在下面?
早知如此,还是应该从长计议的好……
于衍在床上一个劲儿的悔不当初,那在计划中本该被压的人已是端着个托盘推了门进来。
刘淮之一进门,就看见于衍四仰八叉的瘫在床上,一手还一个劲儿的拍着床面。见他进屋,赶紧一把拽过棉被盖在脸上。
他熟视无睹的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人也在桌前坐下:“醒了就别赖床了,我给你端了粥,下来吃吧。”
于衍躺在床上,没动。
“折腾了大半夜,可是没休息够?”刘淮之挑眉。
床上的人听了忍不住气了个哆嗦,想了想,还是没动。
“好吧,既然如此,我不介意亲自请你下床。”说罢,刘淮之便起身朝床那边迈开步子。
于衍听着他的脚步声由远至近,随后在他身边坐下。不等他动手,于衍便一把掀开棉被,强忍着身下的不适翻身下床。看也不看床前的人一眼,径直向桌子走去。
他走到桌前,就见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旁边还配了两碟小菜。
还算不错。
他这样想着,便端了那粥吃起来。等吃到一半,才注意到桌子另一头放了把折扇。那扇子打开着,上头画着的梅花艳如朝霞,不知怎的就觉得有点眼熟。
不待他问,刘淮之就走到了他对面坐下,将那扇子拿起来说:“祁云前几日把这扇子拿了来,叫我送你。”
听他如此说,于衍方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年少时跟祁云争抢的那一把吗,他舀了一勺粥到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当时当个宝贝似的抢走了,这会子送回来做什么。且我又不用扇子,我看八成是送你的。”
说着,脸色便又有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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