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达赶紧答应。
蒋青和敖晟继续买者红色的,完全没有用处的东西,比如说红色的拨浪鼓、红色的花瓶、红色的刺绣、还有红色的锦囊什么的……
文达抱了满满一手,身上还挂了好些,远远看跟个大红包似的,好些人都笑他,文达哭丧了脸。
三人到了铁佛寺的门口,就见里头香火甚旺。
敖晟拉着蒋青去拜菩萨,顺便求签。
蒋青拿着签筒看了看菩萨,默默求解,他也不知道自己糊里糊涂问了什么,就看到一支签掉了出来。
文达赶紧捡起来,跑出去解签,蒋青和敖晟走出去,就见一个老道士在卦摊边坐着,笑眯眯道,“好签好签,上上签!”
敖晟高兴。
蒋青也挺高兴,不过心里却有些失落……签文这类的,也是不准的么?他刚刚求告的时候,想的其实是蛮王和蒋云,这两人一生坎坷,还能有上上签?菩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随后,敖晟去问方丈良辰吉日。
蒋青在院子里等他,这方丈房间里头的香火味道,闻得他有些头疼。
正在院子里走呢,却看到旁边人影一闪。
蒋青微微一愣,那背影,似乎有些眼熟。
这时候,就见一个和尚,带着个帽子,扫着地走了出来。蒋青赶紧让开,但是那和尚还是在扫,而且偏偏要扫蒋青的脚边。
蒋青退到了台阶上,和尚又追上台阶来了,蒋青有些不乐意了,看他,问,“大师,有何事?”
那人始终低着头,看下巴上的胡子,似乎是有些年岁了,就听他道,“施主落了这满地的心事,所以贫僧给你搔搔。”
蒋青颇为无奈,然后,那和尚就围着蒋青转圈扫地。
蒋青脾气再好,也让他惹恼了,再加上,他这几天本来就心中郁结,大家对他如此之好他又无法发泄,因此被那和尚扫得心烦意乱,就索性一跃上了房顶。
没想到,那和尚又跟着他上了房顶扫地。
蒋青气极,道,“大师这是何意啊?我走到哪里,你就跟到那里!”
和尚见蒋青恼了,却是笑了,道,“都说了,这心事是施主落下的,我自然是要跟着你扫了,何时扫完了,也便走了。”
“我哪里有落下心事?”蒋青急。
“你看你这眉宇间。”那人缓缓抬头看了看蒋青,笑道,“满是烦恼。”
蒋青盯着那老和尚呆住,他就觉得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这不是蒋云么?
可是还没回过神来,就听那老和尚笑了笑,道,“你如此烦恼是为何?身边的人在,要好好珍惜。”
蒋青愣住,就见那老和尚转身便走。
蒋青赶紧要追,却听下方敖晟喊他,“青?”敖晟的声音带着惊慌,蒋青赶紧回答,“在这里!”
敖晟松了口气,跃上房顶一把将蒋青抱住,“我还以为你走了。”
蒋青就感觉敖晟心跳很快,伸手拍他后背,道,“我怎么会走呢,别胡思乱想,我不会走了!”
“当真啊?”敖晟看他,“你说话算话啊,你若是再不见了,我可死去!”
“别胡说!”蒋青瞪了敖晟一眼,再回头,身后已无人。突然间,蒋青不知道怎么了,心头彻底释怀,问敖晟,“问出好日子了没?”
“嗯,下个月的初七是良辰吉日!”敖晟道,“老和尚说我们日子挑的好,这近十年,最好的日子就是那一天了。”
“老和尚收了你多少香火钱?”蒋青笑着问他。
敖晟愣住了,蒋青竟然开始开玩笑了,开玩笑了!
随后,蒋青拉着敖晟回皇宫,一路上有说有笑,还买了一只粉红色的小猪让文达牵着往回走,文达哭笑不得,“夫子啊,这买回去,会不会被嗷呜吃掉啊!”
从这一天开始,蒋青彻底开心了起来。再不勉强,再不失落。上朝的时候,陪着敖晟一起去,处理朝政他就出主意,时不时地还和木凌雀尾一起吃一顿。
在蒋青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在大婚前的那天,长胖了十斤。
敖晟这几天养成了一个习惯,伸手捏捏蒋青的胳膊,捏捏他的腰,然后又去捏屁股……被蒋青踹开。敖晟再反击,蒋青就不踹他了,还会主动捏他,敖晟觉得自己最近太幸福了,每天生活在满足之中,多么地美好。
一转眼,大婚的日子到了,这一天,晟青实在是太热闹了。
各地的藩王都带着大量的聘礼来了,虎王还给蒋青送来了一只黑色的小老虎,蒋青将它跟粉色的小猪养在一起,一只叫哈呼,一只叫咕噜。
那一天,敖晟和蒋青换上了红色的喜服,上了晟青的城楼,接受万民的祝福,木凌财大气粗,说是自家人成亲要讨彩头,让人拿出百万两银子来,包了好几十万个红包,见人就给,几乎整个乐都的百姓都拿到了红包。
蒋青原本就是黑云堡的人,司徒更是命人拉来了好几车的东西,说是聘礼,敖晟当做是陪嫁收了。
这一晚,喜宴从皇宫门口一直摆到御花园。起先是黑云堡的好几百桌、修罗堡的好几百桌、再是皇宫官员好几百桌。后来都混到一起了,热闹得连房顶都快掀了。
各地的礼物也都特别,蒋青还收到了两匹小马驹儿,都是白色的,额头正当中有一个红色的火焰一样的图案,一公一母。
“呦,这可是好马啊!”木凌前后打量,道,“都是白月火麒麟,好马中的好马 ,谁那么阔气啊?送这宝贝来,还是一对儿?”
文达看了看礼单,道,“是漠西的夏氏马场送来的。”
蒋青和敖晟愣了愣,随后都笑了起来,于是,两匹马也养在院子里头了,一匹叫吸溜,一匹叫叽溜。
好不容易一直折腾到了深夜,喝酒闹洞房的人基本都灌趴下了,桌子下面倒了一片,都开始打呼。
文达带着一大帮太监宫女收拾饭桌,挨个拿毯子给他们盖上让他们睡。
敖晟迫不及待地拉着蒋青进洞房,准备圆房!他盼这一天盼得肠子都快缠到一起去了,终于来了。
正在这时候,文达又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给了蒋青一个盒子,道,“夫子,有人送来给您的。”
蒋青接过来,问,“谁送的?”
“不知道,刚刚一个男子送来的,我没看清脸。”文达回答,“殷相接的,开心得直蹦,让我赶紧拿来给你。”
蒋青不解,打开盒子一看……就见盒子里头,一朵红色的干花,娇艳异常,他惊得张大了嘴,手一松……
文达赶紧接住了盒子,敖晟也愣住了,这花他可记得,刚想说话,蒋青已经飞奔出去了,赶到了外面,就看到殷寂离和辕冽站在门口。
“人呢?”蒋青冲过去拉住殷寂离,“殷相,是不是他们?”
殷寂离微笑,伸手,指着前方。
蒋青抬眼看过去,就看到前方两个人,手拉着手缓缓远走,一个是一身白衣,一个是一身黑衣。
蒋青往前走了几步,两人却是上了路边的一辆马车。
两人的侧面,蒋青清晰地看见了,是蛮王和蒋云。
蒋青张大了嘴,就见蒋云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蒋青后,微微地笑了笑,对他轻轻摆了摆手,进入了蛮王的车子里头……车子远走。
蒋青说不上话来,敖晟张着嘴半天,“诈尸啊?”
殷寂离白了他一眼,指了指那个盒子,问,“知道这是什么花么?”
敖晟和蒋青一起摇头。
“这种花,有一红一白两种颜色。”殷寂离告诉两人,“红色的是彼岸花,白色的是往生花,若是两种花能碰到一起,就能转世重生。”
蒋青彻底呆住,然后眼圈就红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敖晟伸手搂住他肩膀,道,“青,不如封铁佛寺为国寺吧?忒准了!”
蒋青忍不住笑,殷寂离拍拍蒋青和敖晟的肩膀,道,“恭喜。”
两人赶紧还礼。
辕冽拉起殷寂离的手,对敖晟道,“我们心事已了,回神仙岛了,你俩常来坐坐。”
“嗯。”两人都点头,目送殷寂离和辕冽一身潇洒地里去,两人走了四十多年,终于将那坎坷之途走尽,以后留给他们的,便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时光了。
蒋青跑回去后,将花儿和衣裳都藏了起来,然后上了喜床。
敖晟等的就是这一刻,赶紧扑上去。
“唉……等等。”蒋青摸背后,道,“怎么那么膈啊?床上什么东西?”
敖晟去摸,就发现被子里放了好些桂圆和花生。
“季思老糊涂了吧,这早生贵子放我们床上干嘛?”敖晟无奈。
蒋青剥了一颗花生尝了尝,道,“都清出去吧,怪膈人的。”
“等等。”敖晟突然按住了蒋青的手,将帘子放下,低声道,“青……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蒋青抬眼看敖晟。
“嗯……留着会更有趣。”
“怎么有趣……唉……”蒋青看他,“小鬼,你干嘛?”
敖晟一抬眼,“干嘛?洞房!”
……
随后,被褥中一阵翻腾。
两个时辰后,蒋青钻出被子喘了两口气,拍拍敖晟,“晟儿,还没好啊?我好累啊。”
“快了块了!”敖晟继续拿被子盖住。
……
又两个时辰后,蒋青再出来喘气,道,“晟儿,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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