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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子逆袭 (四月流春)


  “哪条街发生的?怎么可能啊?”赵泽武一脸急切,相当难以置信。
  “回七殿下:案发是在平竹街瀚井巷口,当场死亡两人、重伤四人、现场鲜血淋漓, 岂能有假?下官接到消息后,立刻报案求援, 可护城司官兵把附近掘地三尺,就是没找到人!哎哟, 真真急死了。”平南侯唉声叹气,恐慌和担忧并非作伪,毕竟是亲外甥,多少有几分真情实意。
  “平竹街?”赵泽武勃然大怒,咬牙斥道:“哪儿来的胆大包天东西,竟敢劫害亲王?简直反了!本殿下昨日才吩咐手下仔细筛了一遍内城, 抓获几十毛贼,凶手必定大有来头,否则怎么躲得过武爷屡次安排的严格搜查?”
  “七殿下言之有理。”容佑棠顺势插话,关切问起重点:“杨大人,您为何认定是仇家劫持了广平王殿下呢?”
  “哦!本官闻讯赶到现场时,凶手已逃之夭夭,是听护城司审问其中一名轿夫供认,说是事发时,乔装打扮的歹徒拦轿,与我们殿下争、争执几句,结果不知何故,对方恼羞成怒,突然拔刀杀人。所以,衙门根据线索,熟人作案嘛,猜测属仇杀。”情急之下,平南侯语速飞快。几十年的习惯难改,他一急,就满嘴的“我们殿下”——中宫嫡出二皇子曾是平南侯杨氏家族的热切希望,但天意不从人意,二皇子最终变成镇守边境的落魄亲王。
  “原来如此。”容佑棠若有所思,又问:“卯时案发?彼时城门尚未开启,凶手不只一人吧?他们劫持了人质,会逃哪儿去?估计仍藏匿在内城。”
  “据轿夫称,现身的凶手共三人,至于有无同伙就、就暂不得而知了。”杨盛平口干舌燥,一脑门白汗。
  五皇子认真听完后,小声和御书房大臣商量,临时御案围了五六人,均面色凝重。
  “藏在内城?哼,这就好办了!”赵泽武十分气愤,因为如今是他负责京城坊街防卫,广平王被劫持,等于当众扇了九门巡检统领响亮一耳光,脸颊热辣辣。他怒不可遏,主动请缨:“五哥、诸位大人,凶手当街杀人,猖狂至极,把搜捕差事交给我吧,一准揪出那几个杂碎,还皇城一片清净太平!”
  容佑棠暗暗赞赏,再度庆幸当初自己费尽心思的举荐。
  “老七、老七,冷静点儿。”五皇子和辅政大臣商议妥,抬头安抚道:“歹徒心狠手辣、防不胜防,怪不得巡察官兵,更不能怪你。可亲王失踪了,必须得搜查,先把人找回来再谈其它。”
  首辅鲁子兴严肃道:“听杨大人转述的线索,凶手太过毒辣,七殿下不宜以身犯险,您请坐镇指挥,当务之急是严守城门、加强排查,谨防对方出城潜逃,到时大海捞针,营救就难了。”
  “鲁老放心,本殿下心里有数。”赵泽武一挥手,天不怕都不怕。
  平南侯插嘴告知:“案发报官后,护城司火速处理,想必这会子城门已关闭七道、仅剩南北主门了。”
  “如此甚好。”五皇子关切叮嘱:“老七,那就由你负责搜查内城,小心点儿,人手不够随时求援。”
  “行!”赵泽武摩拳擦掌,气势汹汹下去安排搜捕,急欲揪出败坏自己官威的恶徒。
  这节骨眼上被劫持,广平王究竟怎么回事?
  容佑棠隐隐不安,但鉴于广平王是承天帝唯一的嫡子,争储几十年,一度声势浩大,关系错综复杂,难免有反目成仇的,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譬如冲动刺杀。
  其实,瑞王、五皇子等人也是这样猜想的。
  将承天帝的遗体妥善停放后,患难与共的几人心力交瘁。
  “咳咳。”五皇子清了清嗓子,头疼非常,尴尬开腔:“哎,你们说,好端端的,二皇兄怎么就被仇家劫持了呢?”
  瑞王皱眉,捧着一碗特制的药膳羹,吃相文雅,心不在焉擦了擦嘴,无奈道:“没找着人之前,谁也不清楚,毕竟……二哥的旧部太多了。”
  “确实挺多,明里暗里,叫人几乎没法猜测。”五皇子扶额,喟然长叹。
  容佑棠冥思苦想,字斟句酌道:“仇杀只是假设,还有无数种可能。”
  五皇子一怔,缓缓颔首:“眼下京城局势如此紧张,哪个不要命的敢当街截杀亲王?真是活腻了。”
  “听说四名重伤者其中有三名不治身亡,仅幸存一名轿夫,显见歹徒狠毒干脆。”瑞王手执汤匙,无意识地搅动药膳羹,疑惑指出:“不过,凶手到底是奔着杀二哥灭口的?还是蓄谋劫持?”
  容佑棠冷静表态:“下官认为,应该是后者。”
  “哦?”五皇子扭头。
  “据悉,广平王殿下不会武,且经御医确诊染病多时,身体虚弱无力反抗,凶手共三人,他们迅速打倒六名随从,倘若有意灭口,即使当时被路过行人撞见了,也能动手,几处致命伤足以杀害目标。”容佑棠认真分析,顿了顿,又提出疑问:
  “况且,假如想灭口,为何不潜入广平王府偷偷行刺?反而大摇大摆地当街拦轿、当众杀人,怕别人看不见吗?太不符合常理了。”
  “幸存的轿夫说,二皇兄和凶手是认识的。” 瑞王绞尽脑汁,尽量客观地推测:“也许……二皇兄掌握凶手的某个把柄?对方劫持意在逼问什么?”
  “肯定有所图。”五皇子疲劳不堪,哈欠连天。
  容佑棠忍不住感慨:“无论图谋什么,当街劫持亲王,一旦被抓,罪当诛九族,凶手简直疯了!”
  “太子凯旋之前,我和五弟无论如何不能离开皇宫,希望老七的人搜城有所获,否则得另想办法。”瑞王忧心忡忡。
  “容哥儿,你近期小心点儿,出入多带几个护卫。”五皇子再次叮嘱。
  容佑棠感激一笑,起身拱手:“多谢殿下。时候不早了,下官这就去一趟定北侯府,悄悄提两句,让郭大人他们心里有个底。”
  “去吧。”
  “切记:行踪要隐秘!这阵子,我总觉得不踏实,只盼三哥早日回京。”五皇子苦恼坦言。
  “太子定会凯旋!”容佑棠语调铿锵有力,无比坚定,他略一躬身道:“下官告退了。”
  瑞王和善地挥挥手。
  与此同时·西北驻军
  边塞冷风似刀,咆哮而过。
  为免统帅哀伤分神,承天帝驾崩的消息被瑞王等人压下,暂未告知。
  “殿下,先用膳吧?您忙一上午了。”亲卫统领谢霆小声提醒。
  “放着,等会儿。”赵泽雍头也不抬,伏案奋笔疾书,桌面堆满公文,旁边挂着巨幅地图,险要地形作了密密麻麻的注记。
  谢霆欲言又止,搓搓手掌,想劝又不知怎么劝。
  片刻后
  赵泽雍搁笔,扬了扬密信,搁置一旁晾干墨迹,抬头问:“有军情?”
  “哦!没有。”谢霆忙摇头,快速说:“副将和参将他们两刻钟后将在议事厅等候,商议作战对策。”
  “唔。”赵泽雍颔首,起身匆匆洗手,端起碗大口吞咽,虽贵为太子,战时却顾不上相应份例,并无满桌山珍海味,饭菜十分简单,他风卷残云吃饱,紧接着端起茶杯,重新回到书桌前。
  连续两月日夜操劳,赵泽雍消瘦了些,愈发显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犹如一柄冷硬玄刀,言行举止隐露锋芒,不怒而威,气势逼人。他拿起晾干的密信,利索一卷,而后上火漆密封。
  谢霆会意,立即出去取来一信鸽,双手奉上。
  赵泽雍沉默寡言,十指敏捷翻动,熟稔地把信筒挂在鸽腿上,行至窗前亲自放飞,目送其箭一般消失在夜空里。
  良久
  “殿下?”谢霆小心翼翼开口:“您没事吧?”
  赵泽雍回神,摇摇头,沉声问:“那份奏折被扣在哪儿了?”
  “八百里外的沈河驿站。”
  “继续扣压,直到本王吩咐放行为止。”赵泽雍威严叮嘱。
  “是!”谢霆毕恭毕敬。
  赵泽雍握拳,轻轻一砸窗台,忽然考问亲信:“知道为什么吗?”
  “呃……大概知道。”谢霆当年升入亲卫营时,赵泽雍还只是三皇子,转眼已追随十几年,赤胆忠心,他毫不隐瞒,直率说:“属下猜测:我军日前与劲敌仡褚交手,大获全胜,却不防全克尔趁机偷袭余潭堡,伤亡不小,近两千人。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某些养尊处优的文官必定又借题发挥,若将军情急报回京,恐朝堂掀起风波,不如压一压,横竖仗快打完了。”
  赵泽雍双手撑着窗台,仰望漆黑夜空,将复杂情绪深藏于心底,面无表情,淡淡道:“本王率军打仗多年,从未妄想常胜、从不隐瞒军情,但此番不同以往……”他尾音渐低,逐渐消失,暗忖:
  离京两月,不知父皇病情如何了?四弟他们还撑得住吗?
  “殿下如今是太子,肩负重任,顾虑更多,您雄才伟略,属下誓死效忠,无论上刀山下火海,绝无二话!”谢霆努力宽慰。
  赵泽雍扭头,眼神深邃,沉痛道:“将士们都有亲朋好友焦急盼归,本王真希望带着你们所有人平安下战场。但目前,阵亡英烈已达三万余,本王身为统帅,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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