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尸虫正在不停的扭动,慢慢地靠近慕容腾,慕容腾挥刀将其砍断,但在下一秒,那尸虫竟如蚯蚓断裂般,两段身子都开始扭动,原本的伤口开始快速的生长,不一会便成了两条完整的尸虫。
慕容腾惊愕间手臂上的鞭子开始不安分的抖动,顾思贤扭了扭脖子,左手一挥,原本缠绕在手臂上的鞭子,瞬间到了手上,呼啸着向慕容腾身边的尸虫甩去,发着红的鞭子滚烫,在碰到尸虫时,尸虫立刻烧焦一片,立刻一股蛋白质被烧焦的味道在练武场上弥漫开来。
慕容拓猩红的双眼狠命地盯着顾思贤:“怎么又是你!?”
顾思贤耸耸肩:“我怎么知道。”
说话间拿着鞭子向慕容拓甩去,慕容拓口念咒语,引来更多的厉鬼,取了他们的中指的第二根骨节,在内力的控制下做成了一件铠甲,厉鬼的怨气本就重,且都聚集在中指的第二根骨节处,任由顾思贤如何鞭打,那骨衣依旧完好无损。
慕容腾见状,用弯月镰刀将自己的手指割破,任由血在镰刀的凹槽处蔓延,当血路合一时,弯月镰刀竟然转换成了一把双向戟,慕容腾旋转着双向戟,瞬间形成强大的吸力,将空中的厉鬼纷纷吸进漩涡里,慕容拓身上的骨衣自然抵挡不住,也一节一节地散落,被慕容腾的双向戟所吸走。
顾思贤趁机伸手带着鞭子在空中挥舞起来,赤炎玄铁鞭在空中呼啸着带出青蓝色的火焰,顾思贤将鞭子甩向慕容拓,却只打落了他身上的尸虫,地上没一会儿便满是烧焦了的虫子,一片焦黑,一片焦臭。
尸虫被打落后,顾思贤的鞭子却对慕容拓起不了一点作用,正在纳闷间慕容腾飞到顾思贤的身边,伸手握住顾思贤的鞭子,留下一手的黑色的血水,顾思贤似乎领悟到了什么,再次挥鞭向慕容拓甩去。
加了血的鞭子通身发红变黑,温度极高,顾思贤甚至感受到了鞭子里头隐隐颤抖的力量,紧了紧捏着鞭子的手,顾思贤再度向慕容拓发起进攻。
慕容拓手里持着双剑,铁鞭和剑身碰撞时发出的响声几欲冲破天际,慕容拓也是杀红了眼,一停不停地朝顾思贤砍去,顾思贤一个用力将慕容拓左手的剑打落在地,再一甩鞭子勾住了慕容拓的脖颈,几个转身间将鞭子越收越紧,与慕容拓的距离自然是越来越近。
鞭子上的火将慕容拓脖颈处的皮肤灼伤,烫出一股腥臭味,在顾思贤渐渐靠近慕容拓的时候,慕容拓突然扯出一个邪笑,右手抬起,剑光一闪就要向顾思贤砍去。
就在顾思贤想要转身躲避的时候,慕容拓却突然口吐鲜血,执剑的手停在了空中,“哐当”一声,剑落到了地上。
慕容拓的身子开始燃烧起来,火焰间,顾思贤才看到了慕容腾的双向戟,顺着双向戟看过去,顾思贤一阵惊愕,那双向戟的一头竟然扎在慕容腾的身子里。
寝宫里的白术突然吐出一大口的鲜血,晕厥前虚弱的喊了一声:“腾……”
练武场上,顾思贤跑到慕容腾的身边,将慕容腾抱在怀里,手握着双向戟,问:“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已经给我血了吗?”
慕容腾虚弱地摇摇头:“没用的,只有用我的命才能杀死他,这是天意,从我们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的。”
自古万物双生,一邪一正,相生相克,亘古不变。
顾思贤捂住慕容腾的伤口,道:“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师父。师父医术高明,你会没事的。”
慕容腾摆摆手制止他:“别白费力气了,我有话要说……顾王爷,我今生欠白术的太多了,这辈子都还不了,我走了,请你看在赵宇嘟的份上,照顾他们……这份恩情,我慕容腾,来生再报了……”说完便口吐鲜血晕厥了过去
晕厥前的一秒,慕容腾的眼前又是白术一袭白发在海棠树下浅眠的睡脸——
顾思贤一脸悲愤地握拳捶地,怒吼间,一双鞋,停在眼前:“带他去地宫,还有救。”
顾思贤惊愕间抬头,只看到大祭司满是沧桑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需要亲亲!!!
滚来滚去蛋。
☆、白术的信(番外)
十月的海风带着惬意,陆焉却一脸冷漠地托着下巴坐在桌边,任由门外的人狠命地敲门,就是不开!
叶横拍着门板,在外头哀号:“焉儿,我错了……焉儿,你开开门……”
陆焉瞟了眼门板,捧着桌上的水杯继续沉默。
叶横趴在门板上,透过门缝悄悄往里看,下一秒就破门而入:“等一下!”
陆焉一脸佯怒地看着他:又怎么了?
叶横陪着笑快速移到桌边,拿过陆焉手里的杯子,连同桌上的水壶,道:“这个是昨晚的,我去换新的。”
陆焉继续怒视:你到底有完没完!
从得知陆焉有身孕以来,叶横变得越来越神经质,事事都注意,就怕伤了碰了磕了陆焉半点——
“你起来做什么,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去买就是了。”
“哎哎哎,坐着坐着,我来端,我来端。”
“焉儿,这个补,多吃点。”
“宝贝,快去躺着,碗我洗,我洗就是了。”
“焉儿,吃草莓,我用盐水泡过了。”
“焉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揉腰”
“怎么了?头晕?我扶你。”
“外头风大就不要出去了吧,我怕你着凉,乖。”
“哎呀,你别动,走来走去摔一跤怎么办?”
……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这也不准,那也不行,陆焉从一开始的懵逼到后来的好笑,再是莫名其妙,到最后就是忍无可忍。
陆焉起身走到衣橱边,打开柜子,开始收拾行李,叶横泡茶回来的时候陆焉正在折最后一件衣服,叶横赶紧放下手里茶具,冲到床边,双手扶着陆焉的肩膀:“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陆焉白了他一眼:“走啊。”
叶横:“走?你,你要去哪儿?”
陆焉将包袱整理好,没好气地回答道:“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
叶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压住陆焉的包袱,一手搂住陆焉的腰:“不许。”
陆焉翻了翻白眼:“又是不许,叶横我就是受够你的不许了才想着逃开你。”
陆焉拼命地挣扎,叶横紧紧搂着陆焉的腰,陆焉坐在床上下不来,叶横就顺势把脸贴在陆焉的腹部:“焉儿,我错了……别走,求你,别走…… ”
叶横语气里的哀求让陆焉停下了挣扎,手覆在叶横的发顶,叹了口气道:“你到底再担心什么?”
陆焉的眼睛看着地面,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叶横。
叶横的侧脸在陆焉的腿上蹭了蹭,良久开口道:“白术回信了。”
前阵子,叶横收到了白术的信,信上写的是:叶横亲启。
略带着疑惑,叶横拆开了白术的信,几张密密麻麻的信纸,清秀的字迹将陆焉在海棠谷的日子娓娓道来——
怀孕前期的孕吐让他三个月就瘦了十斤,此次千万要注意,不然孩子会受影响,注意事项我都列在后面几张纸上了……陆焉的性子内向,不喜麻烦人,身子不舒服了也不说,有次发烧了也不说,这次可得小心让大夫时常把把脉,他身子骨不比年轻的时候了……喜欢吃酸的东西,但切不可过量,莫要贪吃……陆焉不太在乎自己的身子,饭菜冷了也不热,就这么吃,这个你得看着点……五个月的时候还去后山帮我采药,拦都拦不住,又一次不小心扭伤过腰,这次千万得小心,压了脊柱就不好了,让他多躺躺,少做事,身子大了对腰的负担会更加重,马虎不得……他身子寒气重,腰多吃些补阳的东西,还劳烦太上皇上心了……天气冷了别忘了给他加衣,他不会照顾自己,手上有冻疮,当年要不是我看见,他都不当回事,不知近几年可有再犯,如有再犯,按我给的药方涂抹便是了……怀孕后期,他的脚会肿,还挺厉害的,半夜小腿会抽筋,当年他都是自己熬过来的,从不麻烦我,只是我偶尔看到了,才知道,问他,他也说不疼,我一走,脸就皱成一团……
足足十几页的信纸,每一行都让叶横看得心如刀绞,他明白陆焉不爱麻烦人的性子,却从没有想过是这样的让人心疼。
叶横亦知道陆焉是历尽千辛万苦才将子宁生下的,却从不知道他竟然是如此度过的,每次去问他的时候,他总是风轻云淡的一句——“没什么,都过去了。”
自读完那封信,叶横就开始处处紧张陆焉,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他的心肝宝贝受委屈了,恨不得把二十年的宠爱都补回来。
叶横的脸靠在陆焉的腿上,泪打湿了陆焉的长衫,良久,陆焉抱着叶横的脑袋,叹道:“白术来信了,怎么也不跟我说。”还不给我看。
叶横道:“上面写着叶横亲启,没写陆焉。”
陆焉听了直接拧起了叶横的露在外面的右耳朵,叶横“哎哟哟”地直喊疼。
“皇太后,我我我,错了,轻点……啊……疼疼疼!!!”叶横捂着耳朵只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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